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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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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行宫里,李世民放下信,看了一眼旁边的寇映真,又看了眼面前伏着的贺彼侬:“起来吧。”
  “谢陛下。”贺彼侬缓缓起身坐好,也不枉昨天唐俭亲自给他训的礼。他偷瞄着李世民,感觉还真挺符合自己的想象,威武霸气,相貌堂堂,就是有些苍白消瘦,无精打采。贺彼侬注意到,李世民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中年道士,不过道教作为唐朝的国教,道士在皇帝面前吃香也属正常。
  “咱们挺有缘啊,谢道长向我举荐你,你倒正好碰到我的使团。”李世民笑道,“唐俭对你评价很高啊,英勇睿智,文武双全。”
  “莒国公谬赞了,谬赞了……”
  “那你知道这是谁吗?”李世民指着寇映真,“这是你三师伯——寇映真道长!”
  “哎呦,三师伯。”贺彼侬着实吃了一惊,“我真不知道,失敬了,失敬了……”
  “没事,都是一家人,哪有这么客气。”寇映真笑着打量着贺彼侬,“老六识人有方啊,收得这好徒弟。”
  贺彼侬嘿嘿笑着,寇映真却站起来走到了他旁边,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嗯?唐代有握手礼吗?贺彼侬一头雾水,但出于尊重,也还是双手和对方相握,但没想到寇映真竟然轻轻地揉捏了几下他的右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贺彼侬只感到一阵恶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三师伯难道有什么特殊癖好吗?但寇映真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不止老六一个师父吧?”
  贺彼侬一惊,这个问题可能外人听起来没头没脑,但却戳到了他的敏感点上:谢顾安特意嘱咐过他,不许向外人透露另外两位师父的信息,但面前却是自己的师伯,算不算外人呢?贺彼侬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接着嘿嘿嘿地傻笑着。
  见他不答,寇映真也不在意,又问道:“那你和老六又是怎么相识的呢?”
  贺彼侬的笑脸僵了一下,这应该是他最怕的一类问题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只能算刚出生的婴儿,一切过往都是零,可以说因为谢顾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自己为什么被他救?怎么说呢?说出来有人信吗?贺彼侬还是只能嘿嘿嘿地傻笑。
  这也不说?寇映真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只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英雄不问出处,不问出处……”
  李世民也主动化解尴尬:“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无论什么关系,何等出身,只要有能力,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寇映真接着说道:“圣人、我还有你师父,共同给你安排了个去处。”
  “哪儿?”贺彼侬瞪大了眼睛。
  “天师府!”
  这个霸气的名字着实震了贺彼侬一下,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龙虎山?”
  李世民和寇映真竟都笑起来,寇映真拍着他的肩膀:“看来老六什么也没和你说啊。龙虎山早就沦陷了!为了躲避匪患,整个天师府都随御驾入蜀了,就在成都!”
  曾经看过的《一人之下》的章节在贺彼侬脑子里飞快地回转着,自己真的要去那个庄重而和谐,神秘又强大的天师府了?那里会有凡夫俗子热血老年人吗?会有一念之插傲娇小师叔吗?或者会有不揺碧莲,月下遛鸟的无形大贱吗?而在这个高手如云的异人天地,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处境呢?
  寇映真接着说道:“我们已经给十一代天师送去消息了,你可以直接去报道。”
  但贺彼侬现在满脑子都是动漫,心里也是各种兴奋与忐忑,根本没把这话听进去。直到寇映真狠狠踩了他一脚,贺彼侬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谢主隆恩!谢师伯师父厚恩!”
  成都城的另一头,正一道临时宗坛,天师府暂时驻地。中午的食堂吵吵嚷嚷,里面都是就餐的年轻道士。所有人席地而坐,三五成群地围在一张张矮桌旁,边吃饭边交谈。
  而食堂的最里面,也有四个人正坐在一起吃饭,但却没有任何人挨着他们,其余道士们都自觉和这四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这一桌周围是一片真空。
  这桌人最能吃,也最能叭叭。骆中华唾沫横飞地白话着:“听说了吗兄弟们,皇上、三师伯、六师叔联合向十一代推荐了一个人,据可靠的不靠谱消息,这位还是莒国公门生、六师叔爱徒,这得是何方神圣!”
  王汲抚摸着自己的配剑:“那他的实力一定很强了,不知有没有机会切磋一下。”
  杨咏撇撇嘴:“你就知道挑事,没听见这是皇上推荐的人吗,很大可能是皇亲国戚,能随便招惹吗?”
  “如果是皇亲国戚的话,就不应该是云游的六师伯的徒弟了,而应该是入仕的三师伯的徒弟。”卢拓云分析道,“感觉应该是六师伯从哪发掘出的隐士,用以补充朝廷的智囊团,来这只不过是领个身份。”
  几个人点点头,骆中华却突然说:“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个女的?”
  三个人看着他:“这和男女有关系吗?”
  “如果这不是向十一代推荐的,而是向十二代推荐的呢?”
  “噢——”几个人阴阳怪气,十二代是十一代的独子,也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天师,同时还是这几位的发小,年纪也相仿,都已到了婚配的年龄。但与这四根光棍相比,人家十二代可是有未婚妻的,但想起那位彪悍的大小姐,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从小到大,被她的毒手摧残的太多了。
  王汲:“媛姐这个未婚妻不合格,不光咱们几个,连三师伯和六师伯,甚至连皇上都看不下去了!”
  杨咏:“咱们迫切地需要一个知书达礼的嫂子,来改变天师府现在这个乱局,媛姐这回得睡不着觉了。”
  卢拓云:“她早就该睡不着了!这种野蛮的男人婆未来能操持家务吗?能相夫教子吗?我看她生十三代都悬!”
  骆中华:“那这位一定是又年轻又漂亮的了,但最重要的一点是——”
  “温柔!”四个人异口同声,“咩哈哈哈哈……”
  啪的一声响,一块石头砸破窗户,不偏不倚地落在饭桌中间的汤盆里,滚烫的热汤溅了四人一脸一身。
  “哇啊啊啊啊……”四个人蹦起来,跳着脚用袖子胡乱抹着脸。吵吵嚷嚷的食堂立刻安静下来,都看着这边。
  “看什么?没见过跳胡旋舞的啊?”骆中华被烫得龇牙咧嘴,“吃饭!”
  所有人立刻又低下头吃饭,刚才人声鼎沸的食堂现在变得鸦雀无声。四个人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被砸坏的窗户,也默默坐下,一言不发地接着吃饭。
  “我叫贺彼侬,家师是谢顾安道长……”贺彼侬环顾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脑袋,还真是有点紧张。
  高手?皇亲国戚?智囊隐士?温柔的小美女?哪一点也不像啊。坐在最前排的王杨卢骆同时傻眼了,所有猜测都对不上:首先这是个糙汉子;其次从进来开始,身法、吐纳、一举一动都不带个高手的样子;最后就是这个言行气质,既不雍容华贵也不仙风道骨,可以认定不是什么贵族或大隐。
  “嗯……我是……那个……我以前……嗯……”贺彼侬支支吾吾半天,也道不出个所以然,不是因为紧张,是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台下人都屏息凝气地盯着他,尴尬的气氛逐渐弥漫开来。
  “好!”杨咏突然一声高叫,努力地鼓起掌来,周围人被他吓了一跳,但也跟着他鼓起掌来,热烈的掌声瞬间冲淡了冷场的尴尬,贺彼侬也不那么紧张了。
  此情此景异常熟悉,贺彼侬仿佛回到了当初刚入伍时,在迎新兵的联欢会上,在诸位战友面前自我介绍的场面,同样是周围一片年轻的笑脸,以及热情洋溢的笑声掌声欢呼声。
  贺彼侬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薄雾,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觉,更有了想家的念头。他忍不住向台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左右照会着。
  底下人看到这奇怪的姿势,虽然不懂其含义,但能感觉出这是一种表达敬意的礼仪,于是掌鼓得更欢了,还都争先恐后地模仿,一时间整个会场其乐融融。
  而相比热闹的会场,仅有一墙之隔的练功房就要冷清的多:诺大的屋里只有一个道士,伴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打坐。这是一个年轻的乾道,丰神俊秀,玉树临风,颇有得道高人的风采。
  此刻他纹丝不动,头上的鱼尾冠升腾出一股股素白的云霭,氤氲在他的周围,微皱的眉头间,一抹星光若隐若现,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张恒,天师府十一代天师张通玄与十一代女师胡玉寒的独子,全天下这个岁数的修道者中,实力、才学、人品、背景等各项指标都是天花板般的存在。大业年间出生时,隋炀帝都特意派人专程送上厚礼,二十年里备受整个天师府高层的宠爱与栽培,被同辈们仰慕地称呼为“十二代”,可谓天之骄子。
  门突然开了,张恒指尖一动,萦绕在自己身边的雾气瞬间消散了,他缓缓睁开眼,只见面前的昏暗中站了一个人,轮廓纤细婀娜,像一只鹤。
  “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大背景的新人驾到,高层们不露面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不去看看呢?”来者的声音清脆且饱含英气,原来是个女生。
  张恒波澜不惊:“有缘自会相见,何必特意拜访。”
  “那好,你不去我去。”来者耸耸肩,转身就走。
  “你要干嘛?”张恒瞬间警惕起来,“不要惹是生非!”
  “我干嘛?我倒想问问他干嘛,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来。”来者愤愤不平,“三师叔和六师叔是干什么的,那群白痴不知道,所以可以瞎猜乱想,胡说八道。但你呢?心里没点数吗?”
  “我们安安稳稳地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行吗?”张恒已经略带央求的口吻了。
  “不行!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可能看着你命犯小人!”
  张恒还想说什么,但对方已经摔门而去了,屋子里又只剩他一人,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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