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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道灵录 / 『第一卷』第八章 愁来酒也空

『第一卷』第八章 愁来酒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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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森林,少女所在的祭祀地宫。
  只见上空有其巨大的龙卷好似来自苍穹坠下。而在地宫之内,那盘坐在地的少女浑身上下只见其鲜血……
  “你说这只是在破引气境?骗谁?族长可真是愈发幽默风趣了。”那衣服缠有枯黄树藤的老者非常疑惑,堪堪破引气进入聚灵境怎会需要这般庞大的灵气。
  那穿灰袍模样如童子的人倒负双手,他已经没什么好惊讶了,这般疯狂的修炼方法让这些日子每隔一天就需要他来此掩盖异象,不过还剩三境而已,花再多功夫也不可能将“灵渠”开凿的多好了,若是继续向下深挖是要伤及神魂的。
  而地宫内的少女偏偏就是如此,既然自己还剩下三境“灵渠”可以开凿了,那灵气便有多少来多少吧,自己的神魂强大伤了便伤了吧。
  庞大灵气蛮横的在体内乱撞。少女心神内视体内虚无间,灵气如利刃向下凿出一条深崖的同时还向远处绵延。
  只是为何迟迟不进入聚灵境,因为她还想把以前那“小家子气”的小沟“灵渠”给重新破开扩大。
  此时身上流出的已经不仅仅是鲜血了,还有那本该是进入聚灵境由灵气凝聚成的“河水”,为了不破境,将这些通通逼出体外了。
  所以在如此庞大灵气下还只是个引气境圆满。
  这当然会很痛苦。
  第六境、……第二境、第一境,少女睁开满是鲜血的双眼咬牙道:“都给我来!”心中默念那道口诀,此时远处乃至极远处的阴阳二气通通涌向她所在位置,将其尽数炼化为己身灵气在“灵渠”上空凝聚成密云。
  于厚重乌云朝着那深崖降下精粹灵河,少女仍是盘坐在地直到半个时辰后才缓缓起身。
  聚灵境相当于筑基境。
  将周围所剩灵气吸收随便活动筋骨,神魂消散了一些作为强行开凿的代价,会有什么后遗症她也不想去管,在湖泊中取走一碗水又能有什么影响?
  外边两人此时走来,那童子看着她点点头,不错不错确实不错,大毅力之人。
  而那老者示以眼神好似在询问,少女眉头轻挑。于是老者耐不住终于开口说:“凉息之女?”
  她只是笑笑不说话,那童子也不说话只是微笑。
  于是三人站着开始干瞪眼。
  二人行走于石头所铺成的路上,是少女与那童子蒲唤。
  “你真打算要去外面修行?其实待在这对你也没什么不好。”蒲唤询问着少女的行程安排,得知她还是决定去外面修行时开口想要挽留,因为他们一族在世间已经没有多少人知晓了。
  “我知晓外面很……”少女便没多说什么了。
  她看着这个很大的族落,人来人往。
  如果忽略他们身上的境界波动其实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世俗之地,相比外面的打生打死,这里很和睦。可能这就是那人需要自己的原因吧。
  有位女子走来,她看着少女久久未言最后也只是叹气离开。
  “怎么,难道这位神女对我有意见?”她开口询问蒲唤。
  后者抬着头望向天空说道:“凉息与她关系很好……非常好。”
  在少女怔怔出神时那童子伸出手指点在了她额头的灵印上,光芒闪过灵印消失隐藏起来。
  “我放了一道禁制在你的灵印中,可以隐藏我这一族的相貌特征。”
  那蒲唤便开始向前走动。身后少女揉揉额头跟了过去,去祖殿。
  将她带到那处祖石,绿芒流转。童子开口道:“同你现在这一脉族人,都很难令这块石头亮起来了……”
  之后她便离开了这里,她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似乎很重……重到她一刻都不能停歇。
  她的名字叫吕容,前些日子取的。
  先出了这片森林吧,她踩在那柄剑上贴地飞行,不算快。
  一路上左顾右盼还是老样子,找灵草!当那族长蒲唤告诉她种在祭祀地宫处的“灵草”其实一部分都是杂草时,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很是熟练的在头上扭出了两个包子,哼着不知道在哪听过的歌谣。
  “等—等—我—!”听到了声音拖的极长的呼唤她停了下来看向身后,只见之前遇见的黄袍灵参童子撒丫子向她跑来。
  那灵参童子躺在地上喘了片刻对她说:“仙子姐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刚刚一直看都觉得不太像,你怎么变样子了。”
  于是那少女说:“你跟着我是馋我身上的灵气吧?”
  一语中的,令那灵参童子直直挠头。
  “要跟着便跟着吧。”声音落下吕容已经在十丈之外了。
  几个时辰后,吕容手里多了颗人参而那身形虚幻的童子此刻便可御空跟着少女了。
  在少女与灵参童子到了森林边缘的草原时遇见一位高壮汉子,倒也没有太大的冲突。
  快步走在边境草原朝着与人族界域那座城池的方向走去。
  “这这……这是……”
  “这叫啸月犬。”她打断了童子的结巴。好像被杀光了,这处巢穴内十余只啸月犬无一存活。
  “啊呜……呜”正当准备离去时于角落发出了一串声音,她扒开了一堆泥土看见一只发抖的小犬。
  于是往西南方向离去时手里又抱着只绒毛尚未脱净的小犬,那颗灵参被放进了衣兜里。
  极力御剑……
  “我与你说,到了人族界域你就不要多露面了,免得被人瞧上给抢了去。”吕容按着灵参童子的脑袋说道。
  “没—问题!”灵参童子眼睛瞪大着看着她。
  越接近草原的边界,人烟也逐渐多了起来,吕容在这处草原交易会中缓步而行,她此刻的模样与人族小姑娘一般无二倒也不怕被发现身份。
  在卖出几株外边不常见的野草赚了十余张小符钱后吕容兴致高了些,开门红啊。
  走到了一摆摊处,架子上放了些法器。
  “小姑娘好眼光,此剑乃轩辕帝所使用之器……”蒙面商人介绍自己的好物件。
  来到了旁边摊位那人对她说:“此物来头可大,是那蚩尤被斩涿鹿时遗落之器……”
  往后了几步,眼睛在二人脸上游走不定:“那你俩打一架,谁赢了,我便买谁的东西?”
  “你这小姑娘是要砸我摊子吧。”
  “小丫头,人以和为贵。”
  最后吕容花了十五张小符钱买了那把被摊主吹上天的仿剑,砍价足足砍下了五十小符钱。
  吕容走到一处将自己摘的果子拿出几颗摆好,价格五张小符钱一颗。
  她的样貌已经用神女止幽给的珠子所遮起来,此时是一个男童模样。
  摊位前人来人往不同的境界,但她的果子倒异常畅销。
  这果子又不是什么异种为何这般受欢迎,她自言自语道。
  只卖了十来颗便起身走人了,她自己都不够吃的,不过现在身上的家当已经约有一百五十张小符钱了。
  她乐呵乐呵的咬着果子继续御剑赶路,身后背着那把买来的剑。离封然国边界越来越近了……
  封然国,为占地最大的国都,其中人族圣城便坐落其中。
  立夏时分,少女赶到了封然国的一座不算大的城池,鹿行城。
  身上只背着买来的那把仿剑慢慢走在路上,她了解到这里有俩个修行大宗门,拜剑宗和无妄宗两宗处于敌对状态,而这里其它的小型宗门都是作壁上观,这些小宗门估计巴不得两宗打的昏天地暗好去浑水摸鱼。
  “唉,先去哪个宗门套点低阶功法吧。”和灵参童子以心声交流。
  自己以前以灵体游荡世间时哪里会在意低级修士的修炼呢。
  吕容抱着小犬走进人群热闹之处,又是一场交易会,人族语言倒也熟练,听着了一月后拜剑宗与无妄宗有场比试交流。
  “小丫头片子给小爷让开。”身后响起声音。吕容回过头看见一位背剑年轻少年,刚刚筑基中期,年纪瞧着不过十五。
  吕容没多说什么便让开了道路只是那少年却是对着她笑道:“怂包,这脸白长了。”
  这吕容的脾气又岂容的少年于是还语道:“修行不易,还请慎言。”
  “修行不易?那是你们这些人,难不成你没听过我的名号?”那少年双臂环胸有些无奈又说道“今日我心情不错,我,为无妄宗宗主嫡传弟子,无妄宗主楚楠总听过吧,可是元婴剑修……罢了罢了哪来的土包子。”那少年见其无言语便转身离去。
  吕容自己摇摇头,年少轻狂很正常况且那少年资质本就还好。
  都能让吕容觉得资质还好了,这少年资质到底有多好还没人能真正看出来。
  “无妄宗的杂碎罢了,资质好点而已,切,待一月后的比试看我不得废了他,好狗不挡道滚开。”那拿着扇子的白袍年轻人说话间撞开了几人,其中还推了吕容。
  她有些无奈为何人人都好似在针对她。原来这里是两宗的交易会,为了一月后的比试都纷纷来此买卖些物件,好在比试中脱颖而出鱼跃龙门。
  “都说滚开了,你是无妄宗的杂碎么?”白袍年轻人看见吕容根本不为所动。
  “我劝你别动她,懂吗?”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拉起吕容便往一边走去。
  “此女子倒是好看,比我那师妹还要美。”白袍年轻人碎碎念。
  在远离人群处那女子仍然未放开吕容的手并且在细细打量着她。
  “这位……道友这是何意?”吕容抽了抽手对女子说道。
  “你以前去过哪里么,比如玉云国?”女子还是开口了。
  “没有,不知道,可以放开我了。”吕容用力将手甩开。
  那女子只是继续说道:“你这些时日得先跟在我身边。”
  吕容盯着她语气缓慢且重:“你脑子有病?莫以为我是软柿子。”
  女子左顾右盼道:“我在追查某个人,气息在这个地方消失了,所以……”
  “所以就是你想拿我充数咯。”
  女子叹气继续说:“你刚刚有一瞬间就和我所追之人气息相似。”
  吕容没有继续呛她,气息相似这可就糟糕了,难道是那个存在?
  然后语气缓和对女子说:“我有些感兴趣了,那带我一个呗。”
  “我现在在无妄宗,我可以带你去。”女子对她说道。
  她当然愿意了,毕竟要找些功法。
  于是二人往东边一处山头走去了,一炷香后已经临山脚,往上看山腰的宗门倒是挺大的,但不算华丽。
  二人走入其中,“我带你去偏殿登记一下姓名吧。”后者点点头。
  现在出来走动的人并不算多都在潜心修炼。
  吕容看见了那个刚刚在交易行看见的筑基少年,女子顺着她的眼光解释道:“那个人叫楚欢,宗主嫡传资质很好,此次比试他就会出场。”吕容收会眼光缓缓伸了个懒腰,那小犬此时站在她肩头。
  那女子瞧见那只幼犬便笑道:“这是你的灵宠吗。”后者说是的。
  天色已经微暗,二人从偏殿出来后便去往住处了。
  吕容有些闷,那小犬把尿撒在了她肩头。
  灵气尚可,吕容在小房间内打坐,“灵渠”已经开辟完成,接下来便是将气悉数炼化压成水状储存在渠内了,逐渐入定无妄……
  ——————————
  “张公子,有些时日未见了吧,你的境界好像更高了些。”那女子看着那个有些不自然的年轻人。
  “呃……呃对……对啊,真巧哈哈哈。”年轻人挠挠头又接着说:“难道这件事也与那人有关嘛,或许我们两个所追之人是同一个。”
  女子面容微变:“不无可能,看来这里你已经解决了。”
  年轻人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小丫头缓缓说:“应该算是吧。”
  “看见公子无碍那我便告辞了。”
  阿米报以微笑,二人擦肩而过。
  “等等……那个……米姑娘我……你自己要多保重。”
  阿米点头离开,好像有些小失落。
  轻声叫醒那小丫头,这个点儿是该吃饭了。
  来了碗红烧水煮鱼,味极正。
  光那汤水浇在饭上都能多下碗白米饭。吃的年轻人龇牙咧嘴的,属实是太辣了。
  又给小丫头来了个大鸡腿,毕竟还要长身体的,小丫头啃鸡腿的很香,那鱼倒也没多吃,都让年轻人给吃了。
  不能浪费不能浪费张扶玉念叨着给吃的面红耳赤的,一把鼻涕又一把泪……年轻人想着下一步该去哪里。
  这时客栈走进来一位衣衫有些褴褛的老头,穿着不知道哪捡来的破烂道袍嚷嚷道:“来壶老酒!”
  只见那小二有些生气但还是拿了一壶酒:“你都赊了多少钱了?还感来蹭吃蹭喝!”
  该那老头生气了:“什么叫蹭吃蹭喝,老道我这次有钱!”
  左右张望后定睛一瞧大叫道:“哎呀哎呀,老道认识这位小兄弟!”
  于是老者很熟练的到张扶玉身侧坐下手臂紧紧一勾那有些懵的年轻人小声说道:“老夫被人瞧不起,烦请小兄弟给老夫一个面子撑撑场。”
  “我又不认……识咳咳咳”年轻人脖子上的手臂稍稍加重了力道又放开了。
  “你可知老夫是谁?老夫乃天君,此次来红尘历世顺道挑选一位弟子,我且看你天庭饱满年轻力壮啥的,老夫只需稍稍掐指一算便可知你前途无量!帝君之象!”
  “你拉倒吧还天君。”年轻人擦干眼泪,好家伙这也太辣了。
  只是后脑勺被人给一拍差点磕那鱼碗里。
  “老夫真是痛心,这世道何其凉薄,人心何其冷漠,苦哉苦哉啊。”
  老者的话年轻人权当没听见,又将那企图抢走小丫头鸡腿的手给拍开。
  “少侠你真是太冷漠了,莫非是为情所伤?”老者见那年轻人稍微愣了愣,一巴掌拍在年轻人背上:“又是这恼人的爱情!让这位本菩萨心肠的少侠给祸害成了这般!唉可怜可怜!”
  那讲话声音很大惹来了众多目光。让年轻人不得不妥协:“行行行这酒我来付行了吧,你走吧。”
  老者一听就乐了又将客栈内所有菜肴都要了遍,那年轻人拦都拦不住。
  “哎呀老夫记性不太好,这菜老夫好像没点过啊给来两盘!这位小兄弟付账!”
  那年轻人面色有些呆滞已经随时准备好跑路。
  那老者毫无吃相,一口酒又一口汤有筷子不用还拿手抓,时不时将菜汁油水擦在身上。一个悠长的饱嗝响彻于客栈,有几分余音绕梁之意,听起来很是满足。
  那老者在小二来时便起身跑出客栈……留下张扶玉二人。
  “唉小兄弟被坑惨了,这老头经常这样的。”角落里传来声音。
  “这些菜加起来一共……你们!”在小二前来算账时那老者好似拎鸡仔般将二人拎出客栈留下愈来愈远的声音:“山高水远小伙计儿有缘再见呐嘿嘿嘿……”
  三人跑出好几条街站立,那老者便作势吟诗:“有钱喝酒消了愁,今日可独上青楼…楼中九娘风韵卓…见你便知是个雏儿…忧上忧愁上愁,九娘端来解忧酒,…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也”
  张扶玉很无奈,很是无奈。能不能别把人这么拎着。
  于是二人被拎着绕到那栋青楼之后老者将二人扔下便自顾自趴在墙壁上了。
  那云烟朦胧中的人影,是有美人在沐浴。
  之后年轻人被摁在那墙缝前……
  三人被追了好几里路,那年轻人还挨了几棍子。
  三人出了寒风城往北回。
  在一处山洞内,篝火跳动,三人躺在草堆上,年轻人与小丫头都已经入睡。
  那老者此时看着篝火眼神有些痛苦,在被年轻人的动静打断了思索后小声笑骂:“好小子,春梦了无痕呐。”
  那年轻人咽了下口水还念叨了一个名字,米姑娘……
  天蒙蒙亮,三人便向落霞城方向行走时遇见了一帮子土匪劫镖,双方好像都有修炼者在争斗。这镖队正是张扶玉之前碰见要去寒风城一队。
  那镖队两位修士老者好像有些无力招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老者嚷的很大声怂恿张扶玉,他正欲有所行动时。
  那劫镖之人便匆忙离去,一队其中有人走到三人面前抱拳道:“没想到能在此地见到小兄弟。”正是那魁梧镖师。
  “寒风城近日有些乱,诸位保重!”张扶玉抱拳。
  张扶玉不知寒风城远远不止如此……
  三日后,张扶玉带着小丫头离去了,延着玉云国与长寒国边境,去往封然国替那老者归还一物。
  “小兄弟,老夫便与你坦白说了吧。修行,老夫修了一辈子,恍然回头才发现自己爱的人早已白发死去,这修来修去又有什么狗屁用了,我在万念俱灰时悟出了这忘字,将这功法刻在她赠于我的玉佩中……”
  情之一字,最为柔情,最为伤人……
  舍忘红尘,独入幽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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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行国,两宗比试便在今日。
  宗内的气氛高涨,个个摩拳擦掌,吕容被屋外嘈杂声响吵的心烦意乱,于是起身去看看这些小屁孩的打架。
  比试选址在无妄宗,早早便搭起了擂台。两宗长者落座高台,擂台俩边坐着各宗弟子。
  
  “四局三胜!不可伤其修行根基,如有意者,可签生死状!”其有人高声喊到。
  “楚欢,你此次的对手是那安渠有几成把握?”“九成把握。”那二人谈话并不在意别人会不会听见。
  “拜剑宗刘止,前来邀战杨完!”一位拿着巨大长剑的壮汉缓慢的走上擂台,为炼体士。
  在场弟子都听过这壮汉的名号,猎妖者刘止!为人很是孤傲。
  此时刘止将其杀伐多年的气场完全放出,令其一众低级修士气机不稳。
  “刘止,少在这装腔作势欺负低级弟子。”一位清秀年轻人飘落在擂台,“杨师兄,将他打趴下!”“……”
  “开始!”
  那刘止挥动巨剑呼啸声响彻,杨完手握折扇轻盈闪避间。
  台下众人并不太看好这杨完,毕竟炼体士的体魄又是何其强悍。
  虽然刘止看似碰不着杨完但只要一直耗下去,杨完有破不了他的肉身防御那迟早要落败。
  只见杨完躲闪间艰难的掐了一个手印后向挥着巨剑的壮汉一指,只见壮汉闷哼一声以剑杵地。谁输谁赢自然已见分晓。
  “哈哈哈,无妄宗何为无妄,当然是主修针对魂魄之法。”高台之上有人得意。
  任你肉身强悍,但你神魂又能坚韧到何处?
  “咳咳咳……刘止认输……”台下哗然,那刘止抱拳后便远遁离开,估计又要有妖兽遭殃了。
  “第一场,无妄宗胜。”
  台下无妄宗之人对于出乎意料的胜了一场士气更加高涨。
  “杨师兄好帅!”一位女弟子尖叫道。
  一场轻描淡写的比试竟然抱得美人归,实在羡煞旁人也。
  “无妄宗陈宁,请战柳芸!”只见那位着白色法袍的苗条女子缓步轻移上了擂台,结丹境。
  对于女修打架这种事,长得好看的自然颇为赏心悦目了,而此次两宗同有玉女之名的战斗,更是令台下有些人心生旖旎,令其久久回味夜不能寐。
  陈宁以一把三尺白玉尺迎敌,那柳芸却是拿了一把长枪。
  “难道她们两人要近身对决?”台下有人疑惑。
  “她俩法器拿反了吧。”
  柳芸挥动长枪于台中画出一道圆,气息不散护于其外。
  陈宁则是斩下一道剑光,只是悉数被其圆环挡下。
  “尺渡长欢!”默念其名手中玉尺灵光流转间,陈宁身影消失于擂台之上。
  “什么情况?”
  “这这……这,师姐人呢?”
  “你们的师姐莫不是害怕逃了吧!”
  高台之上其中有人笑道:“与这玉尺的神通和无妄宗的功法结合,倒也是有趣。”
  只见擂台一角那陈宁出现斩下剑光后又一次消失。
  那柳芸此时面色凝重环顾四周,怪,太怪了。柳芸每次都是慢上一步,这样的话她迟早要被其耗死。
  台上柳芸又祭出一面铜镜,宝光亮起。柳芸挥动长枪劈向一处。
  “叮!”
  陈宁踉跄站定,柳芸岂能让她喘息?于是她握枪横扫,同时以铜镜护身。
  只见其陈宁身形又是模糊消失,柳芸扫空。
  她实在是恼火异常,却听见后面“嘭”一声巨响,那铜镜挡下了陈宁一斩,而陈宁身形又一次消散。
  只见片刻后陈宁以长欢渡闪进了那道环形剑圈,一掌向其递出……
  “轻飘飘的,这也算结丹境斗法吗?跟打情骂俏一般。”吕容撇嘴又啃了一口野果。
  让旁边之人看得有些馋。
  “吕之之,请你慎言。”少女回头看见那叫楚欢的少年不知何时跑到了这里。
  “哦……”又回过头咬果子。
  “没想到你来了无妄宗,看来是想一睹宗主风采吧,我给你一个上场的机会,我们这里引气境的候选人修炼出了岔子,那就让你去吧,虽然影响不到输赢,但给你表现的机会。”
  楚欢见那少女不领情又说到:“已经将你的名字登记在比试册上了。”
  “随便你。”
  楚欢悻悻然走开,待会就是他与安渠的对决了。
  “什么!陈宁师姐怎么会输了!”
  “怎么可能!”
  “这说不过去啊!”
  “……”
  化名吕之之的她突然愣了,咋?自己也要去和人打架了?
  那陈宁此时低着头走下去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手里拿的是碎裂的法器,灵光消散。
  楚欢此时有些愤怒,他必须要赢回来!也为了师姐!
  “拜剑宗安渠!要与无妄宗楚欢分生死!”
  众人一片哗然。
  台上那白袍年轻人朗声道。
  楚欢与宗主楚楠对视后便决定了:“我楚欢接下了!”
  在场的众人沸腾了。鹿行国内,论资质无人能与他楚欢可比。这场对决,肯定会异常精彩。
  见那楚欢应了,安渠却诡异一笑。
  签好生死状二人登台,剑拔弩张之势。
  楚欢有些凝重,因为安渠是剑修,哪怕跌入筑基初期。
  此时刮起了大风,上空逐渐聚起了乌云。那台下嘎嘣嘎嘣咬果子的吕容突然面色凝重带着疑惑,她旁边的女子亦是如此。
  楚欢伸手背后那剑自行掠出,稳稳握住瞬间便是挥出一道剑光。
  那安渠身形一闪竟是想以身法近身搏斗,一腿横扫楚欢下盘后者向后空翻躲过,余光瞧见了一抹红芒向自己飞来。
  只是楚欢早有预料祭出一道符箓让那红芒稍稍偏移几分,胸口被割出一条横线隐隐作痛。
  “只是热热身你就差点死在我手上,这么废物嘛。”安渠看向那少年。
  “你的飞剑什么时候变样了?”楚欢有些疑惑。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安渠不在废话操控飞剑向楚欢心口刺去。
  台下吕容明了几分,这安渠走上了那条路。虽然前期很强悍,但境界从没有人超过元婴阶。这条路可以令其普通修士成为剑修,于丹田凝聚一把血红飞剑,而普通修士的血剑都需以自身金丹用煞气磨成一柄飞剑!而煞气,自然就需要去杀戮了。
  吕容以心声与灵参童子交流道。
  “可安渠好像本来就是金丹剑修吧,为何要多此一举?”灵参童子回应着。
  吕容继续向灵参童子解释着,因为这条路有一个很诱人的原因,不沾世间因果!自太古以来走上此路之人极多,常常有残杀无辜灭城之事,也有仗此飞剑砍遍天下不平之事,他们自称:行刑者
  这些人都终究抵不过岁月悠悠,数量自然骤减但是扔不算少。而他们常常抱团出现,境界低下那便以数量堆死。
  如蚂蚁啃象蜉蝣撼树!曾经便发生过一件事,一位尽头境修士一人仗剑妄图杀尽所有行刑者却被群起而攻之。
  结果在其杀尽八成行刑者时未能逃脱结果陨落!
  二人交流中被周围的惊呼打乱,那抹红芒穿透了楚欢的右肩伤口上散溢着红色的煞气正在极其缓慢的消弭着周围血肉,手中之剑已然崩裂出数道裂口。
  楚欢起身又一次挡下红芒,若非是安渠故意藏拙这楚欢怕是早已被其斩杀。
  那安渠故意以近身肉搏,时不时以飞剑偷袭
  一拳砸在楚欢胸口又一巴掌扇其脸上,将羞辱上演的淋漓尽致。
  “天才?天才也不一样被我踩在脚下!”安渠又是一巴掌扇出,又一脚踹在楚欢腹部。
  飞剑割开楚欢背部,安渠抓着他的下巴向外一甩,楚欢躺在地上挣扎站起。
  “在我眼里你连路边的马粪都不如!”安渠冲上前抓起他又是扔了出去。
  安渠吐出一口唾沫在其脸上又用脚尖踩在了楚欢脸部狠狠拧转几分,
  楚欢拿出一块玉佩,只见玉佩碎裂后安渠被震开五步外。
  楚欢见其动作停滞直接以剑直刺却不曾想被安渠横扫倒飞。
  “这安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不是说跌境了嘛?”台下议论纷纷。
  “若是我我早就认输了。”
  “这飞剑太怪了”
  “这场比试我无妄宗认输。”高台之上掠下一人将其楚欢身上如跗骨之蛆的煞气逼出。
  “不,我还能在战!”那少年咬着牙却被其带走。
  那安渠望着楚欢说:“切,说好分生死却出手相救。”
  
  “第四场我们无妄宗好像还没有人选?”
  “无妄宗外门弟子吕之之何在?速速上台”有人喊道。
  于是众人看见一位相貌普通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走上擂台,“在此。”
  台下“……“……“……”
  于是一位少年也跟着登台,少女只是很简单的向前飞踹。那少年祭出一张符剑。
  剑光掠过,剑尖嵌在了吕容的手掌中,她拔出符剑头也不抬便自己收了起来。
  “谢了,这符还行。”她说。
  “把符剑还给我!”他冲向吕容却被一脚踹下台子昏死过去。
  无妄宗众人被这轻描淡写的对决给逗笑了。
  二对二,该如何算输赢?众人疑惑时突然听见有人叫道:“杂碎,把我师弟的符剑还回来!”那安渠跃在台上祭出那柄血芒飞剑。
  “滚,懂?”于是少女背身下擂台。
  “找死!”安渠爆喝一声,飞剑拖拽着红芒刺向吕容。
  “来了”吕容本就有意试探所谓行刑者。拔出后背那把唬人的仿剑向预判的方位劈砍。
  那安渠却是一笑飞剑在另一边穿透了吕容的右肩。
  吕容身形一闪以剑尖对剑尖,红芒从剑尖将那把剑寸寸崩断,吕容迅速扔下剑柄躲闪。
  掏出了之前只用过一次的黑玉婴儿头颅挡下了那道红芒,“叮”“叮”……那道红芒刺在黑玉头颅上竟然连痕迹都不能留下。
  那安渠有些疑惑,世间可挡住飞剑之利的东西可没几样。
  只见吕容掐诀边念道:“震!灭!”天空那被安渠所聚的乌云此时却是电闪雷鸣,降下一道普通雷电将台上弥漫的煞气逐渐消融。
  “丽!炎!”又以其雷电之火凝聚拇指大小的一团火球,她直接按在那柄企图从后面偷袭的血剑。
  那柄小巧飞剑终究是未成气候,只见剑身裂开几道裂缝,而这飞剑本质上还是其安渠金丹,所以这飞剑损伤所造成的伤害比本命物崩毁还要严重几分。
  安渠吐出一口黑红之血,死死瞪着身前少女。
  “巽!殛!”少女念出奇怪咒语,伸手指向天空,只见其擂台上清风徐来。
  台下众人被这清风搞糊涂了,这等小风有什么作用?
  下一刻的景象众人却被真真切切的吓着了。
  千百风刃齐齐向天空乌云斩去,顿时拨云见日。
  吕容忍着强行施法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整个人跃起踢向安渠面部。
  “来的好!”那安渠爆喝一声,抬手抓住吕容的腿向后摔去,又抬脚踩在吕容颈部死死拧转。
  吕容咬牙抓起安渠的腿,五指如钩用力一抓众人好像听见台上传来一阵骨骼碎开的声音。
  台上二人皆是低声嘶吼,那安渠先松开跃向后方。
  吕容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那血红飞剑突兀出现在左侧吕容直接翻身躲过。
  正准备掐诀时那安渠也跟着有所行动。
  “烦死人了!”吕容在心中大叫道。
  她只好拿出那柄还未正式取名的长剑,又是以剑尖相撞,“叮”极其尖锐的声音响起。
  只是这次手中长剑完好无恙,那巨大的反震之力仍是令其后退数步。
  安渠面目狰狞,以飞剑互相配合企图杀死这个讨厌的女孩。
  吕容找准了机会,直接近身左手虚握间那柄捡来的剑瞬间出现,一剑砍在安渠颈部……
  而那安渠因为少女之剑并不锋利,只是颈部有些皮肉裂开。
  “吕之之胜!”台下响起欢呼。那楚欢面色复杂看着那急匆匆下台的女孩,为何她会如此厉害。
  接下来的比试都是两宗弟子的交流比试。
  天色有些暗了,其余两宗弟子比试才刚刚结束,楚欢决定孤身一人出去游历几年。
  那位叫阿米的女子跟着吕容一同离去。
  夜半,无妄宗来了一位恶客,境界未知。那一晚哀嚎响彻半城之地全宗上下血流成河,那些死去之人最后所见到了画面,只有那一双猩红眼睛。
  安渠被其带走……
  “小小,可以帮我去买壶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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