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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道灵录 / 『第一卷』第二章 算账

『第一卷』第二章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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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地高大草木之间,一眼望去只是满眼绿色,稀薄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但也显得有些昏暗。
  暗处幽幽传来声响,“出来吧,早就发现你了,还想偷偷看多久。”
  少女盘坐在地,长剑竖于右手边,黑袍男子的储物袋被随手扔在一旁,她限于境界,灵力不足以完全炼化上面的烙印。
  一颗头颅自洞穴不远处的地面探出,眨了眨眼整个人出现在地面上,是那黄衣童子,“仙……仙子姐姐真是厉害,我这样都能被你发现”黄衣童子搓着双手。
  她睁开眼瞥了童子一眼说道“我见过很多高深莫测的隐匿之法,也见过很多奇怪的灵目神通,另外跟着我作甚,不怕被我抓了吃掉?”
  站起身活动着筋骨。童子没精打采的说了自己的遭遇。
  少女面色古怪清了清嗓子“你走吧,莫再跟着我,很危险,想必你也感觉到了那几道气息,他们是冲我来的,正面相对我根本只有形神俱灭的份儿,保护不了别人,我的境界想必你也看的真切并没有压境。”
  所谓修炼,寻气登堂,引气入体,楼高九层寻大道,引气九境。
  而自己站在六楼,在其身体初生便有引气三境,这些日子在这灵气极为浓郁之地连破三境登上六楼。
  童子干脆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太吓人了吓死人了,轰隆轰隆就飞过去了,仙子姐姐你到底如何招惹这些人的,又如何逃脱的,欸?等等…你们…”童子面容苦涩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她又岂会不知童子为何欲言又止,本就是自己与其中一人正面相斗间毁掉的,当时注意到了这颗人参,但并未多想继续引爆以树叶作符纸画成的四十余张远古爆破符箓牵连了附近的一条山根灵脉。
  “我会为你寻一处灵气浓郁之地。”手里拎着那鬼修储物袋,仔细回想该用哪种方法强行打开而将损失减小。
  她需要一些修士法器,越多越好,自己捡来的剑,不管注入多少灵力也没有半点反应,只能如普通江湖凡器一般使用,想到这里,少女脑子里蹦出一想法,剑内会不会也有什么古老存在呢?或者说绝世仙法?
  想到这里她突然噗嗤笑出了声,将不远处坐着的童子吓了一跳盯着少女,莫非要将自己吞入腹中?她若是真想抓自己恐怕花不了几个力气吧。
  童子怯怯开口:“仙女姐姐若是想打开禁制,不妨交于……晚辈试试,晚辈好歹也是结丹之人,实力再不济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的”。
  她眉头微皱将储物袋抛给黄衣童子并叫他入洞穴,她在洞穴外围四周布下了一套更加高明的隐匿禁制,能拖延被发现的时间,她并没有多问童子为何能够发现自己。
  童子蹲在地上捣鼓储物袋没有注意到那道好奇的视线。
  少女不知道,黄衣童子对灵气极为敏感,所以在黄衣童子眼中少女就像一盏黑夜中的明灯,甚至有些晃眼睛……
  “呲呲呲”一阵怪响发出,“打开了!哈哈哈”黄衣童子呼了口气。
  她接过储物袋倒出袋内物品,顿时洞穴气温骤然下降几分:一颗玉制人族婴儿头骨,呈亮黑色,一根指骨,一块巴掌大槐木灵牌,无字,一本人皮封书提字「鬼·阴灵决」,该是那男子所修功法,还有八十余张小符钱,这在山泽野修中可谓是富甲一方。黄衣童子看的眼皮直跳乖乖也太阴森了吧。
  只见少女取下将用细条绑在腰间的白色叶子稍稍一抖落,那个瓷碗与短剑掉在地上,将七十张小符钱收入方寸白叶重新系在腰间,将剩余十余张递给童子。
  “仙女姐姐,这是外面的钱财?怎么变成这般了?”童子疑惑的盯着手中十余张轻薄的白色小符钱,童子未曾接触过世俗钱财,自然对此不太清楚,唯一一次还是在树林边缘远远瞥了几眼那个迷路书生扔下的银子。
  “这是山上的钱财啊,怎么?世俗江湖如今也可使用,一般无二。”少女半跪在地翻看那本鬼阴灵决功法不以为意的答道。
  “怎么会,不是用灵石的嘛,如今怎的成这薄薄的一张布了”童子手里攥着两块方方正正的小巧乳白石块。
  “灵石啊,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将开采的灵脉原矿提取灵气关在灵蚕布中,原来的灵石仍然可以使用,白色小符钱灵气同原下品灵石,江湖中的钱财亦是如此,将金丝银丝镶嵌在特制布料中,有些多此一举,这百年间山下王朝渐渐流通,对此众说纷坛。”她平静的说着。
  童子将这比符钱收起面色谨慎说道:“这禁制能保证我们多久不被那几人发现?”她面色略带憔悴和起那本书。
  还能藏半柱香的时间,然后又会陷入打不赢逃不了的尴尬境地,她开始思考当时那个冥冥牵引自己的感觉,为何自己突然会那般冲动……
  童子站在原地干眨眼。
  “好生调休,快了”少女便不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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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又消失了?静怜?”腰间悬挂一柄小指长短小剑的金冠束发男子说道。
  那用一根树枝作簪束发的清秀女子此时正立于树冠之上,双眼紧闭秀眉微蹙,右边脸颊延自尖长右耳的线条灵光流转,纤长十指飞快掐诀檀口微张念念有词。
  高空之上,“离锋,此事错不在静怜,你又何必阴阳怪气?”手臂缠绕蓝色条纹的温婉女子。
  观其气象,水运极为浓郁。
  离锋面色缓和几分“这几日,三位凝道境追杀一人,还接连吃了些亏……这要是……”
  “要是传到族中会有损你天才的脸,对吗”温婉女子打断他的抱怨。
  不远处离锋竟是没有说话,天赋出众的他在族落中是如何锋芒毕露,可在这位女子面前却不敢,因为怕招惹她厌恶,这温婉女子自幼便是他爱慕之人,之后也是族中神女之一,名止幽。
  若是论天赋她初生那一刻的天象便惊动五位长老,更有族中老者断言止幽是距远古之乱最可能进入那个境界的人。
  那个境界…成为……离锋突然望向树冠处。
  ‘哇’……静怜吐出一口鲜血惊呼不可能,这禁制竟然反扑自己神识,识海内此时惊涛骇浪,身体自高空坠落。
  只见止幽身形一闪而至按住静怜肩头将那股借神识反扑而来的力量震出,差点就稳不住境界跌入凝玉境,止幽将一股浓郁水气打入她身体。
  离锋紧锁眉头,居然能伤到凝道境识海?对方到底还有多少手段,自己还是将对方看低了。
  止幽双眸闭合间骤然亮起灵光,娇嗔一声双手握拳,手臂灵印流转间身前水刃如犁地般砸向一处,自树梢处几道以树叶画成的符箓亮起瞬间爆开…
  “……咳咳……咳……切。”少女身体斜靠在石壁上重重喘息,那只黑玉婴儿头颅被拿在手中,果然是需要强大精神才能使用,连她方才都差点控制不住,又被破法反噬,此时双耳正嗡鸣着。
  将那头颅收起,走出洞口时回头看了眼被她一巴掌拍晕的黄衣童子随后径直奔袭远去,周围的树木不如那个地方遮天蔽日般夸张,方向应该是对的,只要离开他们的领域暂时会更安全些。
  高速奔跑间回想那御器时那个场景,充斥怨念、愤怒、恐惧……尤其是那密密麻麻的阵阵黑烟中心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总感觉有些熟悉。
  身后破空之声愈发接近,那鬼修之物已尽数强行炼化,或多或少都有损耗。
  这次必然要与其三人正面厮杀一番,输了大不了毁了躯体逃走他们安能拦住自己,只是如此一来未免太得不偿失。
  两者之间距离愈发接近,离锋神识跟着前方远处那人,见其不作那些小把戏扰人,此时杀气凝如实质溢出体外但心中也愈发谨慎。
  那少女仔细回想以前见过的那些大神通法,天师雷法?少女生涩的掐手印默念口诀,还是学不来啊,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炷香过后少女跑出树林站在一片空地,身前站着一男二女三人。
  离锋与静怜为凝道一阶,神女止幽为凝道二阶,引气六境的少女嘴里含着片树叶右手持锈剑与三人遥遥相对。
  神女止幽秀眉轻挑起,如此托大真当别人是泥人儿?需知他们一族的修为境界丢在外边,与同境界间站在一起他们便赢了一半。
  止幽始终未言语只是细细打量着。那离锋眼神直冒烟死瞪着少女,好似下一刻便要割下那人头颅,静怜苗条的身形在不远处望着少女面色复杂。
  “我知晓你不是族人,你到底是何人?”止幽修长身形转瞬间来到少女十步外。
  少女横剑在前吐出树叶不以为意“这本就不重要吧,我更想知道为何你们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止幽遥遥头,族中长者并未详说只是令其三人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带回族中,神色似乎有些慌乱。
  “明知故问,必须将你带回去”地底地河翻涌自止幽脚下涌出几道细流缠向少女,后者祭出瓷碗管它是什么通通一股脑收进去,只是苦了瓷碗内的鬼物通通跟着瓷碗湮灭,黑气消散间少女提剑斜砍而至。
  “尔敢!”他爆喝一声,扯下腰间小剑一抖瞬间涨至三尺,横移至少女身侧斩出一道凌厉剑气。
  几人间突然阴气聚向一处,一具白色骷髅,头生双角,身披战甲,眼有幽绿鬼火燃烧,手持一杆长枪,周身散发着蛮横是气息。
  这居然是即将成为鬼王的恶灵?三人皆是略有惊讶。
  鬼灵挥动长枪硬撼剑气,须臾间周遭鬼气消散几分,望向离锋却是杀意更浓。
  “你根本控制不了这只鬼灵,何苦呢。”止幽双指捻住剑锋,望着她手里握着的指骨。
  少女收起左手指骨,一掌递出,止幽神魂出现一阵极短的蒙昧,后退间以掌对掌。
  止幽看了眼手掌,少女转瞬间欺身直刺而来,躲过去不难。
  不能杀只能活捉,止幽退到静怜身侧,后者心领神会,施法间将少女困于阵法之内。
  “嗷!”那鬼灵咆哮间被剑气斩灭,离锋持剑负于身后走到阵法边。
  少女握剑半跪在地,一丝心神刺入锈剑剑格处的珠子,方才这珠子有一粒光芒亮起又被剑身符文压下,剑上有禁制?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了。
  逐渐沉浸记忆深处,心神蒙昧……逐渐…陷入…黑暗…
  “…斩……斩……”心神黑暗处被一道细长亮光劈开。
  两个如太阳般巨大耀眼的眼睛……“可……曾……记……住”记忆深处的呢喃惹的周围黑暗震颤嗡鸣。
  “呀……啊!!”阵中少女突然双手抱头,通红双眼满是血丝七窍逐渐流出鲜红鲜血。
  “怎…咳…么会…我…咳不记……得曾有这……”少女颤抖着蜷缩在地,七窍鲜血如泉水源源不断流出。
  阵外三人,不知为何突然会如此,但那一丝完全不讲理的恐怖骇人气息令其三人心神恍惚不已。
  静怜直接坐在地上双手环膝轻喘着。
  三位老者匆匆而至气机紊乱爆喝“不可!!”
  只见少女踉跄而起几乎凭下意识握剑斩下。
  ……天地失色只剩一道剑光无声息斩去千里外……
  一位白发老者手中法宝碎裂成数块,擦了擦嘴角鲜血,惶惶威压徐徐消散……
  离锋心悸不已,这一剑再多来几个自己怕也是挡不住。
  静怜站在两位老者身后。
  止幽轻喘着,这一剑很可怕,但却是少女消耗生机使出。
  伸出白皙玉手轻触早已昏厥少女的眉间灵印轻叹道:“三百年生机啊”将她几近形销骨立的娇小身躯抱起。
  “三位长老,今日之事是止幽办事不利,回族中止幽自会请罚。”
  说罢身形已至百里之外,其余几人面面相觑,拔地而起,那金冠束发男子转过头望了眼这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道沟壑被后世之人称作丧魂崖。
  ——————————
  “呃……黑暗”少女深陷记忆混沌深处。
  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如一具枯尸,半月前,青幽将她带回族中并把她放在这族中禁忌之地,长老们视乎默认了做法。
  她坐在藤条交织而成的木屋中,手里握着少女那把奇怪的剑,此时这剑没有半分灵气,完全不像是灵器。
  心意微动将剑放好前往少女所在之地。
  干枯身体坐在石台上,揉了揉眼睛嘴里呢喃该死该死……站起身,身处巨大石室内,地面篆刻满古朴符文,四根石柱刻有飞鸟鱼虫山河湖泊四周墙壁点燃着几盏灯火,倒也不算太暗。
  此时厚重石门抬起,止幽轻靠于墙壁,“醒了,就该问你问题了。”止幽眼神有些慵懒的看着她。
  “什么问题啊?”少女并未转身。
  “你若是一直装傻就将你关起来,一生别想离开。”叹气看着她的背影,其实族长对她说过,眼前这不知身份的人对族人没有什么恶意。
  但止幽还是觉得放她走无疑是厝火积薪,还有更多是为了凉息。
  “你为何要夺走这躯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止幽双手握拳不自觉有些抖动。
  少女抽了抽鼻子摇头,“这些你都不必知晓,只需要知道我答应过别人一些事。其余无可奉告。”
  随后自顾自盘坐在地入定。
  见问不出什么事情止幽又是开口,“你叫什么名字?你以后只能留在族落内。我叫止幽。”
  “我叫……吕容,行了吧。”那边没了声响,想必是不想理任何人。
  走出地底禁忌之地,她在少女身上留了道追踪禁制随时可以知道她的位置,虽然没可能离开那地方,但有备无患。
  抬起头透过层层树叶,昏沉的天空密云不雨,她想起以前对族长提议,让族人可以多出去看看外边儿的世界,游历世间多长长见识,族中大多数人杀伐经验不如外面的修士,大多数都是在领域中猎杀些低级妖兽,若是某天大势裹挟下整个族落又会怎样。
  止幽此时的样子柔情绰态,檀口微动,煞是悦目…在止幽离开石室时少女便起身双手负后瞎逛起来。
  这里似乎是一处祭祀之地?数百台阶之上端坐的石雕,与祖山之上的石雕并不一样,估摸是哪位帝王。
  站在石雕处向上一跃站在石雕头顶,被突兀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做。”
  居然是那名叫蒲唤的族长,站在第一级台阶抬头望着少女。
  于是她滑翔而下,一个滚地遂站立。
  蒲唤清清嗓子拱手说:“既然道友能被托以重任想必也是对你放心,蒲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少女歪着脑袋眨眨眼,“呵呵呵,道友?客气客气,我只是个小辈欸。”说话间干枯的脸上皮肉裂开簌簌落下死皮。
  蒲唤嘴角抽动说“小辈?莫非真要我以晚辈自居,道友才肯坦诚相待。”
  其实是因为祖殿始祖石雕显灵把蒲唤揍了一顿并告诉蒲唤,少女是友非敌可别太过火了,其余的一概未提。
  当时鼻青脸肿的蒲唤告知神女止幽,将少女安置于祭祀之地。
  “哎呀这让我怪不好意思欸。”那少女看着那个没自己高的族长又接着说,“咳咳咳,其实我是…”
  灰袍童子睁大眼睛好像不想落下任何一个字。
  “是…哦?哦!当年呢我只是是一颗灵草,恰逢仙人过境,只见那壶中酒落下便被我给喝了随后成了缥缈灵体,你信不?”
  那童子直接转身,仙人过境?还饮酒成灵?没得聊,聊个屁在这骗小孩呢?走出几步转身拿出几件东西,是少女的剑与白叶、蛇皮包裹,还有那鬼修的储物袋。
  “你百年内便待在这祭祀之地修行吧。”又撇下几瓶丹药随后身形消失。
  她走过去清点自己的物件,嗯没被动过。只是那只藏有鬼王的指骨已经裂开了,一本书,一颗黑玉头颅、一把短剑、一块槐木无字灵牌。
  将储物白叶中和蛇皮包袱里的灵草倒出。百年而已但这些灵草该如何总不能都吃了。
  此时她恨自己没有刨些土带上。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剑又看了眼地砖,少女咧嘴一笑“开荒咯!”
  她拿着剑将地砖撬开,愣是被搞出一处两丈长宽的地,将一些灵草安置好便不去管了继续瞎逛起来。
  又一次站在石雕头顶转头望向自己的“良田”满意的点点头。
  花了数天时间将石室所有地方按了个遍,少女一拳砸在石柱上大叫道“这么大个屋子你们不放好东西在这,老老少少就都这么穷?”声音回荡地宫。
  少女到底想要一件神器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何以解忧有剑有酒!兜里有钱!
  石室内什么都没有少女只能回到自己开辟的“良田”边上看那本「鬼·阴灵决」,只是看了几眼有甩在一边双手枕头仰面躺在地上睡起觉来,不久后一个鲤鱼打挺随后盘坐于地,拍拍自己的脸,还是修炼要紧,虽然身处地底看不见时辰,但还是能感受到灵气的变化,阴气渐弱阳气上升。
  天地之间有阴阳之分,乾为天坤为地玄黄在其中,炼化阴气与阳气,阴阳相交便为炁。而人身小天地中心为天肾为地,二气相合生万物,修士以道炁游走小周天,取肾精与心火相济,坎离媾交,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滋润人身小天地,又可以道炁循环五脏取五行,衍生后天五行灵气,通常被笼统唤作灵气。
  道炁与衍生的后天五行气可同时相存,先天之精为基础,加之后天之精炼化为肾精,为后天之精,因而肾精所化的肾气,也主要属先天之炁,不过行到后期,修出无上阳神,后天之气与炁之相合生生不息,此为炼精化气。
  “看我明天就到引气圆满吓死你个老不死的。”稍稍整理好衣冠。
  实际上她现在的境界反而比之前六境还跌了好几境几乎可以说是重新开始,心神逐渐了无杂念,身上布衣缓缓飘舞,若有其他人在此便可看见她仿佛于风暴正中,衣衫拍打作响,少女面容却是扭曲随后吐出几口鲜血趴在地上大喘。
  “人心不足蛇吞象,修行不可图一日千里否则容易留下隐患。”那灰袍童子蒲唤不知何时到来,看见那被少女翘起的地砖和种满杂草的土地,只能是心中叹气,这祭祀之地几千年前便存在了,虽然现在已经封禁。
  此时石室内灵气荡然无存。
  “其余先不说,你这功法属实是霸道,方才地宫上空隐隐凝聚出龙卷准备鲸吞灵气,若非我将其打散你就被撑爆了。”蒲欢双手负后,看着倒地的吕容。
  她自头脑嗡鸣抽搐中坐起,此时浑身散溢着淡淡白烟,是未成被炼化的灵气,灵府塞的满满当当只能放在身体各处。
  “不是我吹,我可以撑住,好歹已经七境了。”她用力抱着脑袋念道。
  “若是‘灵渠’基础撑裂,你此生便无望凝玉了。”蒲唤凑到少女旁边才听清她的呢喃。
  于是接着说道:”灵气通往各个窍穴的道路,需要通过自己引气入体“开凿”一条沟渠储纳所炼灵气,又需于此“灵渠”将灵气引入窍穴灵脉凝聚成“溪流”,‘灵渠’的大小长短因人而异,有人可如浩荡江河,或是只有小沟涓流,不过最终都如百川归海流入灵府凝成一颗无垢之玉,与外面修士金丹的品相好坏之说相差不多,玉石越是通透无瑕便代表着以后境界的高度和强弱,而玉石境主要……”
  “哎呀行了行了还早还早。”站起来活动身子边说着,几天时间进入七境,献祭阳寿的后遗症也缓解许多,面色润泽有光,精气神也饱满许多。
  蒲唤却又接着说,“有关修行之事你必须清楚,基础必须要好,可以说每一个境界都环环相扣,族中曾有一人在引气境滞留百年只为凿出有如银河倒泄般的江河大渎,而你的渠道……虽然现在比大多数人要宽些但是长度短,所谓’灵渠‘,只有自身在入定无妄时感受那条虚无缥缈的河道。”
  少女愣了愣,“你是说,我现在只有三境时间打磨那什么什么河道了?”后者点点头。
  吕容面色突然有些呆滞,缓了片刻开口说道:“姓蒲的,我想去外面。”
  蒲唤望着石阶顶的石雕缓缓说,“还早。无论是面向族落还是入尘世历练。”
  蒲唤身形比她矮了半个头,面貌稚嫩只是那一对灰色眼眸中好似装满了沧桑,凉息作为族中天之骄女,以两百二十岁进入凝道圆满,未来至少是灵境修为,世事无常。
  蒲唤对凉息并无太多责怪之心。
  他怔怔出神却被少女聒噪的声音拉了回来,竟然是对着他的头敲了好几个板栗?
  只是蒲唤的孩童模样,还真看不出已是上万岁之人了。
  哎,身为族长却敢怒不敢言呐,毕竟被始祖显灵敲一顿是真的疼,举手投足皆蕴含神意……打就打嘛,可不是还有几个长老在看着让我这族长的威严往哪搁。
  当时的情况几位长老尴尬的站在一边看着那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一只手提着扑棱的族长敲板栗那脸被揪的老长了,始祖显灵原来就为了来打人的啊。
  “咳嗯咳……罢了,等你引气圆满进入聚灵境时你便出去修行吧。”蒲唤面色古说接着道:“先前我看这剑身依附了太多杂质便随手帮你去除了一些,剩余的……需要你自己淬炼了。”
  只见她头也不抬说,“哦这样啊怪不得,我又不是剑修。”
  一阵清风,族长蒲唤早已消失不见。
  内视那条狼藉的空荡湖泊,上空飘聚着浓郁白烟,她起身握起好似不那么枯黄的剑歪歪扭扭挥舞起来,或劈或砍或刺或挑隐隐有其剑鸣,轻盈顺手……
  ——————————
  “再来壶茶水。”年轻人叫道,将凉茶悉数灌入腹中浇一浇这暑气。
  “哈哈你这小娃儿喝四壶茶水了,若是被哪家姑娘拒绝想要浇愁不妨喝一喝这烈酒。”
  小客栈内哄然大笑,隔壁桌的魁梧镖师提着酒坛灌了一口。
  他未开口只是点头示意又自顾自喝了起来,那魁梧镖师也点头一笑便又和弟兄喝了起来。
  神镖门此次要去往玉云州最南边儿常年冰寒的城池,与两位视乎是道士的人同行处理一些祸事。
  玉云国是最小最为贫瘠的地方消息闭塞,与其它几个大国间往来不多,对于世上仙人妖怪之类很是少见,便成了那几洲世俗间最俱烟火气的地方了。
  他喝着茶水看着盘子上稀疏的几粒花生米怔怔出神,“不要啊……我恨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为什么!”脑中挥之不去的嘶哑咆哮让他此时有些头疼,自己真的做错了嘛?年轻人回过神来听到隔壁桌说的怪闻。
  “据说那王爷死的极为凄惨,全身枯瘦青黑色死不瞑目啊,嘶直挺挺的站在屋内,将那几个开门的丫鬟都吓得失心疯了。”是一位独眼中年人低声说,抬手抹去胡茬上挂着的酒滴。
  “那外头坐着的两位老仙师恐怕……是为此事吧。”背刀男子几粒花生进口含糊的说道。
  “估摸着是做了坏事,遭了报应,恶有恶报。”魁梧汉子与几人齐齐碰酒坛。
  于是年轻人咂咂嘴缓缓说,“几位可是要去寒风城?”
  那背刀汉子看了眼斜靠在年轻人桌边的剑,“小子,年轻气盛很正常,咱们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但有些事可不是有了把剑就能管的,若是为了逞英雄丢了小命那可就真亏大发了。”
  他挠挠头尴尬道:“对江湖向往已久变卖了家当买了把剑,想要闯一闯。”
  “你这小胳膊小腿能挥的动剑嘛?这剑我等一看便知不俗,那些个悍匪贼寇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夜半,年轻人在客栈住下,躺在床上久久未睡。自从一月前与米姑娘分别后,往南行了八天到达那处山腰小村,却是差点死在那。
  对于昏迷前见到的那人影好像是个女子,一剑劈死了那逃窜的鬼物着实是潇洒,但那只是幻觉。
  为何平白无故会有这个幻觉?
  如今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行事要谨慎些,不能老是多管闲事,就去看看吧,反正也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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