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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饭时间，江运河正透过办公室巨大的落幕窗瞅着面发呆，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头一看，老牛正乐呵呵地看着他，江运河有点恼火：“间工程部的总工怎么有来咱们理论物理部视察了？”
老牛依旧笑眯眯的：“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M粒子间撞击所要的全部设备，实施计划也有了，怎么样，你给我的撞击参数校对了好几遍，但还是怕有么疏漏，吃过饭去我那参观一下？”
江运河挑了挑眉毛，是同意了。老牛虽然有时候有点小嘚瑟，但是江运河发现自己对他还不到生气，反而觉得这家伙在严谨木讷的理工男同事中一个异——还不错的异。
中午恰逢食堂食节，两人饕餮了一顿，着饱嗝一起坐电梯前往地下50层的工程部试验场。
虽然同属大洋院，但这是江运河第一来工程部试验场。老牛用纹刷了好几道闸门，两人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小厅里。
“明天你们去哪个发射场执行务？”江运河站在圆形小厅的中央，头顶的氩气让他有点眩晕。
“哪个发射场也不去，我们通过雷氏洞直抵达目的地。”老牛得意地冲江运河挑挑眉毛，顺便又挠了挠后背。
雷氏洞其实就是人虫洞，架设起星际间的快通道。三年前学家首发现自然虫洞后，对虫洞的趋于狂热，但是始终没有实质进。转机在大约250年前发生，量子物理学家雷顿制作出人史上第一个人虫洞，虽然只有3厘米，却成功把一颗钛合金钢珠瞬息送到40万公里之外的虫洞出口。雷顿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无数狂热的学者在无穷的宇宙间中寻找穿山岭的方法。在他们眼里，16万年外的大麦哲伦星云不过是隔了一座山而已，这些狂热分子恨不得就地掘出一个虫洞，通向这探险驱朝拜的捷径。
然而，现实给了这些虫洞狂热者一记响亮的耳。250年过去了，目前最远的记录不过是构了一个可到6000万公里之外的虫洞，去大麦哲伦星云只能想想而已。
一声沉闷的响声，圆厅前方两堵墙缓缓分开。刚线有点晃眼，江运河没留意到这其实是两扇大门。
一辆虫洞车开进来，老牛催促江运河：“上来吧，我当导游！”
江运河跟着老牛，跃上虫洞车。虫洞车里线有点暗淡，老牛装模作样叹息着说：“哎，经费不够啊，太部间探测工程专项拨款，这帮家伙审批几个亿的粒子炮眼睛眨都不眨，却连几十万的虫洞车灯维护经费都不舍得出，诺，你旁边头上那个灯还是我上自己换的。”
江运河觉得有点好笑，就问老牛：“我们明天计划在哪里实施M粒子撞击？”
“4000万公里外，火星轨道，那里我们有一个虫洞出口，尽可能距离地球远一点，伤着人。”老牛的答悲天悯人。
老牛这个人，虽然平时是个刺头，但是和他熟悉后，还是有点可爱的。
江运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问道：“4000万公里外？我记得两年前大洋院最远务也就是执行到3500万公里之外，而对虫洞车尺寸有要。”
“那是老黄历了。”老牛一边在虫洞车前面的仪表盘上摸索，一边继续说：“我们掘进到4000万公里，这个虫洞已经试运行1个月了。”
“这么厉害，怎么到的？”隔行如隔山，虽然是理论物理的专家，但是江运河对工程学的一些东还是比较陌生，他虚心地向老牛请。
“盾构机！两年前我们引进重型负能量盾构机，这种设备汲了古代大型地下隧道的施工智慧。一边快向前推进，一边产生巨大负能量维虫洞不坍塌！你道，虫洞就是靠负能量维不坍塌。相比过去，盾构机产生的负能量场足足提升了50倍，足以全。”老牛如数家珍。
“来，我们检查一下虫洞车上M粒子碰撞和激发装置。”江运河正要赞叹一句，老牛在仪表盘上摸索到一张卡片，他扬了扬手，开了虫洞车的设备舱。
M粒子碰撞于设备舱的中心置，为了避免杂质干扰，碰撞里只有配比好的中间粒子，中微子已经全部除。通过高碰撞，中间粒子将会激烈反应，变成M粒子，并通过激发装置喷射到虫洞车外面。
一番仔细查看后，当江运河表示一切正，老牛就把他赶下了车。
“这就事了，我以为要开进去看看的？”江运河略有点诧异。
“我要去前方检查一下雷氏洞弯头，可能一下午都要耗在里面，明天一起出发！”老牛趴在舱门处，冲江运河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