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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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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秦朗,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家产不多,唯一值钱的就是一本家传的古书,有些年头了,封面破损了许多,只能看清堪舆二字,里面记载的全是一些山川风水、分金定穴之类的阴阳秘术,凭借着这本古书,我倒是做起了一些搬山发丘、分金定穴的买卖。
  这些年间经历了种种奇荒诡事,细细想来,又觉得如镜花水月雾里探花,与背后的真相隔着一层厚厚的迷雾,直到今年我接到一个电话,让我重拾起一探究竟的想法,而终点就在昆仑山……
  此行福祸难料,怕我死后在这世上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只好把我这些年所经历过的种种事情一一写下,期望有人能还原出一个事实。
  1968年12月,文革末期,我作为上山下乡中所指的知识青年,被知青办安排在大兴安岭地区插队。
  我所插队的屯子不大,因离着一座山很近,便叫靠山屯,在东北这个地界,叫靠山屯的地方多如牛毛,可像我们这个三十几户人家的屯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来。
  我当时寄住在老村长的家中,与老村长的女儿英子相熟。
  那年冬天不知道为什么来的特别的早,九月份便已是大雪纷飞,一夜间屯子外的树林里更是挂起雾凇,我虽然也称得上是北方人,但这么冷的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老村长想当有见识,立刻召集村里的大部分男丁准备进山围猎,毕竟冬天提早前来,相对的冬天会变得为漫长,这对食物储存不足的靠山屯是个极大的打击,余下的男人住在屯子四周的房子里,毕竟冬天来得早,山里的野兽没了吃食,说不得要进屯子里闹上一闹。
  女人们也没有歇的时间,邻近的林子里没有能够威胁到人的野物,需要进山捡拾些枯枝碎木,在冬天燃料与食物同等重要。
  英子就是在捡木头的时候被冷风打透了衣服,回家就开始发烧咳嗽。还一直说冷。我翻遍了家里没能找到药,只好给英子煮了一碗姜汤,又盖了一床厚棉被,看她喝完说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花姑那给你拿点药去。”
  花姑住在屯子的东边,是屯子里的赤脚医生,医术不知道高明不高明,不过普通的头疼脑热还都能解决,她那里是绝对有治感冒的药的。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去花姑家,虽说来到屯子里也有些时日了,可去花姑家还是头一次,甚至连花姑长得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她极少出门,古怪的很。
  花姑的房子还是好找,转过两个弯便是,我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打开了门,说道:“有什么事吗?”
  这应该是花姑无疑了,我暗暗打量她,斑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的衣服被浆洗的很干净,慈眉善目,不像是古怪的样子,我连忙说道:“花姨,我是插队来的知青,想向您讨点治感冒发烧的药,英子发烧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花姑顿了顿,说道:”跟我进来吧。“
  说着她转身向里走去,我也连忙跟上,屋子里很整洁,她走到一个隔间门口,跟我说到:“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里面拿。”
  我连忙点头,这毕竟是人家的房子,有些地方自己不好随意进去,花姑走进隔间,顺手关门,却没想没有关严,露出了一条缝来,我出于好奇,便打眼望去。
  隔间不大,仅有的一扇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上,里面似乎有蜡烛在燃烧,昏黄的烛光映衬得隔间有些森然,里面有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摆着一些瓜果点心,似乎是贡品,墙上粘着一副红纸,似乎写了什么,可被站着找药的花姑挡着看不完整。
  这时花姑似乎找到了放置的位置,她蹲下去翻找,露出墙上的红字,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那上面写的好像是人的名字,叫黄二姐、黄三哥之类的,可据我所知屯子里似乎并没有这两个姓,难道是花姑的姓?可她摆着贡品之类的干什么?还弄得这么昏暗。
  我正暗自犹疑,只见花姑起身,我连忙转过头,装作看房间里的摆设,不在看门缝里的内容。
  很快,花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攥着一个纸包,对着我说道:“里面黄色的药品每顿饭后吃一粒,白色的吃两粒,两天后就好。”
  我连忙感谢,说道:“谢谢花姑了,我这兜里还有一把水果糖,就当是给您的药钱,您看成么。”
  说着我从兜里掏出糖来,这糖是我插队的时候从家里带过来的,一共就半斤多点,吃到现在就剩下这么一把,充作药费到算是富裕,毕竟这水果糖是屯子里的供销社才有的东西,想要吃得拿东西去换,这一把水果糖,换她几粒药片还是绰绰有余的。
  花姑见我拿着一把糖,说道:“这英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得了病我怎么好意思收她的药钱。“
  嘴上这么说,可伸出的手却丝毫没有往回缩的意思,我心中了然,连忙装作正气凛然的说道:“花姑同志,虽然我主席要求我们要乐于奉献,但是也要对自身有所保障,你的生活条件也不好,这糖你一定得要。”
  说着,我将手里的一把糖塞进花姑手里,不等她再说话,带着纸包就出了屋子。
  在东北,冬天的夜晚来的十分的快,刚出门还有成片的晚霞,阳光还是充足,等从花姑家出来便只剩下天际的一抹亮光。
  我心里惦记着英子的病,脚步走的有些快,却总觉着身子后面有个什么东西跟着似的,仔细听来,在自己沉重的脚步声外,似乎还有一点极轻微的声音。我也没当回事,只当是有狗在身后缀着。
  这屯子里家家养狗,不栓绳的也有不少,平时就在街上游荡,见了人也不咬。
  惦记着英子的病,我没几分钟就走到了门口,转身关门的时候,却见门外不远处蹲着一只极大的黄皮子,两只前腿抱在胸前,做成是拱手的样子,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夜色下泛着青光,怕是刚才一直尾随我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那黄皮子见了我看它,也不躲,慢慢的挺直腰杆,嘴角向上弯曲,竟咧出一个极不自然的扭曲的笑容,两只前爪合十,上下摇动,竟像是对着我祭拜一样!
  我顿时感觉寒风刺骨,在这半黑天里,一只黄皮子尾随我到家,被我发现还不逃走,对着我露出这样的动作与表情,这是要干什么!都说东北黄皮子有古怪难道是真的?
  我一时间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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