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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公鸡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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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来又到夏,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连咔响到明。
  小山村没什么大鱼大肉,鸡蛋自然就成了稀罕物,以至于尘杜修这几年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早上起来就要先去摸鸡蛋。
  尘杜修打着哈欠叫醒尘大力起床洗漱,洗漱过后,尘杜修带着尘大力去鸡笼子里摸鸡蛋。
  不要问才出生几天的尘大力为什么就能摸鸡蛋,那王产婆没说嘛,天赋异禀,麒麟之资,大气,你见过一出生就有十八斤的吗?
  这一天尘杜修看见自家打鸣的公鸡骑着母鸡欺负它,扑棱着翅膀,看起来很凶。
  从生下来就被尘大牛夫妇灌输正义感的尘杜修觉得,路见不平,我要管一管,鸡蛋也不摸了,带领尘大力一人抄起一跟抽陀螺的鞭子,把那只公鸡斩落马下,或者说是抽落鸡下……
  俩人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那一刻,对于母鸡来说,自己和大力就是架着七彩祥云而来的盖世兄弟。
  以后的几天,俩人就当起了正义使者的重任,每天就在院子里摆俩个小板凳,防止那只公鸡卷土重来。
  只要这只公鸡一有这种暴力的举动,二人正义的神鞭就会不分先后的落下,各自的陀螺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但俩人的鞭子却是稳稳的放在盘膝而坐的腿上,始终不动如山,如同佛门的俩坐不动明王,鞭子上粘着的鸡毛随着微风吹过,瑟瑟发抖。
  随着天数的增多,被不断抽落鸡下的那只公鸡就渐渐的安分了,不在欺负几只母鸡,但奇怪的是,也不打鸣了,后来家里要孵小鸡,尘大牛和戴丽修就很疑惑,怎么好几只母鸡一只小鸡仔都孵不出来呢?
  不知道二老进行了哪些激烈的探讨和揣测,赶集的时候又带回来了一只公鸡,这只公鸡独树一帜,鸣声高亢威风凛凛,一看就不一般,颇有些王霸之气,让尘杜修和尘大力二兄弟有些怕它。
  它一来就盯上了那只总被抽落鸡下的公鸡,怒起而飞,骑在了它上面,二人赶紧回屋里掏出了鞭子,还没等二人靠近,那只才买回来的公鸡就发出了犀利明亮的叫声,脖子上的毛也炸起来像是要攻击二人。
  尘杜修心想,这要是被啄伤了,爸妈该有多心疼啊!他们从小就教育自己和大力,要做个孝顺的孩子,于是拉着大力就去找陀螺去了。
  可几天过去,家里的母鸡依然孵化不出小鸡,尘杜修几乎忘了这茬,后来才从桃花村的同龄孩子义博云那里了解到,母鸡要想孵化小鸡,必须要让公鸡骑一下才能受惊,蛋才能孵出小鸡,尘杜修顿悟,自己错怪了那只公鸡,尘杜修问义博云:那要是公鸡骑公鸡呢?
  义博云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应该是很好的鸡友吧!
  但尘杜修依然感觉有点愧疚,感觉是自己把那只公鸡打坏了,也担心爸妈知道了,家里鸡丁凋零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和大力。
  怕被殴打的尘杜修将此事告诉了尘大力,二人一合计,让义博云去他家里偷几个可以孵出小鸡的鸡蛋,稍稍放进鸡窝给自家母鸡孵,为此,二人失去了宝贵的俩个陀螺和鞭子。
  义博云很讲义气,二话不说,挑了几个“最大”的给尘杜修,果然,很快小鸡就孵出来了,而且比一般的小鸡大个不少。
  尘杜修和鸡都很开心,最开心的应该是那只公鸡,它趴在那只霸王鸡下面咯咯叫个不停。
  小鸡渐渐长大长出了白色的羽毛,脖子越长越长,最后长成了一群鹅……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桃花村,尘杜修兄弟二人始终不敢说出真相,只是自家的鹅,承受了很多伦理的目光……
  这件事情结束后,尘杜修可谓是大丰收,一共收集到11点秀值,秀值总和达到了44点。
  转眼之间又是几月过去。
  “杜修,大力,出来一起去隔壁村看杂耍”
  一个四岁和尘杜修同龄,还穿着开裆裤的孩子叫嚷着,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七个同龄的孩子。
  孩子名叫李天高,也是村长给起的名字,是尘杜修为数不多的玩伴,常常自称是尘杜修的大哥。
  李天高这家伙,整天叨叨着:有朝一日,要鲜衣怒马,红袖添香,做那书香世家之人,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家伙每次吃饭都要把房门关起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样可以让别人以为我在吃好东西,出去了,倍儿有面子。
  尘大力干干八个月,身体却是已经不比尘杜修和李天高矮多少,用王产婆的话那就是麒麟之资,大气。
  十个孩子曾经玩心大起的拜过把子,号称桃花村十大精神小伙。
  十位桃花村的精神小伙欢快的手牵着手,一起向隔壁村走去。
  “哥,我想拉屎”尘大力忽然停下,懵懵的说道,也许是比较能吃的原因,尘大力打小排泄物就多,毕竟是麒麟之资嘛。
  “行,天高哥,我们先等等吧”
  尘大力蹲下后憋了半天才蹦出个屎花子,小伙伴们对视一眼嘿嘿一笑。
  一路玩耍的十位精神小伙最终来到了隔壁村,一块大的广场外围坐满了人,个个瓜子小板凳。
  “杜修,大力,快推我”
  李天高拼命的往前挤,小脸颊上因为喘不过气憋的通红,后面尘杜修和尘大力满头大汗,使劲的推着,三人终于在杂耍开始时挤了进去。
  “各位老少爷们,父老乡亲,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下面,杂耍开始”
  一名光着膀子,头上扎了条好汉巾的魁梧汉子声音传开。
  尘杜修三人坐在地上也是瞪大眼睛看着,好似眨一下就会错过了什么。
  先是抛接球引得一众人高声叫好,再是用嘴喷火,到要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时候,气氛达到了顶点。
  十大精神小伙也跟着连连拍手,用力呐喊。
  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俩人迟迟不肯开始,这是要赏钱了。
  众人心领神会,纷纷上前,一个铜钱俩个鸡蛋的放在场地中央的盘子里。
  李天高像模像样斜靠在地上,垫着二郎腿喊了一句:赏。
  眼中满是憧憬,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尘杜修也上前,把自己珍藏的糖人拿了出来。
  “收好了,俺们虽然日子过得苦,却是实在人”
  “叮!收集到秀值1点,秀值总和50”
  收钱的汉子摸了摸尘杜修的头,没有要。
  不一会盘子里堆满了铜钱物品,胸口碎大石也正式开始。
  随着一个汉子开口大喊一声,举起铁锤,石头应声而碎。
  躺着的人抖掉石削,冲着周围一抱拳:见笑了。
  随后大步离去,表演到比结束。
  汉子的背影在尘大力的眼里变得无限高大,他发誓,他将来也要像这位汉子一样,做个强者。
  回家的路上,几人兴高彩烈的谈论着杂耍。
  远处一位老道看见这一幕,自语道:三手渺茫的胜负手,一个在我,一个在三师弟那里,还有一个就在其中这十个孩子了,若不是为了进这炎黄秘境自封了弈者修为,以我弈者五境的谋天境,要找出剩下的那个关键胜负手,倒也不难,如今却是,唉~,道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见尘杜修十人离得近了,老道赶紧坐下,摆正姿态,放下写着半仙的旗杆,如闲云野鹤,世外高人,不被世俗所牵绊。
  “十位少年郎,我观你们个个头角峥嵘,将来必是麒麟儿,何不让我算上一褂呢,放心,不收钱”
  老道谈笑风生,摸着自己的胡须淡淡道。
  尘杜修望着眼前这位道人,道袍油光可鉴,一头横冲直撞的金刚发显示着它的硬度。
  脸已经没有了,全是黑乎乎的污垢,放荡不羁爱自由,不过左边的三颗黑痣却是显眼无比。
  配合着那透露着“三分苟且,三分奸滑,四分漫不经心”的眼神,还真有那么一丝世外高人的样子。
  李天高道:敢问道长,道观何处。
  老道眼观鼻,鼻观心,声音有如从天外传来道:心安之处是吾观。
  “敢问道长,道号是何”
  “道号什么的,过往云烟罢了,江湖人送外号“天秀”
  李天高赶紧就要拉着尘杜修几人离开,这一看就是个骗子,天秀道人急忙出声:少年郎,茫茫人海中你们一眼就看到了我,这不算缘分吗!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我这绝世的…算法,难道就没有一个归处吗?
  说着,神情落寞,以袖遮面。
  见状,尘杜修试探问道:不知道长都会些什么啊?
  天秀道人顿时抬头挺胸:仰知天文,复查地理,知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九千里之外。
  “叮!收集到秀值2点,秀值总和52”
  几人目瞪口呆,尘杜修道:那有什么是您老不会的?
  天秀道人头抬得更高了,得意洋洋得说:所有小事我都不会,我这一生只做大事。
  “叮!收集到秀值1点,秀值总和53”
  尘大力一脸憧憬的问道:你会胸口碎大石吗?
  “叮!收集到秀值1点,秀值总和54”
  天秀道人面皮抽搐了一下,黑着脸说:这种小事我不屑一顾。
  尘杜修心生一计说道:那你给我们算一算姻缘吧,算一下我们一生都有几个老婆,可以吗?
  “对,你给我们算一下”李天高附和着。
  天秀道人浑身一震:小事,你们伸出手让我看看,待会我施法,你们身上出了几根红线,证明你们有几个妻子,明白了吗?
  几人连连点头。
  “好了,我要施法了,你们闭上眼睛”
  天秀道人说完开始含糊不清的念起咒语,隐约可以听到:“哎呀妈呀脑瓜疼啊,屁股疼啊,浑身上下哪都疼啊,姻缘现”。
  “叮!收集到秀值1点,秀值总和55”
  说来也怪,天秀道人念完咒语,手指一点,尘杜修几人身上,均是出现一道淡淡的红色光线。
  “好了,可以睁开双眼,看看你们的红线有几根,就代表有几个妻子”
  几人中的义博云,在十大精神小伙里排行第五,平日里总是以尘杜修马首是瞻,他率先开口道:道长,为何我的红线是断的。
  天秀道人看过后没有给出答复,只是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了,不得了啊!
  随后视线转到李天高身上,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嘶~”,只见三千红线直射远方。
  李天高:道长,我这是?
  天秀道人笑眯眯道:不错,不错,将来你是夜夜做新郎的命。
  说完又看向尘杜修,尘杜修的红线只能看到一半。
  天秀道人:嗯?为何只能看到一半,怪哉怪哉?
  后面的话却是没说,尘杜修也没问,自己跟本不信这个。
  尘大力:为什么我的红线连在我的右手上?
  “叮!收集到秀值4点,秀值总和59”
  尘杜修:???
  李天高:???
  其他的孩子:???
  天秀道人:咳咳,以后你自会知晓。
  说完大笑着离去,远处飘来若隐若现的低语。
  “可惜还是没有看出谁是那招胜负手”
  (PS:觉得不错的小伙伴们可以收藏推荐一下,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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