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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母爱如山奔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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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7月,夏日里的炎阳向整个世界蔓延,滚滚热浪让人低下了头。
  一间普通房间里,一盘蚊香散发着一点红芒。
  十八岁的尘杜修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变成了一个被人在大雪天气里抛弃的婴儿。
  “爷爷,这里有吃了一半的包子”
  大街的垃圾桶旁,尘杜修搀扶着瘸腿老人兴奋道,小手里捧着已经发酸的半个包子。
  尘杜修大概三四岁的年纪,没什么特别之处,唯有一双瞳孔异常明亮,脚上穿着一双破烂到乞丐都不愿意要的拖鞋。
  尘老牛笑的很纯朴,一口缺了门牙的黄齿,白发上夹杂着几片碎树叶,摸着尘杜修的头说:好,咱爷俩今晚的伙食可以改善一下了,不用在吃烂菜叶子了。
  在别人眼里闻之欲呕的半个包子,尘杜修却是当做宝一样小心的装进塑料袋中,仿佛是绝世的美味一般。
  翻找了一阵后,爷孙俩相互搀扶着往家里走去,阳光下俩人的背影渐渐拉长。
  路边的树上,一只雏鸟对着老鸟叽叽喳喳个不停。
  夜晚,一条无人问津的黑暗巷子深处,几块木板拼成的简陋小屋四处透风,和街上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尘杜修拿出白天的塑料袋,从中取出半个包子,几片菜叶和一小盒炒面,这是一天的全部劳动成果。
  “爷爷,你说那些在肯德基里吃饭的小朋友吃的都是什么啊”
  尘杜修一边扒拉着那一小盒炒面一边满是憧憬的问道。
  “呵呵,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尘老牛笑呵呵的说道,边说边把那半个包子放进炒面的盒子里,只是笑容里夹杂着些许的酸涩。
  “我猜一定是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包子吧!”
  尘老牛脸上的皱纹写满无奈,沉默着没回答,静静的吃着菜叶。
  “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带爷爷去吃那种,白白的冒着热气的包子,一次还要吃俩个”
  尘杜修心中默默的想着,似乎在尘杜修的想象中,俩个冒着热气的包子已经是极限了。
  吃完饭,尘老牛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塑料扇子摇晃着,替尘杜修驱赶着根本赶不完的蚊虫,尘杜修道:爷爷,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只给我起了个名字吗?
  尘老牛手里的动作微微停顿了片刻,思绪回到三年前,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熟睡中自己听到巷子口有婴儿的哭声。
  顺着声音寻到只有一层薄薄被褥包裹的孩子,包裹里有一张写着“尘杜修”三个字的小纸条,四千元钱和一个小袋子。
  尘老牛看过袋子里的东西,那是九双刻着“乾隆”繁体字的筷子。
  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尘老牛一度想要典当掉,吃一碗天下最美味的牛肉面,只是想到这可能是孩子唯一的念想,并没有付诸行动。
  “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在等你长大后去找他们呢,快睡吧”
  “嗯,我每天都早早睡,这样离见到他们就又快了一点”
  时光荏苒,冬日的夕阳无限好,照在银装素裹的地面上显得格外耀眼,只是红的让人心疼。
  尘老牛紧紧的搂住尘杜修,尽力的用身体堵住透过木缝吹来的寒风。
  一夜过后,尘老牛终究没有熬过那个夜晚。
  临死前,躺在木板拼起的床上,尘老牛从蛇皮袋里取出一个小袋子。
  干枯如鸡爪一般的手,颤颤巍巍拿出一双筷子,拉着尘杜修的手,嘴唇哆嗦着干准备说话,泪眼婆娑的尘杜修拿过筷子一把折断。
  “爷爷,我知道你是在告诉我,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可我没有兄弟啊?
  尘老牛的嘴唇哆嗦的更加厉害了,随后又拿出八双筷子。
  尘杜修眼角含泪再次折断,“爷爷,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做人的道理,我都懂,都--懂”。
  尘老牛浑身颤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一句:忽然好想吃牛肉面啊!
  随后直挺挺的吐血而亡。
  “爷爷,爷爷你不要丢下我,我还没带你去吃过热腾腾的包子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被折断的每一道筷子里,都有一道不同颜色的光条冲进尘杜修体内,当九道光条集齐后一道声音传出“叮!秀儿培育系统开启融合中,进度百分之一,百分之二………”。
  黑夜里,尘杜修的哭喊格外凄凉。
  次日巷子口,大雪为老人穿上一身白衣,仿若最盛大的葬礼。
  哭了一夜的尘杜修静静的跪在老人身旁,脖子上挂着一块小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五个字“卖身葬………爷爷”。
  人来人往的巷子口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只有那一句句伤人的话在冷风中飘荡。
  “装什么可怜,骗人的”
  “赶紧走,别多管闲事”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这些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刺进尘杜修的心。
  偶尔有人仍个十块,二十的,也被不知从哪冒出的乞丐抢走。
  那一刻,尘杜修绝望如同心死。
  尘杜修默默站起,取下小木牌,拖着结了一层冰仍显得瘦骨嶙峋的尸体,赤着脚顺着雪地独自前行。
  野外的一处树林里,尘杜修挖着坚硬的泥土,尽管双手鲜血淋漓,却是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没人知道,尘杜修那如麻杆一样的双腿是如何走到这里的。
  半日之后,树林里多了一个小坟头。坟头上的木牌用鲜血写着“爷爷尘老牛之墓”
  回到木板房,尘杜修堆了三个雪人,躺在三个雪人中间,嘴里呢喃道: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妈妈,一个是爷爷,这样我也是有家的孩子了。
  远处走来一位中年大汉,看见这一幕,眼神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问道:孩子,你的父母呢?
  “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在等我去找他们呢”
  大汉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却是藏着别样的心思。
  大汉一脚踢倒雪人,架着尘杜修就走,嘴角扯着残酷的微笑道:又多了一个。
  尘杜修奋力的挣扎着,已经结痂的手指再次冒出鲜血,拼命的向巷子口大喊:救命啊,救救我。
  有人听到后探头张望,看了一眼中年大汉,就不敢多管闲事了。
  天空中,一片雪花被寒风无情的吹散。
  一间小黑屋里,桌子上摆满各种刀具。中年大汉放下剪刀,对着另一个同伴道:终于搞定了,这可是门技术活。
  此刻尘杜修疼得浑身颤栗,看着大汉那残忍的笑容,尘杜修觉得老天是如此的不公。
  绝望之际,一道光芒射破小黑屋的房顶,尘杜修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打碎。
  灵魂顺着光芒的牵引,进入了一条未知的时空隧道。
  时空隧道里,尘杜修漫无目的的漂浮着,这里可以看到数不尽的星系飘浮着,时间仿佛静止不动又仿佛刹那芳华。
  其中一颗星体引起了尘杜修的注意,因为别的星体都是成群结队的形成星系,看上去如同一个个圆形空间,只有这颗星体是独自一颗静静旋转。
  尘杜修飘荡过去,手指触碰星体的一霎那,这颗星体极速缩小进入了尘杜修体内。
  尘杜修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道巨大的吸力传来,尘杜修被吸入了其中一个圆形空间,在他之前,尘杜修看到还有十个光点先他进入了圆形空间。
  祖星,红尘大陆,经过千年的复苏,炎黄秘境已经大变样,东方大夏国,十万大山,山脉周围,桃花村。
  村子里百十人家,房前屋后,种满了桃花树。
  朵朵粉红的桃花缀满了枝头,微风吹过,清香四溢。
  其中一家门口聚集着一众人。
  “尘大牛的老婆戴丽修总算是生了”
  苍老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村长。
  “村长,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旁边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笑着问道。
  村里人都没什么文化,只有村长年轻时经历过大世面,家家户户有个什么事情也都找村长定夺。
  村长低头沉思一会道:孩子按辈分是“杜”字辈,姓氏为尘,取大牛老婆一个修字,我也希望桃花村能出一位传说中那见都未见过的甲士,一枝独秀我桃花村,男孩就叫尘杜修。
  旁边的人纷纷道:那要是女孩呢?
  “就叫尘桃花好了”
  村长随意的瞥了一眼远处的桃树淡淡道。
  众人:……………
  屋里有三个人,一位黝黑精瘦的汉子正来来回回的在床边徘徊。
  “大牛,你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眼都花了,放松点别那么紧张”
  豪放却带着一丝幸福的声音传来,却是一位人高马大的……孕妇,是的,这位孕妇身材魁梧,手上带着个银镯子,正是尘大牛的妻子戴丽修。
  王产婆端着一盆热水,肩上放着毛巾,也在轻声安慰。
  “我能不紧张吗?女人的第一胎都很危险,难产导致女人死去的,我们桃花村也不是没有,我当然……”
  话还没说完,只见妇人一个鲮鱼打挺从床上跃起,双手抱拳,沉腰立马,嘴里“呔”的一声大吼,孩子应声落在床上,干净利落。
  “这不就完了吗”!
  旁边的王产婆手里的水盆掉在地上由不自知,呆呆的接过妇人递过来的孩子。
  尘大牛:…………
  三人都没有察觉到,在生产前,一道微不可查的白光,从宇宙之外直直的蛇入戴丽修的体内。
  此刻的尘杜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素质三连。
  观察着屋内的环境,床的斜对面,一张简单的梳妆台,中间茶几上放着一个茶壶,支起的窗户,一切都显示着,这里类似于古代,普普通通的一家。
  没等尘杜修发表一下感慨,一道声音在尘杜修脑海里想起:“叮!秀儿培育系统融合完成,望宿主尽快收集秀值,用以开启系统功能”。
  尘杜修震惊,什么声音,自己脑海里的这个光幕又是什么。
  只见尘杜修的脑海里,一层光幕浮现,上面显示着一行行文字。
  秀儿培育系统
  1宿主:尘杜修。
  2秀值:0点。
  3状态:未觉醒(注:此项需宿主自行完成)。
  4功能:未开启(注:系统功能需要宿主花费100秀值解锁)
  没等尘杜修搞明白,尘杜修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纤细略带点粗糙。
  “这就是母爱吗?真是温暖如阳抚,滋润了我幼小的心灵”。
  “大牛,瞧我们的孩子多可爱,来,让妈妈抱抱”,洗干净的戴丽修擦着手走了过来。
  被抱过去的尘杜修:狠~嗯???
  旁边的尘大牛看着小家伙道:“可爱是可爱,可你不感觉哪里不对劲吗?”
  戴丽修道:咋的啦?这不是挺好的吗!
  尘大牛和尘杜修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良久,尘大牛才道:他咋不哭捏?
  尘杜修:?????
  王产婆:?????
  是啊,这咋不哭不闹的呢?
  尘杜修:…………怎么办,好慌,我要不要象征性的哼俩声?
  思考间,戴丽修举起一只手,啪啪的俩巴掌:孩子不哭,多半是惯的。
  此刻的尘杜修内心:别的小朋友妈妈也是这样吗,当真是母爱如……山崩地裂。
  “叮!收集到秀值2点,秀值总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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