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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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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身上的刀伤只是被薏染用了地上随处可见的止血草敷上包扎着,密林里距离水源远,也不太方便帮男子清理伤口,不过他身上的剧毒倒是被薏染清得七七八八。指着男子的伤口,薏染建议抓紧时间挽救一条小命,不然她浪费了自己难得的药丸和辛苦的帮他清理包扎。
  “风韵!”男子低念一声。
  薏染附和着颔首,“犹存!”
  男子一头黑线,复又重复了一遍,“风韵,”顿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补充了一句,“我的名字!”
  薏染恍然大悟,掩唇轻笑着,“难怪有半老徐娘的影子!”
  风韵内力一冲,差点因为薏染的话而走火。一边稳住心神,风韵继续调息,一边阖眸启唇问了一句,“姑娘怎会出现在这里,见姑娘罗裙束身衣襟间点缀着金丝繁线,该是闺中千金,何为来到密林中,也不知姑娘如何将那花大侠骗走的?”
  “我迷路了!”
  “噗!”
  薏染话音一落,紧接就是风韵的喷薄声。
  “姑娘……”风韵擦拭着嘴角的艳红,滚热的丹田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幸而喷薄而出的是体内余毒。
  “薏染!”
  薏染移开视线,脸色微微泛红,不自然的指尖蹂躏着衣角,余光瞧见风韵诧异的神色,薏染只是耐心的问着,“给我指条出林的路,并且麻烦告知一声,出林后如何去往薏家祖宅?”不懂就问,这并不可耻。
  风韵是知道薏染的,只是未曾了解,坊间传言薏家大小姐容颜一言难尽,且性格嚣张跋扈目无尊长,近日还因为下蛊咒嫡妹而被赶到祖宅反思其恶劣行为。怎知一见便是他的救命恩人,并且与传闻相差甚远,几乎重合不到一起去。
  眯着眼上下打量了薏染一遍,风韵锁着眉头环视着身处的位置,片刻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从这个方向出去,便是出林口。”
  薏染不说话,等着风韵的下文。
  合上眼眸细细的回忆着薏家祖宅的方位,须臾,才缓缓道,“出林后,走至街口,退行下路便可抵达薏家大门。”
  “多谢!”
  不再寒暄,薏染举步急速离开。
  出来一夜,如果不出意外,刘嬷嬷大概已经知道她不在府内的事了。若是左相府的人知晓这个消息,于她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那愈行愈远的娇影只留下一抹奇异的芳香,待风韵回神时,已没了薏染的身影。脑海里有一个想法,可不知该不该下次遇见的时候问一问?失神片刻后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撑地困难的起身,将身边的剑拔出,收于剑鞘内,踉跄着脚步离开原地。
  …………
  祖宅内院里,刘嬷嬷额间汗水淋淋,垂着头脸色苍白,身子哆嗦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二小姐的话。
  是的,薏悠儿来到了祖宅内。
  “姐姐还未起身?”薏悠儿柳眉轻拧,杏眸闪过一缕幽怨,若不是爹爹执意让她过祖宅一趟,她也不愿意一大早的动身来祖宅。
  刘嬷嬷张了张口,正想如何回答薏悠儿的话,身后的门缓缓打开,薏染一身浅蓝的衫裙凝立于门口,清淡的神色扫了一眼薏悠儿,挥手让刘嬷嬷下去,转身进屋。
  薏悠儿急急上前跟随着薏染的步伐进了里屋,嗓音轻柔,略带着讨好的意味,朝着薏染举止优雅的行了一礼,“姐姐。”
  “来这有何事请教?”薏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细细的品着放了一夜的凉茶。
  薏悠儿礼仪举止大方雅致,举手抬足间可见平常没有少练习,将闺中千金的风范表演得淋淋尽致。抬眸对上薏染似笑非笑的眼眸,薏悠儿朱唇微微干涩,讨好的笑容也被打破,只好有些局促的陈述着来意。
  “上次下蛊一事是妹妹听了小人言诬陷了姐姐,昨日爹爹彻查一番后,才知是那下人因做错事被姐姐责罚而怀恨在心竟养蛊来陷害姐姐。今日妹妹是来道歉的,望姐姐不计妹妹的过,切莫记恨妹妹,也别恼了妹妹的不明是非。”薏悠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带着悔恨的神色看着薏染,那欲泣落珠的模样甚是动人。
  薏悠儿长得很标致,柳眉杏眼,朱唇点缀着口脂,映衬着闪闪的眸瞳,真真是美人一枚。
  见薏染许久不表态,薏悠儿有些心虚的追问了一句,“姐姐在想什么?”
  “爹爹怎么说?”薏染挑眉,她和薏悠儿对于下蛊一事自然是心照不宣的。可既然薏仁传话是下人所为,那表示薏仁也知道薏悠儿的斤两,为防薏悠儿名声一事,也只有随便拉一个下人堵住悠悠众口了事。
  可薏染不明白,为什么薏仁会想到还她清白?
  薏悠儿听薏染只是在意爹爹的做法,不免松了口气,随即笑着说道,“爹爹已经将那下人处置了,坊间的传言爹爹也找人澄清了姐姐清白。若是姐姐愿意,即刻跟妹妹回府,爹爹下了朝事见了姐姐一定很开心的。
  无事不起早,薏仁突然“彻查”下蛊一事,定是有事需要薏染出面,而且这次出面,名声上还不能有任何的瑕疵。
  瞧着薏悠儿的样子,大概也是知道的。
  一时间坊间对于薏染下蛊咒嫡妹一事再次被人言论,不过此时斥言薏染的话已经被同情声淹没了。
  风韵坐在茶楼雅间里端着精致的茶杯品茗着,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面如白玉的容颜上是一闪而过的讽刺。将茶一饮而尽,起身拾剑出了茶楼,朝着薏家祖宅的方向走去。
  …………
  薏染没有随薏悠儿回左相府,这里很清静,不用时刻面对薏悠儿白莲花的伪装。过去的时光杀戮较多,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睡不好了。至来到这儿后,她的睡眠也有了很好的放松时刻。
  与其回左相府,还不如一个人待在祖宅来得惬意。
  而薏仁也没有想到薏染会拒绝回府,坐在书房里拿着一本折子思索着,片刻后还是打开折子,在最末尾处填写了薏染的名字。厚重的嗓音是一声叹息,浑浊的眼神时而犹豫,时而狠绝,似乎在做一个很难的决定。
  下蛊一事多少他也有耳闻,自己的女儿几斤几两他还是心知肚明的,无奈薏悠儿处理后事不干净,外边有人开始质疑薏染下蛊的原委,只因薏染的娘亲是护国将军的干女儿,行为举止光明磊落所以朝堂也被薏染下蛊一事弄得纷纷谈论,甚至还有人劝说他认真彻查一番。
  为了让这件事不繁衍下去,他只好将这个诬陷下蛊的罪名安在了下人身上,保全了薏悠儿也给了薏染一个交代。
  想起自己的原配妻子,薏仁垂眸,半响拾起腰间的玉佩,指尖轻轻的抚摸着玉佩上的“仁”字。
  “原谅我没有勇气为她正名,只是害怕最后一刻,你的选择依旧不是我。”对着玉佩咛喃着,薏仁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在那双被烛光渲染的眼眸里,略显悲伤的语气让暖意的空气乍然湿了情意。
  小心的擦拭着玉佩,薏仁再次垂眸凝视着已经写好的折子,久久的看着,最后还是别开眼,放下玉佩,念了一句,“希望你不要怨我!”
  门外夜色清冷,僵着脊背伫立在门口的薏夫人紧了紧指尖,被尖锐的指尖划伤的掌心是疼痛,是血肉模糊。可她已无心去关心,更痛的那颗被薏仁柔情语气刺伤的心脏,怒火燃烧着眸子,燎原的火将她的理智淹没。
  “为何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阴魂不散!”她咬牙切齿,低声咒骂,却害怕里屋的薏仁发现她的存在,只好冷了眸里的寒意,将所有的罪责扣在薏染的头上。
  “母债女偿,薏染,我要你事事不如悠儿!”
  是什么撕开了心里的伤疤,是嫉妒,是不甘,还是愤怒?
  片刻,薏夫人收拾着爆发的情绪,整理着微微凌乱的衣裳,拿出丝帕抹干掌心的血迹,然后敛起眼眸里的疯狂,轻微仰头,尖锐的目光凝住屋里的那盏灯光,抬手,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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