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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桂华押着云锋走进执法司府里。
身后的嫖客们和其他百姓犹豫了一下,没有跟进去,只敢在外头观望。
一进府里,眼前就是审判厅。
只见厅内左右两边早已站满了小吏,他们腰挎长剑,手持一根长棍,表情极其严肃。
云锋感觉审判厅有点像中国古代的衙门,而小吏,则是衙役。
在厅内最前方,有两段阶梯,阶梯上是一个高台,高台正中央此时坐着一个脸大肚圆,身穿大丰王朝官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同样神情庄重,一副颇有威严的样子,相信这位就是执法司大人了。
秋桂华第一次进执法司的审判厅,也不是懂得太多,她见高台上的男子威严十足,便问:“你就是执法司大人么,那正好,我旁边这个人杀了人,现在来请大人对他进行审判。”
男子沉声道:“事情我已了解,姑娘不必多言,我自有定夺。”
秋桂华点点头,退到了一边,但她的纤手还是悄悄握住腰后的长鞭,唯恐云锋趁她不留神,会逃掉。
云锋看着高台上的执法司大人和两边的小吏,心里嘀咕:咋早就准备好了,难道他们未卜先知,知道老哥我今天运气不好?”
然而当云锋再一抬眼,看到执法司大人左右两边坐着的人时,他顿时明白了。
云锋哭笑不得,在左边坐着的是大哥和二哥,右边则坐着父亲云临,三个人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云临,面如寒霜,隐隐有当场发飙之意。
不用问,肯定是孟星庭这小子一见他的情势不妙,立刻回去通报了,怪不得刚才他被人发现之后,这小子就不见了。
云锋回头一看,果然,孟星庭站在百姓人群里,向他示意点了点头,还摆出一副邀功的表情。
“唉,这下可麻烦了。”云锋心里满是忧虑。
孟星庭以为他是在帮云锋,但却是使他进退两难。
谁人都知道,云临向来大公无私,犯了事的人,无论是任何人,他都不会偏袒,包括自己儿子。
假如云锋真的有犯杀人之罪,他必定秉公办理,此次他前来审判厅,想必就是在监督执法司,让执法司不要徇私。
这下好嘛,有云临在,云锋想让执法司大人偏帮一下他都做不到了。
……
过了半晌,云临才缓缓开口道:“王铭大人,你可以开始进行审判。”
王铭表面虽然很淡定肃穆,但终归身边坐的是世界最强者之一的镇南王,而自己将要审判的是他儿子,怎么可能不紧张!
“请快一点,王铭大人。”云临再次催促。
“咳咳,是,王爷。”
王铭平复好情绪,便开始严声向云锋提问:“云锋,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这话一出,让云锋感觉自己更像在古代了。
云锋淡声回答:“执法司大人,我没犯过罪。”
这时秋桂华出声道:“执法司大人,我没来过审判厅,但我听说审问犯人时,犯人好像不是要下跪的吗?”
云锋撇了撇嘴,这小妞心眼还挺坏,存心想看他丢人是吧,自己堂堂镇南王之子,岂能向一个执法官下跪!
王铭也没有看秋桂华,说道:“还没定罪,不能叫云锋是犯人,况且云锋乃是王族子弟,可以在审判厅中免跪。”
云锋闻言十分得意的瞟了一眼秋桂华,似乎在说:“想看老哥丢人,下辈子吧!”
秋桂华哼了一声,转头把目光放回王铭身上。
王铭继续正色问道:“云锋,你还敢说自己没犯罪?我问你,你是不是杀了一名女子,云醉楼的虹儿。”
“我说过,我没犯罪,更没杀人。”无论问云锋几遍,他始终是这一句。
“好,传证人。”王铭也料到云锋不会简单交代。
片刻,两个小吏将一个男子带到云锋身边,而这男子,正是云醉楼那位发现云锋在虹儿房间里的小厮。
“你叫什么名字?”王铭问小厮
小厮一见高台上的王铭和云临,吓得立马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回,回执法司大人,我叫陈福。”
王铭道:“好,陈福,我问你,当时你在二楼的厢房里,看到了什么?”
“我,我……”陈福害怕的看了眼云锋,迟迟不敢开口。
云临沉声道:“陈福,不必有顾虑,把你知道如实讲出就行。”
陈福知道云临公正无私的名声,他犹豫了一下,接着回道:“当时,当时我看到云三少爷他满手鲜血,坐在虹儿的床边,而虹儿她一身是血,看起来已经死掉。”
听陈福说完,云临的脸色更加铁青,拳头攥得紧实,看向云锋的眼神也是越发愤怒。
王铭又问云锋:“你听陈福讲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云锋神情依旧平淡:“我出现在那里,是因为我听到有人惨叫,才过去查看。”
“你满手是血,作何解释?”
“好奇碰了一下不可以吗?这样就是杀人了?谁都没亲眼过我杀人吧!”
此言一出,审判厅外,百姓们一片哗然。
“明明就在尸体旁边,人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
“是啊,这都证据确凿了,人证也在,他居然还想抵赖,果然是个无耻之徒。”
……
百姓们纷纷议论,听得云锋一阵无语,唉,还是以前平时做的坏事太多,坏到让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忽略事实。
“既然你不认罪,好,再带证人。”王铭再喊小吏。
紧接着小吏把云醉楼的红姑带了上来。
王铭向红姑询问:“红姑是吧,我听说你是第二个到达命案现场的人,你当时又看到了什么?”
红姑也是害怕且悲愤的看了一眼云峰,然后说道:“执法司大人,我见到的和陈福说的一样。”
云锋道:“既然一样,还是说明了没人亲眼看到我杀人。”
王铭又问:“红姑,你今天有没有见过云锋?”
“见过。”
“他去你那里干什么?”
红姑略显窘色:“大人,看你这话说的,一个大男人来我们云醉楼,你说还能干嘛!”
“咳咳……明白,不用再讲了。”王铭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蠢了,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王铭继续问红姑:“命案没发生之前,云锋在干什么,虹儿又在干什么?”
红姑回道:“大人,当时我带了几个姑娘和他喝酒谈心,后来姑娘们从房间里出来,说要沐浴更衣,准备跟他办事。”
听到‘办事’二字,旁边的秋桂华忍不住俏脸一红,随即狠狠瞪了云锋一眼,心道:这个流氓,果然是个色胚。
她没忘上次在天野之森,云锋调戏她的那些话。
……
王铭又问:“那虹儿呢,她当时在哪?在干什么事情?”
红姑想了想,思疑道:“其实,我也很奇怪,虹儿说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就让她在后院休息,不要出来接客了,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二楼厢房里,而且死在床上!”
“你呢,陈福,今天见没见过虹儿。”
陈福也是仔细想了想,才道:“没有,我今天忙活了一上午,没见过虹儿身影。”
“那你为何会刚好在命案现场的门外,看到云锋?”
“是这样的,大人,我当时忙着给客人端酒端菜,忽然听见好像有谁叫我端一盆水上二楼那个房间里,我也没多想,立刻去打了一盆热水上去,之后就,就看到那一幕。”
“你记得是谁叫你打水吗?”
“唔……不记得了,不过听声音,是个男的。”
……
云锋听陈福讲完,登时眼前一亮,猛的一拍手掌,朗声道:“听到没,执法司大人,看来此事疑点重重啊!”
王铭眯起眼睛:“哦!哪里可疑?”
云锋分析道:“第一,虹儿既然在休息,那她为什么要去二楼厢房里呢,大家都知道,那是姑娘们接客的地方,而谁又能叫生病的虹儿去接客呢,一定是熟人。”
“第二,连红姑和陈福都不知道二楼那间厢房有人,为什么会有人叫他打水上去呢?而且正好碰到我和死掉的虹儿呢!”
“种种疑问表明了,有人故意想把杀害虹儿的罪名推在我身上,而杀虹儿的人,正是那个虹儿接待的客人。”
云锋一番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破有立,令在场的人都不禁暗暗点头,似乎,说得有点道理。
王铭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万一和虹儿相熟的人就是你呢?叫陈福打水的也是你呢?”
云锋道:“我和虹儿不认识,不信你问问红姑,她有没有带虹儿来陪我喝过酒?”
王铭道:“谁知你有没有说谎!万一你和虹儿是在云醉楼外面相识,在外面相会的呢?这样谁又能知晓你们之间的关系。”
“执法司大人,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就算我和虹儿相识,那你说说我叫陈福打水干嘛,叫他来发现我杀人吗?”
云锋差点被王铭蠢哭,就这智商也能当执法司?
“这是个疑点。”王铭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