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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梦幻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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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间,司空绝陷入混沌,迷迷糊糊没有方向的意识仿佛听到了亲切呼唤,在他前方,一道灵光突然闪亮,指引前行。
  他意识随着那道灵光挪动,逐渐走进呼唤之源。
  “是谁在呼唤我?我已经死了,追随阿爹而去!”司空绝意识迷糊,像是感觉到纳闷,慢步前行,最后,他看到了那道灵光,轻轻伸手去抓。
  可是,就在他手快要触碰到灵光的刹那,那道灵骤然炽盛闪耀,司空绝只感觉眼眸刺痛,下一刻,他微弱的意识在熠熠灵光照射下消散。
  而这个时候,已经恢复盎然生机,绿荫环绕的黑水之畔,司空绝身躯猛地弹起,昏迷六天后终于醒来,刚才那那一幕原来只是一场梦。
  他甩了甩头,眨巴着眼,即是感到庆幸,又感到悲哀,本以为会就此死掉,去到阿爹身旁,怎奈造化戏弄,想死都死不去,非要让他活着,体验尘世疾苦。
  “咳......咳......”他回神后顿时感觉到身体处处都像是被刀子割过,头昏脑涨,恶心干呕,张口哇哇的吐出一地黑水。
  一阵煎熬呕吐,将肚子里的黑水排泄干净后,司空绝才觉得精神稍微好些,他轻轻低头,拿起挂在脖子上,此刻还流溢着微光的黑牌,瞬间明悟。
  昏迷时那道指引自己前行,将他呼唤醒来的灵光原来是黑牌发出,黑牌漆黑如墨,上面刻着古怪的符文,紫叶临终前一刻特意交代将其带回故乡。
  而且,司空绝想到在山林间被两个黑衣人追杀时,阿爹曾在元府破碎,没有任何元力的情况下以舌尖血催动,抵御了片刻枫叶秘宝的镇杀。
  司空绝明白,这件阿爹生前一直挂着从不离身,死去后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很不简单,这次掉进滔天巨浪,若不是挂着它,恐怕早已命丧黑水。
  黑牌古老神秘,肯定隐藏着大秘密,司空绝拿着黑牌轻轻抚摸,翻来覆去的看,仔细研究上面的每一道纹路,重复翻看了四五次,也没看出一丝古怪。
  最后,他确信这东西不是凡物,即便是隐藏着什么秘密也不是此时的他能解开,只能将其收好,日后慢慢找时机解读剖析。
  将黑牌放下,司空绝双手撑地,想要站起,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六天六夜的昏迷,他凡俗之躯早已到了极限,若不是神秘黑牌护住了性命,恐怕早已断绝生机。
  此时此刻,他全身疲惫酸痛,肚子空空,饥饿难耐。
  “还好这里没有异兽出没!”司空绝苦笑,瞅了瞅四周,看到不少可以吃的植被。
  于是,他强忍着身体不适,求生欲望爆发,驱使身体慢慢站起,迈动颤抖双腿,要去采摘视线内那些能吃的植被。
  不过,经历反复的巨浪翻卷,昏迷了六天,他身体几乎是到了极限,能醒来都是神秘黑牌的功劳。
  此刻他全身几乎没有力气,稍微一动,全身都疼,脚步才迈开,啪的摔倒在地。
  无奈,司空绝咬紧牙关,双手抓地,尝试了几遍始终无法站起行走之后,为了保存仅剩不多的体力,他放弃了站起行走的打算,改成爬行。
  这样一来,他不仅要承受身体挪动带来的全身酸痛,还要忍受地面摩擦带来的痛苦,虽然能使身体移动,却付出了惨痛代价。
  经历了两次生死徘徊,这些身体上的煎熬他几乎已经是麻木了,只要能活下去,打破身体诅咒,再难十倍甚至百倍的痛苦他都愿意忍受。
  本来掉进黑水巨浪他已经绝望,可是,他没有死,醒来后发现阿爹留下的黑牌神秘诡异,将他从鬼门关拉回,司空绝内心激动,觉得阿爹留下的黑牌或许是打破身体诅咒的关键。
  因此,他对对几乎无望的人生再次抱有期望,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视线内那些能吃的植被并不远,可对于此时的司空绝来说却像是在天的尽头,他磨破手脚,身体爬过之处留下一片片血红印记,几乎是费尽了全部力气才吃到人世间独此一份的美味。
  这一刻,司空绝笑了,他笑得很惬意,很满足,像是吃到了人生中绝无仅有的绝世佳肴。
  这些植被受到异变影响,长得比以往都要粗壮,蕴含的能量亦是数倍增加,司空绝吃下的那些所谓佳肴,身体得到能量补充,恢复速度很快。
  两个时辰后,他面容看起来已经有了红润,苍白虚弱消失。
  盘坐在地上,他拿着黑牌,用尽方法方式,想要找到催动的奥秘,可惜,搞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收获。
  最后,他只得叹气,父亲留给他一丝希望,却仅仅只是一丝希望,只能看不能触碰。
  “莫非这黑牌只能在生死危机关头才会自动催发!”司空绝皱着眉头,很不理解,望着黑牌发呆。
  他凝神遥望黑湖和太始山,嘴角不禁抽搐,彩色斑斓,仙气缭绕,巍峨磅礴的大山,一看就是不凡,宛若仙灵圣地。
  可是,司空绝却是心有余悸,眼前的巨山太过于神秘危险,若真是被表象迷惑,悍然登山,恐怕会后悔莫及,仙霞之下隐藏着的是绝世危机,他经历过一次,若是没有应对灾变的能力,可不想再再经历第二次。
  “连渡过黑水都做不到,太始山是去不了!”司空绝踌躇,感到迷惘,黑牌奥秘解析不透,太始山去不了,他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阿爹留下黑牌,叮嘱带着它回到故乡,总感觉他当时还有话没有说完!”司空绝找不到前行的路,拿着黑牌惆怅,回忆阿爹去世前的遗言。
  他仔细琢磨,觉得黑牌是他活下去的关键,可惜,任他如何研究,敲打舞弄,甚至用黑水浸泡,黑牌始终平静,连光芒都没有溢出半分。
  司空绝无奈,最后决定回到阿爹坟墓之处,回到那个山洞安定下来再作打算。
  一念至此,差不多四个时辰后,司空绝累得大汗淋漓,终于回到父亲坟前,他斜躺在阿爹坟前,心中的伤感悲愤不受控制的升起,不过,他没有发狂,也没有痛哭流涕。
  几经波折,他终是成长了不少,逝者已矣,他不可能总是活在父亲的守护下,心态的转变,使得他变得勇敢不少,直面艰难险阻。
  “阿爹!我很没用,也许连太始山都走不出去,不知道能不能完成您的意愿!”躺在坟前,司空绝苦涩无奈,觉得自己无能,无愧于废物二字,疲惫中隔着一个世界同坟冢内的父亲对话,说是对话,其实不过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语。
  坚定了决心,想要登上太始山,那道绝世造化,打破身体诅咒。
  可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千百年的禁区,异变之后连四大宗门都没有妄动,岂是他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轻易就能攀爬!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多么愚不可及,此时此刻,司空绝也明白了,所谓绝世造化,唯有相应的能力才能夺取驾驭。
  而他,若是身体禁锢无法打开,不能在修为上达到一定成就,太始之巅的所谓造化,于他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继续怀有奢望停留,恐怕还会遭受无望波及,真正等到群起角逐之时,恐怕连小命都会丢掉。
  “阿爹!若您在天有灵,请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迷惘,不知下一步该迈向何处!”司空绝对着坟墓哀叹,很是无奈。
  只可惜,微凉的山头,唯有他一个人自语,没有任何人能给他指路,怎么走,只有他自己尝试摸索。
  四个多时辰的攀爬,他身体早已疲倦,加上心灵上的疲惫,一阵自言自语后,司空绝带着惆怅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空绝睁开朦胧睡眼,立身而起,而就在他上半身立起的刹那,他愣住了。
  前方视线内,一个黝黑长发直到腰际,身穿纤薄白衣的女子伫立,望着对面灵光焕发的太始山。
  那女子除黑发外,一身雪白,宫腰纤细,身姿婀娜,仿若九天降临的女神,站在那里不染半分尘埃,虽只是背影,却能清晰感觉到清丽脱俗。
  司空绝一时间痴了,望着那道雪白的背影,压抑在心间的惆怅仿佛沾染了白衣女神的神韵气息,瞬间崩散。
  “你是来自九天的女神吗?”司空绝站起,心神被白衣女子吸引,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话。
  白衣女子闻言,转过身来,白玉般的手捂嘴轻笑:“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神吗?”
  莺莺燕语在司空绝耳畔久久不散,迎面清冷气质仿若摄入他心魄,对面那绝世女子容颜下,乃“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意境。
  白衣飘渺,出尘绝世,姿容如玉,当真九天女神下凡,司空绝看着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女子,如同见到倾慕已久的佳人,愣愣呆住,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眼前的白衣女子。
  “你再这么看我,将你丢到对面大湖中喂荒兽!”白衣女神见司空绝像个傻缺一样望着她,俏脸泛起红晕,故意做出生气的模样,出言恐吓。
  她这俏皮神情一出,原本清冷的气质骤然转变,本就呆呆陷入某种奇妙境界的司空绝更是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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