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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重甲之卒歪歪扭扭的砍杀过来,劲卒搭弓拉箭而射,箭支直入面门却是不能射倒那些重甲之卒,铁甲骑士持长矛去刺,长矛顶在那些重甲之卒的胸甲上,被冲出去很远,却依旧能够踉踉跄跄的站起!
中军门户猛然打开,两个人影直飞到那些重甲之卒跟前,藤牌将他们顶在树上,一刀斩在脖子上,顿时喷出一地的污血,没有了头颅的重甲之卒依旧屹立不倒,变得狰狞而诡异,那两个人影飞快的脱下他们的重甲,在背脊上一抓,一只金色的虫子被从脊骨上抓了出来,那虫子一去,没了头颅的重甲之卒再也站不住,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一声大吼,六个怪僧从草丛中窜了出来,数只枯骨镖打了出去,那些劲卒还未收起长弓便化为了一片污血。那两个持藤牌的飞身冲了过来,六名怪僧各取出一柄戒刀迎战,手中暗器连发,又有数名铁甲骑士被打中了眼睛,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片刻身上肉蜷缩成一团,化为一只骷髅,好不凄惨!
众军士见这怪僧如此毒辣,纷纷攻了上来,哪知那些怪僧力道奇大,铁甲骑士长矛袭来被他们抓住,连人带马整个拉倒,戒刀之上又有奇毒,只要割伤肌肤定是必死无疑,不一会铁甲骑士已经死伤过半。
中军之中发出一声轻呼,铁甲骑士立刻收拢回去执守中军,也只剩下那两个持藤牌提长刀之人在和那六名怪僧激战,那两人当真了得,一对藤牌将全身上下防的密不透风,手中两只镔铁长刀更是威不可当,以二对六竟是不落下风,任那怪僧力道无穷、招式古怪,却依旧没有难住二人,三十招一过,二人竟是渐渐占了上风!
六名怪僧大怒,身上藏红色长袍齐齐飞出,那六只长袍整个将二人包裹,六名怪僧各抓一角,用力一拉,连藤牌带人整个被捆了起来,这些长袍之中都有密宗摄人心魄之药,二人只挣扎一刻,便晕了过去.......
中军之中箭弩齐发,但六名僧人却依这二人当挡箭牌,渐渐靠近了过去,待到离那些重甲骑士有七八丈开外,身子腾空而起将那些马上之人全部踢了下来,身子借着这一踢之力再次腾空直取那中军中坐定之人!
那中军坐定之人一下子跳了起来,手中长刀凌空斩了出去,一招‘横扫千军’斩的又狠又疾,逼得六人分身躲闪,待六人落地站定,那人的长刀又已经劈到!
暗中观察的廖成英连连点头,自下山之后他在刀光剑影中历练无数,现在的他早非从前,临场判断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他早就看出那人并非这些怪僧敌手,那人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却没有丝毫的慌乱,而‘以攻为守’的方式却是现在最好的抉择!他心中对那人的好奇更甚,不由再靠近几分,仔细观察起了他们。
那人胜在决策,但毕竟行伍出身,刀法比这些怪僧却是差出许多,十招一过便被一名怪僧抓住了刀背,另一名怪僧趁势一抓,直接将他的胳膊拿住,另一名怪僧一脚踢在那人的膝盖上,趁他摔倒之时在脚腕上一踩,用的却是摔跤的手法,三人牢牢的将那人制住。
“年羹尧!你踏我圣土,毁我圣宗,杀死亚丹上师,死当入阿鼻地狱!我们恨不得吃你肉,饮你血!”一声大喊从长草那个中传出,他们的那个‘桑巴师兄’跳了出来,一掌拍在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脸色顿时发黑,一口浊血吐了出来,待扬脸之时却是一副大笑之状:“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一群丧家之犬不知逃命,却还想着来寻仇,真是可笑至极!你们密宗也出不来什么好东西,只知助纣为虐,杀你们上师我看是杀对了!也正好扬了我大清之威!”
那桑巴大怒,抡起一掌再打,其他六个僧人见师兄出手如此凶恶,忙闪开一旁,这一掌狠辣无比,直将年羹尧打出一丈开外,再也站不起来!
廖成英远远的看着,不知道这‘策妄阿拉布坦’是什么人,也不知这‘密宗’又是哪个门派,但‘年羹尧’这三个字他却是听人们说过,见到那群妖僧如此狠毒,心中生出几分不忍,捡起几根枯枝拴在马尾巴上,轻咳嗽一声,然后狠拍马背,那马立刻向着林子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
“谁!”桑巴大惊,身子一纵跳上了树,但见扬尘一片直向远处,大叫一声:“不好!”立刻令三个师弟去追那逃跑之人。手中戒刀扬起,准备直取年羹尧的性命,谁知手才抬起,立刻有三枚石子打在戒刀之上,他心中一惊,知道另有高手在林中,吩咐另三个师弟将年羹尧围住,而自己则在树间连纵,去寻找那个隐匿在林中的高手......
才跳出一棵树,桑巴便觉不对,向下俯视,但见方才困住的那两个持藤牌之人早已解脱,心中暗叫不好,忙又赶了回去,但见自己的三个师弟已经与三人交上了手,其中两个正是那两个持藤牌之人!
还有一人一身朴素打扮,面上以黑巾遮住,出手掌法灵巧无比,在自己的三个师弟之间游走如鱼,那些戒刀虽然凶猛却是沾不得他半点身子,十几招一过自己的三个师弟各中他一掌,虽然自己的这些师弟修炼密宗外功,全身早如铜铁所铸一般,但被他这掌力一推,竟也摇晃了几下身子,桑巴心中又惊又怒,大叫一声冲着那蒙面之人扑了过去。
蒙面之人正是赶来帮助的廖成英,他知自己一人难敌七人,故纵马引走几个,又悄然救下被困住的两个,这才来救年羹尧!他见桑巴来势凶猛,反身就是两拳,这两拳是‘鬼化拳’中的精要,虽是用拳,但诸般变化全在腿上,桑巴有心卖弄自己的毒掌,待廖成英双拳赶到,立时以双掌来迎,掌中内力吞吐竟有一片黑雾泛了出来!谁知廖成英的这一对拳头却是虚招,双腿踢出,正中桑巴胸口,桑巴身子一晃,退出了一丈开外。
“西藏密宗行事,阁下还是不要插手!”桑巴知道面前之人难缠,先给出一句。
“年总督,赵大人担心您的安全,令我暗中保护,他随后就到,还请年总督放心!”廖成英根本不理会妖僧桑巴,只是对着身后年羹尧说道。
“劳烦赵大人了!”年羹尧跟着说道。
桑巴心中大惊,知道自己所探有误,这年羹尧不但有面前之人相护,更有什么‘赵大人’在后,自己今日只怕再难取了那年羹尧的性命!不过好在那年羹尧已经中了自己的两手毒掌,即便不死只怕也只剩下半条命,当下口中吐出几句藏语,几个人转瞬消失在树木之中......
见那几个妖僧走远,年羹尧终于放下心来,挣扎着起身,向着廖成英行一大礼道:“多谢......”谁知话还未说完,他脸色已经漆黑如墨,口中污血连涌,再难站住身子,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
“年大人!”两名持藤牌的汉子忙过去搀扶,手在年羹尧脉上一探,顿时凉了半截。
“密宗毒掌好阴狠!”持藤牌一人愤然而起。
“随行之药并未有能解此毒者,除非那施掌之人亲自给药,否则......”另一持藤牌之人黯然坐在地上。
廖成英听此一言,只感觉双手麻痒难当,掀开袖子只见自己一双拳头竟是肿起老高!原来他这一双拳头虽然避开了那桑巴的双掌,但却是被桑巴掌中的毒雾扫中,那毒掌当真厉害,廖成英双拳也只和那毒雾微微接触,如今却已经肿胀成了这样!
廖成英用袖子将一双拳头裹住,伸手入怀取出一瓷瓶,那瓷瓶晶莹剔透,待打开时幽香扑鼻,正是峨眉派的解毒圣药‘冰心玉蟾丸’!上次他以衣服遮住口鼻,又服食了赵又奇给的解毒药,后用‘潜吸术’来阻止那‘幽兰遮蔽’之毒的入侵,他并没有中得多少毒,之后也是用内力慢慢逼出的体内之毒。他知道这‘冰心玉蟾丸’的珍贵,所以一直没舍得吃,想不到今天却是能派上用场!
廖成英从瓷瓶里倒出一枚浸满香气的药丸,想了一想又递给了那两个手持藤牌之人,那两个手持藤牌之人一见那丹药,心中狂喜,知道年羹尧有救了,忙撬开年羹尧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这才对着廖成英叩头致谢。
廖成英摆了摆手,起身正要离开,突觉双目发黑,一股腥臭从腹间传来,再也站不住,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二人急忙上去搀扶,但见他双臂已经发黑,知道中了那毒掌之毒,再没了解药,只能将他搀扶住,以掌贴他后心,用内力帮他向外逼毒......
“你们怎这般无情,有解毒之药怎不分他一半!”一个女声远远传了过来,片刻一貌美女子飞身而到,正是一路悄然跟随的李娘子。李娘子假意和李奚落告别,却是一路之上跟随着廖成英,想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过那许梨秋,总想帮他找到那要找的人,说不定能让廖成英对自己有上几分好感。今见到廖成英中毒,再也藏不住,忙跳下树来,将自己救命的丹药喂入了廖成英的嘴中,双指点在廖成英的肩头,帮助他化开药效。
“海沙帮的‘三魂归神丸’,这可是长老之上救命的灵药!”用藤牌二人一见李娘子手中的丹药,同时叫了一声,传说这‘三魂归神丸’具有起死回生之效,即便是海沙帮,也只是长老以上的职务留有一颗做救命之用,这丹药一般只在生死之间才能看到,他们两个也是第一次见!
“咳咳咳......”再过半个时辰,廖成英总算是吐出了一滩污血,眼睛也终于能睁开了!
“廖公子走江湖要小心些,千万别再别人担心了......”李娘子忙说出一句,又觉不妥,躲在一旁再不说话了。
廖成英见到李娘子,知道定是她救了自己,不觉间又想起了李府小亭中李娘子那妩媚的样子,心中不觉一动,竟是说不出话来。
“多谢恩公!”见到廖成英起来,年羹尧忙挣扎着过来,再行一大礼。
“为救你几乎害了廖公子的性命,岂是你一句话就能了的?”李娘子责怪一句。
“是!是!廖公子救我一命,我年羹尧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廖公子这就随我回府,但凡看上什么东西,只管取!”年羹尧忙道。
李娘子更怒,轻叱一声:“你将我们当什么了?早知如此,也不会救你!只让你被那喇嘛的毒掌打死了最好!”
“不可无礼!”那两个持藤牌之人见李娘子训斥年羹尧,忙斥责道。
“李氏二雄好本事,你们的主子护不住,训起人来却是真有两手!”李娘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