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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名家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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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的人很快就到了酒楼,文无害和县尉都过来了,事涉人命不敢怠慢,况且死的更是不大不晓得命官。县尉和文无害查验一番,并非利器所伤,也无打斗痕迹,倘若只是寻常人家,必然是先请到府衙,吃一顿板子,再发落。可如今这几人都是张负老爷家的座上宾,更兼陈平又曾重金打点府衙的头头脑脑的,便捉拿了上菜的小二回去给县令回话,初判了个暴毙。
  县令找来刑名,一查看,竟然并无伤口,口鼻也无毒物,谁能悄无声息的杀了一个朝廷命官,这事儿却难办了。这时,陈平几人自发来到堂前,并没有因为之前贿赂众人,显露一丝一毫。县令把张良,陈平请到书房。
  “县令大人,悔不该宴请亭长,我等具是良商,如今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苦也,苦也。”陈平说道
  “陈东家不必心急,刑名正在查验,定要还你个公道,尔等本是亭长好友,断不会加害于他。”
  “正是,正是,这是一百金,如今亭长不在了,一家老小总要生活,我等也不知道其家室如何,看秦律,怕是县衙赡养也为难,劳烦诸君帮忙看顾一二。”陈平奉上百金,至于有多少能给到亭长家人,便不得而知了
  “陈东家真是高义,我代他一家老小先谢过了。这阳武县早年也出过几次怪案,具是富贵人家子弟,新婚不久就暴毙,与他的死状雷同,多半是家里风水出了问题。有的莫名其妙生了怪病,有的也是突然就倒地身亡。哎,阎王要人三更死,哪里留人到五更。”县令收了钱,又说道“诸位自去,只是不得离开阳武,非我严苛,还需郡守结案,以防问对,还望勿怪。”
  “正好这段时日,我等在城中有要事,便不打扰县尊,如若离开阳武,必来面秉。”
  “县丞代我送送”
  等出了县衙,张良眉头紧锁“定是杀人灭口,看来,你那兄长之事定有蹊跷。”
  “我也觉得,不然怎么刚说道关键,便暴毙了,只是凶手太厉害,居然能无声无息杀人”
  “先不想这些,如今恒三成迷,凶手成迷,难道你娶媳妇也要成迷不成,还是先娶了美娇娘是正事,总感觉有一只无形大手在幕后,却又说不上来是谁,先不管了,该怎么过,还要怎么过,我们手里的力量太小了”
  “言之有理”
  陈平深知,既然有人杀人灭口,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事,哥哥存活的可能性极大,倘若哥哥已经死了,自然也就没了保守秘密的必要。幕后之人显然不想让自己知道哥哥在哪里。
  陈平想通此结,便同张良等人一起筹备礼品,购买房产,添置家私,等诸班杂物。
  这是张负正在自家宅院喝茶,身旁站着公孙马,张负喝了口茶,对他说道“这小子,武功稀松平常,怎么可能过得了前八关”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只是八个鲁莽武夫”
  “你又不是莽夫,怎么又过得了你这关?”
  “我也收钱了”
  “我平时,给你的例钱给少了?”
  “非也,并不是钱的问题,这小子的确不错,将来成就非凡,想来张老爷请我过来,无非就是帮5老爷把好这最后一关,一来少一些人无辜受伤,二来阻拦一些没脑子的傻老粗,可对?”
  “不愧是名家的人,牙尖嘴利”张负说道“你何以知道陈平将来不可限量?”
  “我不会看相,但却知道一个道理。”
  “说说看”
  “守职而不废,处义而不回,见嫌而不苟免,见利而不苟得,此人之杰也。”
  “怎么讲?”
  “最近阳武县中,亭长死了一位,还是在陈平面前死去的。不料这小子自己找到了县令,都不等传唤,此其一。奔波数载,家财万贯,我听说前日还和卖米的白家家主把酒言欢,早非堂下阿二,却仍然对小姐执迷不悔,此其二。我听闻陈平经商,锱铢必较,但童叟无欺,爱财却取之有道,此其三。故而乃是人中之杰。”公孙马说道
  “好一个人杰,也不知你是我的门客,还是陈平的说客。”
  “食君之粟,忠君之事,家主您年事已高,公子有商才,但过于势利,目光短浅,格局太小,恐独力难守家业,乘龙快婿,岂不正好帮衬主家?”
  “罢了,你说的不无道理,张兑,别偷听了,滚进来吧”
  原来张兑一直在屏风后面偷听“多谢公孙先生赐教”
  “张家产业多在三川,行事势利一点并无过错,公子不必介怀,只是切不可再弹压陈平,当倾力相助。岂不知,吕家也再押注女婿,正是那刘邦。如今看来,陈平再不济也是个富贵老爷,总好过那刘邦,不过是小小亭长。”
  “先生教训的是”
  “你还年轻,再诞下一子,将来也好继承家业,女儿家总是别人家的人。”
  “好了,这是以后得事情了,既然陈平已经是富贵人家,那就把三川各县都给一个铺面做玉儿的嫁妆,你去拟定文书吧。”
  “诺”张兑自下去拟定文书去了
  “婚期要抓紧,那亭长死的蹊跷,恐怕这陈平身上有暗处势利觊觎。”
  “那就三日后,劳烦先生跑一趟了”
  “劳碌命,这就去也”
  公孙马找到了陈平的住所,却是新买的一座宅子,“恭喜陈公子,好事将近”
  “先生里面请”陈平见是公孙马,恭敬的迎进来
  “我可是对陈公子一见如故,那日陈公子大杀四方,过关斩将,闯擂台,得宝玉。我这是来定期的。”
  “那敢劳烦司马公,该晚辈登门定期才是。”陈平谦道
  “也不多话,准备,准备,张家主请高人测算,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老夫便座等你们的喜酒喝了,告辞,告辞。”
  说罢,茶也不喝,便离开了
  众人就属韩雅娥最是开心,找陈平拿来钱,张罗着布置新房,又去雇佣了十几个侍奉丫鬟,一座府邸才有了几分喜庆意思。
  “你爹也不在了,要不我勉为其难当回你爹,不然你怎么拜高堂啊”黄明亮打谱道
  “你儿子都不在了,怕是没人拜你这位高堂了。”说罢,陈平从怀里拿出父母大人的灵牌,恭恭敬敬摆在正堂供桌上
  “说不得,我还是要当你兄长,不然婚礼没个主事人,却也不妥”张良说道
  “你我都没拜过堂,知道些什么礼仪,我给你请了一位执事先生,专门为人张罗礼仪,总不能跌了份”韩雅娥说道
  “我的姑奶奶,花这冤枉钱做甚,岂不知,我曾经就是干这个行当讨生活的,当年张玉家里有老人过世,我便是执事先生”陈平又开始肉疼起钱财来
  “呸呸呸,大吉大利,亏你好意思说,白事执事先生,能和红事执事先生相提并论么?再说,你去当了执事先生,谁来当新郎官?”韩雅娥说道
  “我啊,我啊,别看我一脸褶子,可是正经的童男儿。”
  “去,去,一边去,几个大老爷们,只会添乱,等着喝喜酒吧,我来张罗就成”韩雅娥是真心为陈平高兴,并没有怼黄明亮
  这几日,黄明亮最是清闲,每天就是在屋顶喝酒,看天上的飞鸟,好不惬意。张良,陈平就没有那么自在,被执事先生拉着说着许多礼节,说的陈平一个头两个大,从前为人婚嫁,也不曾如此复杂。张良也后悔当了陈平的便宜兄长,迎来送往也有许多讲究,请帖都是梨花木牌,张良先是登门请县令,县丞,县尉,其他小官,小吏也没放过,又去请了陈平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堆乱糟糟的亲戚,又怕他们不来,每人还给了三五钱见面礼。整个人下来,双腿骑马都已经磨出血泡。
  黄明亮还在屋顶,浮云遮住落日,红霞满天,一只飞鸟迎面飞来,黄明亮站直了身子,大鸟是一只老鹰,腿上绑着一个竹筒。黄明亮拿下来,鹰便飞走了。
  “恒三咸阳”只有四个字,一看就是黄伯他们的手笔,黄明亮跳下房顶,隐蔽的找到张良,也不多话,给了竹筒便离开,宅子其他人都不曾发觉,还以为他在房顶喝酒。
  果然是咸阳,看来阴阳教真的是冲着恒三去的,恐怕恒三又要被折磨,但自己现在无能为力。咸阳自己暂时不能去,三川郡都不敢过分招摇。
  恒三究竟有何用处,总被阴阳教的人盯着,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张良心中烦闷,便和下人交代一声,独自前往城外河边散心。
  阳武处在三川之东,与颍川,泗水接壤,一条济水河横贯而过,大河向东,碧波千里,浪涛汹涌。
  张良想起仲尼一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这时,白素碰巧就在河边观鱼,张良走上前去“白家主,好雅兴。”
  “原来是门主,也来观河?”
  “陈平娶妻,也没我什么事情做,便出来走走。”
  “陈平原来是到此地娶妻,我还以为门主是要打通西南盐路”
  “白家主为何在此逗留?按道理正是咸阳米贵的时节”
  “一个孤单女子,何必去迎合国都的那些龌龊,便留在此地等下属回来,商路早就铺好了,不过是过来看看产业,商道铺的太广,一年倒是多半在外奔走。门主叫我素素可好?”
  “白……素素姑娘,一个女儿家行商天下,却也不容易。”
  “以后,还要张公子多多照顾妹妹了”眼波流转,眉目传情
  “素素姑娘,可知阴阳教”
  “略知一二,每年都要向我们买大量粮食”
  “不知道,阴阳教教主是谁?”
  “此人乃是徐福,始皇帝陛下的国师,专门研究长生不老,据说如今已经可以练出上古定魂丹,可以延寿二十载,只是我父亲千金相术而不可得,不然,有我父亲在,我也不至于抛头露面。”
  “有这等奇人?”
  “据说是道家的人,只是如今道门飘摇,会道术的,已然不多见了。”
  “不知道这徐国师,可得长生?”
  “我看未必,他和始皇帝以师兄弟相称,皆云乃是老子弟子,倘若不老丹药已成,恐怕始皇帝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为何?”
  “帝王心术,岂能容忍有人与自己一般长生久视?”
  “果然是人间无情帝王家”
  “传说夏朝有位神射手,在昆仑山遇到仙人,赐下一颗不老丹,他不忍吃下,从此与爱人天人永隔,不料他的爱人私自吞下不老丹,飞升天界,成仙去了。那人名叫后羿,却在家中古籍记载,乃是夏王朝中兴之主,不过也是死了,并未长生。我看这始皇帝的长生梦,也是梦幻泡影。”
  “果然如此,明白了,明白了”张良大喜,终于抓住其中关键
  “张公子,明白什么了?”
  “多谢素素,让我茅塞顿开。”张良说罢便大踏步离开了河边,留下白素一人
  白素见他笑逐颜开,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一个笑的想通了关节,一个笑的是张良叫的那声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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