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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筑平阳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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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江南后主说道:殿下不必要如此发怒呐!臣在江南也就只造建了临春,结绮,望仙三座宫苑,便就以为太奢侈了,殿下既然恤民节俭,在致治方面应该是尧舜之上也!却又为啥子会土木繁兴,荒色不已,这也为此太奢侈之事呵?大抵人生天地,幸得为帝,自然会各图快乐舒畅,又为何当初要见罪之深啦!让使臣至今还怏怏不悦,殿下可还有记忆么?
  寡人说道:你究竟是那个呢?咋个今天尚且还敢口口声声呼我为殿下啊?
  江南后主笑说道:今天与咋天又有啥子区别呢?便就呼你一声殿上,却也不妨啦!
  寡人这时候才猛然醒悟了过来,说道:江南后主不是早就已经死去了么?你乃是鬼也!大胆!为啥子还要在这里迷人啊?
  说罢,
  便见他就大声叱喝,却见瞬息之间,只见江南后主与卓庆蓉是寂然不见了,寡人扎实的吃了一惊不小,一下子就连酒都吓醒了,痴呆了好一会儿。
  这时,
  就见天色已经是渐晚了下来,寡人也是不敢再继续游耍进去啦!遂赶紧就走出苑来,又慌忙上马离开了冥公宅,直往宫中而去。
  待见寡人回到了宫中,便就对槿皇后说知了此事,槿皇后忙劝慰说道:陛下乃是巍巍天子,像江南后主这样的亡国之魂又何足畏哉!
  寡人说道:虽说不足畏,然感觉也并非是啥子吉祥之事啊!
  槿皇后说道:记得陛下在东京的北海上曾经也与江南后主的亡魂相遇过呐!且看这数年以来,可有啥子不吉祥的么?
  寡人说道:御妻的话也是有道理啦!
  只见他口中虽然是如此说着,但心中却始终还是有几分的不安呐!槿皇后见了,忙就又将酒来劝他,就见寡人也是勉强的吃了几杯酒,觉得是神情萧索,遂就又叫宫人将镜子拿来一照看,便见镜中的他是形神憔悴,满脸上都是酒色之气。
  寡人也惊讶的说道:朕咋个会如此的消瘦不堪呢?
  槿皇后忙就与他凑趣的说道:这正所谓是渣滓日去,清虚日来也!
  寡人又细视镜中的自己良久,忽就用手自抚其颈,叹息说道:朕如此这般的一个好头颅,却不知将会被谁人砍去啊?
  槿皇后听了,一时大惊失色,说道:陛下说得是啥子话也?可是酒吃多了哈!
  寡人听罢,又是仰天大笑,说道:御妻真是好不豁达啊!贵贱苦乐,人递为之,又有啥子好伤悲的么?
  只见左右近侍闻此言语者,也是没有一个人不感到惊讶,却见寡人是仍旧不以为然,只是又叫酒与槿皇后一番对饮,直吃到了酩酊大醉的时候,这才停住了手起身睡去呐!
  怎奈,
  寡人是心绪多端,就见他躺在床上睡了不多一会儿,便就又醒转了过来,醒在床上又很是无聊无赖,禁不住的一阵凄凄楚楚,两目中就流下了泪来。
  这时,
  槿皇后也已经是醒了过来,看见了便就忙劝慰说道:陛下为啥子会这样的悲伤呢?
  寡人说道:朕也是不晓得咋个回事便就情不自禁的伤感落下泪来呐!也许是天不打算要朕继续欢娱了吧!御妻也休要再问啦!且起床来痛饮灯前,陪朕消此长夜吧!管他成败祸福,一切都听于天啊!
  说罢,
  遂就又叫人拿来酒再饮,直吃到又是一阵昏昏沉沉烂醉,才见扶他到宫中去安寝了。
  自此以后,
  便见寡人情绪是十分的萧索低落,只见他坐着,便是一阵痴痴,立着,便也是一阵呆呆,就是饮起了酒来欢乐,看上去也不比往日那般的狂豪放纵啦!
  却见他就是强打起精神来,也是抵挡不住今天报来江湖盗贼夺去了地方郡县,明天又报来说守将失去了城池,就见中原地土都在尽属他人啦!
  寡人见此形势,料想也是争不过来了,便就每天只是严旨摧促,要想赶快迁都江都去啊!
  然而,
  但见圣旨日下,却又并不见平阳宫修建告成的消息传来,寡人一时就等得不耐烦了起来,遂就立即坐上了便殿,忙召集一班臣子前来。
  问道:往些时日建造迷魂宫殿十六院的时候,都是顷刻而成,这平阳宫殿,却为啥子会这样的难造了呢?
  匡助奏道:往些时日是因为天下太平,钱粮充足,又有外国塞外蛮夷之奴积极进贡奇花异草,故此,盖造的就很容易呐!现今因东西两京都已被江湖盗贼割据了,一下减少了大半的钱粮,外国塞外之奴国的进贡之物又毫厘全无,遂就只得要靠江都人民之力筑造宫殿,故此,成功也就甚难啦!
  寡人听了,龙颜大怒,说道:两京因有江湖盗贼的割据,钱粮少了一些犹可,咋个连这塞外蛮夷之奴国的进贡也都不晓得感恩戴德的主动前来了呢?岂有此理!
  耿构奏道:这也都是前些时候去征讨辽东高丽不曾得胜,故此,都在纷纷效仿,便因此不来进贡啦!
  给事郎郑岩奏道:国家富强之时,屡年征辽,都尚且不能平定,这时的天下又咋个可尽平各国啊?
  耿构说道:塞外蛮夷之奴国纵然是不能平定,但可震压住海内的江湖盗贼呐!这却是御外宁内的一个办法也!
  郑岩说道:该不该征讨,且不必论说,但这些个江湖盗贼充满天下,郡县残破,将士丧亡,兵将又从那里去调配呢?
  耿构说道:兵与将原本就在天下,或因势败而成贼者有之,今若是有旨调用他们前往征讨塞外蛮夷,可给他们一个自新之路,他们也许会自然前来归啦!如此,还怕没有兵将么?
  寡人听了,龙颜大喜,说道:若是如此的话,则天下江湖盗贼便就会不战而自孤也!卿之言说得极是啊!
  说罢,
  遂就立即传旨诏天下,征剿塞外各蛮夷国俱要进兵,又差派匡助连夜催促平阳筑造宫殿,并扎实开凿河道至永嘉,要求限一月完工,如有再要迟缓,定行依法处斩!
  只见各官也都不敢再奏,便就赶紧领旨而出,待来到了朝门外时,又都纷纷拦住了耿构。
  问道:当今天下已经是四分五裂,这诏书又下达传送到那里去呢?却又叫谁人去领兵啊?从那一路出师喃?调那里的钱粮呵?敢乞老先生指教?
  耿构笑说道:各位先生,脑壳真是死板好不变通呐!且看皇上的圣旨已是不稳定,现正忙着筑造宫殿呐!下官可不要以此当真啦!何必要当真呢?只管提着葫芦答应着便是了啊!
  众官闻言,遂都各自默默而退,便就也不发诏,也不兴师,却只有匡助领了催督之旨,因为是有钦限,便是不敢迟缓,赶紧就连夜过了江东,依旧拿出曾经造筑离宫的旧手段,开始百般催逼动工了起来。
  话说,
  当初造建离宫的时候,天下都还富庶太平,人民虽说辛苦,却还支撑得下来,现今的人民已是民穷财尽,又是兵戈扰攘,再兴动起开凿河道,造筑宫殿之工役,就见众位百姓是苦不能言啦!
  便见十分之中的民工就已经是逃窜去了二三分的民工,死亡二三分的人役,剩下二三分的民工,终日都在拼命的搬泥运土,磨折得是项肿臂软,筋骨俱碎。
  匡助见了,根本就不顾民工的死活,遂又拿出一片狠心要众民工扎实的埋头干出来,凡是迟了就要依律受打,凡是慢了就要依法杀,便见如此又硬生生的就造筑起平阳的一座宫殿来了。
  然后,
  又从平阳以至余杭,一阵扎实的埋头开凿挖掘成了八百里的河道,这一场工役,却又不知是坑害了多少的性命啊!
  且说,
  寡人也是自知天下已经搅乱,社稷欲倾,终日只见他是闷闷不乐。
  槿皇后劝慰他说道:国运都是有一时的衰旺,天心未必就会急转呐!陛下且图欢笑,及时行乐,何必要有这十分的愁烦呢?
  寡人听了,一时不语,忽就暗想道:御妻的意思也是很对啦!天心若是还在,任他江湖鼠窃狗盗是如何的猖獗,又有啥子好伤悲的呢?今夜且登凌霄台去一观天象,一切便可见也!
  话说,
  这凌霄台是在西苑中,高有数十丈,台上可望见三百里的远近,十分的高爽旷阔,当众位内相听说皇上要来登台观象,遂都慌忙就收拾打扫了起来,以伺候圣驾。
  不多时,
  只见金乌西坠,碧汉中早已经是换上了一天的星斗,禁苑中也已经是一派夜景,看上去别是清幽,但见是禁柳烟光弄暝痕,龙楼凤阁乍黄昏,一声宫漏珠帘下,院院烧灯待至尊。
  寡人见天色已经是晚了下来,随即就带了几个内相宫人,就直登上凌霄台去。
  待见他来到了台上,往四周一望看,便就看见天空是星斗灿烂,银汉分明,夜气甚清,他因已得到过了天麻姑的指点,也是已经认得一些星辰方位,遂就先抬头来就往紫薇垣中仔细的一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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