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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苏府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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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府大门前,看门的小厮看着迎面走来的一对陌生的年轻男女,伸出手来:“二位止步,这是苏刺史苏大人的府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穿着书生袍的男子拱了拱手,回道:“还请小哥向你家二小姐通报一声,就说薛某爽约来迟,特地前来陪罪。”
  小厮呆了呆,响起三日前张牙舞爪的二小姐说的话:
  薛奉天,我苏心澜的约也是爽得的吗?!哼!别再让我遇见你,不然我要让你好看!
  想来这个薛奉天应是与二小姐有些渊源。
  “您是薛奉天薛公子?”小厮心中敬佩——敢惹二小姐生气的人还从来没有过呢。
  “嗯?你认识我?”薛无为惊讶地看着小厮,心中疑惑。
  “小的曾听见二小姐说过公子名讳,听说公子姓薛,又是爽约前来,料想便是薛公子了。”
  薛无为讪讪地笑了笑,想来那个小辣椒恐怕这几天没少诅咒他,开口道:“那还请小哥为我通报一声。”
  “公子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二二小姐。”
  ……
  小厮找到丫鬟小云,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了二小姐的房间外,轻轻敲门:“二小姐?”
  “嗯?什么事?”坐在秀床上正和姐姐笑着说些什么的苏心澜皱了皱眉,开口道。
  “二小姐,府外有一个自称姓薛的公子说他爽约迟来,要向二小姐请罪,小的特来通报一声,不知二小姐要不要见他?”小厮说了这话静静地在门口等等候着,却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二小姐?”
  屋内的二小姐突然从秀床上蹦了起来,愤怒地朝门外说道:“我苏心澜是他想见就见的吗?你去告诉他,本小姐现在不想见他!”
  小厮被二小姐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连忙称是,就匆匆离开了。
  “小澜,说不定他真是有什么苦衷呢?”一旁的姐姐看着妹妹激动的样子,温婉地劝道。
  “哼,我才不管他有没有什么苦衷,我只知道他爽了我的约!害我在府门前白白站了一天!”小辣椒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澜,我之前听你说这个人的品性应该是不错的,如今他既然前来赔罪,你为何不愿听一听他的理由呢?若是他真是无故爽约,那你这样将他放走,岂不是便宜了他。”姐姐熟知妹妹的脾性,故意激她。
  只见妹妹小眼珠转了转,略微思考了一番,点点头,冷哼道:“姐姐说得对,这样就让他走了太便宜他了,我到要看看他能编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小云,取我披肩来!姐姐,你跟我一起去。”
  “好……”
  “公子请回吧!我家小姐说不见你。”小厮皱着眉头,心中想着说不定是眼前的男子对二小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惹得小姐如此愤怒,语气颇为不善。
  薛无为苦笑着朝旁边的清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清卿,我们走吧。”
  “嗯……”
  却见两人走了不到十步,一声含着怒气的娇喝从身后传来:
  “薛奉天,你给我站住!”
  小厮呆呆地看着刚才还说不见的二小姐,又琢磨道:“莫非二小姐刚才只是说的气话?她对这个书生有意思?”想着悄悄朝二小姐身后退了退。
  眼见薛无为站是站住了,却不转过身来,二小姐气不打一处来,嘲讽道:“怎么,薛大才子敢做亏心事,还不敢承认吗?”
  完了,我得罪了未来的姑爷……
  小厮听得这话,心中哀嚎一声。
  尽管事出有因,但薛无为心中确实是有些愧疚自己爽约的。
  “苏小姐,不是的,公子他是有苦衷的……”看着颇为不善的苏二小姐,清卿有些焦急地开口说道。
  薛无为轻轻地拉了拉清卿的小手,缓缓转过身来,刚要抬起头亲口解释,一声女子的惊呼突然响起:
  “啊!”
  却见小辣椒身旁正站着一位容颜绝美的紫衫女子,此时杏眼圆睁,小手捂着嘴唇,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姐姐,你怎么了?”小辣椒从来没有看到姐姐这般惊讶的样子,此时颇为疑惑。
  “啊?啊?没什么,我只是看到这位公子容貌和那日我在街上见到的那位舍身救人的义士极为相像,一时间有些……”女子说着说着,脸却奇怪地红了起来,就像一个说谎的小女孩,把头低了下去。
  “哼,就他这种失信的小人,怎么可能……”二小姐水灵的眼睛转向薛无为,却见他正愣愣地盯着她的姐姐,瞪眼喝道:“喂,你在乱看什么?!”
  薛无为看到她旁边女子的第一眼,心中就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忍不住开口询问:“敢问姑娘是?”刚才他愣神之间根本就没听到苏二小姐的话。
  “这是我姐姐!”小辣椒皱了皱眉,看着薛无为还在盯着姐姐看,不满地说道,“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在下,在下只是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姑娘,因此冒昧一问……或许是那日这位姑娘在人群中时我不小心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印象。”薛无为按了按额头,努力地回忆着。
  “你怎么可能见过我姐姐!等等!你说那日在人群中……!”
  “如果是在三日前的山塘街的话,这位姑娘说应该就是在下。”
  小辣椒仿佛见鬼了一样,小嘴张得老大,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你是那个……”
  “嗯……这也是那日我为何不能赴约的原因。”薛无为松了一口气,想来是不用再向小姑娘解释了。
  “啊!!!”得到肯定回答的苏心澜尽管心中早有预感,此时还是忍不住娇呼出声。
  ……
  心理落差极大的苏二小姐走进书房,嘟着嘴喊道:“爹爹……”
  正在纸上写着什么的苏老爹停下笔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小澜,又有什么事啊?”
  “薛公子,你进来吧。”
  话音落下,一位年轻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朝苏老爹行了一礼:“小子见过苏大人。”
  “哦,这位是?”苏老爹疑惑地看着女儿,问道。
  “爹爹,这就是那位女儿给姐姐请的诗词先生,薛奉天,薛大才子。”少女显然不满自己整治薛无为的计划落空,阴阳怪气地说道。
  苏老爹早已见怪不怪,起身笑道:“原来是薛公子,快请坐。小澜,去叫茶。”
  薛无为看着极为客气的苏老爹,心中讶异,想道:这苏刺史倒是没有什么什么官架子,比前世那些领导好多了。
  他哪里知道苏刺史虽然为人也算和煦,但也是头一回如此客气地对待一个后辈。
  待一个小丫鬟进来奉上香茶,苏老爹微笑着开口:“薛公子尝尝我府上珍藏的碧螺春,看看滋味如何。”
  薛无为前世哪有钱用来品茶,自然是对茶道一窍不通,但好在他有外挂相助,倒也能充一回鉴茶大家。
  只见他端起茶来,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闭上眼睛,似在细心体会口中的滋味。
  不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薛无为睁开眼睛,轻轻晃了晃茶杯里面的茶水,笑着说道:“茶在杯中,观其形,犹如雪浪喷珠,春染杯底,绿满晶宫。饮其味,头酌色淡、幽香、鲜雅;二酌翠绿、芬芳、味醇;三酌碧清、香郁、回甘,真是其贵如珍,宛如仙琼,不可多得。”
  苏老爹本来是随意一说,想不到面前的年轻人却能将碧螺春的特点说得八九不离十,点评甚为精辟,心中惊讶不已,当即又对他高看了几分:
  “想不到薛公子不仅诗才天授,连茶道造诣都如此惊人,真是少年人杰啊!”
  苏二小姐美目好奇地打量着薛无为,开口打趣道:“爹爹,人家薛公子不仅是少年人杰,还是一个少年英雄呢。”
  “哦?”
  “爹爹还记得这几日苏州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吗?喏,那英雄就是爹爹你眼前的这位公子了。”
  这下薛老爹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的宝贝。
  薛无为心里发毛,干咳一声:“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哪有这么夸张。”
  “难怪啊,难怪……”苏老爹轻轻叹道。
  “爹爹,你难怪什么啊?”苏二小姐莫名其妙,疑惑地盯着父亲。
  “难怪我家心澜这几日总是对薛公子念念不忘,魂不守舍,整日念叨啊!”苏老爹戏谑地看向女儿,却又做出一副感慨不已的样子。
  “啊!爹爹你在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气他罢了,哪里对他念念不忘了……爹爹真是坏死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小姑娘突然变得不正经的老爹搞得俏脸通红,瞪了眼目瞪口呆的薛无为,羞愤地剁了剁脚就跑了出去。
  无故躺枪的薛无为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苏大人真是……”
  “哈哈,无妨,我平时就爱和小女开些玩笑,薛小友不必放在心上。”苏老爹摆摆手,爽朗地笑了笑。
  “倒是要麻烦薛小友好好教导我的长女诗词啊,那丫头可是对诗词痴迷得很。”
  “薛某必将竭尽所能,不负大人厚望。”
  “如此甚好,那便有劳小友了。”
  薛无为本身在艺校时就对诗词略有研究,更别忘了他脑海中还有现成的数不尽的诗词,还有许多现代总结出的古代诗词理论,教导诗词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是太大的挑战,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如此,便可赚钱练功两不误……
  看来今天的苏府之行收获还是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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