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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可别死在我车上啊。”
伏特直视前方不平坦的路面,开口喊道。
面无血色的卡莱尔也不回答,只是咬牙捂着被鲜血浸红了的布块。
“喂!跟我说话,别他妈的一言不发。”
伏特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让卡莱尔涣散的精神集中起来。
“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们就要到医生那里了,给我坚持住。”
伏特不断地低吼着,让卡莱尔下意识的去听他说话。
由于意态品质的问题,伤口无法短时间内止血,被完全浸湿的布块,已经无法阻挡血液的流逝,顺身体向椅子上流去。
“喂!弄脏了老子的爱车,你可得负责收拾干净,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冷汗顺着伏特的额头流下来。
眼看着中心区域的标志牌就在前方,路上的车辆也变得密集起来,伏特不断地摁着喇叭,从别的车辆前略过。
“你他妈急着去投胎?”
十字路口处,刚刚起步的卡车司机破口大骂,刚才只差一点,他就撞上去了,眼看着皮卡的车尾灯都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卡车司机又狠狠的咒骂了两句,这才在后车的喇叭声中缓缓开启。
“麦林!给老子滚出来。”
伏特搀扶着卡莱尔,走进一条阴暗的小巷,在一处不起眼的木门前停下,见里头没有动静,伏特一脚将门踹开。
迎面的枣红色木桌上,正趴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从他的穿着来看,是医生无疑,只不过那白大褂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油渍和不知名的物质沾满了整件衣服。
被踹门声惊醒,医生坐起身来,靠在椅子背上打了个嗝,一脸傻笑的看着伏特,还顺便抬手打了个招呼。
“他妈的!”
伏特咒骂着,把卡莱尔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轻车熟路的来到水池旁,接上一碗凉水,泼到麦林脸上。
“哦!shit。”
医生尖叫着,从凳子上蹿起来。
“你……”
麦林话还没有说完,从里屋走出来的伏特又是一碗水泼到脸上。
“别说废话,赶紧止血。”
看着伏特一脸要吃人的模样,医生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吊儿郎当的表情瞬间消失,严肃的样子仿佛突然间换了个人一般。
“你把他搀到手术台上,我来准备工具。”
“嗯!”
伏特也不废话,虽说麦林平时是不着调了一些,但他一旦认真起来,是绝对靠谱的。
“年轻人忍着点,我这里没有麻药了。”
手术台旁,麦林突然开口,这里常年没有生意,早就不预备那些东西了。
卡莱尔不知道手术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恍惚之中他只记得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感,直到最后他连嘶吼的声音都没有力气发出。
“你门从黑街赶过来的?”
麦林一边低头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边问道。
“嗯!”
“这样的出血量,这小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看着麦林惊奇的眼神,伏特松下一口气,开口说道:
“变革体的生命力总归强一些,这家伙是个好苗子,估计能捞上一笔。”
说着伏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打算点燃。
“想抽烟给我滚出去。”
麦林眉头紧皱。
“哦!抱歉。”
伏特扫视脏乱不堪的屋子,耸了耸肩,鼻腔里发出哼的声音,转身向外走去。
“你说他是变革体?”
麦林紧随其后,跟出来追问道。
“当然!”
看着麦林惊喜的目光,伏特深吸一口烟缓缓答道。
“不过你别想打他的主意,小心雷温那小子杀了你。”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知道。”
“想都别想!”
伏特瞪了他一眼,麦林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意态的研究人员,到死都没有完成的研究,和那些莫须有的诋毁,让麦林对变革体耿耿于怀。
“哼!”
麦林撇了撇嘴,沉默下来,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话说,比尔特那个小家伙呢?”
为了不让这个家伙再产生这种危险的想法,伏特连忙扯开话题。
那是伏特和麦林,几年前在贫民区救下的小姑娘,活像一个假小子,是个特别吵闹的家伙。
“她……”
麦林目光闪躲了一下。
“她帮我买材料去了……”
伏特听罢突然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抬手揪住麦林的领子,表情大变。
“你小子,不会把她送到变革中心去了吧。”
见麦林不回答,伏特更加愤怒。
“告诉我,你没有这么做,他妈的,她还是个孩子啊。”
伏特一拳将麦林打倒在地上,努力遏制住自己,不做出过分的举动。
麦林面无表情的躺在地面上也不反抗,任由伏特再一次把他拎起来。
“吱呀……”
二人皆被开门声所吸引,扭头看去,卡莱尔正扶着门框,差异的看着二人。
“我们等会再来讨论这件事。”
伏特紧咬牙关,松开他的领子。
室内卡莱尔与二人相对而坐,凝重的气氛,让他不敢大口喘气。
“医生,我这样的伤口需要多久才能愈合?”
“最快也需要五六天吧!”
看着卡莱尔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伏特也大概猜到了原委。
“喂!麦林,你这里有加快伤口愈合的特效药吗?”
麦林斜一眼伏特,微微一笑,又转头向卡莱尔说道:
“有是有,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闭嘴!你想都别想。”
伏特激动地站起来,他当然知道麦林打的什么主意,多半又和那些早就被放弃了的研究有关。
“你我都没有权利阻止这孩子做出选择,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勉强的。”
听罢医生的话,伏特咬了咬牙:
“好吧!”
随着伏特无力的坐回凳子,卡莱尔越发对他们的谈话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