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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抵竹林涧,憩间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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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凌宇云铭率领的部队便朝着北涧国的邬城前去。邬城坐落于采石山东北部,距离敌国南涧国最近,却因为身后得天独厚的天险而不受南涧国侵犯——竹林涧。不过,虽说是北涧国的天险,却实际上也是南涧国的天险。南北国自古以来,就是以竹林涧为分界线,就好似一个天然的国界线一般。
  然而竹林涧并没有竹子,之所以叫竹林涧是因为这里地势奇特。这里的山峰,或许可以叫它为山峰,也许叫它为一个个长相奇异的石头也更合适。这些石头皆是像一根根竹子一样,突兀地扎在地上。有大有小,有粗有细,有高有低,从远处看就像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然而这些“竹林”,实在是没有什么真正的植物,适合在这竹林涧里生长了。
  赶了一整天的路,终于到达了这座天险之前。
  “将军,前面就是竹林涧了。”张烈骑着大马回头说道。
  凌宇云铭驾着马,眼前是一处广阔的平原,旁边还流淌着小溪,正好可以作为歇息地。而远处的竹林涧,那一根根好似竹子一样的山峰直通云霄,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大将军问道:“这竹林涧,该怎么过去?”
  赵无言说道:“回禀将军,这竹林涧纵深不大,只有十几里路。可是里面可以走的路错综复杂,进去以后队伍就会被这些一根根的大石头分开,并且里面视野有限,若是迷了方向,就会彻底迷失在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那可有什么办法?”
  “只能将队伍分成小队,排队进入。后面的人可以为走在前面的人提供视野,这样当前面的人抵达北涧国境内,又可作为后面的人的视野。两人间距不能超过五米,否则会导致队伍断开,只是这样会比较慢罢了。”
  “大概需要多久?”
  “两万人的话,分成多队,三天内应该可以过去。”
  “好,那就传令下去,全军以三千人一旅为单位,就地扎营,准备休息。明日清晨,兵分六路,深入竹林涧。”
  军中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竹林涧,看到这奇特的景象,也都是深吸一口气。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随后大部分人都开始了安营扎寨。首先扎好的是将军营,凌宇云铭和二师的几个将领走了进去,开始商议明日的进攻计划。
  ……
  日子很快就到了傍晚,黄昏的夕阳打在这个平原之上,军队的人都在训练,并且操演明日穿过竹林涧的方法。
  顾迎珊背过着剑,一个人瞎逛有些无聊,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山崖旁,正巧此时一阵微风拂来,觉得神清气爽。她拿起佩剑,看了看吸附在佩剑上面的泣鸟鬼剑,忽然,她注意到泣鸟鬼剑上面似是印着一些红色的字符。
  她晃了晃神,再仔细一看,又发现刚刚的字符像是从来没有一样消失了,一闪而过。
  “是我看错了吗?”顾迎珊点着嘴唇自言自语,“算了,这把剑来自仙人,可能有它的不凡之处吧。”
  “嘻嘻。不如练一会剑好了。用哪一把好呢?嗯,就用这把泣鸟剑吧。”
  练剑,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是心境。
  心境到达一个止水一般的地步,剑法就能越发的凌厉和自如。
  一时间,漆黑色的剑影舞动,曼妙的身姿随着剑影的舞动而显得英姿飒爽。
  周围的士兵这几日见将军把夫人带来,不免总会窃窃私语。可是如今看到将军夫人也舞的一手好剑法,不由得围起来拍手叫好。
  顾迎珊见周围围了几圈人,心里开始得意起来。她突发奇想,停止舞剑抱拳说道:“众将士们,今日小女使得的剑法是儿时在山上捡到的剑谱,不免有些花拳绣腿,实在是见笑了。”
  她环顾四周,顿了顿,说道:
  “不知有没有懂剑术的前辈出来指点指点小女,让小女也长长见识呢?”
  一个女人,成何体统。
  凌宇云铭坐在远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周围的将士们的反应,又忍住了。
  将士们鸦雀无声,他们有的看起来十分犹豫,有的则是一副看热闹的眼神,但是更多的,是一脸讥讽和嘲笑。
  顾迎珊看到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很想和自己过招的样子,眼睛一转,笑着说道:“怎么?几万人的军队没有一个人敢和我一个小女子比试?那我们王室军二师岂不是……”
  “夫人,王二师四旅火急斗胆一试!”一个壮硕的年轻人忽然跳了上来,抱了抱拳说:“还请夫人赐教。”
  顾迎珊倒是有些不明白:“火急?这是你的名字吗?”
  “鄙人无名无姓,是个孤儿,因为性子急,平日里都叫我火急。只是鄙人从小在二师长大,二师于鄙人来说,是鄙人的家,所以……还请夫人赐教。”
  这火急是在暗示顾迎珊不要故意激怒二师,可是顾迎珊却丝毫没有听出来。
  她噗嗤一笑:“原来你叫火鸡,我听闻遥远的西边也有一种鸡叫火鸡。”
  “这……”火急摸了摸脑袋,不知该说什么。
  顾迎珊拔出泣鸟剑,将剑端指着火急,说:“行了,亮出你的剑吧。”
  “等等!”凌宇云铭站起来,叫人从一边拿出两把木剑扔给他们,“切磋而已,点到为止。”
  顾迎珊接过木剑,撇撇嘴。
  火急双手握剑,两只眼睛盯着顾迎珊不动弹。二人对峙起来。
  半晌,火急忽然冲了出来,身形化作一道屏风,刹那间闪身到顾迎珊身边,举起木剑就要冲着顾迎珊的肩膀削去。
  顾迎珊见他来势汹汹,不敢硬接这一招,只得侧身躲过,然而这一躲就使她陷入了被动,火急借着挥剑的惯性在空中翻了一个身,一脚冲着顾迎珊踢了过来,顾迎珊只得又是一个侧身躲过了他。随后她快速调整姿势,将剑尖对着他刺了过去。
  火急一惊,没有想到顾迎珊的身法如此之快,并且看着顾迎珊的剑尖抖动,剑影如蛇,让他的精神一时间有些恍惚。
  不好!待他反应过来要躲的时候,顾迎珊已经来到了离他一丈远的地方,躲已经来不及了。他拉起手中的木剑,想要将其挡住。
  顾迎珊嘴角露出得意的色彩。只见她在即将刺中火急的那一刻,脚步轻点,一个转身跳到了火急身后,显得潇洒自如。
  火急根本来不及反应,那木剑的剑尖只是轻轻地在他的肩膀上一点——
  “嗒。”
  发出轻微的响声。
  火急愣了一下,随后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到顾迎珊已经收起了剑。他喃喃说道:“我输了。”
  “嘿嘿,承让!”顾迎珊握起拳头说道。
  台下的众将士,发愣中。只是片刻后,就响起一阵欢呼声。
  “夫人武功神勇啊!”
  “夫人好身手!”
  众人都在喝彩。顾迎珊听了也十分的受用。她抱了抱拳头说道。还有没有哪位前来赐教。这话说完,台下立刻就有几个人摩拳擦掌,准备上台。凌宇云铭的脸上露出不悦的色彩。终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迎珊,不要再胡闹了。”
  顾迎珊看到这个家伙又出来说些什么?脸上的不悦马上就显现了出来,冲他吐了吐舌头,装作没有听到。
  众人闹哄哄地,几个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跳上来,想要和顾迎珊一较高下了。
  “是谁在我头上撒野呢————”
  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却像是直击人的灵魂一般,无论再远再近,听得都是一样清楚。
  顾迎珊一愣,脱口而出道:“隔空传音!”
  “咦!是谁!”火急转过身喊道,却只看见面前的竹林涧山谷,山峰耸立。
  凌宇云铭看到顾迎珊似乎是知道些什么,赶过去问道:“迎珊,你方才说这是隔空传音?”
  顾迎珊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是隔空传音,是一种法术……”
  “法术?这竹林涧里莫非有高人?”凌宇云铭压低声音,不可思议地说道。
  “我不知道……”顾迎珊摇摇头,“这种法术是比较高深的法术,我只见过我师父用过……”
  “你师父?”凌宇云铭瞬间来了兴趣,“你师父是修道之人吗?”
  顾迎珊又摇摇头,她看着远方的竹林涧,目光复杂地说道:“应该是,我只是小时候见过我师父,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听到这,凌宇云铭站站出来说道:“火急你退下!”随后他飞身站在峡谷上,对着竹林涧抱拳说道:“想必阁下就是竹林涧传说中的仙人吧,在下凌宇云铭,率领我南涧国王室军二师前去讨伐北涧国逆贼,路经此地,实数罪过,不知仙人能否饶恕我等凡夫俗子,放我们过去。”
  “……”然而对面的竹林涧并没有发出声音。
  “仙人?”凌宇云铭大声问道。
  “呵呵,仙人倒谈不上……你叫凌宇云铭?”竹林涧深处又传来声音,这声音有些苍老,但又不乏力气。
  “正是在下!不知仙人可否认得家父凌宇峰?”
  “……不认得。”那声音忽然就像是接近了。凌宇云铭一愣,随后转过身,愕然发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立在自己身后!
  老人轻轻笑了笑,捏了捏下巴的胡子。
  众人皆楞,这老人凭空出现,没有一丝预兆。
  凌宇云铭赶忙抱拳说道:“仙人在上,受小人一拜!”说着就要跪下,众将士听见了也赶忙要跪。
  “呵呵,拜倒是不必了……”老人捏捏胡子,阴惨惨地笑了一声,“我可等你们很久了呢……呵呵呵呵……”
  凌宇云铭听到这阴惨惨地笑声怔了一下。他猛的抬头看了那老人一眼。
  “那老头不对!笨蛋!”顾迎珊忽然喊道。
  “呜!”凌宇云铭肩膀上一疼,只见那老头猛的冲了过来,用牙咬住了他的肩膀!
  “将军——”众将士着急喊道。
  顾迎珊瞬间拔出佩剑冲了上去,对着老头的脑袋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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