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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九州妖人 / 楔子 天人一局|第一章 浮云望眼

楔子 天人一局|第一章 浮云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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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盘古开天辟地,世界共分三界:天界、人间、冥界。
  天界由盘古之子“帝俊”掌管。
  冥界由大神“烛龙”掌管。
  人间先有“伏羲”、“女娲”,后有“神农”、“轩辕”……因寿
  命不如前两位大神,多次更迭。
  天帝帝俊与三位妻子“娥皇”、“羲和”、“常仪”住在天宫,乐而无忧。
  是日闲来,羲和与常仪对弈。只见五色玉砌、七彩云浮的仙亭中,羲和披红衣如赤日,常仪裹素装如皎月,一壇仙香升起袅袅紫烟,如梦似幻;一曲仙音不知何处吹来,绕梁不绝,亭柱上攀龙附凤,棋盘上黑白纵横。
  奇怪的是,两人并无动作,盘上棋子竟能自行着落,可见神仙之事,非能以常理度之。且看那黑白两面自行演化,针锋相对、纠缠不休,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二百年,又或许只是一瞬,有一片白子自行从棋盘上消失。
  常仪笑道:“果然是姐姐厉害,妹妹当真不自量力!”
  羲和容颜却无丝毫松懈,淡淡道:“胜负之数要下定论为时尚早,妹妹不必过谦。”
  常仪又道:“姐姐布成此局,妹妹已无力化解,还是请一位棋道圣手入局吧!”
  羲和“哦?”了一声,问道:“不知是哪位圣手?”
  ……
  常仪失了数子,人间却失了一位帝王。大帝唐尧龙御归天的消息还未公诸天下,九州已是八方云动。
  第一章浮云望眼
  云州多雨,难得晴日,今日却晴空万里。
  在钟楼上远远望去,只见南海碧翠,水汽接天,数百只沙鸥高低错落,不时呷起银鳞,发出欢叫,由阵阵海风传来,叫人说不出得神清气爽。
  更难得的是,极远处一片琼楼玉宇若隐若现,其中似藏无数金银珍宝,引得海边百姓齐齐远眺。传说那是仙人所留,只有在天气极好的时候才会浮现,不少海民因而不畏风险,出海去寻它所在。
  正自贪看,下方街上两匹“龙马”拉着一架“风车”东驰而来。
  所谓龙马,乃是生有双翼的神异马种,气力胜寻常马种十倍,可日行三千里,登山蹈海,不在话下。传说数百年前,这些龙马还能翱翔天际,只是今朝血脉已经稀薄了。
  而所谓风车,便是在寻常车上装置小孩把玩的四叶风车,只不过比那玩具大些,轮叶因风而动,产生推力,能使车辇跑得更快。当然这在无风的地方反而变成累赘,可在云州沿海这般海风漫刮的地方,便大有用处。
  这架风车极不寻常,首先赶车的车夫就与别个不同,他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不像车夫,倒像一个大将军!
  其实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将军,而且不是普通的将军,乃是当今天子“虞舜”麾下最得力的神威大将军——“常先!”
  奇怪的是,神威大将军居然会在这里赶车?唯一的可能,就是车里的人更不寻常,他就是当朝的“风伯”,天子之下地位最尊崇的两个大臣之一(另外一个则是“雨师”)。
  两位天子近臣轻装简行,同时出现在云州,必定是云州发生了大事!
  风车接近钟楼时慢了下来,因为沿街尽是酒肆,常先怕有那么一个两个喝醉酒的冒失鬼突然跑出来,撞伤了人就不好了。
  他既小心又沉着地驱车向前,没想到的是,酒肆里人没出来,酒碗却飞出一只,说时迟那是快,没见他如何动作便已将那碗抄在手中,酒还剩了二两。
  常先朗声道:“不知哪位朋友请在下喝酒,在下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而尽。
  他长伴天子,向来处事得宜,礼数周到,总能叫人心服口服,料这次也不例外,不想里面传来怒骂:“唐尧大帝都归天了,你他奶奶还有心情喝酒?”
  常先心道消息传得真快,还来不及反驳,北面酒肆里有人接道:“唐尧大帝一死,喝酒就跟喝马尿一般,你爱喝都给你!”接着又从那里飞出一只碗来。
  常先将手中碗掷去,两只碗“砰”地一声撞在一起,碎成十七八片,可这不算完,随着这声响,两面酒肆里酒碗如雪片般飞来,并夹杂着“去你的吧”、“给我着”这样的骂声。
  常先却不慌不忙,右手举马鞭将北面来的酒碗一一打落,左手则将南面飞来的碗尽数接在手里,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脆响,再一看,车夫右手边碗片碎了一地,左手上酒碗叠了一摞,也不知他如何办到。
  酒肆里响起了惊疑之声,又是一阵攒动,一转眼酒肆里的人都冲到了街上,车夫一看,竟不下百人,并都带着刀剑棍棒、斧钺钩叉等兵器,且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眼含精芒,体型健硕,一观便知均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其中有几个似不在自己之下,原来是一群江湖豪杰!
  常先什么场面没见过?区区阵势,不在话下。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将手中的碗向群雄掷去,三十六只碗分打三十六个豪杰,这一手看似随意,实则需要极巧的手法和极深厚的内功,群雄见到,至少有一半人叫出好来!
  那三十六个人或刺或挡、或敲或砍,将飞碗击碎,却有不少人被碎片划伤,流出血来。其余人虽然叫好,但也知道对方此举大损了众人的颜面,势必要想办法找回场子。其中有人想道:“一个车夫就如此了得,不知车里是什么样的人物?
  一个长须汉道:“唐尧大帝新崩,你们还敢乘坐香车华盖,真是不当人子!我奕歌虽是草莽,也看不下去!”
  常先暗呼惭愧,帝王归天,按理公子王孙都不得乘车鼓乐,今日虽然事出有因,毕竟于礼不合,这才是群雄发难的原因。而大帝唐尧禅位已有二十八年,却依旧能让天下归心,感恩戴德,不愧是千古一帝!
  常先既知眼前群雄均是义士,便想办法避免与他们冲突,正待解释,半空忽然坠落一物,便听群雄中有人大叫道:“哇呀,哪个王八蛋用暗器偷袭老子?”
  众人望去,只见一条大汉的脑袋被砸得鲜血淋漓,他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拿着半个“果子”,想必偷袭他的暗器,就是这颗果子。
  旁人笑道:“楚狂兄,你不是一直自吹铜头铁脑,怎么被个果子一磕就破了?难不成你的脑袋只是个臭鸡蛋?”奕歌也揶揄道:“这沙棠果甘甜美味,食之可以御水,用来砸你的臭鸡蛋脑袋,实在暴殄天物!”群雄尽皆大笑。这个“楚狂人”一向自以为是,大家也乐得讽刺他。
  楚狂人气急败坏道:“东方野、奕歌你们放狗屁!老子好端端站在这里,哪想得到天上掉什么鸟屎?我的脑袋竟连颗破树果都不如么?”接着手指上方骂道:“小畜生你好大胆,看爷爷不上去扒了你的皮!”
  群雄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十多丈(上古十尺为一丈,一丈为一人高,故男人被称为“丈夫”)高的钟楼顶上,一个年轻人身着黄衣,坐在檐角,远眺南海,颇有出尘之姿。不消说,“偷袭者”就是他了!可是人家或许只是一时失手,未必能真做计较。
  楚狂人一个纵身上了酒肆房顶,便要去寻晦气,东方野劝道:“楚兄,此子等闲上得钟楼,轻功怕是了得,而轻功了得之人,武功只怕不弱,亦或家传深厚,楚狂兄不必争一时之气,若一时失手,损了威名可不好看!”
  楚狂人人如其名,本就是个狂人,生性好勇争胜,方才见到常先的身手,自忖比他不过,心里已有股“鸟气”不得出,此时又被人用果子砸破脑袋,极是难堪,是可忍孰不可忍?又想一个后生能有什么本事?不过身手灵巧罢了,这次非要找回面子不可。
  楚狂昂然道:“这小子砸到的幸好是我的铁头,若砸到你们中任何一个,恐怕已经一命呜呼,说不了什么风凉话了,我此去,乃是为你们报仇雪恨!”众人听得好笑,哪有自己被砸了脑袋,为他人报仇雪恨的道理?东方野又哪里不知道他的性子,方才只是拿话激他,要看个热闹而已。
  只是那酒肆房顶不过四丈高,连钟楼的四分之一都不到,楚狂人还需往上攀登,他虽是个浑人,武功确实了得!虽然五大三粗,身手着实灵巧,只看他连纵带跃,不一会儿就上了钟楼顶,群雄中不少人都心中暗暗称赞。
  一到楼顶,楚狂人便破口大骂:“小王八蛋,爷爷上来找你了,你也不用怕,只给爷爷和地上的叔叔伯伯们磕上十个响头,爷爷就饶过了你!”一句话,平白长了两辈。下方群雄不禁骂道:“楚狂人,你才是儿子呢!”楚狂人却大为得意。
  可任凭他怎么骂,那年轻人却始终背对着他,充耳不闻,楚狂人心道:“难不成是个哑巴?不,一定是在装傻充愣,我楚狂何时被人这么小瞧过!”便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扑抓他。
  但那年轻人仍旧不为所动,直到楚狂人的手快碰到他脖子,才见他身子一歪避了过去,虽然避过,可身子却离开了檐角,往地面掉落,在这十多丈高处,落在地上岂不粉身碎骨?
  楚狂人行事虽然鲁莽,却无伤人之心,见状忙去捞他,可是那檐角松脆得很,楚狂人一脚踩空,急切中没有立稳身形,竟也跟着一起掉落下去。底下群雄都惊呼“糟糕!”
  两人一上一下,如箭般落下来。楚狂心中懊悔不已,心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只是自己摔死是咎由自取,连累屋顶聋耳年轻人却不应该!”于是半空中伸手去抓少年,想把他抛进楼中,可怎么也抓不到。
  从十多丈高处往下坠,落势何其之大!群雄谁也不敢去接,就连常先也自忖无力救护,只能眼睁睁看两人殒命。
  地面越来越近,楚狂人顾不得那年轻人,一股刺鼻的泥土味已冲进鼻腔,楚狂人心中大叫:“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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