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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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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霸天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那一老一少消失的方向,而后招手将陆逊叫到身旁,嘱咐了几句,又带着女儿南雨桐飘身到台下几位名宿身边,低声细语了一二,接着向天空打出意念之刀,嗡嗡直响,便见大鹏从铜顶山上空现身,须臾间便飞到演舞台上空,带起了阵阵旋风。
  南霸天带着南雨桐与几位名宿飘身到大鹏背上,大鹏载着众人缓缓回身,向铜色楼閣群后面的山崖飞去。众人目光也转向了大鹏飞去的方向,直到大鹏消失不见。
  “各位!各位!”狂刀门三长老陆逊站到演武台正中对着众人喊话。众人皆回过头,大家也想听听这陆逊将给大家一个什么说法,因为此刻南霸天已离去,那他的一言一词都将代表着狂刀门。
  陆逊见众人已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干咳了两声,道:“这次铜顶山论刀盛会,让我们看到了江湖中的一匹黑马——鬼山吴也。只可惜最后有人搅局,将之掠走,使其未能角逐到最后,成为这一次铜顶山论刀盛会的无冕之王。唉!老夫也替他感到惋惜,甚是遗憾!”
  “嘘!”
  “嗤!”
  “吁!”
  ……
  台下唏嘘一片,什么人呐!
  陆逊假装什么也没见什么也没闻,继续道:“好好的一场盛会就这样被人搅局了,我狂刀门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下一步将如何问责搅局者,就不方便向大家透露了。咳咳!所以,关键还是我们准备的太仓促,所以才出了这一变故,倒是让天下英雄笑话了。”
  看台下众人没什么反应,陆逊又干咳了一声说道:“在这里,我宣布,这次铜顶山论刀盛会到此结束!扫了大家兴,老夫在这里代狂刀门给大家赔个不是。至于下次论刀盛会时间,我狂刀门会广发江湖贴而告之明细给大家,各位就散了吧!”
  主角已走,众人感觉多做停留也没甚意思,遂陆陆续续的下了铜顶山,而龙曦云狂等人在佝偻老叟携走孙泽后便追了出去,自然不在此众列。
  只是,当龙曦与云狂等人追出去百十里路时,龙曦便听一个声音传来:“回吧小姑娘!老朽对他没恶意,只是带他去一个地方呆一段时间而已。”
  若是没有之前那似曾相识的感觉,龙曦肯定不会信那怪老头的话,还得往前继续追,天涯海角也要追。但如今听倒那怪老头如此说,龙曦也就信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怪老头肯定不会为难她孙泽哥哥的。所以,也就停了下来,还未等云狂等人问出话,便说道:“咱们回吧!带走孙泽哥哥的是一个世外高人,不至于为难孙泽哥哥的。”说完转身带着云狂众人,往铜顶山方向飘身而去。
  ……
  翌日,江湖中是议论纷纷,整个话题都是关于铜顶山论刀盛会的。特别是孙泽刚进入东州的小城酒楼中碰到的那位‘一语成谶’的‘高人’,是得意忘形的忘乎所以,因为当初他就高谈阔论,说苍海孙家那人如果能安然参加铜顶山论刀盛会,定将是此次论刀盛会的一匹黑马。此时他正忙着到处宣扬:“我敢肯定,鬼山吴也就是孙家三少,孙家三少就是鬼山吴也。黑马,短刀,清瘦英俊,不是孙家三少孙泽又是谁?”
  “哎你听说了吗?鬼山吴也就是西州苍海城孙家三少。”
  “嗯!我也听到过此传言,听说他使的刀就是传说中真武玄天大帝的流失人间的戒刀,莫非他那鬼神莫测的刀法就来自传说中的无字天书?”
  “怎么可能,那只是个传说,真假难辨。”
  “什么孙家三少,那就是来自混沌之地鬼山的一位神秘老头的弟子,不然怎么那么厉害?连狂刀门门主南霸天都不是其对手。”
  “嗯!我还听那神秘老头就是鬼山之主大力鬼王,说是这大力鬼王也去了铜顶山,搅和了狂刀门的论刀大会,后来师徒俩一块离开了,走的是相当的气焰嚣张。”
  “可我听说那是永恒大陆的人啊!好像是想收孙家三少为徒,所以带他一块回永恒大陆去了。”
  “非也非也,那就是鬼山之主大力鬼王,瞧上那小子的根骨资质了,并非永恒之地的人。”
  “我还听说狂刀门门主南霸天想将其女南雨桐许配给鬼山吴也,可他师傅不答应就带着他走了。”
  “不会吧!有这等好事,他师父也不答应?”
  “你没听传言吗?混沌之地常出魔,而鬼山正在混沌之地,他师父肯定是个魔道巨擘。”
  ……
  这些时日,江湖可是闹翻了天,一些乌合之众杂七乱八的各说其辞,争论不休,有说狂刀门这是抽的那股邪风,堂堂云苍大陆的山巅三门之一,竟如此儿戏;更有甚者为争论鬼山吴也是不是孙家三少而大打出手的,甚至到头破血流的地步。
  江湖啊!无聊的江湖。
  ……
  龙曦刚进入雷府,红毛小松鼠便飞身窜到她肩头,嘶嘶叫着,似乎是在询问孙泽为什么没一道回来。
  龙曦伸手将红毛小松鼠从肩头捉了下来,正欲言语安慰一二,却见雷府主人朝她走来,出于礼貌,龙曦赶紧欠身道:“雷伯伯!”
  “你爹飞剑传信,说让你速回山庄,有要事相商。”雷府主人说着,看了看心神不宁的龙曦,摇了摇头,接着道:“不用等他,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能得娄老青睐是那小子的幸运,也是他天大的机缘,你不必担心。”
  龙曦闻言,嗯了一声,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是想着最起码得跟她孙泽哥哥道个别的,她还有好多话没跟他孙泽哥哥说嘞!
  雷府主人见状,心里叹了一气,便朝里行去,留下龙曦独自发呆。雷府主人也想不明白,真不知道孙家那小子有什么好,竟让龙曦这小姑娘如此魂不守舍,反正他是没看上那小子,因为无论他怎么看都感觉那小子不怎么讨喜。
  翌日,龙曦带着孙泽的闪电和惊雷离开了雷府,准备回龙泉山庄了。临行前她特意让人捎信给铜山客栈的云狂等人,告知他们不必等孙泽了,以后有机会定能再聚。
  离铜顶山数千里之外,一处深山古院内,一位金发老翁与一位白衣少年正在对弈,突然,金发老翁将棋子全都拍飞了出去,怒斥道:“臭小子!你就不能让老夫赢一局吗?”
  白衣少年起身,眼神怪味的盯着愤怒的金发老翁,呵呵笑道:“不能!”转而走到金发老翁身旁,拍了拍其肩膀,调侃道:“手谈,得讲究心平气和,用心去走每一步,不能只想着输赢,如果我每次都让着您,您老的棋艺是不可能有长进的。当然,如果我棋艺不高,您跟我对弈,虽满足了您赢了的快感,却对您没有任何益处。您没听说吗,跟高手对弈,棋艺方能有所精进。”
  “哼!老夫再不与你下棋了,气煞我也!”金发老翁说完,转身就朝屋里迈步走去,留下白衣少年在原地哈哈大笑。
  此二人正是孙泽和永恒大陆的娄一。说起这娄一,那可是曾经的云苍八杰之首,外号百臂神拳,据传其拳法已是出神入化鬼神莫测,所向无敌。而其名声,要比孙泽灵犀湖的四位师父还要煊赫。
  孙泽跟进屋内,见娄老躺在床上,并用被子盖住头,只留下两只脚在被子外边。孙泽暗笑,轻声唤道:“娄老!娄老前辈!”
  “莫扰老夫休憩,没见老夫已经睡着了吗?”隔着被子娄艺吼道。俗话说的老小孩老小孩,果真不假。
  孙泽一笑,道:“我打算让您了,而且连让三天。”
  娄一闻言,赶紧拉开被子半趟着问孙泽,道:“当真?”
  孙泽点头回道:“当然。”
  见孙泽点了头,娄一顿时来了精神,翻身下床,拉着孙泽道:“走走走,老夫陪你再手谈一局,不信就赢不了你。”
  ……
  “你个小兔崽子!你诓老夫!”娄一又发火了。
  “呵呵!没注意!没注意!不小心就赢了,这局不算,再来一局。”孙泽呵呵笑着说道。
  “老夫信了你的邪,没心情了,老夫发誓,再不跟你下棋了,小小年纪,不懂得尊老让老,老夫很怀疑金钩那几个家伙是怎么教的你?哼!”娄一说完哼了一声,又气冲冲的转身回屋去了。
  其实孙泽之所以跟娄一混的这么熟识,是因为一老一少初次接触就感觉挺对胃口,娄一将孙泽携走后就来到这里。其实他跟海里枭一样贼,略施小计便哗啦啦的就套出了孙泽身上的秘密,除了《玄武天书》和他大师父敖战以及关于炎阳道君的事外,孙泽基本事无巨细的都给娄一抖搂的很干净。
  娄一起初本想收孙泽为徒,可思量再三后也就放弃了这一想法,牵涉到一些比较玄之又玄的应果关系,以及孙泽自身的气运影响。世间有些事,生在规矩中,看似自由身,却是不自在。
  其实在这之前,娄一就知晓孙泽修习了《玄武天书》,而且,在孙泽身上流转的气机中,他也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功法气息,只是孙泽不说,他也懒得问,这也是他不再强求收取孙泽为徒的原因。
  不过最后娄一还是传授了一门心法口诀给孙泽,名为《炼心决》,此心法口诀不但可炼己心安己心,还可左右人心,美其名曰为《清心决》和《摄心决》。关键是整个《炼心决》内容晦涩难解,而且还没有相应的书册,都是由一艺口授心传,这就有些难为孙泽了。为此,娄一可是煞费苦心,耳提面命不说,还危言耸听的说孙泽的道心已有裂痕,若不加以矫正修补,他日定会成邪成魔,说这话时娄艺是义正严词,言之灼灼。
  孙泽知道这娄老是为了他孙泽好,也就姑且信之听之任之了。
  还别说,经过几日的乏味枯燥耳疼心热的修习炼心决,确实对孙泽道心的稳固裨益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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