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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拔十失五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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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单悄无声息地回到钟粹宫,朝堂之上,兄弟俩接受封赏,御赐府邸和护国副将军之名,不必再困守于宫中。
  顺心观的道士知道边关也有妖族,怀疑此次出征的人定有他们要找的人,便在朝堂之外等候,也就看到了兄弟俩。
  兄弟俩身为武者的实力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回京后与曹道长一同除妖之事,百姓们渐渐对武者、功夫感兴趣,为了能在妖族的未知侵略下稍作抵抗,大街小巷一时之间流行起了所有的功夫书卷和画册。
  “双胞胎?”黄伽一脸惊讶,他直接就想到了在浩阳帮有一面之缘的兄弟俩,不免有些怀疑,便打算去打探一番,又想着张道长这个前车之鉴,便告知了其他道长,然后偷偷去了二人的新府邸。
  黄伽不能隐身,但也知道低调行事,穿着便服在府邸外随便晃晃,果不其然看到了兄弟二人,若有所思地跑回宫中。
  黄伽前脚刚走,游单后脚就来了府邸,看着偌大的院子和毕恭毕敬的下人们,游单难掩笑意:“哇!很有派头嘛!我终于不用在宫里藏着了!”
  回到顺心观的黄伽一改之前的态度:“这二人无法拉拢,就按照周宸说的办!”众人有些不解,黄伽便说:“我与这二人在浩阳帮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有一人,偷听到了我们的事,虽说有些把戏但还是死在了我的剑下,而且我能断定,他们的理念必然不能和我们想通,留下只是祸害。”
  “既然你也这么说,那么我们就动手吧!”
  张道长正处于借助妖丹修炼提升的关键时刻,闭关不出,便由黄伽带着另外四个道长一同出宫,黄伽仔细回想,他们确实有些本事,再加上那么多的妖怪栽在他们手里,定不能大意,趁其他人不注意,他偷偷吃下了两颗妖丹。
  五人敲响房门,下人还没等问话就被用黄符定住,他们关好了门走向里面,碰到要去厨房找吃的的穆为淮,道士们拔剑相向,穆为淮见来者不善,立马掏出了玉箫与之抗衡,穆为淮会念力,道士也会道术,人数压制,穆为淮有些劣势:“哥!”
  穆为清闻声前来,一眼就看到了黄伽,拿出折扇便一挥,风刃被道士竖持长剑拦下,而后联合施展道术压制二人,穆为淮打出念力与穆为清爆破般的火力将道术抵消,又是漫长的近身交战,穆为清目标明确,用念力击退每一个靠近的人,然后逼近黄伽。
  没想到的是,穆为清靠近之时,黄伽拿出黄符直接贴在他的身上,一瞬之间穆为清动弹不得,正中黄伽一击,吐血倒地之时又被黄符封锁住,穆为淮见状用念力击退道士,然后跑到穆为清身边。
  穆为淮刚用手触碰黄符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打伤,手心流着血,连忙收回了玉箫:“这要是脏了可不好擦啊……”
  黄伽看他的模样笑道:“这符可是我等共创,没有道术的你们妄想解开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穆为淮想了想,冲向黄伽,被另一个道士拦截,一张黄符贴在穆为淮的身上,闭眼径直倒下。
  “清!不就是出来看看情况吗?去哪啦?”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游单打着哈欠走出来,看道士的长剑逼近二人心脏,连忙将念力挥向二人然后握紧双拳,拳头握得越紧,二人身边的防护罩就越厚,将道士的长剑卡得死死的,这也让黄伽五人发现了他。
  游单很惊讶,黄伽也是大惊失色:“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四个道士看着黄伽,“他就是……我确定他死了!我亲手……”“对啊!就是你,我还有账要算呢!”游单打断了黄伽的话,左拳敲击右拳,将保护二人的念力转移到右拳,左手张开瞄准黄伽的心脏。
  游单的左手慢慢缩紧,黄伽的表情和窒息感越来越明显,他半跪在地上,一名道士用道术控制长剑刺向游单,躲闪之际,游单松开了左手,黄伽大声喘息,三个道士放弃击杀两兄弟,而是去对付游单。
  黄伽和三个道士穷追不舍,游单将打出的念力凝固,便成了隔离道士的防护罩,要想突破,要么绕路,要么就施展道术,无论是哪一种都需要耗时,但这就给了游单机会。
  见离兄弟俩有一段距离,便松开右拳,用双手打出防护罩,然后两手各抓着一个道士的内脏,刚要用力就看见黄伽手持长剑冲过来,游单只好将两个道士撞到一起,然后双手防住黄伽的攻击,黄伽也有妖气加持,和游单不相上下,剩下的道士们完全可以杀掉游单,黄伽喊道:“还犹豫什么?动手!”
  可无人应答,一名浑身烧伤的道士被扔到二人脚下,黄伽回头之际才发现,一个道士和穆为清站在一起,另外两个道士都被击杀,而道士手里拿着的黄符,就是定住兄弟俩的那两张,黄伽怒斥道士:“叛徒!想死吗?”
  道士调皮地做个鬼脸,显然,那是穆为淮。
  道士全军覆没,只剩下黄伽和游单还在僵持,黄伽咬牙切齿道:“这次姑且饶了你们,不过你记住,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黄伽收回了妖气要离开,但游单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击飞了他手中的剑:“不好意思,我可没说饶了你!”右拳汇聚全部念力打向黄伽的心脏,连护心的妖气都被击穿,黄伽被打飞了半米,吐血失去了意识。
  游单解气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多损呢?我才不会给你机会!”
  穆为淮回到了自己的体内,道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游单除掉,穆为清看着一地的道士:“他们都是顺心观的,想必是发现了,善,我们得进宫接她们出来。”穆为淮连连点头:“宫里肯定还有道士,炀炀和小依实在不安全,至少我们在一起还是有解决办法的。”游单也点头:“那好,我进宫,妖气还没散,你们最好看一圈周围的妖怪,到时候在这集合。”
  三人走出府邸,躺在地上的黄伽缓缓睁开眼睛,心想:“炀炀?小依?难不成是炀妃?他们不好对付,妖族更不好对付!我还得抓紧才是!”
  黄伽错开游单,打听得知“炀炀”和“小依”的身份后,进宫求见皇上,身为顺心观的道长,他还是有些威严和力度的,皇上召见,黄伽直言:“启禀皇上,近日妖邪作祟,贫道携顺心观外出勘察,如今确认妖魔五人,还望皇上通缉,协助我等斩妖除魔!保我国永世长平!”
  皇上一听也慌了,连忙问询名字,黄伽抿抿嘴:“护国副将穆为清、穆为淮,炀妃娘娘、亲信丫鬟程小依,还有一个市井草民,名游单!”
  不出所料,皇上对于听到的这些名字并不相信:“放肆!你可知你所说的都是何人?护朕边疆安稳的两位副将!还有朕的妃子!要是没有证据,你这脑袋怕是别想要了!”
  黄伽连忙跪下:“贫道不敢!这五人确有妖术!我等早就怀疑,就怕没有证据才不敢禀报,虽然往日有过障眼之行为,但如今多次阻挠我等除妖,贫道便是刚交手,侥幸留下一命告知皇上,他们自知被发现也已经潜逃,但贫道得知他们会聚在副将军府邸,贫道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鉴!速速捉拿!”
  皇上有些犹豫,看着有些意外的夏公公,便问道:“你为何感到意外?”夏公公连忙作揖:“回皇上,进宫之前,这五人确是一起,进宫之后,游单那小子突然出现,还说是后辈,阉人处确有名单,可没人见过他,依奴才所见确实可疑,而且……莳妃娘娘应该也有些见解。”
  皇上宣来莳妃,莳妃虽然不知道什么,但她身边的丫鬟却知道很多:“奴婢斗胆,见过穆为清、穆为淮还有游单进入钟粹宫,而且听同辈说,钟粹宫很少让下人进入,恐是有什么秘密。”黄伽立马接话:“若皇上还是不信,如若炀妃娘娘不在宫中,便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下人宣见,梁炀炀和程小依确实不知所踪,派人去副将军府邸捉拿,却空无一人,黄伽扑了空,但只好让人检查道士们离奇的死因,如此一来,皇上拟定圣旨,将五人定义为魔,百姓如见,告知道长,一并除之。
  此时的五人还不知情,但也坐上了离开京城的马车,坐在马车外牵着缰绳的游单有些失落:“可惜了,那么好的大院子,还没捂热乎呢!”
  “但京城真的不安全,我看到了,如果我们留在京城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也救不了。”马车里面的程小依还沉浸在看到画面的恐惧中,梁炀炀换上了不是那么华丽却轻便的衣服,坐在旁边安慰着她:“嗯,连黄伽的尸体都找不到,更确定了,所以现在我们才要去离京城远一些的县城,没事了,放心吧!”
  同样坐在外面的穆为淮百无聊赖地转动着玉箫:“可惜没能杀掉那个臭老道!哎!罢了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单独骑着马的穆为清看着马车:“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哪里都是家。”“没错!那些臭道士不就是有妖族撑腰么?那我们就养精蓄锐!多杀几只妖,杀的熟练了,再像杀牛一样收拾他们也不迟!”游单立马坐直身体应和道。
  京城率先张贴除魔通缉令,五个人的画像和名字写得清清楚楚,薛胜是完全不信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妖魔,回京的罗大海也看到了通缉令,他皱着眉头:“小单他们明明是神选之人!在边关斩妖除魔怎么就落下了这么个名声?!”可他进谏也没用,在黄伽的耳濡目染下,皇上心里早已认定了。
  在新武馆里练武的齐望和孩子们听到街上的讨论,看到穆为清的画像,齐望义正言辞:“哥哥不可能是魔!”孩子们也都纷纷反驳,可百姓们哪里会在意他们,只是无用的挣扎罢了。
  顺心观里只剩下黄伽和张道长二人,奉皇命追杀五人,黄伽自知能力不及,只好去找周宸还有妖族,并告知游单复活的事。
  妖族一口笃定:“即便是妖族都不可能复活,人类更不可能。”“或许是他们那未知的能力。”周宸摸着下巴说道,妖怪想了想:“世间万物无非就是气,人类的气来自心脏,既然如此,将利器停留在心脏里,再一把火烧成灰,到时候,即便是神仙也无可奈何。”
  二人点头认可,妖族便接着说道:“所以这就是理由?”语气里充斥的愤怒,周宸也瞪着黄伽,黄伽连忙跪下:“这五人实属狡猾!我们这不是也在加快脚步吗?还请再给我一些时间,定把碍事之人通通除掉!”“废物!滚!”
  只剩下妖族和周宸待在一起,周宸伸出手来:“妖丹还没给呢!”妖族毫不隐晦:“你们办事不利,让这五人威胁道士还杀我同族,我想你们该重新表达一下诚意了!”周宸叹了口气:“你要什么?”
  “我要一百个童男童女。”
  “一百个?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我上哪去找这么多?你不怕被发现吗?”
  “我怕什么?不过如果你觉得为难,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杀掉他们五个,不难吧?”
  周宸想了想:“我会和他们一起去找。”妖族满意地点点头,拿出了一颗妖丹:“这是给你的,另外,我会让百妖配合你们,越快完成,便会有越多的妖丹。”
  和道士作对会死,久留京城会死,五人对于程小依的预见无条件的相信,也算因此躲过了两个死劫,数日的奔波,一路上五人遇妖杀妖,作为除妖散人,也算小有名声。
  五人来到名为宁县的偏远县城,远离京城一个月之久,五人也想有个安稳的地方,便打算定居在这里,三兄弟都是一副除妖散人的打扮,来到这还算受欢迎,又碰巧有人愿花重金聘请除妖,在百姓的带领下,五个人来到了闹妖怪的青楼。
  梁炀炀和程小依不愿意进去,便在门口等候,三个人走进青楼,虽说是闹过妖怪,但依旧客满为患,游单和穆为清走在前面,几个美人立马凑上前:“公子!眼生啊!要不要奴家陪陪你?”
  穆为清的眼中写满了厌恶,游单虽有些尴尬,但看着她们搔首弄姿的模样,脸红起来,穆为淮看得出两个哥哥的不适,推开二人走上前:“姐姐们若是不介意,与我小酌一杯可好?”
  穆为淮的笑容让美人们难以拒绝,穆为清刚要阻止就被游单拦住,趴在耳边小声说道:“就让淮去打听一下吧!”
  老鸨带着穆为清和游单来到花魁的房间:“两位大师,这里就是闹妖怪的地方。”花魁上下打量着二人,一脸不屑,自顾自地照镜子涂胭脂,游单和穆为清确实感受得到妖气,但并不旺盛,穆为清便说:“妖怪并未停留,应是来过这里。”
  “啊?那它还会回来吗?我们这可还是要做生意呢!”老鸨有些担心,游单拿过她手中的酬金,抱着肩膀:“没事,我们会好好调查一下,不出三天,定将这妖怪给除了!”
  老鸨满面笑容,只有花魁还是瞧不起二人的样子:“连道士都不是,能有什么本事?嘁!”游单哪里能忍这种态度:“嘁!你了不起,除了搔首弄姿,还能有什么本事?”花魁气得拍桌而起,游单做起鬼脸,完全没有除妖散人的端庄,穆为清拉住他并给花魁作揖道歉:“吾弟闲散惯了,多有冒犯,还请花魁姑娘见谅。”
  花魁看着穆为清,“哼”了一声便坐下了,二人离开花魁的房间看到了在外面拿着酒杯等候的穆为淮,三人边走边说。
  “(单)淮,怎么样?”
  “(淮)我问过了,她们都不清楚,只知道来过青楼的客人有很多回家就卧床不起,闹妖怪没多久后,这女人就当上了花魁,难道花魁就是妖怪?”
  “(清)应该不是,我和单在花魁的房间感受到的妖气并不浓厚,妖怪并非久住在这里。”
  “(淮)那我们该怎么办?”
  “(单)先去看看病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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