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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不要泄露你持有第一因子的消息，否则会有天大的麻烦。”
了因看时间已到，不等任真反应过来，一挥僧袖，将他打出无想寺。
任真身不由己，倒飞出去，并且越飞越高。
先是穿过一层水膜，然后穿过无数的光点和水珠，最后飞出源海表面。
偌大的无想寺竟然藏在一滴水里。
…
源海环境特殊，只有四阶行者能够不依靠任何设备在这里存活。
所以稷下学宫特意在源海设立观测点。
在这里有一个大型观测仪器——潜水镜。
最初的设想是专门用来观测扰动信息，海面高度、有效波高、源能浓度等信息，建立源海大数据。
通过不断努力，终于能观测到源海的扰动信息。
稷下学院的院长今年已经89了，额前的发量突显出院长至高无上的地位。
桌面上，加急消息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院长才放下手中的工作，接通了视频。
“院长，快看，刚刚发现的特殊扰动。”
在视频画面里，负责人陈森兴奋地举着手里的图片给院长看。
院长放下手里的大瓷缸，凑到屏幕前仔细打量图片。
图片非常简陋，除了一条斜向上的弧线，就是几条直线和几个点。
院长看了很久，奈何整幅画太过抽象，始终没能看出花来。
而且陈森也特别不上道，连人形解释器的功能都没有发挥好，院长只好开口提醒。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不过需要听听你这专业人士的意见，不如你来讲解一下这张图吧。”
陈森把眼镜往上一推，指着画和院长解释，“院长你看，这几条直线代表了源海的流动趋势，这些点是大型的聚集点。这个弧线是刚刚发生的变动，我怀疑源海要有大事发生。
院长，压过花国大本钟的机会来了。只要院里多投入一些研究资金，好好完善潜水镜，肯定能先一步了解源海的变动，掌握先机。”
别的不说，院长对压过大本钟确实很感兴趣。
院长看了眼视频里的精神小伙，心里有了主意。
“这个发现不错。东夏科技的发展，全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至于资金问题，等我们开完会，再通知你相关情况。”
关闭视频通话，院长转头拨通守正大学校长胡守仁的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视频里出现一个长发男子，从外貌看还很年轻，只有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才能看出年龄的端倪。
桌上都是文件，旁边的电视正播放着国际新闻，看样子胡守仁刚刚正在努力工作。
“胡先生，这是我院观察员最新的发现，你有没有发觉源海出现变动？”
胡守仁看了几眼图片，很快失去兴趣，直接摇头否认，“没有任何发现，这个有可能只是偶发现象。”
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另一角放着一张手绘的图片，一条长长的弧线十分显眼，手绘细节比刚才的图片更丰富。
结束通话后，胡守仁翘起双脚，随手从桌底拿出一袋零食，将国际新闻的频道换回《向往的东夏2》。
没过多久，隔音的办公室里再次响起欢快的笑声。
另一边，院长结束通话后，伸伸懒腰，继续投入忙碌的工作之中。
…
段威事务所。
任真醒来时已经是早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心里突然有点想哭的感觉。
鬼知道昨天经历了什么。
他的心里充满各种疑问，急不可耐地找上段威。
还没等任真开门，门就自动开了，原来任真刚到房门前，段威就醒了。
“感觉怎么样，我还以为你又要昏迷几天，假都给你请好了。”
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他还是先问出最感兴趣的问题：“是不是你把我扔进幻境？”
段威一听急了，“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任真发出一声冷笑，两人相处多年，段威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意图。
“原来昨天的幻境真是你在搞鬼。”
段威赶紧送上膨化食品，并急切地解释目的，就差拍胸脯表决心了。
原来段威见任真迟迟没有成为行者，所以搞了这么一出，想让任真在生死压力下突破一阶。
现在看来效果极好。
任真点点头，默默感受着魂体的与众不同。
他醒来后，原本以为了因也是幻觉，结果不仅魂体缠绕金芒，就连脑海中也多了一部《金刚法身》。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值得信任的，任真一定会选择段威。
所以，任真接着抛出一个问题：“老板，听过第一因子吗？”
“没有。”
段威听到这个名字毫无反应，就像听到街角的张三，隔壁的王四一样。
任真不死心地追问道：“那有办法查相关的消息吗？”
这件事看来很重要，这是两人相处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段威思考一会，转身走向卧室，“跟我来。”
打开电脑，熟练地输入一个神秘网址。
段威一边操作，一边向任真介绍，“这是行者论坛。回头等你注册成为行者，就可以登陆这个论坛了。
这里面有很多修炼界的知识。不过真正重要的信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一打开页面，就自动跳出一个弹窗。
妇愁者持续出手，魏江风气随之一正，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
行者爱上自己的战斗伙伴，人与奇兽谱写爱的篇章。
铺面而来的是浓浓的标题党风格。
当看到第一篇报道，任真差点没喊出来。
虽然监控图片有些模糊，任真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王野。
所以王野那天晚上是在做例行任务。
段威用一指禅敲入搜索内容，结果跳出来一堆数学题。
见鬼了，行者什么时候爱做题了。
当段威在答案里搜寻时，一个好友申请突然跳了出来。
历史守望者申请成为您的好友。
申请原因：朋友，你也在找第一因子？
段威没有理会这个申请，自顾自地在找答案。
这个怪异的举动引起了任真的好奇，他戳戳段威，询问道：“老板，怎么不同意加好友？”
不戳还好，一戳好像戳中段威的痛点。
他激动地打开自己的好友列表，指着里清一色的凶妹子问道：“你看看我的好友列表，能让这家伙污染我的好友库吗？”
任真羡慕地都要流口水了，不过他还是及时发现了问题：“老板，你用完把他删了不就行啦。”
段威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竟然把白嫖这种熟悉的操作忘了。
鼠标轻点，验证通过。
刚加上好友，对方就急不可耐地发来消息。
“你在找第一因子吗？”
“是啊，批发吗？”
对方可能思索了很久，过了一会才给了新的回复。
“朋友，别开玩笑了。你知道什么？我们可以情报互换。”
“行”
段威痛快地回复“你先发点情报给我，我再发点情报给你。”
对方发来一张图片。
虽然白嫖成功，可段威不认识这个图片。
当段威还在苦苦辨认时，任真首先发出了一声惊叹。
图里面的是世界上第一个行者——赵真。
他不仅是修炼体系的奠基人，而且是人类历史上的首个天启，首个源海开拓者。
别人常说时势造英雄，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充分诠释英雄造时势。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赵真的一生就是开挂的一生。
任真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这幅图出现在小学第三篇课文里面。
有人喜欢给他穿马甲，有人喜欢给他带墨镜，任真则特别喜欢让他骑摩托。
对方显然想说明赵真和第一因子有关系，但是更多的信息已经无法推敲出来。
段威继续给历史守望者发信息，希望他能给一个答复。
可是对方显然也不是傻子，直接给他回复了一条信息。
“轮到你贡献情报了，朋友。”
对方见段威久久没有理他，想再发一条消息。
“你想反悔吗？”
一条红色的系统提示出现在电脑前。
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
…
既然知道了寻找的方向，段威火速删掉这个污染物。
然后通过通讯录，找到了正在历史研究院任职的老同学——贾东楼。
贾东楼是段威同学里唯一研究历史的人。
他的天赋叫追溯，能通过接触物品感受到一些信息。
当时刑侦局和监察院都对他抛出了橄榄枝，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不爱金钱和大波妹子，只喜欢历史，。最后选择自己的理想，加入历史研究院。
“东楼啊，我是段威，有个事情想咨询你一下。”
“说。”
冷酷的语气让段威不禁打了个冷颤，多年不见这个老同学的脾气变差了。
“你听过第一因子吗？”
对面下意识地接了一句，“批发吗？”
段威愣住了，一颗心慢慢沉入谷底。
“历史守望者？”
“一丈长一丈强！”
双方陷入奇怪的沉默，显然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狭路相逢。
一旁的任真起了好奇心，不知道谈话内容是什么，一向厚脸皮的段威，竟然露出心虚的表情。
在段威真诚地道歉后，贾东楼开始给段威讲述第一因子的由来。
根据历史记载，修炼界第1个成为行者的人叫赵真。
他生前有一串佩珠从不离身，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是没人知道原因。
赵真死后，这串佩珠成了赵家的传家之宝，作为家主的象征。
外界对佩珠的作用一直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初恋情人的遗物，也有人说这是威力巨大的奇物。
可具体有什么作用，只有赵家的主脉才知道。
70年前，有强者从界外而来，自称为魔，想要夺走源海的本源，并奴役此界强者。
所有的高阶战力联合起来拼死一战，终于结束这场浩劫，从此修炼界元气大伤，给后来的平等战争埋下伏笔。
当时赵家的家主死前拿着一把珠子回来，并命令赵家的人务必凑齐18颗珠子。
后来全世界的天启很快就接二连三的死去
又过了二十年，平等战争打响，赵家最后分崩离析。
其中一个后人把这个消息卖了出去，大家才知道那串佩珠叫第一因子。
何为第一因子，即是行者诞生最重要的原因。
不过这种东西信的人有，不信的人则把这个当作疯言疯语。
故事讲完了，贾东楼好奇地问起对方，“段威，你怎么开始找起第一因子的消息？”
段威撇了眼任真，直截了当地回应：“不能说。”
大学四年，贾东楼受过段威很多的照顾。
所以对方不想说，贾东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最后提醒对方，要注意追寻第一因子的危险性。
“今天这场对话，你知，我知。放逐者、东夏、花国，甚至最神秘的神隐会都在找这个东西，你自己多加小心。”
电话挂断后，贾东楼在电脑前坐了很久。
一行信息写了删，删了写。
最后还是点击鼠标将邮件删除。
贾东楼将眼睛摘下，放在桌子上，然后靠着椅子，陷入了放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