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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第3天的早上,任真从床上醒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感受着身体从内到外的通透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身体有日益强壮的感觉。
摸摸自己脸,昨天挨的皮肉之苦就好像幻觉一样消失不见。
不对,不是幻觉。
只是想起昨天的训练,脸就隐隐作痛,身体已经形成肌肉记忆。
任真本来还想再躺会。
结果房门一下子被推开,段威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
任真算是明白黄鼠狼给鸡拜年是怎么笑的。
“小任真,今天也要加油哟。”
……
训练不知时日长,转眼已经过去十多天。
训练已经步入正轨,在每晚的挨打中,任真偶尔能激活天赋,但是再也没打中段威。
无寻有伺的好处是能凝聚源能,虽然数量极少,但是聊胜于无。
源海的观想已经进入瓶颈期,始终无法进入段威所说的无寻无伺的境界。
这个境界不需要想,也不需要观,观想之物就在那里不离不弃。
按照段威的说法,境界这种东西不能强求。
很多人连初观的境界都很难达到,必须借助观想图修行。
无寻无伺更像是传说中的境界,达到的人屈指可数。
……
课间,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来到班里找王野。
王野板着脸随那人出去。
西装男恭敬地递给他一封请柬,低头弯腰说话。
等西转男转身离开之后,王野扫一眼请柬,就像对待那些情书一样毫不留恋地扔进垃圾桶里。
请柬在垃圾桶上露出一角,王奋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偷偷从垃圾箱里翻出那封请柬。
“果然是它。”
王奋瘫坐在凳子上,目光中露出和10个大汉友好交流后的生无可恋。
坐在前排的任真忽然来兴趣,好奇地问请柬的事情。
王奋左右看看,小声地和任真说:“这是李家送给王野的手写请柬。”
“李家,哪个李家?”
“还能是哪个李家,当然是魏江李家。”
50年前的平等战争,如果单靠普通人的力量,反抗的火苗早就被扑灭。
起事之前,领袖早就联系好多个世家。
战争胜利之后,贡献最大或者转风头最快的世家发展的最好,被人尊称为二姓六家。
帝都二姓,荣耀六家。
魏江李家就是荣耀六家之一。
李家还是最特殊的一家,不仅先辈全部战亡,而且李薇的父母也在和赵图的对战中牺牲。
整个李家主脉只留下李薇一个人。
说着说着,王奋突然兴奋起来,“谁要是能入赘李家,那真是一步登天。”
看一眼安静做题的王野,王奋突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摊在桌面上。
“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吧。”
就在短短的对话中,王奋脸上先后出现难过,开心,难过的表情,每种表情都无缝对接,深得蜀中变脸技能的精髓。
王奋趴在桌上继续给任真解惑。
3月29号,李薇要举办及笄仪式,正式接管李家,所以向外派出两种观礼请柬。
第一种,是给生意伙伴的印刷请柬。
王奋家从事能源生意,和李家有生意的来往,所以收到的这种请柬。
第二种,是给关系亲密或者尊贵客人的手写请柬。
王野收到的就是第二种。
由李管家亲手书写,彰显来宾尊贵的身份。
任真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他想起李薇的承诺,于是问道。
“这个宴会上好吃的东西应该很多吧?”
王奋突然从桌上爬起来,不再装死,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那必须的。”
“听说最近把南北厨王都请来了。特别是南厨王季良,早已退隐江湖多年。也不知道李家花多大的代价,才把他请过来。”
“而且南北厨王都是行者,他们做的饭一般人能吃到吗?”
任真也没想到,为了这个承诺,竟然连传说中的厨王都请了出来。
王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不是救过李家家主吗?她没给你发请柬。”
任真脸色一黑,不想理他。
见到任真的反应,王奋自觉失言,继续趴在桌上装死。
……
段威事务所门口。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像一颗挺拔的松树立在门口,脸上毫无不耐之色。
看到任真,赶紧递上一个盒子。
“任真先生,我奉家主的命令给阁下送来邀请函和宴会的服装。由于服装是特别定制的,所以时间稍晚一些。”
晃晃手上的请柬,任真也没预料到邀请函是3种。
还有一种由李家家主亲手书写。
打开邀请函,任真轻笑出声。
李薇在最后一行写道:记得把镯子还我。
盒子里还有一套蓝色华服,触感丝滑,光泽亮丽,绣有任真的人物剪影,没有任何标牌。
任真高兴地比划一下,极为合身。
看来李薇通过拥抱测量法,准确预估出任真的身材。
“麻烦向李家主表达我的谢意,我会准时参加观礼。”
李丁领命回去,临走时还偷偷打量这个年轻人。
光从外貌看不出过人之处。
幸亏他救下家主,要不然这代家臣的名字都要刻在耻辱柱上。
段威正在准点收看浦池的节目。
浦池作为官方指定的行者偶像,用来缓和行者和普通人的矛盾。
她拥有泉水一般的气质和一头长长的头发,五官精致,身体瘦削。
按照池水的说法,自家偶像闭口就是天仙,开口就是王炸。
段威反手一吸,盒子飞到手上,好奇地看向里面的东西。
门外那个傻憨憨一定要等任真回来,引起段威的好奇心。
唐装天衣无缝,明显许裁缝的作品。
行者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比普通同行有优势。
盒子被随手扔回,段威继续沉浸在浦池的歌声中。
“晚上老地方见。”
……
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突然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声音之凄惨婉转,把路过的任真吓一跳。
厂房里,一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正在出手教育别人。
“以后还敢不敢?”
黑衣人只是在关节处一摸一拍,趴在地上的人就痛得直叫唤,鼻涕眼泪挤在一块。
“不敢,不敢。”
“以后再敢这样,我会继续找你。”
黑衣人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大门。
“谁?”
任真举着手机走出来,“朋友,我已经报警。这事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黑衣人没有答话,反而身体有轻微的停顿。
一听到报警,趴在地上的男人立马叫唤着:“不要报警!我打老婆,打女儿,我罪有应得,我回去以后就同意离婚。我再也不敢打女人。”
男人知道就算警方受理案件,也不可能24小时保护他。
一想到黑衣人的手段,男人就觉得生不如死。
任真有些错愕,随即嗤笑一声。
“既然这样,不如帮广大的妇女群众再多打两下。”
男人身体一颤,看着笑眯眯的任真,感觉看到另一个恶魔。
警笛声从远方传来,任真刚举起的正义铁拳悻悻地放下。
黑衣人最后给男人留下一句警告。
几个纵身上屋顶,准备离开。
任真看着熟悉的身形和运动过程中露出的白玉一样的肌肤,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他连忙追出去,大喊:“0324”。
黑衣人一个没站稳,从屋顶掉下去,好在左手拉住屋檐,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中。
0324正是王野的学号。
离开工厂,为了追回被耽误的时间,任真快速跑向郊外。
结果没跑出多远,一阵剧痛传来,任真倒地昏迷。
昏迷之前,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