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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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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在两人的关系中,李暮雨自觉家世、样貌、才华都比敖弋好,她一直觉得自己跟敖弋在一起敖弋应该“感恩”才对,所以在很多事情上,李暮雨一直是只以自我为中心,不大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敖弋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对于自己的女朋友,敖弋大部分的时候也愿意成全李暮雨的一些“小骄傲”。敖弋想不到,正是这种“放纵”,让李暮雨越来越为所欲为。
  “暮雨,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敖弋问道。其实敖弋心里还有所期望,希望有奇迹发生。他希望这一切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自己爱了这个女人三年。
  “敖弋,对不起,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我本意,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都不应该逃避。况且,敖弋,我们毕竟还没结婚,我现在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我为自己打算有错吗?许力扬对我好,我没有理由拒绝。再说道现在为止我跟他什么也没有做。敖弋,你明白吗,我并没有对不起你。”李暮雨平静的说道。
  听到这些话,敖弋的心骤然一疼,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要涌出来。敖弋以往的从容不迫,以往的定力、风度、修养仿佛都要消失,他想站起来质问李暮雨:“为什么!”他迫切的想要发泄,自己最爱的女孩,自己对未来所有的期待,在这一刻都要离他而去。
  可是最终敖弋什么也没说,跟李暮雨一样,对于原则性问题,敖弋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也不会低声下气的去挽回什么,更何况这件事本身也不是他的错。他只是对李暮雨的态度感到失望,三年的感情竟然一文不值!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
  对于敖弋来说,你给我的东西同样也给别人,你爱我同样也爱别人,那我宁可不要。
  “李暮雨,我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了,我也不想管你们之间到底怎么样了,就像你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会逃避,咱们就这样吧。”敖弋看着李暮雨,李暮雨低头不语。
  敖弋了解李暮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们也回不到最初了,所以他走的很干脆。只留下一句:“李暮雨,我们,后会无期。”
  四年来,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四年后的今天,敖弋早就走出了当时分手的痛苦,只是四年前的“后会无期”彷佛还在耳边飘荡。
  四年之中,敖弋读了研究生,毕了业来这所学校当了老师,空闲时间写写书,生活也过得很惬意,除了跟李暮雨分手的前一年那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敖弋这四年过的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再大的伤痛也有走出来的那一天。敖弋从不相信,活人能让尿憋死,同样也不信,有什么样的伤痛能让人一蹶不振。
  后来听说李暮雨毕业以后就出国了,看来如今是学成归来了。
  手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今儿电话咋这么多。
  这次打电话的是宋大成,敖弋大学的舍友,是真正的“睡在上铺”的兄弟。大学毕业这么多年,两人一直没断了联系,每年假期都会小聚。
  敖弋收回思绪,接起电话:“喂。”
  “喂,敖老师,又忙着培育祖国的花朵呢?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宋大成那熟悉的大嗓门震得敖弋耳朵嗡嗡作响。
  “找我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敖弋没好气道,两人得关系铁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自然不会因为彼此得玩笑话生气。
  “看你这话说的,没水平,我告诉你说啊,当了老师你得注意素质,别跟以前似的动不得就口吐芬芳,师德!师德啊敖同志!”宋大成嘻嘻哈哈得说道。
  “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啊!”
  “诶诶诶,别挂别挂,当然有事!没事我哪敢惊动您老人家。明天柴老师生日,几个离得近得同学都要过来,黎锦、倪凰她们都去,你去不去。”
  敖弋现在才明白,刚才倪凰给他打的那个没头没尾的电话是什么情况,原来是过来给恩师庆祝生日。
  “去!”敖弋没多考虑就答应了。
  柴老师是敖弋读大学时候的老师,本身是帝都大学的教授,学术泰斗,在国内学术界大名鼎鼎,当了几十年老师,真正意义上的桃李满天下。后来年纪大了,退休来到Y市这座海滨城市养老,被Y市大学聘为特聘教授,这才与敖弋他们结下了师生情谊。
  大学的时候给过敖弋很多帮助,敖弋工作考研,柴老师都费了很多心思,再加上敖弋就在本市,于情于理,都没有不去的道理。
  “还有,李暮雨,她...给我打电话了。”宋大成吞吞吐吐的说道。“她说联系不上你,给你打电话没人接。”
  “嗯,我没接。”敖弋说道。
  “可是......”宋大成还想再说什么。
  “大成,是兄弟就打住,别再说了。”敖弋打断了宋大成。
  宋大成了解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叹了口气,当下就不再说什么了。两人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生日宴。
  第二天。
  敖弋来到柴老师家附近,找车位停好了车,因为宋大成还没到,所以敖弋就没下车,打开车窗点起一根烟,边吸烟边等宋大成一起去柴老师家。
  这宋大成还跟以前一样不靠谱,等了半天都不见他来。无奈之下,敖弋拿起电话给宋大成打过去。电话接通,敖弋问道:“你什么情况,怎么还不来,不约好十点吗,这都快十一点了。我跟你说,我早饭就没吃,你丫要是墨迹晚了把我午饭给我耽误了,我阉了你!”
  “马上马上,我拐个弯就到了,堵车堵车!”宋大成打了个哈哈。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你肯定还没出门,备不住连床都没起!”敖弋愤愤的说道。
  宋大成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裤子一边回道:“哪能呢,我真马上到了,就十分钟!”还真让敖弋猜准了,宋大成这小子真刚起床!
  挂了电话,敖弋心想:“得,没半小时别指望宋大成到了!”果真,半个小时以后,宋大成才姗姗来迟。几个月没见,宋大成又壮了一圈,露在短袖外面的胳膊肌肉高高隆起,跟个狗熊似的。
  宋大成知道自己迟到了,一见面就给了敖弋一个熊抱:“敖老师,你可想死我了!”
  “别,老子不是玻璃,离我远点。还有,我可不想你!”敖弋故作嫌弃道。
  “口误口误,当然是我可想死你了,哈哈!”宋大成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得了,甭废话了,赶紧走吧,晚了赶不上饭点了。”说着,敖弋从后备箱拿出一捧花,迈开步子往柴老师家走去。这是他给老师带的礼物。
  “我去,你还买花了啊,我空手来的啊,这可咋整,太丢人了!不行,你得等我下,我去买点礼物!”宋大成嗷嗷喊道。
  “别去了,这哪来得及,这就中午了,八成柴老师和同学们都等咱俩呢,赶快走吧!”敖弋说道。
  “可是我总不能空手去给柴老师祝寿啊,这也太没诚意了!”宋大成一脸难为情的说道。
  “急啥!我分你点。”说着,敖弋从他手中的花束里抽出一朵,递给宋大成:“来,给你挑了一朵开的最艳的,够意思吧!”
  宋大成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说:“敖弋,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你一束我一朵,还是同一种花,这比空手强不到哪去,像话吗,你告诉我这像话吗!”
  “行了,你可别墨迹了,柴老师不是那种看重东西的人。心意到了就行!赶紧的,再不走真来不及了!”敖弋一边说一边快步走进楼道,抬手敲门,柴老师家就住一楼。
  “你别急啊!我还有事跟你说,那个......”宋大成话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
  开门的一瞬间,敖弋愣住了。
  开门的人是李暮雨。
  李暮雨变化很大,不再是以前那个白衣飘飘的小姑娘了,现在的她一身名牌,脸上画着妆,显得成熟又美艳。她真的变了,这是敖弋再次见到李暮雨最大的感受。
  敖弋一瞬间失神,他万万没想到会和李暮雨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这时候宋大成没说完的话也说出口了:那个......李暮雨也会来!”
  敖弋稳住心神,回头看了宋大成一眼,翻了个白眼说道:“看到了,你说的可真及时!”
  宋大成摊摊手:“我早想告诉你来着,你没给我机会啊,我还没说完你就敲门了。”宋大成一脸无辜的说。
  敖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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