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群人听到族长的声音，下意识到惨了。不过族长并没有在意他们，而是走到了衣依的身边：“你还在在这干什么？还想再这吃早饭？”听到父亲的训斥，衣依心中很是不服，“哼”了一声就准备离开。族长担心衣依还会来骚扰一刀：“还有以后不准私自来这里，一箭现在是我们的贵客。”族长训斥完衣依没有继续训斥衣统，原本准备在打之前训斥他的，现在大都打完了，并且还被人打败了。一来衣统不是自己的孩子，没事什么太大的事情的话也不好教训，二来，本来衣统是年轻一辈中最强，现在被人打败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再去教训他那无疑是雪上加霜，打击他的自信。所以族长选择呵斥自己的女儿来在一箭面前表示一下。看到衣依离开，衣统也不想多待，便拱手对族长说：“族长，我们也先告退了。”“嗯，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从失败中吸取教训。”“是，多谢族长教诲。”衣统说着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族长走上前对一刀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一刀小友受惊了。”“族长，没什么的。”一刀又转向一箭问道：“父亲，你们谈好了？”“是的，族长已经答应让你学习炼丹之术了。”“好。”“一刀，你想什么时候学都可以来找我。”“哦？那我想现在学，可以吗？”“既然你现在就想学，也可以，那随我来吧。”族长便带着一箭和一刀来到了衣府的图书室。“这几本就是我衣府的炼丹书了，你现在可以在这里学习，但是不能带走也不能抄下来。”“我明白的。”“那你学习吧。”族长留下一名护卫，对此一箭和一刀都没说什么，毕竟这里还有其他的书，如果都被一刀给学习了那就有些损失了。等一箭和族长离开后，一刀便找了位置看了起来。
　　炼丹一般可以分为四个步骤。第一步，立坛。第二步，生火。第三步，放药。第四步，成丹。立坛，一般是正方形的三层台阶，对应的天地人三才，也对应一纹、二纹、三纹的丹药；土坛之上放置炉鼎，炉鼎下面埋入二十四两朱砂，炉鼎旁边插上一把桃木剑，背面挂上一面古镜来镇妖辟邪，确保炼丹成功。当然这些在一刀看来无非就是形式，做和没做应该没什么两样，炼器和炼丹应该差不多，但却没有这些繁文缛节，这应该只是心里作用，一刀还是记了下来。生火，就是控制火候，和炼器的有些相似，不统的控火技术影响丹药的质量；有的时候要小火，有的时候要大火，还有的时候要文火，有的时候要武火。大火指的是吧炉鼎全部加热；小火是吧炉鼎局部加热，其他部分可能还是凉的；文火指的是温度上升的慢，水分蒸发得也慢，适用于热性药、动物、质地比较柔软的药材；武火就是温度上升的很快，水分蒸发得也快，适用于寒性、矿物质地坚硬的药物。还有“未得丹时，需用武火以凝之；即得丹时，需用文火以养之”，关于火候的把握可以说说最重要的了。接下里就是放药了，放药就是把要按照一定的顺序放入炉鼎之中。有的是一开始就要放入，有的是结束时候放入，不同的放药时间都会影响丹药的成功与质量。最后就是成丹，成丹比较简单，就是在丹药炼好之后，取出丹药，并给清洗炉鼎，清洗到水附着在炉鼎内，既不成股流下，也不聚水成滴。为什么说在炼丹之后清洗而不是在炼丹之前清洗呢？如果是在炼丹后清洗，那么利用炉鼎的余热能很快的将水分蒸发出去。如果是在炼丹前洗的话，那么水分还在炉鼎内，这样不仅影响炉鼎的受热，而且如果是有些药物要是一开始就得放进去，那么水分就会浸入药中，使药受潮，影响药性。所以成丹这么一个小事也能成为一个重要的步骤。
　　看完炼丹步骤，一刀心中已经有了大概，合上书，准备换下一本，却发现守卫的头一直在点，有些快睡着了。一刀想着如果后面再看的话守卫可能真的要睡着了，如果书少的话那可就有些说不清了，并且也到了中午了，一刀便假装咳嗽了两声，把守卫给惊醒了。“我看好了。这本书我就放回去了。”“嗯。”“我看要到吃饭了点了，带我去吃饭吧。”一听到吃饭，守卫瞬间来了精神：“好。”吃完饭后一刀又回答图书室看了起来。如是这样几天，便把那基本炼丹书看完了，衣府也没有多少炼丹书，两个手能数的过来。当族长听到守卫说一刀浮光掠影得把书都看了一遍之后就不来了，觉得自己有些高看一刀了，觉得一刀是个练武能手，但是炼丹方面可能就不了了之了。他也没有去问，反正已经让他学了，结果如何都不重要。
　　一日后，一箭便像族长讨要了一些低级的药材和一个炉鼎。族长有些疑惑，难道是一刀准备试试了？但他也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不同意。毕竟一箭只是要了些低级的药材，低级的药材都比不上肉的价格，就比菜稍微贵点，浪费就浪费吧。至于炉鼎，倒是有些价格，但是一箭说是借用，那肯定是要还的，便让人准备了五十份小力丹的药材送了过去。衣府上上下下的人看到大包小包的东西进入了一箭的房间，有些疑惑，当他们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炉鼎进屋，在结合之前一刀去图书室学习，明白了这是一刀准备炼丹。大家纷纷议论：“就这个毛头小伙也想炼丹，我看等他毛长齐了都炼不出力。”“我敢肯定他没见过别人炼丹。”“浪费材料。”但他们也都是私下里议论，让一箭知道了也不好。当然小辈们得知一刀要炼丹，尤其是衣依更是轻蔑：“他要是能炼出丹药来，我哪怕是最低级的小力丹，我就不信衣。”衣统羿表示不相信，当初他学习炼丹可是花了整整一年才勉强学会炼制小力丹。其他小辈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反正都差不都，看不好就完事了。
　　而在房间中的一刀可听不到他们这些人的议论。他正在静坐，让自己的状态调整刀最佳。一箭也没有闲着，搞了点木柴过来后就离开了。随后，一刀的状态调整的差不多了，便从药材中取出一份。低级的丹药没有什么先放后放，直接一次性全部放入里面就行了。一刀开始生火，用大火将炉鼎全部加热。加热完成后，一刀便把药材全部放入炉鼎之中，开始用武火。至于需要加热多长时间，一刀并没有概念，只能自己去估计。还没等一刀觉得差不多，一股焦味便从炉鼎之中传来。一刀赶紧上前查看情况，一团黑得不能再黑药渣在冒着烟。一刀没有把药材取出，而是在思考，觉得目前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数数来计时。想到这里，一刀便开始行动起来，先用药夹把药渣取出来，也没有清洗，那样比较麻烦，而且还浪费时间。一刀直接把药材倒入炉鼎中，刚刚放入的一瞬间就开始计数，等数到八十一的时候，焦味在次传来，这次一刀把火灭了，并且把炉鼎清洗了一遍。在炉鼎挥发水分的时候，一刀就在想，计数只是在不让让药材烧焦，而想要药材变成丹药这种方法还是有些不行。究竟该怎么才能掌握火候呢？难道要用手去摸吗？那样丹药没炼成，自己的手就烫熟了，那该用什么方法呢？如果按照惊经验来的话，那每次都得先失败个几十次或是上百次才能成功？如果是观摩别人的话是可以大概判断什么时候成丹，但是这样只能跟在别人后面模仿，永远也超不了别人。想了一会，嗯，倒是可以借助其他东西来感知是什么火候了。水加热会沸腾，铁加热会融化，银加热也会融化，不同的物质加热到不同的温度就会有不同的变化，或许可以通过这个变化来判断火的温度。有了想法，一刀便开始实行起来。找了一些物品放在炉鼎的边缘，放上去之后，又想到万一融化了那可能会流入炉鼎内，这会把药给毁了，便抽出柴刀，在炉鼎边缘挖了十几个小孔，刚好能够放下这些物品。做完这些后，炉鼎内的水分也挥发完了，一刀便开始生火，加热完成，一刀放入药材，一遍计时，一遍观察那些物质融化了，等数到七十的是时候，一刀赶紧使用文火，又计时了三十声，一刀把火灭了。一刀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有没有成功，怀着忐忑的心情，朝炉鼎内看去，一颗丹药静静的躺在里面。一刀有些心喜，连忙取出丹药查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