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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头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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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好胀,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我的身子好像……好像是扩张了好几圈的样子!哎呦我的腰!究竟是卡到了什么东西了?这东西也太锋利了吧~疼死我了!
  疼?嗯,这至少证明我还活着!emmm……肯定还活着!可为什么觉得身子这么冰?还浑身刺骨的凉?我现在究竟在哪儿?
  等等!肿胀,冰凉,难道……是在水里吗?
  哼,如果真是在水里的话……现在可就只能躺尸在水面上了。。。
  不过现在是正午了吗?为什么总觉得眼前明晃晃的?双眼被刺的这么疼痛~不行,根本睁不开,而且这衣服简直是粘腻冰凉的要命!慢点儿,这些泥水再冲的慢一点儿吧,求求别让这些恶心厚重的东西扒在肌肤上了!
  不行,受不住了!真的是受不住了!
  一定要把身子张开!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得恢复意识!
  手,要把手从袖口里撑出去!
  对,就是这样,朝前拍,狠狠地扑出去!
  扑空了?呵呵,果不其然,在水里,毫无意外的扑空了……
  昏迷转瞬而来,就这样继续顺着水流朝下漂去……
  时间过了很久,夜幕恍然降临。
  这是在哪儿?我究竟是醒着,还是梦着?
  身子怎么变得这么滚烫火热?就连眼球和脑袋都疼得要死!
  好干,真的好干,嘴唇好痛,为什么连伸出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不行了,身子要裂开了,水,给我水……
  是谁?什么东西?
  一只手?
  好一只纤细冰凉的玉手啊,它正在轻轻抚过我的额头,还搭上了一块冰凉的帕子?
  这块帕子可真舒服啊,真的好舒服……
  咳咳,咳咳咳,嗓子突然好黏,还有点甜甜的,哎,这股甜……还蛮冰凉的,真舒爽啊,虽然有些苦涩,但那种苦涩后的甘甜,真的好舒服,好愉悦。
  它在源源不断地涌入喉头、食管,乃至心肺。
  或许,这应该是一些对身子有所助益的良药?
  不过究竟是谁呢?谁在救我?
  多半像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才会有那么纤细的手,不过……这女人的手可真是冰的要命,像是假的一样~
  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吧,这嘴里的玩意儿药效还真是极好~才多久,就觉得身子已经开始发热了,好像……还恢复了些许气力!
  不行!还是不能就这样睡过去了,得起来看一眼,趁着还有力气,一定要看一眼!看看究竟是谁救下了我,这究竟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天呐,我的眼皮这是被糊住了吗?怎么能这么沉重!
  一点点力气,再有一点点力气就好了,就一点点~
  好不容易把眼睛撑出了一条细缝,虚弱恍惚之中,平视着那用一只手撑在桌上,闭目垂坐着的年轻女子。
  果然,是个女人~
  不过……我在水中浸了那么久,即便身子相较瘦弱,但再怎么样也是男子,眼前的这个女人,竟是独自将我救了下来?
  呵呵~我堂堂一个国家级别的人工智能科研博士,竟被一个弱女子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而且还是这么一位身形孱弱的乡野女子,即便是想想,都觉得可笑至极,讽刺之至~
  该死!头怎么又开始疼了!不行,就连眼睛也好干,得把眼睛闭上,闭上……
  虚弱的身子始终是头脑清醒的羁绊,但是现在也只能先将身子调养好,否则别说是恢复神智了,就连保住小命都难!
  沉寂昏睡在黑夜之中,静息等待着身体的复苏和清晨的第一束光……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清晨的日光照的格外显眼,而且太阳也升起的格外高,即便只是早上7点不到,阳光已经全然撒向了床榻;可是这阳光未免刺眼的有些过分了吧!才刚一撒进来,便直接给我灼醒了?!
  睁开眼,缓缓坐起身来,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标准的四方形土屋,这屋子满打满算不到40平方米,而屋子的正中央是一个土灶,灶底下还生着炉火,正对灶台的右侧是一个木桌,也就是昨晚看到的那张桌子,躺着的这张床榻,则是正对灶台。
  推开被子,慢慢起身,并试着扭动脖颈;哎,神了!毫无异样!又试着扩张浑身上下的筋骨,也依旧……毫无异样!怪了,怪了怪了怪了!这也太令人称奇了吧~
  真想知道那女子到底用的是什么神药,竟能把我这已经掉进棺材土里的大半条命,硬生生地拽了回来?!还……毫发无损?呵呵,此事若非神女下凡,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等这女子回来;好歹人家也算是救命恩人,多少还得道个谢,也顺便好生打听打听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可话说回来,这屋子里……除了生过的炉火和睡过的床榻,剩下的物件儿还真是简洁的要死,就眼前的这番光景而言,可丝毫不像是一住过人的屋子~
  这点实在是奇怪。
  不行,还是得先出去看一眼!对了,这山野寒凉,得把外套披上。
  哟,这姑娘倒是心细,竟还知道把外套给我烘干了!
  “呵!搞什么!果然穷乡僻壤啊!真特么冷~”哈口气,搓个手先。
  敢情这屋子如此简陋也实属正常,毕竟这外头的景象,也委实配得上这么垃圾的屋子,可真特么是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穷山沟!
  不过从这四方屋的前头放眼望过去,倒是隐约能瞅见前头大约250多米的地方,有那么几户人家;但这四方屋周边却什么都没有,而且屋子后头还有偌大一片的深山老林,索性这还是白天,这要是在晚上,多半得把人吓尿了!
  哎,不对啊,如果这四方屋的主人就是那名女子,她看上去那么娇弱的一个女人,会有胆量独居在这样一个地方?更何况这屋子里头还什么都没有?
  诶~说不准,在这么偏僻的乡野之地,恐怕即便是女人,都有着男人一样的胆量吧~
  对了,亦或许,这女子是四方屋前头那些人家家里的姑娘?嗯,这倒是也有些可能。
  哎?那是什么?有人~是人哎!
  嘿!还是个活人!
  一个老爷子从前头蹬着铁皮三轮儿朝着林子里头走。
  一个老头儿?“老爷子!等等!哎,老爷子,停一下啊!”嘿,这老爷子!有人在这儿一个劲儿地叫停!他慌什么?!还用跑的?“哎!不行不行,老爷子,你等等,我不是坏人,老爷子!”
  嘿哟~这才刚冲上去,这老头儿,怎么就吓成这个样子???Pong~Duang~明明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慢点儿?老胳膊老腿的,还搞个侧翻?怎么,这乡野之人皮实不说,还嫌命长的吗?“嘿哟老爷子,您可快些起来吧~”瞧他那满头大汗的模样,敢情我一大活人,还能把他生吞活剥了不成?这地界的人还真是奇了怪了,果然穷乡僻壤,没见过生人。
  “哎哎哎,老爷子,您没事吧?别急着走呀,老爷子~”这老爷子刚一起身,竟连句谢谢都没说,车往这儿一撂,直接不管了,蒙住头撒丫子就往回冲!“搞什么啊!”不行,管不得那么多了!好不容易瞅着个大活人,可不能就这么被他甩下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屁股坐上这老爷子的铁皮三轮儿,冲着那老爷子就直蹬过去,一边儿蹬一边儿叫唤起,吓得这老爷子是一面儿跑来一面儿嚎!嘿哟,这老爷子的身子骨倒是硬朗哈~
  不过也或许是,我这身子刚刚复原,虽是短短250来米,也确实不怎么吃得消。
  “我天,真是有够能把人累死的!”车子一停,正扶着车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都还没回过神儿来呢,就见那老爷子直接拽了一群老头老太太,还有四五个年青男人,手上挥着家伙就冲了过来!我的天!其中竟然还有一个怀里正奶着孩子的妇女。喂喂喂,这怎么回事。这群家伙压根儿不由分说,直接围攻了上来!“等等!我是被人救上来的!”连忙扑通一声朝地上一跪,双手一举,闭上眼睛,紧蹙眉头,大声叫道。霎时间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他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上的家伙儿缓缓放了下来。时过良久,这群人总算是结束了那莫名其妙的端详。。。
  那老爷子依旧是头都不回一下,直接背过身去,淡淡随话道:“进来吧小伙子。”真是一群怪野人!罢了罢了,进去再说,这群野人,也委实招惹不起。好在刚往这屋子里头一坐,便见这老爷子顺手给倒上了一碗清水,还馏了两个馒头递了过来,这么说来,在没看见吃的之前,都不曾想起,这么多天,连一口东西都没吃过呢。可是……眼前这馒头即便是热乎的,也一点儿都不暄啊,还厚实硬棒的要命,若是这么一个下肚,再配上些水,呵呵,这胃绝对要炸了!得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是珍惜点儿好,这地方穷乡僻壤的,指不定就连药都没有。哎?这两位……是这老爷子的……儿子和儿媳吗?多半是的,不过这小媳妇看上去,倒不像是乡野之人,反倒更像是一个隐于乡野的高人,和这小伙子看上去很是不配~“小伙子,你别误会,我们是见你从那四方屋里头出来,所以还以为……”老爷子突然开了口,可这话却说得欲言又止,让人云里雾里。“还以为什么?”这老爷子,打从刚一见面,一双眼睛就躲躲闪闪,说话更是支支吾吾,总让人听着心里头痒痒。老爷子扭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竟又把嘴闭上,背过身去,不再做声。我还没来得及张口,这老爷子的儿子和儿媳竟齐刷刷扭过头来盯在我脸上,而后还透出了和那老爷子一模一样的愁容,不过眼瞅着那小伙子刚要开口,连口都尚未张全,又突然双唇紧闭,生生把话窝了回去?!“我是被人从水里救上来的,就是被救进了那间四方屋里,救我的是个年轻女人,不知几位是否见过?”既然他们不愿先行开口,大不了我就先问,这些个愚民,本就蠢钝如猪,指不定是我不吱声,他们便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你见到那个女人了?”那老爷子的儿子猛然放声大吼,神色好生惊慌不安。好家伙!这突然一嗓子,真特么吓死人不偿命是吧?艹!我这心脏简直跳的厉害,敢情连手也都不听使唤了,去他娘的,这群粗鄙之人简直让人恶心!“大兄弟,你是不知道,今年年头,这四方屋里住下了一个刚怀着孩子的小媳妇儿,可这小媳妇据说是城里头一个高官的姘头,这高官被查出来了,马上就要进局子,可他愣是要卷着家里人出逃,还放不下这小媳妇儿,就让这小媳妇儿一个人先杵在这儿,说过两天就来接她,直接从俺们这沟沟里头走,就没人查的着,可这小媳妇也是命苦,孩子还没出生,就……”艹!大兄弟?谁是你这野小子的大兄弟!“就怎么了?”“就死了。”那小子的婆娘突然抢话道。这会儿那坐在边儿上的老爷子,倒是赶忙接紧了话头说道:“那小媳妇死的当晚,从那山里头就突然窜出了成千上万条玄色细长的雄蛇,还一股脑地直冲那小媳妇儿住的四方屋里头涌,很是吓人!当天晚上根本没人敢过去,等到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那小媳妇儿浑身上下已经没剩一块儿好皮了,身上还净都是些大大小小的血窟窿,两个眼珠子都被啃噬的干干净净,血都已经流干了,周围还有好几条蛇正舔着地上残留的血痂子,场面很是可怖,这还不是最瘆人的,最让人害怕的就是她那肚子里头的孩子不见了!”“不见了?那……也是被蛇吞了?”老爷子扭过脸来瞪了我一眼,又微眯着眼睛,抿起嘴,摇了摇头说道:“不!那孩子是被借了精魂了!”
  啊?精魂?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莫不是个迷信说法吧,死胎就死胎呗,还被借了精魂?这话不管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很扯淡啊~老爷子像是看出了我这一脸不屑,着手朝我肩上一拍,咯咯笑道:“年轻人,你可别不信,也别吓着,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碰不到啊,不代表没有。你可知道,在那之后怎么样了吗?”哟,怎么,这老爷子不死心啊,还摆起谱来了?哼~行,既然他愿意说,我且听听他还能再崩出些什么怪力乱神的玩意儿!这老爷子突然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凝重,沉声慢道:“在那之后……四方屋里就经常发出孩子清亮凌冽的哭喊声,每当有人打眼儿望过去的时候,都能看见一个身形纤细的奇美女子,只是往近处一走,却又不见人影了。”身形纤细的女子?身形纤细的女子……女子,纤细,莫不是……“不!这不可能!我邢九!差一点儿就被淹死了,是被一个女人救的,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还给我喂了药,若是按你们所说,敢情救我的还是个女鬼不成?荒谬!”不过有些事情确实很让人想不通,我明明一身伤痕,命不久矣,徒有一口微弱的气息吊着,即便那女人有心相救,可单凭那一卷湿毛巾和她塞进口里的药,就能好的这么快,这么彻底吗?越来越多的疑问开始在脑海里萦绕徘徊,或许……这种地方,真有这种难以置信的怪事?老爷子和他的儿子儿媳并未张口反驳,只是顿时全部保持缄默,不过相比起这缄默消沉的气氛,倒还真不如多说些话,至少那样,心里上还能踏实些……时间正一点点从寂静的氛围中磨逝,天色也开始随之渐变,不知是心理作用的趋势还是怎的,此地的天色竟昏暗的如此之快,明明已经要到正午,可这温度反而低了下来,甚至……连天色都在逐层昏暗。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那样的地方?她又为什么会救我?或者说……她一个人,究竟,是如何救下的我?还有,那个女人现在到底在哪儿,这个地方屈指可数就这么点人,可刚才的那群人里,压根儿就没有一个女人是符合的,甚至连一个身形相似的都不曾出现……“谁!”“别怕年轻人,你命不该绝,明儿早上6点多,就叫我儿子儿媳把你送出山沟,从山沟口的土路上走个百米左右,就能坐车进到镇上,到时候你就能回城里了。我这会儿得去林子里拾点儿柴火儿,今儿晚你就搁这屋里头睡。”是这老爷子,他说完话,就扛起东西出了门,蹬的还是他那铁皮三轮儿,直接往山林子里头去了。“兄弟,你就在这儿歇下吧,听我爹的,明儿早再走,早上阳气重,绕山走也安全。”吼~阳气重?绕山?安全?这老头的儿子看上去年纪轻轻,怎么也这么……等等,绕山?就是说……这个地方,环山?哦~这竟是个四面环山之所,怪不得这个地方能了无人烟,皆因周是山,且未经开发,故而地势险要,自然就不具备各种通讯能力。现在说来,我倒还得庆幸一下,至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早上还有班车能来送,不至于像古文里的桃花源,得自个儿划船才出的去。下午时分,此地坐落深山老林,光线早早儿就暗了下来,温度降的极快,冻得人很是发毛,周遭的几户人家都生起了柴火;话说这老爷子说是去拾柴,怎得到了现在都没回来~“喂,你们这儿打柴需要很久吗?这天色可全降下来了,老爷子还不回来,不碍事儿吧?”说实在的,在这种破地方,我真懒得多管闲事,不过这老爷子半天砍柴不归,屋子里头也就生不得火,这屋子虽小,却极其阴冷潮湿,根本就受不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老爹。”这老爷子的儿子已经坐不住了,眼瞅着天儿就要黑了,这老爹却还没回来,他是该去那林子里头寻寻,不过显然,他家那小媳妇可没法儿跟着一起。“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呵呵,我真特么想一耳瓜子扇死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张口说一起去!那小伙子倒是够利索哈,直接搁屋里拿了一把斧头,紧接着便扛起了铁锹,还顺手递一把锄头过来!“哎!慢点!”Emmm……这玩意儿就是……锄头?我天,这简直太复古了吧,多少年没见过这种玩意儿了,简直是岁月古董啊~“走!”唔~唔~唔,沙~沙~沙~冷,这越近山的地方,简直越冷的叫人发慌;而且这鬼地方,简直就像半个地狱一样,连月亮都是蛋黄色的?拜托~即便不指望一个破月亮能像太阳一样敞亮,但至少也不能光看上去就这么昏冷吧!“喂,喂!小子你等等我!”好冷好冷,不能掉队,这小子现在手脚倒是利索的很,不行,得赶紧跟上去,在这么个深山老林里迷了路,可不是开玩笑的!
  天色已经黑了,虽然偶有地方还能略微透着点青光,可林子里却已经是黑灯瞎火,探不清路;这下子是真的麻烦了,好在这小伙倒是有些经验,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火柴,还从地上顺了一个类胳膊粗的干木头梗子,费了老鼻子劲儿把这木头点着,他举着火把,挨着个儿的去找老爷子平日里拾柴火的地方,可始终不见踪影,这下子小伙儿可真是急了,因为老爷子素日里断断不会在这林子里跑远,都只是在边儿上打转,而且即便是这林子边儿上,也有着用不完的柴火;那现如今这老爹究竟跑到哪儿去了呢?莫不真是撞着那山里的女怪了?
  小伙子越想越惊,正打算冲进林子里头去!“站住!去哪儿啊?!”哟,这小子的胳膊倒是壮实,一只手还拽不住呢!“小子,这林子现在这么黑,即便那是你爹,你也不能就这么冲进去,否则别说找你爹了,恐怕你自己的命都不保!”僵持之余,密林深处突然发出了阴灵般的唤声,这声音十分干净空灵,由近及远的来回颠簸;闻听此声,正缄默愣神儿之余,这声音竟变了,变成了一个孩子的声音!音色十分稚嫩,不仅稚嫩,还极其清脆,简直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在深林里啼哭!可是……霎时间这声儿又变了,这回变成了一个老人,而且……是一个老头的声音!“是老爹!”小伙儿惊叫道,赶忙顺着声音往林子里冲了进去!“喂!臭小子站住!喂!”简直是个不要命的蠢材!“这……啊~啊~啊!救命!救命!救……”那……那……那老爷子的头被甩在了地上!他的喉头和喉结被清清楚楚地分割了出来,余下的部分被一群玄色且细长如绳的蛇来来回回地啃噬,钻咬,他的身上已经被咬出了成千上万个小窟窿,这群小蛇还很是欢愉地在这些窟窿里头窜来窜去,这些密密麻麻的小洞里头还流淌着猩红的血液,简直就像点着无数红点的肉板!小伙子看到这样的场面,直接发了疯,顿时像野兽一般嚎哭吼叫,还癫狂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竟又拿起手中的斧头朝着自己的肚子和腿脚胡乱挥砍。不对不对!“你干什么?!快住手!”还没等将这小伙拦下,便见这家伙竟直接抡着斧子冲了上来,打算……打算……砍我???“啊~”艹!摔死我了!这特么是树枝,我的屁股啊!疼,疼死我了,疼……“不!不要!小子你别砍我!你看清楚,是我,邢九!啊~”“???”这斧子居然没砍下来!刚一睁眼,只见一人头蟒身的妖人,正用自己那条偌大的玄色蛇尾将这小伙拦腰一缠,直接甩到了百米开外,而这小伙刚一被甩出去,瞬间便有成千上万的细身玄蛇朝着那边纷涌而去,阵仗很是迅猛庞大!“是……是~是……是……你?鬼!真的是鬼!”这人头蟒身怪物所用的,竟就是在那四方屋中所看到的女子面容!但不一样的是,这人头蟒竟是个光头!她那红唇血口一张,里头竟满是锋如刀尖的牙齿!原本晶莹透亮的双眸全变成了黑眼仁,死死填满了眼眶!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救命啊!来人啊,救命!”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人头蟒,好像丝毫没有打算……她,哦不,是它!它在干嘛?它剥了我的衣服?!它是要在我的胸口……找东西?到底有什么呢?什么?这是什么玩意儿?“呕~呕~呕~”不行,这太恶心了,是……好像,是那个卷图?玉合卷图?为什么,它会黏在我的胸口?对了!是海域!是龙吟!是坠河!没错,就是这个东西,是这个东西把我救下来的。在坠河失去知觉之后,就彻底忘了这玉卷的存在,原来能泡在水里那么久却依旧气息尚存,竟是这玉卷的功劳?思绪尚未抽开,只见这人头蟒开始撕剥胸前的玉卷,适才轻轻一拽,便觉得胸口生疼,回身便将胸口死死抱住!可这一举动像是瞬间触怒了人头蟒,人头蟒一怒,转而便将蟒尾环了上来!只见这人头蟒瞪圆了眼睛,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喉头?它该不会想咬断我的喉咙吧?“不要,不要!快住口!”适时!胸口的玉卷正巧受月光之照,瞬间散出了翠色的金碧神光!金碧神光直直刺向了人头蟒的那颗满是违和感的人头!这人头霎时间被灼烧到扭曲腐烂,还伴随着浓浓的黑烟,味道简直令人窒息作呕,而“她”掉下的那条蟒尾还在地上抖动了一阵儿,继而化作一滩血色的脓水……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胸前的玉卷上有一片泛着金光的东西,它闪烁的金边,勾勒出了一条庞大的大龙,这条大龙紧接着吐出了一大片熊熊灼烧的烈火,瞬间点燃了整片深林,烈火疯狂地蔓延,这林子里被烈火灼烧的细玄蛇都如同毛雨一般duangduang坠下,刚一砸在地上就化作了绿色的稀稀的粘液……“咳咳~呃~噗~咳咳咳。”灼烧中的山林,就是一片巨型火海,漫天的烟火顺着寒月笼罩的阴空熊熊之上,在这片火海中,隐藏埋没的所有秘密,都将转瞬化作灰烬。可是这件事情,并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死亡,和漫无目的的摧毁就彻底宣告结束;相反的,就是因为这些消逝和死亡,让一切的一切变作的更为破朔迷离。
  人头蟒的出现,如果是为了这卷图,可是卷图呢?它究竟又是何物?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座海上金字塔?而且,这卷图究竟又是如何做到,能毫无伤口地镶嵌进皮肤里?海上金字塔、龙吟、人头蟒、卷图,乃至这四面环山被圈养住的乡野,在这众数之中,究竟会不会潜藏着某种关联呢?亦或是这群东西的出现,皆是……因一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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