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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史上最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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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面前显示器的画面里,整个房间内到处都是血迹,看墙上都是那种蓬蓬的像泡沫一样,房间内的设施就一张床和一个马桶、还有一个有自来水的洗漱池。在洗漱池的旁边还扔着一个打翻了的纸箱子,从中露出来的一角可以看到是一个油纸质包装的物体;在地上打翻的胶制盘子中,还能看到有吃剩下的米饭,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干掉、形成了一坨白色的东西粘在上面。
  房间里,有一个穿着病号服、脸上还带着疯狂表情的男子正在不停地用头撞墙,额头上的青肿已经在往外淤血,男子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还在不停地撞墙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霍泽连忙在研究室中找了起来,企图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终于,还是突然变得细致起来的陈昕最先有了发现!她在桌子的小夹层里,找到了一本观察记录,封面上写着病号服男子的个人资料:
  “雷升,男,二十三岁,群体性逻辑混乱第89名观察患者,初次发病时症状——1级。”
  “原来他叫雷升”,霍泽自言自语道,连忙翻开了后面的观察记录:
  “二月五日晚十二时,失去发声能力,神智清醒,其它身体各项指标良好。无不良嗜好、无犯罪历史记录,详细资料存储于逻辑中心档案室B3-139号”
  “2月6日:失去发声能力,五感感知正常,对于外界刺激反应明显,可以正常饮食。”
  “2月7日:行为活动混乱,目光开始呆滞,对于外界刺激反应迟缓,可以正常饮食。”
  “2月8日:开始极度亢奋,焦虑行为出现,对于外界刺激毫无反应,可以正常饮食。”
  “2月9日:亢奋行为消失,生物钟日夜颠倒,已经开始出现暴力冲动,出现暴饮暴食。”
  “2月10日:无法观测,完全丧失逻辑性思维,房见内留有一周的食物。失去观察价值,不再对其做任何观测(附:观察者本人张庆,已失去发声能力,结束观察工作,自愿进入隔离区,接受观察。隔离申请书位于第二页。)。”
  陈昕连忙翻开了下一页,用楷书写着的字非常工整,没有一处涂抹过的痕迹:
  “隔离申请书”
  “本人张庆、性别男,生于1993年。身体健康,无犯罪历史记录、无不良嗜好,详细资料存储于研究所档案室C5-109。目前意识完全清醒,此申请书由本人亲笔书写而成,拥有清晰的自我判断能力。”
  “于2月10日凌晨一点整出现了失声行为,将于2月10日晚十一点半,自行身穿隔离服、戴上眼罩、耳塞。将通过智能辅助实验室的导盲设备自行前往观察室第198号,在此期间避免与任何人的直接或间接接触,预计时间为半个小时。”
  “在被隔离观察期间,我将自愿放弃包括人权在内的一切权利、及所有的社会人际关系。”
  “感谢我最爱的家人、老师、朋友以及同事,同时也感谢国家社会培养。”
  “衷心祝愿:人类文明,生生不息!”
  “申请人:张庆;时间:2019年2月10日。”
  泪水已经模糊了陈昕的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霍泽的鼻子酸了一下,忙抬起头舒缓了一下心情。霍泽起身再检查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其它有价值的东西了。
  时间也一点一滴来到了中午,两人都有些饿,便直接在观察室里的桌子旁并排坐下来。
  两人听着砰砰砰的撞墙声,艰难地吃下了一顿午饭,稍作休息,补充一下体力,十几分钟后。陈昕将那本观察记录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中,便和霍泽一起出门了。
  和早上时候一样,霍泽拿着警棍走在前面,陈昕拿着电棍走在在霍泽后面。两人之前在门口的大厅里看到了研究所的地图,便记住了楼层和门牌号,现在就直接往三楼的心理实验室走过去。
  两人一路上也看到有其它的隔离观察室,进去看了看,没有发现有观察记录,只有在一张纸上写着病人的姓名、编号还有“已死亡”的红印,基本上也没有其它有价值的东西。
  霍泽本来还想去198号观察室看一下张庆的情况,但是霍泽看到陈昕眉毛都皱了起来,眼睛中流露焦急出来的神色,也知道她越来越担心,一路上也不敢再做耽搁,直接往心理实验室走过去。
  ……
  心理实验室的大门紧紧关闭着的,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有很多堆放整齐的文件,没有看到有人在里面。
  两人也没有开门的钥匙,霍泽无奈之下,用警棍敲碎了门上的玻璃,把手穿过去往下够拉手,但是试了好几次都还要差一些才能够得着。
  陈昕的个子要比霍泽低一些,手直接伸过去也够不着。霍泽越来越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把陈昕抱起来,好让陈昕的肩膀在窗口的位置,然后伸手进去摸,好在两次就摸到了把手打开了门。
  霍泽看陈昕急忙跑了进去,甩了甩刚刚抱过陈昕的胳膊,也赶紧关上门跟在了陈昕后面。
  实验室也和隔离观察室一样,分成了内外两个部分。只不过这个里面的房间设计不太一样,应该是为了让心理实验显得更加真实,模拟了密闭的空间,实验室这边可以通过单面透视的钢化玻璃可以看到内部的场景。
  观察室中躺着两个浑身带血的人,看样子已经死去有三四天了,正是陈奕和王昕。陈昕放声大哭,她终于看到了爸爸妈妈,可是她也没有了爸爸妈妈。
  里面房间已经被锁的严严实实,应该是夫妇两人在进去之前特意叮嘱的,为了防止造成的群体性逻辑混乱的不可预知传染方式。
  霍泽也不管那么多了,将陈昕轻轻地抱住,安慰了几句。
  “可是——霍泽,我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霍泽他懂,在他高中毕业后,他父亲霍澈因为冲进火场去救人,连最后遗言都没有留下来,只有一具冷冷冰冰的遗体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霍泽知道这个时候只能靠陈昕自己缓过来,便不再去打扰陈昕。
  霍泽仔细地看了看实验室,很明显经过简单的改造,各种医用的药品也摆了满满一桌子。实验室中散乱的椅子和脚印,表明在几天前,这里还有过很多人,在这里参与进行过相关研究。
  在靠近钢化玻璃的桌子上,霍泽发现有几张手写的A4纸,霍泽拿起来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实验报告四个字,落款处是陈奕王昕的时候,也顾不上看里面内容,赶快将纸递给了陈昕。
  虽然很好奇,但是霍泽也没有凑上去看,要是有什么话是夫妇两人写给陈昕的,那他凑过去看就不合适了。
  陈昕看到霍泽递过来的A4纸,连忙拿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报告捧在手心上。
  陈昕看着霍泽想凑过来看,但又怕自己会介意,眼神就一直在A4纸上瞟来瞟去的样子。
  “之前就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贼眉鼠眼呢?”,陈昕有点想笑但又笑不来,勉强的牵动了一下嘴角,便大致的翻看了上面的内容,说道“霍泽你过来一起看吧,没事的。”
  霍泽纠结了一下说“真没事?”
  陈昕的力气还是和之前一样大,不由分说,直接把霍泽拉了过来,霍泽稳了一下,也学着陈昕一样直接坐在地上,头凑过去看了起来。
  陈昕直接把纸翻到了第二页,内容是陈奕王昕夫妇在研究所时,争分夺秒地利用十天的时间,关于群体性逻辑混乱研究出来的内容,整个报告霍泽来回仔细地看一下,研究报告中一共有三页内容:
  内容上总结一下,大概就是这几点内容:这几天通过对一百多名已产生逻辑混乱的隔离对象实时观察,记录他们在这个期间所产生的行为和生理上的特征,寻找他们表现出来的共性。从而做出了整理归纳:
  “在第一阶段时,所有发病人员都是在凌晨一点开始无法发声,后续的第二天出现目光呆滞、反应迟缓的情况,第三天会变得极度亢奋、开始焦虑,第四天产生了生物钟颠倒、在夜晚进行活动,并开始暴饮暴食。值得注意的是:所有患者在自杀成功或暴力冲突死亡之前,都是可以进食的,说明逻辑混乱后也存在一部分基础的生理需求,其中原因有待后来研究人员继续探索”。
  同时他们也提出了认为的正确应对方式:隔离、远离人群密集场所,最好事直接远离任何一个人,不要在夜间将自身置于无法保障的状态。
  除此之外,夫妻二人还从心理学的专业角度,猜想分析了这场危机的根源来自于一种人类历史上从未见过的精神病毒,这种精神病毒是导致群体性逻辑混乱的主要原因。但是人类的文明受到了当前科学技术的限制,再加上传染方式途径的不可知,夫妇二人一致认为这场灾难的时间会持续很长一点时间,并且全球将一共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因此而死亡,人类将会面临种族灭亡的危机!
  霍泽越看越心惊,夫妇二人不愧是重点大学的科研型教授,十天的时间,不仅猜测了危机的主要原因,还总结了在这个混乱时期的生存方法。
  ……
  终于,在这两天霍泽所见到的情景,能得到了合理的解答。
  原来这是一场世界末日!
  人类,已陷入了灭亡的泥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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