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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攻城略地三千年之战神武圣 / 第二十一章 退守樊阳城

第二十一章 退守樊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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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仲亨突然遇刺,大军一片哗然。
  骚动中军心不稳,节节败退中,难止颓势。
  本来战事正向着有利于廖军的方向发展,却由于“刺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而形势反转!
  敌军见战局利己,更加强了攻击力度。
  廖军渐感不支,已无心恋战。
  
  ——黎文灿大声呼唤廖仲亨,却未有回应。
  但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黎文灿手捂其背心处,鲜血汩汩而出。
  “快叫军医!快!快!”
  黎文灿急令军医救治。
  柳万胜听得廖仲亨遇袭,忙回来查看。
  见廖仲亨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不免心中一凛,虽是酷暑时节,他竟然是寒意顿生。
  他唯恐旷日持久的作战,本部溃败后,激起军众临阵倒戈,士兵哗变。故命人将廖仲亨抬入马车后,对华虎道:
  “罢了,此战已败,我等不必再苦撑危局了!古人云,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朝天不与我,乃天命也,非战之罪!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今日虽败,来日方长!又何须毕其功于一役乎?华将军,传令下去,大军有序后撤,不得有误!快!”柳万胜道。
  “是!末将断后!掩护大军撤退!”
  说罢,华虎带一支队伍负责断后,柳万胜护送廖仲亨马车,指挥大军开始撤退。
  马鸳指挥虎贲军全力追击。
  五关联军紧随其后。
  破虏将军李弼一马当先,领自己的亲军,追赶廖军。
  柳万胜下令,让军士扔掉淋湿的粮草,辎重。
  并拿出大量的细软,金银,诱使敌军捡拾。
  虎贲军追兵发现大量战利品,停下来开始哄抢。
  五关联军也跟着哄抢。
  马鸳等喝止不住,也带头疯抢金银细软。
  这样一耽搁,
  追击速度就慢了下来。
  廖军大部队借此机会,得以喘息;遂扔掉大量营房帐篷、沉重物件,快速撤离变龙桥大营,渡过金沙河。
  半个时辰过去,收获大量战利品的敌军整装待命。
  虎贲大将军马鸳战刀一指,“追!”
  大军继续发力追赶。
  却说廖军撤退的远了,游击将军华虎自白马关断后,拦截敌军追兵。
  少时,破虏将军李弼带兵追至。
  华虎横刀立马,抱拳道:“李将军,别来无恙乎?”
  李弼也抱拳道:“将军也无恙乎?”
  “昔日龙象川一别,已三载耳。想当初在老令公帐下,你我兄弟同心,携手并肩,共抗外侮,浴血奋战;而今物是人非,已是割席分坐,各为其主!真所谓世事变迁,造化弄人啊!”华虎道。
  “来来来,李弼,要想追上我军,先过我这一关。杀了我,再追我家殿下不迟!”
  “华将军!将军!你多虑了!你乃高义之士,太子得柳将军和你相助,必能成就大事!得友如此,夫复何言?你可自去,我绝无阻拦之意!”李弼道。
  “这……此话当真?”华虎惊讶道。
  “当真!将军快走!”李弼道。
  “今日将军义释之恩,他日有缘必报!”
  华虎抱拳后,纵马狂奔,绝尘而去。
  “啊!”
  忽听身后一声闷哼,华虎勒转马头,只见李弼正挥刀自左臂割下。
  “华虎强悍!他用刀砍伤于我,我不敌他,故被他侥幸逃了!大家都看到了么?!”李弼对手下亲军道。
  “看到了!!”手下亲军异口同声道。
  “李将军!你……”华虎惊道。
  “将军快走!不然大军瞬息而至,你就走不脱了!快!”李弼急道。
  “将军保重!华虎去也!驾!!”
  华虎马上抱拳作了一揖,打马而去。
  
  廖仲亨大军自变龙桥往西越过白马关,败退一百多里,回归本部来时曾不战而胜的樊阳城。
  柳万胜令手下清点兵将,发现折了苏化昌,狄文茂两元将领,兵士损失近五万。
  变龙桥一役,对廖军来说,确确实实算的上是一场惨败。
  一场挫伤军心的惨败,一次人间地狱的浩劫,一个敌我形势的转折。
  这不能怪柳万胜。
  龙象川之战,应当怪罪于左元龙抖动的手。
  变龙桥之战,应当怪罪于刘调阳抖动的剑。
  两次失败,告诉我们,
  战争的成败,不仅仅取决于主帅高超的指挥能力,军队强大的作战能力;
  还需要一些运气的成分。
  正所谓“兵者,诡道也。”
  ——“兵者,时也,运也。”
  ——樊阳城。
  樊阳城守将乃柳万胜故交陆龟寿。
  初进军时,他闻柳万胜领军讨贼,故打开城门,迎接廖仲亨和柳万胜。
  此番,柳万胜率大军去而复返,他已知廖军新败退避三舍,又迎之。
  
  他忙命人放廖军进城。樊阳虽不算小,但一下子涌进来十五万人,再加上原来的守军两万,也把城池挤了个水泄不通。
  
  当晚,廖仲亨终于缓缓醒来。
  柳万胜及众将大喜。
  廖仲亨知道大军惨败,不禁哭诉道:“天地不仁,令世间万物为刍狗!巍巍统万,吾辈即将唾手可得之际却功败垂成!眼见行将煮熟之禽又振翅飞走!岂不令人痛心疾首乎?快!把刺客带上来!”
  武士得令,带上刺客小卒。
  “你姓甚名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暗箭伤人,行刺于我?说!”廖仲亨怒目圆睁,愤愤的说道。
  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摄人心魄。
  “哼哼哼哼哼……廖仲亨!黄口小儿!我既已失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饶舌也!”小兵昂首挺胸,气焰嚣张。
  “跪下!事到如今,还敢嘴硬!”樊阳太守陆龟寿一脚踢在他腿弯,小兵扑通一声单腿跪地。
  他马上倔强的站起来,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侧,不再看廖仲亨。
  “既是大丈夫,就不妨告诉我,因何杀我?你既敢做此事,又焉有不敢言明缘由之理?莫非你有幕后主使,你不敢说?”廖仲亨道。
  “我哪里有什么主使?我虽一介草头小兵,除了从军打仗,却还不会为几斗米折腰杀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廖仲亨问。
  “刘调阳!”
  “刘调阳?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你为什么要杀我呢?我与你有仇吗?”
  “是!你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做梦都想杀死你!可惜,我行事不甚,没杀死你!反而落在你手!哈哈哈!这是天意!我认命!”刘调阳道。
  “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我可就越来越听不懂了。你既说是我仇家,我怎的不知道你是谁呀?”廖仲亨不解的问道。
  “你可还记得刘猛吗?”
  “刘猛?哪个刘猛?”
  “大魏朝天威骑刘猛!”
  “呃!你是?”
  “刘猛之子——刘调阳!是你爹廖昌杀害我父亲的!我为报父仇,潜入你军中。可惜很多次都找不到机会杀你!这次好不容易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又被你躲过了!哈哈哈哈!这就是天意!如今我不幸落在你手上,已无话可说!只有认命吧!你杀了我吧!”刘调阳有些癫狂。
  “你父亲因谋反而死,非我等之罪啊!”
  “我父是被你父廖昌活剐一千多刀而惨死,我既为人子,此仇焉能不报!?”
  “就算是,也是我父皇处死你爹的,与我何干?”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我本来还要去杀马文忠的,可惜……再没有机会了!你快杀了我吧。”刘调阳道。
  
  “我不想杀你的。”廖仲亨低头道。
  “此人断不可留。若轻易释放,万一有亡命之徒效仿,怎么办?应即刻处死,以儆效尤!”黎文灿道。
  “柳将军,您的意思呢?”廖仲亨问道。柳万胜并未回答,只是看着刘调阳,不置可否。
  廖仲亨何等聪明,一挥手吩咐道:“先把他押下去。”
  柳调阳大骂廖仲亨。
  廖仲亨并未理睬于他,只顾连连摆手,令武士快点押他下去。
  “说吧,柳将军。”廖仲亨道。
  “殿下,他刚刚说还想去刺杀马文忠,您有没有想过,放了他,让他去刺杀马文忠呢?”柳万胜道。
  “嗯,有想过。我自沉吟不决。所以才征求将军意见。然而,你觉得他能为你我所用吗?”廖仲亨道。
  沉吟片刻,柳万胜道:
  “嗯,殿下。据我刚刚观察,此子应属冥顽不灵之人,难以驯化之辈。他隐忍阴鸷,工于心计,城府深沉,诡谲叵测。又强硬刻薄,顽固不化,即使以心相交,坦诚相待,也绝难被威服感化。所以,他不会听命于您,而去刺杀马文忠。他揣计刺杀殿下,等同谋逆。若留之,后被别人利用,当为大患!俗云:家有家法,军有军规。行刺殿下,犯上谋逆,此十恶不赦之滔天大罪。应依律依规处置,以正视听。黎将军说的对,此人,必杀。”柳万胜道。
  廖仲亨听罢,轻轻点了点头,道:“来人!将刺客刘调阳即刻推出辕门外,凌迟处死后,枭首。”
  刘调阳闻之,哈哈大笑。
  刽子手来报廖仲亨。
  “果然是憎怖恶徒,断不可留之!”廖仲亨恨恨道。
  太子遇刺,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刘调阳被推出帐外,凌迟处死。
  后枭首示众。
  ——翌日,马鸳等大军自变龙桥杀来,开始围城。
  柳万胜令人放下吊桥,开城迎敌。
  游击将军华虎单骑出列,敌前叫阵。
  五关联军先锋,葭萌关总兵赵子如催马出战。
  华虎抡朴刀便砍。赵子如掌中梅花枪“铁锁横江”,向上奋力一格!
  二马盘旋,斗在一起。
  三十个回合,未分胜负。
  赵子如使一个诈,回马便走。华虎立功心切,急忙拍马追赶。
  柳万胜道:“华将军,莫追!小心有诈!”
  华虎未听,继续拍马追击。
  赵子如忽然回马一枪,刺中华虎宝马脖颈,华虎坐骑吃疼,受惊人立而起,将华虎掀于马下。
  赵子如挺枪分心便刺。
  忽听弓弦声响,一枝羽箭破空而至,直入赵子如右胸。
  赵子如“啊“一声摔下马来。
  这时,两队兵士纷纷出列,把各自主将抢回。
  柳万胜率军掩杀,敌军与之相持后渐感吃力,马鸳下令退军五里。
  天色渐暗,柳万胜恐有埋伏,也不敢再追,于是鸣金收兵。
  敌军先锋受伤新败,士气正弱,也收兵回营。
  第二天,骄阳初起,炽火未燃。
  马鸳趁暑气尚未氤氲之际,传令:“攻城!”
  虎贲军和五关联军在霍宇霆和冯泰率领下,开始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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