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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攻城略地三千年之战神武圣 / 第八章 钟情才得相见欢

第八章 钟情才得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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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城公主是真的喜欢柳万胜。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令她托付终身的人。
  ——柳万胜也是这样想的。
  只可惜,他有太多的顾虑。
  他的身份;还有她的身份。
  他的使命,他的信仰;
  他不能因一时冲动而葬送了自己的坚持。
  ——然而,他却也是很喜欢平城公主。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她的风姿,她的气质,——他也说不上是她的哪一点吸引了他,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是所有的优点都囊括在里面,结成一个巨大的相思扣,盘桓在他的脑海,执着于他的内心,萦绕于他的梦中,牵系在他的灵魂。情根深种,情花盛开,情果何时能结呢?
  柳万胜不是攀龙附凤之人,他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纯纯粹粹的情感。这里面不掺杂权力,地位,物质。更没有阴谋,诡计,欺瞒。
  既然不能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为何不能是一瞥钟情,只如初见。
  于期盼中期盼爱恋,
  在修行里修行圆满。
  仅此而已。
  几个月相处下来,聊天,写字,画画,习武,日复一日,耳鬓厮磨,两人之间情愫暗生,燃烧起越来越猛烈的爱之火焰。
  乐曼缇这个名字,将环绕在他的脑海里,镌刻在他的心尖上,——即使他铮铮铁骨,在她的莞尔一笑下,也禁不住柔肠百转、温情顿生。
  他却不敢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他的顾虑,他的自卑,他的害羞,他的沉默寡言。他不是傻子,从曼缇的眼睛里,他能看到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光,他能读懂她眸子的含义。却,总是在一次次想要伸手抓住爱情的瞬间缩回手,在一次次话到唇边的时候欲言又止!
  他怕高攀不起,他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对立者,是无法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不敢奢望,无法企及,又痛苦的抉择;孤独中忍耐,苦闷里挣扎,在她面前的他,早已不是真英雄,而是一个心灵缴械投降、外强中干的爱情俘虏。
  而她,又在想些什么呢?
  她在想:
  他的高大,他的伟岸,他的超然气魄,他的英雄虎胆。他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身居于异国他乡,却不舍信仰,不折信念。她崇拜他,仰望他,暗暗喜欢他。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他都置若罔闻,视而不见。他是不是不喜欢她?难道他心里只有家国情怀,没有男欢女爱?他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将军,从不懂得享受鱼水的幸福?他只是一个战争机器,从不会正眼瞅一瞅这世上如云的美女?——不不不,不是的,看见自己的时候,他也会脸红,也会害羞的目光游离,也会紧张到不知所措,也会口吃到吞吞吐吐……
  ——就因为他是个敌国的俘虏吗?他不晓得,我不介意,我不介意。我可以不是公主,不是帝王之家的千岁,不是万人不敢多看一眼的冷面玫瑰,不是被权势与地位束之高阁的自赏孤芳。我可以放下一切的架子,放下所有的傲娇,张开怀抱,接受他的求爱。
  只可惜,他不懂,他不敢。
  我不是哥哥的一枚棋子,开始的时候哥哥让我接近他,我还不肯;后来,后来——我肯了。我发誓,绝不掺杂一丁点儿政治色彩。我不做任何人利用的工具,我不会为任何人达到任何目的而委屈自己。我宠溺我的内心,我遵从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人能够强迫我做些什么,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他明不明白呢?
  没有任何的传统教条可以束缚我的思想,可我只是一个女孩子,又怎能轻易的,把爱说出口呢?那样,他定会瞧不起我,厌倦我,不再惜我。
  我的心事,他何时能懂呢?
  不晓得哥哥到底想对他怎么样?那个李嵩看起来对哥哥言听计从的,比起那个宇文老头老实多啦!哥哥为什么总是笑呵呵的,政事方面还是那么的不上心呢?总是像个长不大的顽童!哎!朝廷的事,咱女孩子家家的,也不懂,还是好好的找个如意郎君来的实在!
  只可惜,我未来的如意郎君,此刻的你,是否会像我思念你的这般思念我呢?
  我恼你不跟我说很多的话,恼你不总天天来教我练功,恼你不懂人家女孩儿的心思,你,你,你,——真是个粗人!
  ——我何尝不是每天都思念你哦?
  柳万胜想。
  又何尝不愿意表明我的心迹呢?
  可,我身负国耻家恨,又在此苟且偷生,实在是愧对家父,愧对国家!若真有缘,就等两国修好,我再复起大将军之职,再续缘分吧!若无缘,自当各自转身,各自安好,两不相欠!
  前世,谁在谁的胸口种下一颗痣;今生,才能够听见他的心跳。前世,谁在谁的眼睛烫下一滴泪;今生,才可以尝到她的心酸。
  如今我身在西国,头上高悬达摩克里斯之剑,茫茫前路,险象环生,有太多的未知;曼缇啊,如今你又是我的阿喀琉斯之踵,令我不能心无旁骛,顾虑重重;
  哎!
  若前世未有过渊源,今生怎会有过这次相见?
  冬去春来,柳万胜在西国已有两载有余。“小筑”门前的桃花开了又落,每一年依旧含笑春风。
  自入主“小筑”以来,柳万胜很多次察觉家仆鬼鬼祟祟,窥探其行踪。而且门口也有盯梢之人,日夜暗中监视。他都微微一笑,装作不知。他猜测这些人不是乐山所派,就是李嵩的爪牙。但他觉得乐山虽贵为天子,却没甚么架子,也没有太多的权力欲望,而且此人行事光明磊落。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况且,他完全可以把他继续关在大牢,或者干脆杀了他,而不必煞费苦心把他放出来又继续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真的没必要这么做。
  所以,那些人的幕后黑手一定是另外一个人——李嵩。
  他依稀记得在莫愁关,李嵩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相反,他还有一种英雄惜英雄的爱才之心。没有利用他的人质关系而胁迫他爹就范,说明他还不算特别卑鄙。
  然而人总是会变,尤其在利益面前,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直接导致一个人的蜕变。
  想到这里,柳万胜释然了。
  作为一个敌国囚犯,能有今天这样的优待,他已是非常知足了。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福寿宫重新修缮完毕,并改名安乐宫。取“平安喜乐之意。”
  这日,乐山又宴请柳万胜入宫饮酒。
  进得宫中,但见圆桌旁仅有乐山和乐曼缇兄妹二人。曼缇素装相见,亦是明眸善睐,淡雅可人。更别有一番韵味。
  “柳将军,来了。”乐山道。
  “参见陛下。”柳万胜施了一礼。
  “免礼”。
  ——“参见公主。”乐山又对平城公主施礼。
  “胜哥,客气了。”
  平城公主早已经把称呼由“柳将军”改为胜哥了,开始柳万胜极不适应,不允许她这样叫,后来慢慢的,她依然故我,柳万胜拿她无甚办法,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柳将军,今日只有我们三人。算是家宴吧。哦,咳咳……”
  乐山干咳了几声,道:“朕意思是你我弟兄相处久了,就如同亲弟兄一样。就把你当成朕的一家人了。
  “末将不敢。”
  “哎,有何不敢?
  乐山接着说“阿妹曼缇,乃我同气连枝的同胞兄妹,都是父皇和母后樊皇后所生,向来感情甚笃。””
  “阿妹自小受宠,父皇宠了母后宠,母后宠完哥哥宠。妹妹喜欢什么,我做哥哥就拿来给她,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做哥哥的也不含糊。我从来都是由着她的性子,宠着她,从来都不敢拗着她。柳将军,她喜欢的东西,换做你,你会帮她完成心愿吗?”
  平城公主涨红了脸,面带笑意,垂首不语。
  “我,这,不知公主喜欢什么?只要我柳某人能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柳万胜道。
  “很容易办到的。”乐山笑言。
  “那是什么呢?”柳万胜问。
  “……哈哈哈哈,来来来,先不说了,先喝酒!来啊,上菜!”乐山岔开话题。
  太监宫女来来回回上满一桌子菜,摆好杯盏,斟满了酒。
  三人饮了一杯,“来来来,吃菜!”乐山道。
  柳万胜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快,给柳将军倒酒!”乐山说。
  宫女斟满第二杯酒。喝完,又是第三杯。
  三杯酒下肚,柳万胜面色微红。
  “记得数月前,朕曾问柳将军是否婚配,柳将军说尚未婚配,”
  “是的”。柳万胜答道。
  “柳将军威风凛凛,仪表堂堂。又文武全才,当真是绝世好男儿。想来是柳将军眼界颇高,才致拖到今日还未娶亲吧?”
  “这,不不不!柳某乃乡野粗人,哪敢挑三拣四啊?是人家没有姑娘肯嫁给我罢了。
  
  “那敢问柳将军,可有意中合适人选?”乐山问。
  “没,没有”。柳万胜支支吾吾道。
  “哈哈哈,喝酒!”乐山道。
  ——“我家阿妹今年已芳龄一十九岁,也仍是待字闺中。——我就说你嘛,从小刁蛮任性,看哪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敢娶你?”乐山转头看着平城公主,笑道。
  “哥哥,你又取笑于我!”平城公主嗔怒道。
  “哈哈哈哈,阿妹也有害羞的时候啊!”乐山笑道。
  “朕只想给她寻个金刀驸马,赶快把她嫁出去,以后有人管她,朕就省心啦!——哎,柳将军,朕正想也为你找一个意中人,——你看……你看我家阿妹如何!”
  柳万胜闻听乐山此言,顿感又惊又羞,沉吟片刻,忽然正色道:
  ——“这,这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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