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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道争锋 / 第七十四章 翻手定风波 三

第七十四章 翻手定风波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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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人群散去之后,贺菁这才缓缓走出,默默站在了管章身后。管章见她如此,眼中精光一闪,却也颇为知趣的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便有一名侍从由殿内走出,向他们细细查问了一番。管章本就奉命而来,自然无须隐瞒。至于贺菁,侍从没问,管章便也没说。
  侍从查问完毕,这便转身进了大殿。没过多久,他便又去而复返,示意管章一行随他入殿参见。管章一行人跟在侍从身后入得大殿,一直走到阶前才止住脚步。
  刚才隔得远了还不觉得,此是抬头望去,却见一身玄袍的秦禹坐在那儿,浑身上下竟是散发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威势。
  “我等,见过秦军主!”
  在秦禹的威压之下,管章等人均是老老实实地行礼作了一揖。贺菁虽是不惧,却也不敢做得太过,于是也一同屈身行礼。
  秦禹的目光在贺菁身上一扫而过,随即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等此番前来,又为何事?”
  管章不敢隐瞒,直截了当道:“我等奉命而来,乃是想请秦军主前往宗正殿过堂。”
  秦禹闻言眉目一皱,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过堂就不必了!你们宗正殿有何疑虑,尽管派人来问便是!”
  他的声音十分平淡,却又威压十足,让人生不出一点置疑的心思。
  管章得了贺菁的叮嘱,闻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应和道:“既然如此,还请秦军主回答管某两个问题。管某得了答案,便可回去交差!”
  秦禹到没有想到管章如此上道,原本颇为凝重的神色瞬间为之一松,温言道:“如此,你尽管问来便是!”
  “敢问秦军主,六日前,可曾有朱雀军将士由南边进出过玄源?”
  秦禹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道:“我朱雀军奉命驻守西平荒川,不得擅离,自然从未去过南边。”
  管某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守山弟子曾亲眼看见大队人马手持朱雀令,从南边出入玄源。对此,秦军主又作何解释?”
  秦禹闻言神色不变,依旧一脸淡然地回道:“秦某的朱雀令丢失多日,想必是落到了那些贼人手中。此事秦某早已报于武真殿殿主知晓,诸位若是不信,大可前往武真殿问询一番。”
  秦禹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低笑传来,却是护卫一旁的娄山仞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秦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转头望向阶下的管章,沉声道:“你等若无其他问题,便可回去复命了!”
  管章深深地看了秦禹一眼,随即双目一垂,低声道:“如此,我等这就告退了!”
  管章说着,便带人缓缓向后退去。他身边的贺菁却是恍如未觉,依旧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钟家之事,是你做的吧!”
  贺菁话音未落,殿中众人的神色已然为之一变,只有娄山仞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秦禹颇有兴致地看着贺菁,贺菁也是毫不畏惧地回望向他。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了许久,最终只听得秦禹低笑一声,神色玩味地答道:“秦某若说是,你等又当如何?”
  一语落定,整个大殿陡然为之一静,气氛也随之变得无比凝重。一片宁静之中,隐有刀剑出鞘的声音由四面八方飘来。管章等人神色一变,一颗心已然提到了嗓眼。贺菁根本不曾料到秦禹会如此回答,一时间也是愣在了原地。
  秦禹扫视阶下众人一眼,随即展颜一笑,温声道:“玩笑而已,诸位不必当真!”
  说着,他神色淡然地摆了摆手,“诸位若无它事,便可退下了!”
  “夫人?”
  管章等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向贺菁。贺菁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眉目一垂,低声道:“走吧!”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管章见状也是纷纷松了口气,再次向秦禹行了一礼,然后便快步追了出去。
  一行人出了大殿,被冷风一吹,顿觉有阵阵凉意从背后传来,竟是早已沁出了一身冷汗。
  “这位秦军主,当真是位秒人!”
  管章一边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一边苦笑着说道。
  贺菁深深地看了管章及其身后的一众属下一眼,见所有人脸上皆是一副悻悻之色,竟是怕极了这位秦军主。
  “此人如此肆无忌惮,根本不曾将宗正殿放在眼里。是了,上管一殿之主,下管九城万民的铜元殿都拿他没有办法,一个宗正殿又能奈他如何。”
  一念及此,贺菁又想起了被拒之门外的玄丹堂一行,不由地叹了口气,暗道:“此人另建玄丹堂,既能笼络人心,又能打压铜元殿,如此一箭双雕之举,当真是好手段。此子手段通天,又有三门六户为其撑腰,就连白家都被其压了一头。贺家,何家又该何去何从!”
  贺菁想到此处,将眉目一垂,低声道:“你等先行回去,我有事另与秦公子商量!”
  管章闻言倒也没有多想,拱手行礼之后便带着人向前走了过去。一行人走了没几步,之前的侍从突然神色匆匆地追出殿来。侍从看了犹自站在那儿的贺菁一眼,随即继续快步向前,拦住了正准备唤出云舟的管章一行人。
  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见侍从伸手一招,便有数只沉甸甸的木箱凭空落到地上。管章等人推辞了一番,最终一人一个收起了木箱。
  那名侍从送走了管章等人,这才转身而回。侍从走到贺菁面前,弯腰行了一礼,恭声道:“贺夫人,我家公子有请!”
  贺菁目中精光一闪,随即点了点头。两人再次步入大殿,却见高台上已然空无一人。侍从带着贺菁绕过高台,来到位于后方的一间房屋门前。
  腰负双刀的娄山仞正守在门旁,见贺菁去而复返,下意识地便笑了笑。
  “公子,贺夫人到了!”
  侍从的话音未落,一个清朗的声音便从屋内传扬了出来。
  “请夫人进来便是!”
  侍从闻言恭声应诺了一声,随即推开房门,向贺菁做了个请的手势。
  贺菁迈步入得房中,发现此间屋子颇为宽敞明亮,四周靠墙处均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柜。书柜之上并无多少书籍,而是零零散散地放置着一些刻有各种奇怪符纹的兽骨或者碑片。
  屋子深处放置着一张宽大的书桌,一袭玄衣的秦禹正坐在桌后奋笔疾书。因为需要握笔写字的原因,他已经脱掉护臂,换做了一支薄布手套。桌面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厚厚的一叠手札,最上的手札封面上写着三枚小字,却是一个人名——“陆长源”。另有一方巴掌大小的木盒放在桌面前端,隐约感觉有凛冽地寒意正从中散逸而出,却是不知是何宝物。
  秦禹写完最后一个字,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架之上,随后轻轻松了口气。他合上手札,又看了贺菁一眼,这才笑道:“夫人,请坐便是!”
  贺菁闻言屈身行了一礼,这便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一旁。
  待她坐下之后,秦禹看了她一眼,道:“夫人此番前来,该是有话要向秦某说明才是。”
  贺菁点了点头,小声道:“妾身想问秦公子,新玄丹堂一事,所有世家都有份,为何偏偏漏过了贺家和何家?”
  秦禹闻言淡然一笑,道:“夫人聪慧无双,当知秦某此举实为笼络人心而做。何家跟贺家执掌的宗正殿向来唯白家马首是瞻,秦某虽然自负,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贺菁见他如此说道,却是将眉目一垂,低声道:“如若妾身,愿率贺家暗中投效公子,又当如何?”
  秦禹先是一愣,随即低笑一声,道:“事到如今,贺家还想着两头占理的好事不成!”
  贺菁见秦禹如此说道,神色一苦,道:“公子放心,贺家绝无在公子和白家之间左右逢源的意思。只是妾身身为何纲妻子,自有不得已苦衷,还请秦公子体谅妾身的难处!”
  秦禹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夫人的难处,秦某自然能够体谅。只是口说无凭,秦某又怎知贺家乃是真心实意地投靠于我!”
  贺菁还欲再说,却突然瞥见秦禹脖间的血纹,不由的心中一叹,暗道:“此人向来喜欢以血誓约束手下,显然并非轻信之人。我若再说,也只会凭空增添他的猜忌罢了。”
  她想到此处,不由地幽幽一叹,随即咬了咬牙,将腕间的玉镯取了下来。
  “此玉镯乃是妾身娘亲遗留之物,里面寄存着她的一缕残魂。秦公子若是不信,妾身可以将其寄存于此。待到将来,秦公子再还于妾身便是!”
  说着,贺菁便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放在了桌上。
  秦禹瞥了眼桌上的手镯,发觉其中隐有魂力波动,便知贺菁所言不假。他眉目一松,沉声道:“如此,秦某知道该如何做了!”
  秦禹手腕一转,掌心便多了一枚精巧异常的令牌。他将令牌放到桌上,然后轻轻推给了贺菁。
  贺菁伸手将令牌收入袖囊,随即起身行了一礼,道:“还望秦公子替妾身好生保管此物,妾身这便告退了!”
  “夫人慢走!”
  秦禹起身将贺菁送至门外,目送她远去之后,才又坐回了书桌后面。他望着犹自留在桌上的手镯,眼神却是情不自禁地涣散了开来。
  管章一行回到宗正殿之后,将秦禹的应答之语尽数禀告给了何纲知晓。何纲听完之后冷笑一声,厉声问道:“如此敷衍狡辩之语,你等为何不曾当面驳斥于他?”
  管章回来之时便料得会有此番责难,是以早已想好了应答之语,当即便将贺菁搬了出来。
  “哦?”
  何纲眉目一挑,沉声道:“夫人当真是如此说的?”
  管章神色镇定地点了点头,答道:“殿主面前,属下岂敢胡言乱语!”
  何纲闻言面色一缓,语气也瞬间温和了几分,“既然如此,你等便先行下去吧!”
  管章见他果然不再追究此事,神色一松,便带着一众属下退了出去。
  管章等人一走,何纲的脸色陡然一沉,分明已是恼怒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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