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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便宜老爹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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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屋,一家三口围着圆桌,封禹一边大口大口吃着碗里堆尖的饭菜,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娘,不要再夹了,我会越长越胖的!”
  对于这一世的爹娘,封禹一开始是有些抗拒的,毕竟自己也是二十多岁的人,看着与以往自己差不多大的夫妇,爹娘怎么也叫不出口,不然也不会等到八个月才开始说话;但是二人对他的关爱做不得假,久而久之,他也就完全接受了现在的身份。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动作丝毫不慢,大口大口的消灭着碗里的饭菜。
  看着儿子胃口这么好,女子轻轻一笑说道:“禹儿慢些吃,不够娘再给你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一点。”说罢,看着儿子圆滚滚的小身子,目中慈爱越来越盛。
  另一边,黑脸汉子一边看着儿子,一边一口一口的吃着桌上为数不多的菜,面无表情;女子见状,笑到:“阳哥,可是禹儿又惹你生气了?”
  封阳脸色一正,忙说道:“瑾儿,我封阳可是如此没有度量之人?小兔……禹儿是我儿子,何况他年纪尚小,我怎会与他一般计较。”说罢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毫不在乎。
  话音刚落,封禹从碗里抬起头来看着老爹,满脸油渍,一边胡乱擦嘴一边说:“娘,爹的意思是我长大了他就要与我计较了,是不是?”
  女子掩嘴轻笑,毫不顾忌丈夫的心情,说:“禹儿,你爹好面子,不用管他。”
  “好的,娘!”
  看着娘两一唱一和,封阳脸色越来越黑,自从儿子出生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随便吃了几口,抹了抹嘴,沉声到:“我去下村长家。”说罢转身出门去了。
  封阳出去后,封禹也说道:“娘,我去看看爹。”
  “去吧,少惹你爹生气;”女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轻声说,
  儿子很懂事,自小与别家孩子不同,年纪虽小,但是一点也不淘气,经常会帮她做事,偶尔在家务上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让她这个以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枝玉叶惊叹不已。
  封禹摆摆手出门去,刚出院门,就看见一个高大身影往山坡下走去,崎岖山路如履平地。
  封禹也看不出来什么,只觉得老爹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沉稳,除了和他吵架的时候……
  “老封,老封,等等我!”一边喊一边飞奔过去。
  听见儿子的叫喊声,封阳转过身,看见圆滚滚的儿子朝自己飞奔过来,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正准备板着脸趁妻子不在收拾一下儿子,突然眼神一闪,瞬间整个人消失不见……
  封禹之所以来找老爹,一是他倒也不是真和封阳不和,这几年和老爹都是这样打打闹闹过来的,他也知道老爹不是跟他生气。
  二是想去看一下村长爷爷,封禹喜欢听村长讲一下外面的故事,村长是村里最有见识的人,年轻时去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对于村子外面,他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想着想着,突然脚下一痛,整个人朝山路下摔去,看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礁石,封禹心中悲呼“吾命休矣!”
  闭眼等死了半天不见落地,封禹好奇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脑袋离坡下的石头只差分毫,仰起头一看,老爹稳稳抓住他的腿,眼里还残留着还未散净的后怕。
  封阳放下儿子,仔细的拉着他左看右看,见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板着脸教育到:“男子汉大丈夫,遇事慌什么,瞧你那胆小样,赶紧把眼泪擦干净。”说完还故作轻松的大笑几声。
  此时封禹脑海一片空白,没理会有点神经质的老爹,愣了好一会,强行压下心里种种震惊的念头
  他故作轻松的问到:“爹,我记得你刚刚离我摔下来的地方至少得有十丈吧,再加上山路到坡下大概有四五丈,你怎么一下到这里来了?”说完紧紧盯着封阳。
  “十丈就是三十米左右,我从上面摔下来,不过一两秒的时间,老爹从十丈外的山路到这里,不可能这么快到。
  再加上山路离这里至少有十米高,正常人不可能这么高跳下来一点事都没有,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自己这个渔民老爹绝不是普通人!”
  想到这里,封禹刚刚准备放下的执念,瞬间又无与伦比的强烈起来。
  当初来到这里,也是抱着骑马背剑走江湖的梦想;况且见过那么多穿越者的故事,他绝不甘心过来做一个平凡人。
  但是他找了五年,系统没找到,作弊器也没有,连白胡子老爷爷也没出现,五年前那道金光,已经被他完全抛到了脑后,因为一点卵用都没看到。
  他都快绝望了,现在希望就在眼前,有可能是唯一的希望,所以他决不能放弃。
  看着儿子灼灼的眼神,封阳脸皮有点僵硬,笑不出来了;刚刚觉得儿子还小,不会在意到,没想到还是小看他了。
  他咳嗽了两声,强行转移话题:“走走走,带你回去,让你娘看看有没有受伤。”说完就去拉儿子准备回家。
  没想到儿子却紧紧抓住他的手“爹,你是不是村长说的高手?”在他有意的打探下,村长与他说过,这个世界上是有能飞天遁地的能人的,但是那些人怎么修炼的,普通凡人根本接触不到。
  他还记得村长说的时候眼神怪异的盯着他,当时他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他有点明白了。
  封阳看着儿子火热的眼神,一时间无言以对,抬头望向天边,太阳还未落山,月亮已经冉冉升起。封禹也不打扰他,他知道,决定他命运的时候就要到了,他有这个耐心。
  良久,天边只剩最后一丝红霞时,封阳低头看向儿子,发现儿子还在盯着他,心里一叹。
  他蹲下身来,摸着儿子的头说:“禹儿,不告诉你,是为你好,爹娘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儿子异常坚定的说道:“爹,我这一生,我想自己决定怎么过。”
  封阳诧异的看了眼圆滚滚的儿子,这就是他觉得儿子奇怪的地方,早熟,沉稳,有想法,小小年纪好像有许多秘密,但是儿子从小就在身边,没离开过夫妻两的视线。
  何况以他的本事,能在他眼皮地下对儿子动手脚的人少之有少,更不要说这个偏僻的村子。所以他就当是封禹天赋异禀了,毕竟,天赋这个东西是可以遗传的……
  沉思片刻,还没想好该怎么与儿子说,就听后面传来声音:“阳哥,禹儿说的对,我们不应该替他选择,我们能做的,就是帮他在路上走的更远。”
  父子两转过头,抬头看向站在山路上的东方瑾,还是一身农妇打扮,姿容平平,但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映照造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
  下方,封阳苦笑着摇了摇头,瞄了眼儿子说:“回去再说。”
  封禹刚想说话就见老爹拉着他往前一走,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再睁眼,已经到了自家院子里。
  “卧槽,虚空穿梭”封禹瞪大眼睛,呼吸急促,果然是无所不能的异世界;这种神仙般的手段要是学会了,天下哪里去不得?
  封阳看着儿子一脸震惊的土鳖样子,内心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自从儿子早早的开始说话后,他在封禹面前几乎都是吃瘪的份,如今竟有种翻身奴隶把歌唱的感觉。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YY世界中,突然感觉腿一紧,低头一看,儿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大腿,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说道:“爹,我要学这个!”
  封阳眼皮一翻,忍住一巴掌把他拍飞的冲动,闷闷的憋出一句:“你在想屁吃?”封禹瞪大双眼,以为是老爹不愿教他,正准备与他绝交一天,就听见东方瑾在后面说:“禹儿,饭要一口一口吃,练功也是一样,你天生聪慧,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封禹这才回过神来,虚空穿梭这种一看就很高级的技能,肯定不是他这种战0.01的渣目前能学的,想到这里,立马松开手,站在了一边。
  想起刚刚自己快30岁的人生阅历,还抱着便宜老爹的大腿,内心的羞耻感让他感觉自己已经社死了,四周看了看,幸好没外人……
  无法看透儿子的内心戏,但是看着儿子如此现实的模样,封阳感觉心好累……
  少顷,一家三口坐在长椅上,许久封阳才道:“禹儿,本打算让你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但你天生聪慧,启蒙又早,我与你娘也是一直犹豫不决。
  你说的对,自己的路要怎么走,该由你自己决定,但是你可想好了,若是选择那条路,便不可轻易言弃,苦楚辛酸不必言说,甚至随时有生死危机,你可懂?”
  封禹内心复杂,他庆幸这一世的父母如此开明,他是向往自由的,渴望纵马江湖道,今生任逍遥的快感;现在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他绝不会放过。
  想到这里,他起身上前,在父母面前缓缓弯腰,西瓜般的肚子顶的他有点难受,心中一叹“该减肥了……”嘴上说道:“爹娘,听村长爷爷说,外面的世界有高手,飞天遁地,移山填海,无所不能,孩儿心中向往,也想成为那样的强者,请爹娘教我!”
  其实这些都是他自己编的,村长爷爷一个普通人,怎么会了解另一个世界的事,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试探一下父母的反应。
  见到二人表情淡然,封禹内心大定,他几乎可以肯定,父母一定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物,至于有多厉害,他还没有概念。
  见到儿子如此恳求,封阳内心挣扎,再看妻子坚定的眼神,心中已有了决断;他看着封禹,沉声说:“抬起头来,告诉我,为何想修炼?”
  “轰、轰、轰”
  短短几个字句话,炸响在封禹的脑海,如黄钟大吕震耳欲聋,直达本心,让他有一种不敢妄言的压迫感。
  同时仿佛间他看到了尸山血海,父亲就站在其中,威严的看着他,让他腿脚发颤,想要逃离这里。
  沉重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他知道封阳在考验他,如果他退缩了,这一辈子都将与修炼无缘。
  他犹豫了一下,看着父亲威严的双眸,沉声说:“不为何,男儿世间走一遭,手握残阳沥血剑,心有冷月凝爽刀,绝顶一览众山小;成为强者,这是我的梦想!请爹成全。”
  说罢双手背在后面,昂首望月,一副我是高手,高处不胜寒的样子。
  身为一个穿越者,他不能丢穿越大军的脸啊,以后万一要是有个聚会什么的,人家动不动就是世界之主,或是逍遥天下,妻妾成群,他一个渔民,可丢不起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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