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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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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心小岛远看并不是很大,但真的登上才发现,大小不亚于一个人类的城镇。巨树如同山峦一般耸立的中心靠北的位置,鼠人们顺着巨树的根蔓茎干搭建房屋。由于鼠人旺盛的生育力,慢慢便从湖心蔓延到整个湖畔的空地上。
  小岛上随处可见远古的精灵遗迹,像这样的遗迹在整个大汉朝的土地上也不少。实际上,大部分的人类城市都是在精灵遗迹上修建的,可想而知,远古时的精灵文明是多么繁盛。
  脚踩着七色的土壤,这里空气中蕴藏的元素能力丰沛到几乎显现出来,丝丝缕缕飘荡在空气中,连片的草地上,长满了各种各样远古时代欣欣向荣的茂密青草,在其中,有许多都长着黄色星状的花朵,在它们瘦削的茎叶之间,有许多其他的白色、绿色的花朵,在这一片翠绿之中显得格外突出。
  “欢迎来到精灵古树。”白胡子鼠人说:“在这里,永远翠绿的青草上开着永不凋谢的花朵;受到龙神的保护,没有任何的晦暗、变形或疾病可以沾染这块土地上的生物。前方就是我们新建的城市。”
  他摘了几个鲜果递给刘备,刘备又传给赵云,两人吃得满嘴清香很是香甜,关雨瑟缩在两人身后,摇摇头表示完全不感兴趣。
  他们现在知道,这个白胡子鼠人是鼠人族的长老,名字叫做卜己。那位气魄不凡的白鼠剑客名叫白绕,是鼠人族的将军。
  几人随着卜己来到一个搭在高处的露台,位于巨树的南侧,视野很好,也没有什么遮挡。向下望去,星星点点的鼠人房屋沿着巨树的枝干修建,比远处湖畔的地洞看起来顺眼很多。
  露台再往上去一些,有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门口有三名鼠人守卫站在那边,一看见有人靠近,他们立刻跳了起来。吴成注意到他们都穿着灰色的锁子甲,披着长长的白色斗篷。
  卜己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把门打开,三人跟着白胡子鼠人走进大厅。这个大厅内充满了柔和的光芒,墙壁是绿色和银色的,屋顶则是黄金色的,许多鼠人坐在这里,姿态优雅,竟然给人一种世家贵族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鼠人看得多了,关雨渐渐情绪平稳下来,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
  餐食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和一些看起来十分可以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虽然都经过了很精心的烹饪,但刘备三人还是只吃了一些果子。
  “如果,如果你们想要去看一看巨龙骨山上的祭坛。”卜己说道:“或许,我们可以现在过去瞧一瞧。”
  刘备抬头看天,一痕残月出现在夜空,他再看回身边,在宽敞的大厅中,一些衣着华丽的鼠人正随着舒缓的音乐轻舞,场景极其诡异。
  他看向赵云,又看向关雨,见两人都点了点头,便说道:“当然,很乐意与您一起。”
  卜己便骑上蝙蝠,白绕带领几个卫队跟在一旁,簇拥着刘备三人来到了一处狭窄通道。
  刘备抬头看去,这通道蜿蜒曲折,似乎可以一直通到山巅。卜己跳下蝙蝠,说道:“去往祭坛,只能靠步行。”其他几只鼠人也跳下自己的坐骑,鼠人们在前面领路,带着刘备三人开始登山。
  渐渐的,他们穿过了阴冷潮湿的云海,然后积雪开始出现,雪已经结冰了,颗粒粗大,却像沙子一样干燥。刘备取出火红色魔晶,嵌入臂铠的凹槽处,两柄短剑立时燃起金黄的火焰,驱散了黑暗和寒冷。
  卜己回头看了一眼刘备手上的火焰短剑,没有说话,继续向上。狭窄的小道引着他们前行,从高处奔流而下的一条小溪积聚了极大的势能冲击着地面,所过之处水流的边缘已经结冰。
  “难以相信,这头巨龙身前该有多么庞大!”关雨发出感慨,她这会已经完全适应鼠人了,只要尽量注意不去看他们就好。
  “这是龙神的骸骨。”卜己回头纠正:“不要说出对龙神不敬的话,会遭天谴的。”
  刘备无语,他们继续行进,快到天明的时候众人终于登顶,来到一片空地上。一些黑色的大石柱堆砌成一圈,在月光下看起来像个超现实的捕猎陷阱。中央是一张石桌……
  一个祭坛。非常古老的祭坛,从地面升起,被手臂状的黑色石柱托着。
  卜己已经站在祭坛前,身子前后晃动着。他的双手不停地摇摆,就像触电了一样。旁边的白绕看上去有些惊恐,又有些兴奋。
  一道曙光从天边升起,照射在刘备的眼前,他突然感到似乎有东西在抚摸自己,周围气温又下降了一些,好像有阴魂在游荡。恍惚间他觉得全身的骨骼仿佛长错了位置,身体错乱而又僵硬,周围的世界发出刺眼的亮光,纷乱的念头齐至,大脑一片眩晕。
  似乎有人将他领到了祭台上,四肢被割破,献血汩汩涌出,顺着祭台流淌。
  含糊不清的祭词在一旁响起,鼠人们边唱边跳,光影晃动,如同鬼魅。
  “别睡了,该起床送孩子去幼儿园了。”
  吴成睁开眼,媳妇在一旁一遍刷牙一遍叨叨,女儿还在赖床,他伸手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腩。他有些迷惑,我是谁?
  岁月在媳妇的眼角和唇边留下了印记,曾经的少女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但还是一样的温柔善良。
  身旁的孩子还在做着美梦,长长的睫毛煽动,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发生什么了?”他想问问自己的媳妇儿,却感觉嘴里像是填满了金属。
  他转过头,好像看到关雨和赵云也被扔上了祭台。白绕正拿着一柄黑色的小刀,企图割开他们的血管。
  一声叹息,又一阵轻轻的啜泣。刘备觉得一阵热流涌向全身,臂铠处的火红色魔晶迸裂,火元素魔力疯狂涌遍全身。
  “为什么,为什么?”全身燃烧火焰,刘备缓缓爬起,双目赤红,如同恶魔。
  白绕迅速跳到一旁,几个鼠人摆开驾驶,卜己也举起了法杖。
  “为什么,将我从我的妻儿身边抓来?”刘备一把抓起一只鼠人士兵,高高举起,那鼠人吱吱乱叫,全身涌出火焰,瞬间化为飞灰。
  “为什么打断我们的重聚?”他又抓向白绕,白绕鼓足勇气抽剑击来,却还是被一把攥住,血肉干涸,像枯叶一般碎裂一地。
  “为什么伤害我的朋友?”他一拳挥出,火焰喷射,几只鼠人化为焦炭。
  “为什么要骗我?”刘备又抓住了卜己。
  卜己全身颤抖:“龙神在上,保佑我族,龙神在上,保佑我族,我族愿生生世世侍奉您,为您献上祭品,龙神在上,保佑我族,龙神在上,保佑我族!”
  也不知是不是祷词真的起了效果,卜己手中的法杖亮起了光芒,一个巨大的龙首虚影从山巅之上浮现。
  “谁在呼唤我?”龙首虚影威严问道。
  “我靠!”赵云翻身坐起,手中的豪龙胆迸发出光芒:“这是龙魂么?”
  祭祀仪式中断,关雨也悠悠醒来,她手指上的铁指环也翁鸣不已,青龙偃月刀蹦出,发出一声龙吟。
  “龙战士的后代么?”龙首虚影悠悠说道:“既然有资格继承龙族的武器,是你们在呼唤我么?”
  “是我,是我!”卜己都快哭了,他们每年给巨龙献祭强大的生灵,几百年间没有获得回应,这次终于召唤出了祖龙之魂。
  刘备使劲一掐,顿时把卜己要说的话掐回了肚子里。
  “鼠人也配和我说话?”龙首虚影感到很不开心:“快点说出你们的愿望,我要回去沉睡了。”
  刘备身上的魔焰慢慢熄灭,他的心智也逐渐恢复了。
  “龙神大人,我们可以实现几个愿望?”赵云赶紧问道,这神龙真的够意思,龙骨山没白来。
  “只有一个!”神龙催促:“看在你们这几百年不断献祭的份上。快说吧,龙战士,我只能实现你们两人的一个愿望。”
  明明是我们鼠人族侍奉您几百年的啊,卜己被刘备狠狠掐住脖子,内心十分痛苦绝望。
  “呃……”赵云不假思索:“可以让我成为全天下最强大的人么?”
  “不行!”神龙回绝:“这世界最强大的人超过我太多,我无法实现超出我力量的愿望。”
  “那……”赵云刚想换一个愿望,突然看到关雨和刘备杀人的眼神,立刻说道:“龙神大人请稍待,我们商量一下。”
  “快一点!”神龙不满。
  刘备用绳索将卜己绑起来,又拿出一块胶布封住了他的嘴,然后低声对赵云和关雨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非常难以接受,能不能请你们把这个许愿的机会让给我?”
  赵云立刻拍胸脯说道:“没问题,他就算让我变强,我也不会接受的,真男人,就要靠自己的力量征服天下!”
  关雨也无所谓:“刚刚你救了我,让你许愿是应该的。”她的手臂还有些流血,刘备的伤口则都已经愈合了。
  卜己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千载难逢的许愿机会,怎么这么轻易就让给了别人。
  “那这样,你跟他说,让我回到我原本的地方。”刘备激动不已,却还是不忘拿出绷带为关雨止血。
  “你要许愿回涿郡么?”赵云虽然觉得无语,但既然愿望已经同意转让,只好对神龙说道:“可以帮我把这位朋友,送到他原来的地方么?”
  神龙低头看了看刘备,刘备满脸期待眼含热泪,神龙惭愧地低下了头:“超出了我的能力,我做不到。”
  好弱。关雨和赵云心里纷纷吐槽。
  果然太难了是么?刘备心想。
  “按照您的能力,可以实现什么愿望呢?”见场面有点冷,赵云打圆场。
  “按照你们这几百年祭品的价值换算,你们可以从以下奖励中挑选一样。”神龙略显尴尬地说道。
  “第一、获得我身前的一处宝藏,我会将详细的地址和开启方法告诉你,宝藏足以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富有的人,当然,是之一。”
  “第二、获得完整的龙战士传承,包括武技,魔法,装备,武器,知识所有,当然,这需要你自己学习领悟。”
  “第三、获得龙族血脉,拥有化为巨龙的能力,变身为巨龙将完全获得巨龙的力量与魔力,当日,变身大概需要10日冷却时间,最长维持时间不超过1个小时,与各人体质有关。”
  “第四、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对所有的生灵拥有支配权,可以自由开启和关闭与外界的入口,当然,你要继续完成每月一次的献祭仪式,记住,必须是强大的有活力的美味的生灵。”
  赵云和关雨看向刘备,意思还是让他来挑。
  “糜竺就够富有了,还不是一样被人像狗一样抓走……”刘备边沉思边说:“龙战士的传承听起来厉害,如果自己不适合修炼就太亏了,还不如自己寻找强大之路;巨龙变身倒是挺屌的,可惜冷却时间太长,维持时间太短,而且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不可知的影响。”
  “选四吧。”刘备点头:“那条矿脉到手,都是真金白银啊……”
  关雨和赵云点了点头,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愿望到底对他们,对大汉朝,对整个大陆,会带来哪些影响。
  历史的车轮终于缓缓转动,卜己感觉自己被狠狠碾过……
  “很聪明的选择。”龙魂打了个哈欠:“这是神龙秘境的钥匙,通过它可以在任何地方随意开启进入秘境的时空之门,冷却时间1个月。”
  一个金色龙纹的钥匙由光点汇聚,轻轻落在刘备的手中。
  “我要继续沉睡了……为了让你更好地掌握这个秘境,我会为你准备一个向导。”龙魂又使用金色的魂力凝聚出一条小龙,大约小孩的手臂大小。小龙全身为虚影,透出淡淡的蓝色,四处游动,十分可爱。
  赵云觉得有趣,伸手去捉,那淡蓝色小龙让过手掌,摇头摆尾游向刘备,钻入了刘备的眉心处。
  刘备只觉得脑中一涨,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张图画,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条蓝色小龙在虚空中欢快地游曳。他不及细想,又听到龙魂打了一个更大的哈欠。
  “记住,不要忘记,每个月一次的献祭。祭品的具体要求,海真会告诉你……”
  龙魂缓缓消散,一个声音传来。
  “别忘了献祭……”
  见龙魂消散,刘备松开了攫住卜己的手,白胡子鼠人跌坐在地,埋头痛哭。刘备没时间搭理他,让赵云帮忙看住这货,便尝试与脑海中的小蓝龙沟通。
  “海真?”他尝试呼唤小蓝龙,这是刚刚龙魂说出的名字,不出意外,指的就是这只小蓝龙。
  “你便是神龙密境这一任的掌控者么?”小蓝龙回答:“我便是海真,祖龙魂魄的一缕分身,龙境之钥的保管者。”
  “嗯……”刘备沉吟了片刻,他要问的问题太多,一时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先给我介绍一下这个所谓的神龙秘境吧,以及,身为掌控者的我可以做什么?”
  “神龙秘境为祖龙身躯所化,祖龙乃百鳞之长,昔年率领龙族与泰坦大战,其身陨落后在虚空中飘荡亿万年,逐渐演化为一方天地。”
  “原本神龙秘境孕有生灵亿万,日月星辰,山河大川,地风水火具皆衍化,后来被泰坦寻到,蓄意破坏下,龙境泯灭,仅余下这一块碎片遁入太虚星空,又经过百万年衍化,成为现在这副状况。”
  “祖龙龙魂之力残缺不全,需要定期献祭才能维持不灭。龙魂若灭,龙境便无法维系,将迅速消散。”
  “献祭物须为生灵,不得来自龙境,以灵魂的纯净和强大为主要衡量指标,每月至少一次献祭仪式,未按照要求时间举行献祭,或献祭的祭品未达到要求,均视为献祭失败。连续献祭失败3次,掌控者将失去龙境之钥,并被龙族世代厌憎。”
  “别光说义务,权利呢?我有什么好处?”刘备提醒。
  “掌控者可以操纵龙境中的所有生灵,生灵不得违抗。龙镜中原生生灵有67种,外来同化生灵为21种。还有若干外来生灵,因为数量较少,并未形成种族……”
  “外来生灵?”刘备好奇问道:“是像我们这样误入的人么?外来同化生灵又是啥意思?”
  “在龙境出生,即视为龙境生灵,归属为外来同化生灵。外来生灵便是又鼠人族开设通道进入的生物,目前龙境内数量为879,绝大部分是低智力生物。另有兽人10,人类2,半精灵3,死灵生物1……”
  随着海真的介绍,刘备脑海中出现了一些生物的画面,龙境中原生智慧生物是一种蜥蜴人,生活在南方密林中,好像有龙族血脉;
  鼠人应属于外来同化物种,似乎是600年前误入,目前占据了中间谷地的精灵古树、湖泊和龙骨山。
  此外还有领主级魔兽九头龙怪,生活在东部沼泽地带的深处;
  西部的荒地生活着大雕和独眼巨人;
  北部的山地则有一个强大的尸巫在统治……
  一个由兽人组成的小队正在北部山地的一处古墓附近探险,看装扮应该是太平道留下来的一枚暗子,另外三个半精灵和两个人类似乎是误入的冒险小队……
  北部山地的尸巫似乎就是海真提到的那个外来的死灵生物,但是从画面来看,尸巫似乎已经在龙镜中度过了很多很多年,此刻正在自己巨大的墓园中沉睡,一些不死生物在周围游荡。
  很可惜,刘备无法命令这个尸巫,按照海真的说法,他对其他所有的龙境生灵都有绝对的控制权,只是目前,刘备还不太清楚如何使用。
  见龙魂消失,一只小蓝龙飞如刘备眉心,刘备顿时变成泥胎木塑一样一动不动,关雨担心他出了什么状况,用冷艳锯的刀柄轻轻捅了捅刘备。
  “你没事吧?”关雨的声音传来。
  “不会被夺舍吧?”赵云狐疑:“那个蓝龙很诡异!”
  “我没事!”刘备的腰眼被捅得生疼,赶紧停止跟海真的神交,意识转回眼前。
  刚刚获得的信息量有点大,他决定先试试海真所说的绝对控制力,看向仍旧瘫在地上,眼珠子乱转的卜己,轻咳一声,问道:“卜己,你愿奉我为主么?”
  淡蓝色的印痕在刘备额头上亮起,卜己连忙跪倒,全身伏地:“卜己愿奉您为主,供您驱遣。”
  关雨和赵云顿时一脸问号。
  刘备也搞不清楚这白胡子老鼠倒地是跪拜自己,还是自己脑中游弋的蓝色小龙,他也没办法验证,便又说道:“我有几件事情,想要你带领鼠人去办。”
  卜己不敢抬头,依旧伏地说道:“主人请吩咐!”
  刘备也不客气,想了片刻说道:“第一件事,组织鼠人帮我采集这些矿石。”他把之前装有矿石的包裹打开:“就是像这样的矿石,在西边太平道的临时营地往龙骨山的路上,应该很容易发现。”
  卜己伏在地上,耳朵尖动了动,没有吭声。
  “第二件事情,联络蜥蜴人、独眼巨人的首领,让他们尽快来这里等我,我有事情要安排他们去办。”
  “第三件事情,联络尸巫,让他把太平道那支小队抓住,我回头会去找他要人,记住,尽量不要伤害太平道的人。”
  “第四件事情,……,算了,我暂时还没有想清楚,回头再说吧!”
  见卜己仍然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刘备有些奇怪:“我说,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
  卜己抬头,干枯的老脸上涕泪横流:“主人啊,您的这些吩咐,不是我不愿去做,实在是做不了啊。”他抹了一把鼻涕,接着诉苦:“我们鼠人是这个秘境中最弱小的生物,只是因为恰巧占据了精灵古树,能够开启一些防护禁制,才得以在古树湖泊周围生息。后来被龙魂指定为献祭仪式的主持者,通过献祭获得了一些力量,才慢慢生存下来……别说独眼巨人了,连蜥蜴人我们都不敢接近啊!”
  “更别说强大的尸巫了,它创建的不死军团,根本看不上我们鼠人。九头龙怪更是嫌我们塞牙缝都不够……”
  “至于采矿,您看看我们这小身板,哪干的了那些重活啊……”
  卜己虽然不敢拒绝,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愣是把刘备的安排全推脱了。
  刘备也是无语,他与脑子蓝色小龙海真沟通:“海真兄,我说的他不听怎么办?”
  海真摆了摆尾巴:“作为龙境掌控者,可以对龙镜中经过认证的任意生灵发动天罚之光,天罚之光由掌控者控制力度,给予生灵一次性伤害,伤害可逐渐加深直至改生灵烟消云散。”
  “天罚之光每天只能使用一次。”
  刘备本身对卜己也没啥好感,之前鼠人骗他们上来当祭品,差点害了三人。听到有这样的手段,便直接启动天罚。
  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将卜己笼罩在内。卜己茫然无措,不知发生了何事。关雨也是一惊,横刀护住刘备赵云二人。
  刘备伸手拨开关雨的大刀,脑海中浮现一个像音量调节一样的按钮,他意念控制下,按钮慢慢调节力道。
  卜己顿时感到身周的空气变得炙热,他想要逃脱,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禁锢住,只得哭嚎饶命。
  关雨更是一惊,似乎闻到了一丝毛皮焦臭的味道,赵云反应较快,开口询问:“这是你召唤的光柱?”
  刘备见力道只增加一格,卜己便已经承受不住,便收了天罚,又问:“这次怎么说?”
  卜己瘫坐在地,身上有点地方焦黄,有的地方焦黑,虚弱说道:“主人说的几件事,我们鼠人族必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刘备见他说得悲壮,也有点心软:“也不用非要去死,试着做做看吧,我们三人先返回邺城,过两天我再来找你,商量一下龙境的发展大计。”
  周围的鼠人已经死绝,只剩下卜己一人,见刘备也没有别的吩咐,卜己便自己蹒跚着顺着石阶下山,背影十分萧索。
  刘备见卜己走远,便转头对关雨和赵云解释:“我刚刚获得了一个无敌技能,可以对这里所有生灵发动刚才的光柱,谁不听话就罩谁。”
  “感觉有点残忍!”关雨回道。
  “还有那个什么献祭,你怎么打算的?”赵云也问。
  “献祭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刘备回道,其实他只是单纯想要搞点矿石:“我抓不到什么祭品,也不忍心拿来活祭,如果不祭祀的话,最多可以维持3个月的开采期,我准备发动蜥蜴人和独眼巨人一起帮我采矿,能拿多少拿多少吧。”
  刘备想起刚刚卜己萧索的背影,又觉得自己似乎对这个白胡子鼠人有些太过分,但见此刻旭日东升,霞光万丈,射透了云层,驱散了雾霭,龙骨山下陆地依次展开,丛林、谷地、山川、湖泊一一呈现,竟然有一种掌控一切,舍我求谁的感觉。
  他拿起龙境之钥,虚空中打开一扇门,带着关雨赵云二人,跨步走出,随即关上虚空之门,紧接着关门之声不绝于耳,整个神龙之境所有与外界的通道俱都关闭。
  似乎被响声惊醒,古墓中的尸巫抬起头,空洞的眼眶中,森森鬼火浮现,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难看的笑。
  “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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