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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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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溪水潺潺,哗哗作响,但提着油灯,在溪水中找虾还是有些难的,云明不由叹息,这连只普通的虾都不好找,搬开石头,浑浊间,隐隐有甲光反射。
  迅速伸手去捞,那点小夹子面对大手压根没用,任其张牙舞爪,还是被云明捞到了。
  放入竹笼中装好,遗憾至极只是一只灰红甲的,没有丝毫银色斑点。
  一块又一块的搬开石头,收下成果,但他只收虾,而不收螃蟹,螃蟹虽小,却是不知其体内藏着多少东西,即使存天然,他还是心存芥蒂,更别没啥肉,要吃就大点再说,这指头大小有何用,去掉壳后,眼屎大小的肉。
  再说自己可是要做到虾扯面啊!要螃蟹有何用!所以说,蟹兄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云明心中腹诽:“这要找到啥时候啊!俺的肚子啊!”
  “咕咕咕~”
  明源有些看不下去了,闭着眼睛假寐,随意道:“用心感受周围!别忘了天地,别忘了自己的气!神!”
  云明听着,摇摇头,甩掉消极想法,眼神迷离,用自己的心去感受,不知何时,竟离奇的感觉有些困了。
  “咕咕~”
  肚子的叫声拉回心神,重新去感受!
  蝉声,蟋蟀叫声,溪水声,树叶莎莎声…
  可怎么还是有些困啊!嗯,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出窍了一般!
  等等,这种感觉好生奇怪,感觉自己的精神都被扯出一部分,隐隐间竟能感知到周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识!
  云明试着延伸,加大距离,可是一米之后,就变得不管用了,变得模糊开来,或许这就是如今他的极限了吧!
  但有了灵识的相助,可谓是如虎添翼一般,即使不能透过石头看清内部,但却能顺着缝隙,找到其中的虾!甚至一些小虫子都尽收其中!
  但遇到实体物质就会大打折扣,遇到水同样也会削减,或许灵识也会因为介质的不同而倍受影响吧!
  所以说,灵识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有人体内发出,成辐射型扩散,会是一种“场”吗?
  等等!不对啊!我在找灵虾呢!不要想多了!
  赶紧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甲壳上带有银斑的灵虾被他找到了!
  但是,此虾一出即惊!以极快的速度逃脱!更是灵巧至极!
  云明以铁砂掌之势!迅速插入溪水!溅起丝丝水花!
  但灵虾却是仗着身躯灵巧,再加上强大的感知危险能力,灵活的避开,仿佛在玩他一般!
  可云明就盯着它了!左手一抓!不中,再右手!再左,左右,左右!
  哎呦!好家伙!灵虾一个灵活的转身!从双手合拢的缝隙中险而又险的跳出!
  云明赶紧抓紧攻势!拦住其去路!任凭它如何钻,也还是被云明捣毁,不得再寻他路!
  整整十分钟!他居然用了十分钟才抓住一只!还是筋疲力尽后才抓住这么一只小小的灵虾!
  以前不以为然,今天可就见识了!以前还以为只是个变种,可真没想到这么难抓!
  “感受一下水流!用心去感受,想想自己画那副风云墨龙图的感受!”明源假寐,躺在老爷椅上,一晃一晃的,好生快活。
  云明一听,心道:“师傅还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呜呜呜,感动!”
  立即照办!
  可是到底是什么感觉啊?找不到啊!那种玄乎又玄的感觉,或许就是道吧!可是他找不到感觉啊!
  等等,画!忽然想起画在储物袋中,赶紧取出看来!
  画中墨龙咆哮,飞舞,搅动着墨云滚滚,风雨欲来,龙游降泽!
  看着看着,就感觉龙眼之中似有魔力一般吸引自己,随后就奇怪的感觉犹生,周围这水似乎有种魔力同样在吸引自己去探究!
  这流淌的溪水,很小,就算是山间暴雨来袭也不好涨水多大,一年四季,水似乎根本没变过一般,水位先基本保持未变,只在小幅度范围变化,说来也是神奇!
  这水一如既往,奔向远方,向往更大,更辽阔的天地,江湖路远!这江,这湖都是他的目标!然后或许是大海!
  云明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大海的存在,书中亦未提及过,不知道这世界的大海如何。但终究应该是有的。
  但水是自由的,一潭死水,终究是养活不了生灵,水又是生命之源,她有她的个性,可载舟亦可覆舟!
  如今,这溪水缓缓流淌,不急不躁,于山间流过,养活不少生灵,这虾,这蟹,或是鱼都因她而存,她的水流清澈,纯净,或许这就是水吧!
  云明一时间竟感悟甚多,感受到这水的生命,她的生命!向往自由!纯净而美好!
  或许这天下之水亦如此吧!
  云明试着去顺从这水,将手放入水中,顺应着划过,搬开鹅卵石,追逐小虾,如鱼一般的去划…
  “善!”明源睁开眼睛低声说出一个字来。
  半小时过后,十二只灵虾就好了,颇废了好一番力气,这群小东西可会跑了。
  心想这还只是虾,若是灵鱼那可不更好跑!
  这东西数量不多是肯定的,提起灵虾就往回跑!
  “咕咕~”
  多一只都不行!说十二就十二只!赶紧的收拾处理!
  掐掉头!微微去壳!煮面!放虾!
  两碗热腾腾的面终于好了,香气四溢下,云明做着做着就口水四溢,不等云明喊,明源就慢悠悠的进屋,端走自己那份。
  云明亦开吃,并跟上明源的步伐,直觉告诉他今夜明源有话要讲!
  跟着明源再次回到溪水旁,云明站在吃,明源坐着吃,反正二人都吃得很享受!
  满足了自己那肚子后,明源乐呵呵的调侃道:“徒弟的厨艺又精进了!”
  云明暗自嘀咕:“这还用你说?!”
  明源轻轻放下碗筷于地上,今夜心情不错,又享受了一番。
  轻声道:“我只做一遍!可要看好了!”
  却见明源身上突然间仙光四射一般,整个人都仙气飘飘的样子,于月下“起舞”!
  双手掐诀一般,数道水流渐渐凭空而现,更是带起溪中水飞出,更有一条小鱼不经意间顺着水流,在明源四周游荡!
  这是控水之术!
  随着明源手势变换间,水流跟着运转,变化去,小鱼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在空中游,但还有水的存在!面对人,有些惊恐,害怕,可怎么游都出不去!
  水流转上几圈后,便也回到溪水之中,看得云明一阵出神,这可不是什么电影特效,这可是实打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不震惊都是假的!纵然内心早就做好了准备,可也是免不了一阵震惊。
  明源随意问道:“这就是水法之术!看清了吗?”
  云明还是看得云里雾里的,整颗心那都是别惊住了,这学没学会,还是自己感受感受。
  可是任凭怎么感受啊!都是模里模糊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太玄妙了!
  不等云明回答,明源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哈欠!睡觉了!睡觉了!”
  云明无奈的表示,自己还要尝试!
  这可是仙术!不学怎么行呢?赶紧的,抓紧时间!
  水之道或许很难领悟,这种玄乎又玄的感觉难以说清楚,全靠个人领悟。
  一次。
  两次。
  没影!
  再来,第三次…
  第九十九次!终于云明感觉到一丝水气动了,它在顺着自己的想法动,但似乎阻力太大,起不来,他的牵引力量更是不足,奈何心中如何想,都无法成功。
  有些乏了,顶着黑眼圈,看看油灯,油也快没了。
  也该睡觉休息下了。明源说过,万物自有天时,时候到了,自然会来。
  自己也是强求不得,还是去休息吧!精神不好是更不可能成功的!奈何如何迫切想成功,可肉体上的乏困总会施压的。
  提着即将油尽的灯,漫步走回房间,吹灭油灯,躺上床,闭眼睡觉。
  梦里,他梦到了水,梦到了墨龙,墨龙这次是于漫漫水泽之中游躺,咆哮,每一次翻转,都掀起大浪惊天。
  水到底是被驯服,还是如何,云明不懂,御水之道,是让水被驯服,还是去顺从水呢?或许,一棒一个甜枣或许更好。
  云明不由感慨,这墨龙的御水之术很厉害,但觉对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这其中的奥妙需要他去感悟去探索。
  另一处,明源梦中似有所感,疑似看到墨龙戏水,笑道:“不错,墨龙戏水!”
  云明的梦也渐渐消失,他陷入了睡眠,精神上的需求是无法避免的,过度疲劳反而得不偿失,不利于自己的修行。
  梦中云明御水成功了,像个孩子似的在刘铁柱面前展示,可把他兴奋,高兴坏了,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丝丝笑容。
  如此水之道,甚为奇妙,这其中的奥妙难以琢磨,却是无限的吸引着他去探索,有趣有趣。
  寻仙问道,不枉如此。
  云明感觉,自己似乎对水有了更深一层理解,但也仅限于此,仍需加强努力才好,寻仙问道,岂能在开头就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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