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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尼采和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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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警打完电话,开始盯着王红雷看。
  “你看什么?”他朝民警伸出食指,王红雷想,如果这个招工的家伙不肯提供工作,他也没必要保持客气,甚至可以带着月亮打他一顿;但他又转念一想,自己是为了教导月亮重新做人,就打消了动粗的念头。
  民警没有直接回答,“请你稍等,一会儿给你安排。”听到“安排”两字,王红雷以为有工作可做,立马安分了。
  “我们俩能干些啥活计啊?”他问。
  民警鬼鬼祟祟地伸手摸了一把电话,又把手缩回来,他舔舔嘴唇,双眼移向月亮所坐的椅子,他可能觉得双手无处可放,就伸出两个食指戳戳桌面,似乎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唉,”他终于开口了,可惜说出的是废话,“你,你们俩,还请稍等一会儿,我说了不算。”
  王红雷不缺耐心,“咱们三个人,也无事可做,这么着,你这儿有扑克牌吗?咱仨打扑克吧。”王红雷疯之前就是贩卖扑克的。
  民警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那咱聊聊天也成,月亮,你讲讲你打仗是怎么输的?”
  民警无论如何也听不见月亮讲的话,只听见王红雷一句一句地应答着。
  “我原本是带兵的。”这句话是说给民警听的,只可惜他听不到。
  “你还是个将军?”王红雷插话问道。
  “我们那里不叫将军,叫领主。”
  “欧洲的叫法啊。”
  “算是吧……总之,我们和另一派系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当时谁输谁赢还分辨不出,敌我双方都军心动摇,如果某一方的某个重要领主率先叛变,胜利者就将是另一方。当时决定战争走向的是一群叫律师的家伙,律师负责游说众领主,律师的成败也就直接决定了战争的胜负。我们这边的律师稍逊一筹,最终一战,我方血战惜败,我也被判处流放。”
  “那你身为领主,肯定相当记恨那个律师?”
  月亮睁圆眼睛看着他,这句话在他看来自然很不中听,“怎么会,我就是那个律师!”
  “抱歉,我哪里知道呢,你既带兵,还游说,忙的过来吗?”
  “我当了律师之后,就不带兵了。”他说起这个表现得很严肃。
  “那你会武功吗?”
  “你是指打架吗?”
  “对。”
  “我会一些。”
  “那你杀过……”话未说完,王红雷猛拍手,“我差点忘了,咱不提暴力,和谐社会不能允许暴力存在,瞅我这记性。”
  民警绝望了,仅凭王红雷说的话,他听不懂两人在谈些什么。
  “我当然没杀过人,律师杀人干什么?”
  “那就好。”
  月亮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只负责指挥,杀人的活都是下属去干。”
  “这也很合理,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我还被刺杀过好几次,每次都好惊险,连我的同事也是如此。”月亮头上的鬃毛竖了起来。
  王红雷很好奇地听着,突然,他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说道,“我闻到一股汗味,从门口传来。”
  月亮也仔细闻了闻,“好像是有,但我不太确定。”
  但他们都听到脚步声传来,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顺溜儿,爷。”民警立刻站起来,哈腰问候道。
  “赶巧儿了,昨个我寻思要吃一趟煎饼,大清早就开来了,这不,碰见熟人了!”男人发际线很低,扎着一条辫子,穿着打扮很洋气,但王红雷一皱眉头:他闻出,那汗味就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兔?”月亮还未完全认出他来,只是叫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那还能是谁?尼采老同志,别来无恙啊。”兔深鞠一躬。
  “说到同事,同事这就到了,哥,这位就是我的一位同事。”
  没有多言,兔带着王红雷和月亮出了派出所,上了自己的车。
  他开的是越野车,车很新,但车型是老车型,坐进去略显狭窄,幸好不影响舒适性。
  “真大气,居然有轿车坐哦?”王红雷,这个落后了三十年的男人感叹。
  “这位我认识,他会提供工作的。”月亮解释。这两个家伙都没坐过汽车,上车时连车门都不会开,需要兔示范一遍。
  “闹了半天,给咱找工作的是你的老相识?”
  月亮摇摇头,“我可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说太巧了。”
  “你们两位,认识挺久了吧?”兔启动了车,看着路,一边问道。
  “不对,我俩才刚认识。”王红雷没问车主人,就从车窗下面装的一沓旧报纸里抽出一张,读了读,偶然看到了一则他感兴趣的新闻,“嘿嘿,神了,这是怎么回事?香港回归了?什么时候的事?”
  兔回头瞅了他一眼,“尼采,是不是他把你带出来的?”
  月亮点头,神情变得和之前同王红雷讲话时完全不一样,“我觉得是,看来花了一点时间,还有人出来吗?”
  “你是已知的第一个,你知道为啥吗?哈,说起来好好笑,礼帽,他跑了!”
  “你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啥呢?香港咋夺回来的?谁能给我讲讲,我挺久没看见过报纸了。”
  兔看出他对于自己经历的一切并不了解,就婉转的说道,“这个嘛,你知道烂柯的传说吗?”
  “知道,围棋吗,这和香港有啥关系?”
  “香港97年回归,这是咱和英国人谈妥的;现在就是1997年,你无意间度过了几十年,就是这么回事。”
  王红雷相当轻松的接受了这解释,“那好啊,中国实现共产主义了吧?难怪我看见这么多楼房,这都不是洋人的,是咱百姓的吧?”
  “目前还没有实现,但楼房是老百姓的没错;我这里可以给你安排些事儿做,你愿意吗?”兔没等他再问一些难以解释的问题,就岔开了话题。
  “月亮呢?他刚从号子里出来,你是不是也给他一份工作。”
  兔回头侧目看向王红雷,一边嘴角向下一咧,装出为难的样子,“实际上啊,我这里……”
  “如果你想让我办事,请你把我和他分到一处,我担心他一个人做不好。”月亮用严肃的语言打断了兔。
  “那个自然,我不过是担心你看不上在我这里的工作。”
  月亮答复说,“我很想知道,你们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
  “这个也不难解释,礼帽跑了,一切都乱了,笼子里的家伙们总是往外逃,也有跑出来又被捉回去的;可TRADER们受不了这样枯燥的抓逃工作,就给所有人定了一个规矩:但凡能逃出去,在某个地方不中断的待三个月,期间没有在当地惹出麻烦——无论这麻烦究竟是谁引起的,他们就承诺不再进行任何干涉。这样的妥协,大家自然都尊重,现在妨碍越狱的不是TRADER们,反而成了那些地头蛇,毕竟TRADER不会在乎到底是谁制造的麻烦,只要当地出了乱子,他们就会出面抓逃。很多人觉得,他们的本意就是利用逃犯压制各地的麻烦分子,但我知道,他们其实是没有实力继续进行大规模的抓逃了;还有更关键的事,说给他听,”兔指的是王红雷,“没关系吧?”
  “说吧,我听不懂。”王红雷憨厚的笑了。
  “那行,你也听听,没啥坏处;礼帽这家伙,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他把各种凡人扯了进来;现在,他就是全狱头号麻烦分子,有几个重刑犯——不是和咱们一批的,按资历算,他们还算是咱们的前辈——打算,”他右手松开方向盘,在空中画了一个叉,“灭了他,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重刑犯全都会跑出来。这不好吗?我们又不是什么恶人。”月亮发问时目光炯炯。
  “关键是,你们只是重刑犯中的一批,不要以为你们能跟那些十恶不赦的家伙相提并论:他们人在牢里,却有各种手段干涉牢外,诱惑凡人、歪曲情报、操纵手下,只是他们手段的冰山一角;他们才不在乎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只想把监狱改造成地狱。”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吗?我怎么想先不着急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想回去。”
  “回去再打一仗?”
  “你呢?”
  兔的鼻子连着抽动了好几下,继而说道,“我就想把老朋友放到笼子外面,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王红雷开口了,“我好像听明白了,你们是苏联人吧?我听说斯大林时期关进去了好多正派人,你们就是这批人?”
  “尼采,你跟他讲?”兔专注于开车,没有再说话。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的确是战犯不错,但还有一些真正的恶人和我们关在一起。”月亮向王红雷解释,他从王红雷手中接过报纸,很快折成了一个不封口的纸盒,“怎么样?我的技术没有退步吧。”他自娱自乐一样又动了动手,纸盒变成了一个小纸屋子,王红雷没看出他是怎么做到的;月亮炫耀般朝他晃晃纸屋,手复杂的移动起来,纸屋变成了纸城堡,而且是哥特风格的。
  “神了,你是怎么把报纸折成这样的?”王红雷看的聚精会神,完全忘记了战犯的话题。
  “很简单,在牢里待的够久,无论什么技术都能练的出神入化。”
  他们的车开往北京。一路上,月亮不停的折着报纸,到了目的地,那一沓报纸都变成了艺术品。
  “下车吧,我们先吃午饭,下午我带你们去找住处。”兔拔了车钥匙,走下车。
  王红雷抱着一捧折纸艺术品,慢慢挪动着下车,“那些就放车上,我会打扫的。”兔劝他。
  “不行,这些我要了。”他倔强的像个孩子,哪怕月亮答应再给他折新的,他也不肯放下那些折纸,非得抱着一起走。
  “你听话啊,不然不给你活儿干了。”兔这么哄了一番,他才答应放弃那些折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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