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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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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控制了粮食,谁就控制了人民。崇祯上台的时候,为什么农民军起义不断?就是因为陕北大旱,以及东林党贪污军饷,导致边军活不下去,才率先劫掠民间。边军劫掠了民间,又使生产遭到进一步破坏。同时萨尔浒大败的那些边军,很多逃回陕西之后怕被问罪,不敢返回边军,就在陕西落草为寇了。这些贼兵到了灾年,就开始裹挟饥民劫掠城镇。
  崇祯初年的农民起义实际上很容易平息,只要调集足够粮食保证边军士卒的糊口问题,同时对受灾百姓进行赈济,那些裹挟饥民的贼兵根本不足为虑。可惜的是,东林党大量贪污下的崇祯年间,根本拿不出银子赈灾。以至于边军不断加入农民军,然农民军普遍具备了军事素质。
  农民军越闹越大,北方农业生产大范围被波及,陷入了严重的恶性循环,最后被农民军攻破了北京城。
  所以明亡,实亡于财政破产。
  说白了,就是没有足够的钱,也没有足够廉价的粮食,能够让老百姓不被饿死,并让老百姓恢复生产秩序,才导致了国家的灭亡。
  如果朱由校手上有粮食,北方根本不可能出现大规模的农民起义。没有农民起义,**哈赤在东北闹得再凶,也无法击垮明王朝。
  双方达成合作意向,随即朱由校下旨封曹金玉为锦衣卫百户,并且允许曹金玉随时入宫面圣。
  曹金玉这下是真的激动万分了,这下不仅攀上了皇帝的关系,还拥有了锦衣卫白户的籍贯,这在商场中还不横着走啊!
  张炎买马有功,朱由校也赏赐了他一座宫外的宅子,这宅子是从王安的爪牙那里查抄来的。
  随后朱由校让张炎精心照看这些马匹,并把小马驹送到草场饲养。
  皇庄当中还是有不少草场的,只是养马已经荒废了不少年,张炎接到任务后,立即前去整顿草场。
  曹金玉则开始筹备粮行,朱由校先出了十万两本金,后续还会追加投资。
  有了战马,朱由校立即启动了对腾骧四卫的编练计划。这段时间朱由校跟着孙承宗学习治军,已经有了相关意识。不再像之前那样,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治军的核心,主要还是恩威并施、赏罚分明。
  朱由校随即迅速的整顿了一番腾骧四卫,先是宣布提高待遇,腾骧四卫普通士卒每月给银2两,外加米一石。
  这种待遇对于普通士卒来说,绝对是高待遇。接着朱由校又颁布军法,成立教导队,并辞退老弱士兵。
  一番整顿过后,腾骧四卫立即面貌一变。
  特别是教导队成立后,这些教导队不仅负责监督军纪,同时还负责给士兵们灌输忠君思想。
  这些教导队暂时还是由御马监太监担任,这并不是太过妥当,不过军中文化普及率不高,所以暂时也就只能如此。
  朱由校为了抓紧这支军队,很快他就直接住进了军营。一日三餐和将士无异,这让腾骧四卫的官兵们都极为感动,锦衣玉食的皇帝,竟然和他们同一个锅里吃饭,自然感动得稀里哗啦,顿时做到了‘以德服人’。
  别人不知道的是,朱由校在军营里和一群官兵一起吃饭,反倒是吃得安心多了,而且经过朱由校的整顿过后,官兵们的伙食也是不错的,三餐中必有肉食供应。
  皇帝突然住进军营里了,朝中一群东林党顿时产生了一些警惕,开始打听皇帝在军营里做什么。
  很快东林党人就得知了一个让他们啼笑皆非的答案,皇帝要把腾骧四卫编练为骑兵,训练场地放在了承天门的广场上,广场上天天都是人马混乱。
  一群东林党人在酒楼吃喝的时候,多喝了几杯之后。杨涟嗤笑道:“真是儿戏啊!腾骧四卫尽管有些骑兵,然而却是以步卒为主,甚至连骑马都不会,竟然也敢把腾骧四卫编练成骑兵。”
  “不过纸上谈兵尔。”周嘉谟稀溜溜的喝了口酒,然后神色怡然的评价道。
  此时承天门确实是人马混乱,很多步兵刚刚转为骑兵,甚至连骑马都不太会。
  但是朱由校真的是纸上谈兵吗?
  腾骧四卫的士兵,确实很多都是步兵,有些甚至连骑马都不会。当孙承宗得知朱由校要把腾骧四卫练成骑兵的时候,也是极力反对,认为腾骧四卫没有这个基础。
  传统骑兵,靠的精良的装备、高超的武艺来衡量是否强大。然而朱由校要训练的并非传统骑兵,而是穿越前近代欧洲出现的‘正规骑兵’。
  这种正规骑兵,靠的是纪律取胜。
  近代骑兵以严格的纪律,冲锋的时候整齐划一,如同飞奔的‘骑兵墙’,骑兵在冲锋的时候,并不需要拉紧缰绳,因为肩并着肩、马挨着马,左右的骑兵就可以进行引导,进而并不需要多么高超的骑术,只要骑术差不多就可以了。
  骑兵以严格的纪律,保持密集的阵型,整齐划一的进行冲锋,那么不论是冲击地方骑兵的侧翼,还是正面,传统骑兵都会被这种‘正规骑兵’打得溃不成军。因为在同等宽度下,一个传统骑兵往往要面对正规骑兵2~3把武器的攻击。
  这就是猛虎架不住群狼的战术,在“铁墙式”队列冲锋面前,散阵的一方即使有更高强的个人武艺和甲胄防护,也只能被瞬间冲的人仰马翻。
  纪律才是骑兵的关键所在。
  朱由校把腾骧四卫编练成骑兵部队,一是为了预防兵变,二是将满清骑兵做为主要的针对目标。
  满清骑兵的战斗力,从传统骑兵的角度上看是比较强的。一来满清骑兵作为游猎民族,擅长骑射。二来满清随着抢劫规模的不断扩大,从大明获得了工匠,从而使得他们的军事装备极为精良。
  但是满清骑兵的纪律却是比较烂的。从史书上经常能看到,满清骑兵被明军击溃的案例。只是满清骑兵机动性强,打不过也能跑得过。
  只要朱由校有足够数量的正规骑兵,正面战场上就能轻松将满清骑兵击败。
  这种正规骑兵对骑术、个人武艺方面要求并不是太高,符合大明的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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