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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朱贞戏谑伍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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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山。伍家。朱贞这天早早的起来了。伍家的大门紧闭着,这八年来伍家就像一个怎么也走不出去的牢笼,把朱贞死死的圈在这里。朱贞变得有些冷漠了,但是也已经习惯了待在此处。
  朱贞被安排了一间房子,不再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柴房里面,她在那间柴房里度过了两个寒冬,思念,孤独,寂寞,恐惧,饥饿和寒冷伴随了她整整两年。直到有一天,管家唐功告诉她,她可以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可以在伍家自由的走动。
  那一刻她才慢慢的从苦难的日子里走出来。
  这样一晃就又过了六七年,自己也慢慢的长大,身体也发育的成熟了,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长成了内心坚毅的大女子。
  这里只有每日相见的管家唐功,守门的蔡甸,范实在,大桶小桶,伍尊伍士德,伍友等人,再无其他。自己也从没有再见过爹娘。她对自己的爹娘一度的心灰意冷,甚至有时候想过一根红绳了却此生,但是她都又被自己内心的执念干扰了,她觉得终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离开伍家,再也不受伍士德的欺负。
  朱贞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面容,她好像忘记了笑,自己脸上的笑是什么样子的?只有一张岁月摧残的脸,在镜子前映现。
  朱贞出了门,就去伍士德的房里去侍候伍士德。她照例给伍士德穿好衣服,擦干净了脸,然后把他搀扶到轮椅上,推着出了门。
  “朱贞,今日里气色不错啊。”伍士德看了朱贞一眼。朱贞没有说话。“正午的时候监学要来查看我对《衡论》的背诵,你也在旁旁听吧。”伍士德对朱贞说。
  朱贞也不敢不从。这些年跟着伍士德,也从监学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受益匪浅。而伍士德对朱贞的态度也一度改变了一些,不再是痛骂和用短鞭抽打她。伍士德心里清楚,朱贞伴随了自己八年,受尽了折磨和苦难,也应该是可以当个人去看待了。
  “圣人之道,有经,有权,有机,是以有民、有群臣,而又有腹心之臣……”伍士德坐在轮椅上,望着院里的垂着的柳树,和柳树间雀鸟的舞动,嘴里一遍遍的背诵着《衡论》
  朱贞看着每天这样的情景已经维持了月余。连自己都快背诵得了这篇《衡论》了,而这伍士德却还是老是忘记一二。她心里有时候也认为伍士德就是榆木疙瘩,十分的不开窍。想想内心也觉得可笑至极。
  管家唐功也老了,自从当日和唐玉一别,唐功隔三差五的托人捎信给女儿唐玉,但是都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这日唐功就去伍士德的院子里找朱贞,见伍士德正在专心背诵,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待在原处久久的看着。
  待到伍士德迟钝的片刻,唐功走上前去,在朱贞耳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唐管家,今日何事而来?”伍士德问唐功。
  “伍公子,老爷今日点名了要吃朱贞姑娘做的饭?我四处寻朱贞不得,就来这里寻她。”
  伍士德却生了气,道,“今日朱贞陪读,老爷的饭食就让范实在去做吧。”
  “这,这不好吧,我没法向老爷交代。你看,伍公子,能不能让朱贞做个一两个,剩下的几个就让范实在去做?”唐功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自从朱贞拜了范实在为师父,在做饭方面也是日日的厨艺见长,甚至超过了范实在,现在掌厨的倒变成了朱贞,偶尔是范实在代厨。
  伍友居然在某次吃饭的时候,尝到了某样菜的与众不同,就特地追问一二,这才知道是出自朱贞之手,自那以后,却欣赏起朱贞做的饭了。所以,只要是伍友每次想吃饭,都会特意让朱贞去掌厨。
  今日伍士德却格外生气,听着是爹伍友的吩咐,心里也是不爽。“唐管家,今日朱贞只在我处,你尽管去让范实在去做,如果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伍士德看着唐功,唐功低头不语,感觉十分为难。
  “唐管家,你先回吧,把要做的菜都准备好了,我就去做。”朱贞看着唐功说。
  “好的,朱贞,我这就下去吩咐了。”唐功说着便离开了。
  伍士德见朱贞没有听自己的,很是生气,“把手伸出来。”伍士德对朱贞说。朱贞只好把双手伸了出来,伍士德就从怀里取出小皮鞭,啪的一下打在朱贞手心。朱贞忍着痛不敢说话。
  “今日只打你一鞭,你可牢记,不能在我面前多嘴。”朱贞只好说着,“记住了。”
  “那你快去吧,做好了,记得再来此处寻我。”伍士德说。
  朱贞就离开伍士德,匆匆去了厨房。
  进来的时候,唐管家也在,见着朱贞过来,满心欢喜,“朱贞,你来了。”
  “是的,唐管家,大桶小桶,菜都切洗干净了吗?”
  大桶说,“菜都备好了,只等你了。”
  “好,”朱贞说着就开始着手忙起来,“对了,我师父范实在呢?”朱贞没见着范实在又问大桶。
  “范实在这会儿应该去茅房了。”大桶说。其实,范实在并没有去茅房,只躲在一角远远的看着朱贞,看她是如何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就超过了自己的。
  “这个范实在,”朱贞自言自语的说着,心里也在想,肯定是自己做饭做的多了,惹的范实在不高兴,认为自己的饭碗快要保不住了。
  “大桶,我跟你说啊,你记住,”然后一边说一边做,“有的菜讲究咸淡适中,有的菜适合辣炒快炒,有的是小火慢炖,有的呢就是需要八九成熟,锅凉不放油,热锅放油,鲜鱼不可过夜,肉食要新鲜,一个厨师对火候的把握更是要精准细致。这可都是范实在范师父教我的。我只是牢记于心。从来不心浮气躁,即便当日情绪不佳。”
  范实在在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得朱贞夸自己,心里的怨也就消失了。只能说自己平时情绪不稳定,心浮气躁,做的饭就没有质量。但看着朱贞越来越有样,心里其实也很欣慰,毕竟朱贞是自己一手教会的。
  范实在就从远处走了过来,故作捂着肚子的姿态,“唉,也不知昨日吃了什么,今日就闹起肚子来。朱贞啊,不错啊,越来越好了。”
  朱贞看着范实在过来了,就说,“还是师父您啊,教的好。对了,范实在,我呢恐怕以后就做不了几次饭了,以后还是需要你用心用力的去做。那伍家伍公子今日里听说我要来做饭就生了大气,还用皮鞭抽我呢?你看,这手,还痛着呢。”朱贞伸出手来让范实在看了看。
  范实在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伍士德,这么多年了,下手还是那么狠。”
  “好了,范实在,我这就做这两个,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朱贞对范实在说。
  “好的,朱贞,放心吧,就交给我吧,你就去忙自己的去吧。”
  朱贞见着唐功立在一旁没说话,唐功打心里还是挺佩服朱贞这丫头的,也是这么多年看着朱贞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此时唐功内心有些自责,以为自己让朱贞受了鞭子也是心疼。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唐管家,您随我出来一下。”朱贞对唐功说。
  唐功听了就随着朱贞走了出来。
  “唐功师傅,以后您老不要无端的担责,只听那伍士德的,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就让他们去解决。”唐功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朱贞的手,“丫头,手还疼不疼,记得我给你的跌打损伤膏吗?赶紧去涂抹了,就不会那么痛了。”
  朱贞看着唐功,心里很感激,“没事的唐师傅,那伍士德对我留着点情分,没那么痛。”
  “那就好,朱贞,你以后也要多注意点,不要轻易受了伤。”
  朱贞和唐功说完,就立刻返回去了伍士德那里。见伍士德还在一声声的背诵着《衡论》中的片段,默默的走上跟前,然后俯下身去按摩伍士德的腿。她知道,只要伍士德的腿一天站不起来,她就别想离开伍家。
  “好了,朱贞,不要管我这腿了,我嘱咐你几句,等到监学来查看我背诵的时候,倘若我一时记不起来,记得在旁提醒我一二。”伍士德对朱贞说着。
  “记得了。”朱贞回答道。想不到伍士德居然也知道自己每天听着朗诵,也把那《衡论》烂熟于心了。
  没多久,监学却早早的过来了。让伍士德大为吃惊。“伍公子,还记得今天要查看的内容吗?”监学摆着一副尊贵长者的面容,对伍士德有些不屑的语气。
  “记得的,记得的,今日是要诵读《衡论》”伍士德对监学说道,“想不到您老那么早就来了?”
  “一日之际在于晨,晨时人的意识最为清醒,对昨日的所记也尤为深刻,你尽管从头来诵读吧。”监学立在一旁,双手背于身后,后背朝着伍士德,准备专心致志的听伍士德诵读。
  伍士德也没有办法,只好照着监学说的去诵读。
  “圣人之道,有经,有权,有机,是以有民、有群臣,而又有腹心之臣……”
  ……
  “嗯,好,不错。接着来。”
  “夫君子为善之心与小人为恶之心,一也。君子,君子……”
  伍士德在这里似乎忘记了,就看了朱贞一眼。朱贞明白过来,赶紧小声的在伍士德耳朵跟前说接下来的内容。但是朱贞留了个心眼,却想着正好在此处戏弄一下伍士德,就对他说道,“君子有机以成其恶,小人有机以成其善。”
  伍士德接着诵读,“君子有机以成其恶,小人有机以成其善。……”
  监学听到此处觉得甚为不妥,原本的“君子有机以成其善,小人有机以成其恶。”怎么这伍士德好端端的给篡改了。此时也不好打断他,“接着来。”
  伍士德接着把剩下的内容一一都给诵读了出来。
  “嗯,还好,不错,中间有错误之处,但是也算完整。今日就罚你五次戒尺,伸出手来。”监学看着伍士德说道。
  这伍士德也不知是哪里的问题,枉受这五戒尺,心里很不爽。但是在朱贞的帮助下,自己还是完整的把《衡论》给诵读完了,也不觉得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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