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暖香阁

　　“我说，头人发现千万说是我带你出来的。”
　　大街上，人群熙来熙往，一身便装的莫凡跟易后的闻慧走在四八达的道上。
　　张掖郡得到了凉州尚书的消息，说是穆玄军攻破楼兰后暂时休，近这时间是很难去进攻的郡城了。
　　凉州各郡得以喘息，目前正讨着下一的对策。
　　乘着这个闲，莫凡本好好去办一些消耗，奈何架不住这和尚的一番死缠烂，终是带他向着郡内赫赫有的暖香阁去往。
　　“心啦，这凉州偏僻之地，又不是吴州，怎么会有人发现我们呢，说了，小僧这也是去开拓眼，增长见识而已，以前天天呆在庙里念经吃斋，快把人逼疯了。”
　　中年男人眉飞色舞道，显然兴致勃勃。
　　“得亏你从小呆在灵山，要不然你肯定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说好，咱去只喝茶听曲。”
　　“诶？勾栏不就是听曲的地方吗，难不成还有的头？”
　　闻慧疑惑道。
　　嘶...
　　“嗯...没错...就是喝茶听曲的地方，是我口误了。”
　　原来这和尚只是体验一下听曲的感觉，倒是我多虑了...
　　随，莫凡略一沉吟道：
　　“对了，虽然现在是非时，但是若是遇到其他荡妖司的同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闻慧不解：
　　“为何？”
　　“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虽说以你一境倒是少有敌手，但是万事还是谨慎些为好。”
　　闻慧点了点头。
　　说起来这和尚和慕风铃虽然不靠谱了点，但是毕竟一巅峰的实力摆在那里，虽说距离突破到上三境还有些时日，但这个年龄在一境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
　　自己虽说如还是武道宗师境，但自从那一事以后，失去了自己所向披靡的意。
　　一个突破到武宗境的武都有独一无二属于自己的意，意的弱决定了实力的高。
　　莫凡失去了意以后，有武宗的境却没有武宗的实力，只能勉成为半武宗。
　　了，这种事怎么也没用，顺其自然吧....莫凡着。
　　就在莫凡漫无目的地遐时，二人来到了暖香阁。
　　不同于一般的青楼，这暖香阁是大燕为豪华的青楼，在大燕各州皆有分阁。
　　普的青楼至多二三层，而暖香阁却足有层之多，层的用途却不相同，有听曲唱戏的，有赏吟诗的，为津津乐道的还属顶楼的厢房。
　　只有入的上魁眼的，有机会与那暖香阁漂亮的姑娘度良宵。
　　暖香阁的姑娘分几种：
　　家道中落，或是出身寒门卖到这里的，这种姑娘是悲惨。
　　无论卖艺或是卖身，们没有选择的权利，无依无靠的们无不幻有意中人能够替们赎身，早日结束这样的生。
　　也有大燕征战番邦时掳来的女子，这些女子地下，一般作为婢女服侍，极少数女子因为有着异域的风情万种而前来的客人所喜爱。
　　当然也有自愿进入暖香阁的...
　　如还是下午，暖香阁的楼边却已停满了马车，弦乐声从阁中奏着，女子脆悦耳的歌声轻轻传出。
　　“看来不哪个时，这种娱乐场所从来不会缺少客人。”
　　莫凡轻笑一声。
　　门口的小厮热情的招呼着两人，一迎进屋内。
　　“我说，莫兄，我一有个疑问。”
　　闻慧传音道。
　　“有话就说。”
　　莫凡翻了个白眼。
　　“你是怎么道凉州暖香阁在哪的？”
　　“孟学疏昨天告诉我的。”
　　“哦，这样。”
　　待到小厮将二人带到二楼大厅一处坐下，二人傻眼了。
　　眼前座坐着的正是孟学疏。
　　孟学疏看到莫凡也是一愣，半晌过后憋出一句：“好巧。”
　　莫凡也是嘴角一抽：“是啊。”
　　孟学疏转眼望向旁边中年男子，眼中蓝一闪，惊愕道：
　　“闻慧大师！？”
　　闻慧是吓一激灵，缓缓弯下了了腰杆。
　　“你认错人了。”闻慧嘴硬道。
　　“装了闻慧大师，我看穿了你的易了。”
　　莫凡扶额，你这佛门的易也是也就是个半吊子的，人家一个青旗都能看出来...
　　也有可能是佛祖看不下去了，比较佛法不是用来暖香阁听曲的...
　　“......”
　　闻慧脸色僵硬，沉默不语。
　　“闻慧大师然不是一般人，竟有兴致来此雅地听曲，然是佛门洒脱之人啊。”
　　闻慧涨红了脸庞。
　　“闻慧大师虽为佛门中人，却不忌荤腥，出入风尘，不佛门戒所限，实在是自由烂漫的很啊。”
　　闻慧尴尬无地自。
　　刀了，刀了，给和尚刀傻了...
　　“好了，孟兄，可以了可以了。”
　　莫凡时断道。
　　“是我带闻慧来的，让他体验一下俗的好。”
　　孟学疏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哦~原来是这样。”
　　“那你还是来早了，暖香阁日仄之时只有听曲作诗这几样，若是体验好的话得晚上来。”
　　莫凡连忙摇手：
　　“诶，我就是单纯带他来听个曲。”
　　话音间，婢女端着两盏香茶缓缓走来，递在了桌上。
　　莫凡趣的从衣领中掏出十两递了出去。
　　个进入暖香阁的客人在上了茶之后都要缴纳两银子的开桌费，也就是台费，在大厅可以听曲闲谈，若是进了厢房雅间内，可远不止这个数。
　　婢女过银子，谢过莫凡之后便走了。
　　“莫兄门儿啊。”孟学疏调侃道。
　　“哪里哪里，以前曾在吴州听人说起过。”莫凡脸不红心不跳道。
　　闻慧第一见识到这种地方，客人似乎都在等着么，大厅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闲谈。
　　“孟兄，他们在等么？”闻慧不解道。
　　“在等魁，天日仄时会有一魁从顶楼下来，或是吟诗，或是作曲，只要你有华，暖香阁便会奉你为上宾，魁姑娘也会对你青睐有加。”
　　孟学疏解释道。
　　莫凡靠在桌子上，左手撑着脑袋。
　　又是俗套的人前显圣桥...
　　“各久等了。”
　　灵鸟般动听的声音缓缓传来，莫凡循声望去，一道白衣身缓缓走来，虽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依稀可见其娇至极的颜。
　　其身上白裙却是一种的制，薄如蝉翼，裙带飘飘，腿边还开了高叉，一双玉腿随着伐走动而摇曳。
　　“这是妙音姑娘啊，咱儿也是幸运的了，要道我在凉州这么久了，也不过看到妙音姑娘两而已。”
　　“妙音姑娘一手琴艺堪称一绝，多少达官贵人听都没处听。”
　　“说妙音姑娘几个月会下楼一，时间全捉摸不透，莫兄和闻兄可是福缘不浅呐。”
　　孟学疏兴奋道。
　　“我家娘子请各听曲一首，曲毕给各一炷香时间作诗一首，若是有让我家娘子满意的诗词，我家娘子会请那子入厢房一叙。”
　　一旁婢女娇声道。
　　“莫兄你道吗，个凉到现在都没有让妙音姑娘满意的诗词，若是莫兄有此情，小弟定当刮目相看。”
　　“呵呵，你太高看我了。”
　　莫凡摆了摆手，一旁的和尚目不转睛的看着厅中魁。
　　“好看啊，像仙子一样。不过没有慕姐好看。”
　　莫凡望着身旁用中年男子样貌出少年表情的闻慧，一时语塞。
　　秃驴你能顶着四十岁的脸说着十八岁的话吗...我不来...
　　话落，妙音姑娘捧着一瑶琴，开始抚弄琴弦，琴声婉转动听。。
　　似歌一般撩人心弦，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莫凡细细的听着叩人心扉的琴声，悠扬的琴声中却夹杂着一丝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