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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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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我怎么也找不到家的,焦急万分,可却假装淡定,和周围的人笑谈着“我迷了”;相熟之人一笑了之,以为说笑,渐行渐远,徒留我在原地徘徊……猛然惊醒,天色微明。
  哲说,我们要追问自己三个问: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怎样去?认自己,明方向,找准道,这似乎是我们一生的修行。
  记得儿时的我就热爱文学,可却无好书可看,只能过村里老人的唠嗑、音机里的广播剧,黑白电视里的动画片去了解各故事。那时能触到的的文学样就是语文书里的古诗,虽然不能全领会其中奥妙,却甚是喜欢。
  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某晚纳凉看星,突然忆起了李白的几首诗,觉得妙不可言,立马家翻箱倒柜,把小学的全册语文书都翻出来,找了个小本,摘录下了全部的古诗。
  初中时认识了多镇上的同学,便有机会借得一些书。
  其中有琼瑶阿姨的几本书,甚是哀婉,不忍卒读,但似乎对我的爱观有了一点启蒙:爱固然好但却不是人生的全部,不男女都不能在爱中丧失自我,否则终会害人害己。
  令我印深刻的还有余秋雨生的文化散文和巴金生的小说。
  那时的觉得文化散文太迷人了,虽然读得囫囵吞枣,但却开生面。记忆尤深的一篇文章是《苏东坡突围》,东坡的痛苦无奈让人心酸,小人的得意丑陋令人痛恨,我一记得其中的一话:“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要对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不陡峭的高度。”现在来,这的是对东坡老生好的备注,也是对“成熟”好的注解。
  至于巴金生,我是尤为深爱的,文风实自然,平和亲切。《家》《春》《秋》中的高觉新和《寒夜》中的汪文宣不让我了多少眼泪,我既同他们又痛恨他们,不能理解他们的懦弱;也不明白善良丽的梅表姐、端庄贤惠的瑞珏、忠贞刚烈的鸣凤为么结局都那样悲惨。多年后的天,似乎有所懂得:平凡的人们在时巨浪中是那样渺小,善良的识分子在多重压迫下是那样难以突围。
  也许就在那个时候,我道了人生的苦难原来绝不仅仅是物质。
  中考结束后,我为了一笔奖学金和节省生开支而弃了到县城好高中学习的机会,转而到一所乡镇高中就读。
  高中三年,似乎的没读到么好书。喜欢的事就是翻看语文书和历史书,其便是浏览各阅读,看到心动的句子便摘录记忆,于是便认识了玄、周国平、三毛、席慕蓉等作家。
  那时候的对之事应该就是坚选择文。当初刚进高中就听说因为文录率,所以我们那一届不办文,但我仍一心存盼。记得当时我们连历史课都不正,只有周末请来一个外校老师帮我们划会考重点。高一结束时我明道学校不办文班了,痛苦难过,但又无力转学,只好继续留在理班学习。
  幸运的是后来文扩招,我们上一届的文班高考成绩喜人,学校便又临时决定办文班了。于是我便义无反顾地一头扎了进去。当初我的班主徐老师深我一学中文,但作为长辈还是恳切地给我分析了我当时的处境:理成绩好,文础薄弱,只有一年时间,选择文太过冒险。可见我态度坚决,终便拍拍我的肩,微笑着给我气“好好加!”我至都感谢老师对我的理解与鼓励!
  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我遇见了《平凡的》,那的是一场好的邂逅。如说《红楼梦》是中国个封建社会的缩,那《平凡的》应该就是中国上纪、八十年的社会缩:生虽然艰难,但却恪守本分,自不息。“命运总是不如人愿。但往往是在无数的痛苦中,在重重的矛盾和艰辛中,使人成熟起来。”这话不多少宽慰了我那敏感而脆弱的心灵。
  正大量时间触文学是在大学时。
  其间,我阅读了多外国著,喜欢英国的狄斯和法国的雨。狄斯的温,雨的善意让冰冷的现实有了温度,总是让人心存希望。
  与此同时,我也楚地认识了苏轼、鲁迅和巴金,苏轼的豁达、鲁迅的睿智和巴金的诚都让我深有感触:这些不凡之人是经历了多少苦痛能那样深刻地认识社会与人生,得体透明!
  那岁月里,我还背了《诗经》,摘抄了本《唐诗三首》《宋词三首》以李煜的词作、徐摩的所有诗和泰戈尔的《飞鸟》。虽然现在我已大多忘却,甚至难地背出其中一首,但当初的那份炽爱与感动却一留在心中。
  大学毕业后的我忙于工作,忙于结婚生子,除了看语文书和备课资,本少读书了。好像只有在怀孕间又重温了一遍《寒夜》,结又是一顿痛哭涕,深感小人物的无奈。连偶尔写的日记也停留在小家伙出生前的三天,一到小家伙四周岁半又动笔写下来的一篇。这四年多的时我似乎没好好看一本书,没好好写过一篇文章。
  有一天,无意间又遇见了鲁迅生的《伤逝》,痛苦警醒:曾经那个嗜文如命的我哪里去了?那个追寻“诗与远方”的我哪里去了?
  这些年,我一在努力地找自己,重读狄斯和雨,重读苏轼与鲁迅,重读巴金与老舍……重读一切曾经感动过我的诗文,于是加坚这个上的会有米利埃主,也加相善良与坚守的力量。
  但这些努力似乎与我目前的学是相悖的,好像读多的书不道当下的语文该怎样。因为深爱,所以不愿过多肢解;因为深爱,所以不愿急功近利;因为深爱,所以加痛苦失落。
  顾近年来的工作状态,我好像多的是疲于应付。我一梦着我的学生能体悟汉字的魅力,能感文学的好,我也一希望将自己对文学的热爱过课堂传递给我的学生,但迫于多重压力,我似乎与初衷渐行渐远,只剩忙碌。
  这个暑假,也本多读一点书,多写几篇文章,可却了近半个假的时间去申报荣誉的两份材。材厚厚的,心里却的,惟有疲累。不何时起,人的价值要用各种所得去体现,而不是用付出!
  “‘忙’和‘盲’拆开来看就是‘亡心’与‘亡目’。忙碌,使人盲目;盲目,使人忙碌。”累定累,愚不可!!
  看来,连我的梦都在警醒我了:只有看来时的,能找到家的,不是吗?
  遥曾说:“因为你能痛苦,就说明你对生还抱有希望!”在这平凡的里,岁月看似无痕却留于心间,遥望来方可翘盼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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