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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波涛暗涌 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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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两个孩子都住在学校,家里只剩下我们两口子。晚上练功查事,白天去山上照例放羊砸石头,地里的活,一年到头的,基本上也都扔给了媳妇一个人,什么种麦收麦,除草施肥,玉米耕种,山地的花生,还有棉花,包括一应家务,全都落到了她一个人身上,只有一些重体力农活我帮着干些,偶尔她会跟她二姐合伙干活,慢慢的,我就落下了一个懒的名声。
  但是两个孩子的学费,生活费包括日常开销却也是我一个人弄来的,有的时候预支工钱,有些看事给点红包,有的是拆东墙补西墙借来的,但是几乎从未让她去张嘴借过。没有大的经济来源,却又两个半大小子,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隔三差五的两个人就会拌嘴吵架。刚开始去拜师学艺的热情,因为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家庭的生活水平并没有得到彻底的改善,最开始画下的美丽幻想,慢慢的就被平时的日常琐碎给擦的干干净净。两个人也因为长时间的分居,渐渐的产生了隔阂,而当时的我,依然没有采取什么补救的办法,总认为都是一心为了日子过得好些,为了两个孩子在学校能吃的饱些,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却没成想这些都已经给未来家庭的破裂埋下了祸根。
  孩子每个月回来呆一天,只有寒暑假才会待得稍微久一些,我也是尽量让他们感觉到家庭的和睦,尽量克制自己,他们在家的时候不去跟他们母亲吵架,但是她却认为孩子回家了,就有了倚仗,总会挑刺似的找点不自在,并且在私底下跟他们灌输一些我的不好,我都听之任之,慢慢的也就想开了,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不管是当村官还是当厂长,创业也好打工也罢,包括现在的给人看风水,治邪病。她没有一次支持过,都说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我也渐渐地认识到,或许她并不是那个能支持我成功的人,所以不怎么往心里去了。人到中年,孩子正在以学业为重,我也不能,也没有精力去考虑感情问题,只能认命了。
  但是不管我再怎么放松心神,始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萦绕在我的心头——母亲阳寿的问题。
  给母亲加寿三年的期限,眼下就快到了。
  上一次,从老师那里得知了另外的解决办法,但是因为时间未到,也不能轻易试验,所以只能默默地等待着。
  掐算着日子,到了04年的八月十二,这一天对我来说,每天都在脑海里记着,(时至今日,对这个日子的记忆依然都是那么的清晰,)这年节气早些,七月底就开始收玉米了,我是抢先的收,及早的联系拖拉机耕地,又抢先的播种麦子,直至8月11日,终于播完了最后一块麦子,(包括我哥的地)。
  其实,在八月初五,母亲就犯病了,又开始找医生输液治疗。又打电话叫来了,两个姐姐和三妹,有她们照顾着母亲,也能帮我们剥玉米,(她们三个都嫁到了煤矿上,没有地种)。
  十二的早上不到六点,我就起床不在睡懒觉了,刚洗刷完毕,准备去母亲哪里,我哥就来了,说是来拿锄头,去种地头,我对他说:“今天别去种了,反正大的地块都种上了,地头晚几天种,也无所谓了,按我查的,今天是咱娘的阳寿到了,都在家守着吧。别给她们说。”
  
  他对我深信不疑,点头答应着,放下手里的家伙什就跑回家去了,我后脚跟着就过去了。不得不说,虽然人笨了一些,但是孝顺,听话,对孩子又好,怎么着也算是一个好人,却又可怜的终生光棍,我看着他忙活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等到哪一天他先走了的话,我找个合适的,给他结个阴亲吧,也不枉兄弟一场。
  走进屋里,老母亲悠然的坐在她那带靠背的马扎上跟大姐聊着天。听到我的动静,都抬头看了看,我这么早的出现,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娘笑呵呵的摸着拐杖就要站起来,想去拿杯子给我倒水。
  我不禁眼睛有些湿润了,不管儿子多大年龄,也不管孩子多大本事,在母亲的眼里,孩子,到老都是孩子。我赶紧走过去扶住她,把她领到大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说道“你坐着,我自己倒水,地里忙的差不多了,我就过来玩玩。”我硬挤出了一丝笑容。
  
  “哦,”她笑呵呵的答应着。二姐在院子里帮我哥剥着玉米,大姐问了些两个侄子学习的事,母亲在旁边坐着用心的听着,虽然她也不懂,但是知道都好好的,就很是高兴。
  聊了一会,我看她精神不怎么好,就跟她说“娘,你要是困的话,就去躺躺吧。”
  
  “嗯,”她答应着,起身往床上走去,还一边嘟囔着“这几天精神头不大好,可能是春困秋乏,天天啥也不干,就是累。”说着话走到床边上,合衣躺下了。
  见她没动静了,我又嘱咐了院子里烧水的哥哥几句话。然后坐在屋里,上功安排起来。
  按照事先跟老师商量过的办法,先是以结界封锁了整个院子,然后又派金甲银甲去门口守着,任何灵体不得靠近,如有意外,随时来报。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一直到午饭,我也没有撤去功法,中午直接就在我哥家里对付了一顿。吃过午饭,见母亲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饭后还得再睡一觉,我就嘱咐我哥,下午依然不能出门,好好看着,因为上午消耗很大,我得回家休息一下,有事的话,赶紧喊我。
  走之前,我还特意查看了金甲银甲,依然命令他们守好院子,这才放心的回家休息。
  回去以后,倒头睡了。
  等到傍晚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天色,忙惊慌起身,再转念一想,我哥没有过来,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状况。
  洗了把脸,就赶过去了。
  进屋以后,发现娘俩都在看电视,听天气预报呢,跟平常一样。我笑着看了看老母亲,她有些纳闷的看了看我,应该是觉得我今天来的太勤了,并且每听我们谈到什么重要事情。
  我也没法跟她解释,就说媳妇今天有事,没人做饭了,过来跟你们一块吃点。她这才打消了疑虑。
  等到晚饭过后,我没有正当的借口在这里守到半夜了,悻悻的回到家里,只能上功以后,灵魂离体过去盯着了。因为夜里不比白天,阴气大盛,可能晚上还会有什么突发状况,所以至少得守过今夜子时。
  当我身披官服,带着另外两位护法来到我哥院子外面的时候,看见金银两位依然昂首挺胸的站在大门口,一左一右,很是威风。但是还没等我走到近前,却看见飘忽忽两道人影从我哥院子西墙外边的巷子北头走了过来。
  一个身穿一身白色长袍,脸上带着阴恻恻的微笑,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带着一副吊死鬼的模样,嘴里耷拉着一条瘆人的长舌头,能到肚脐位置,带着一顶高高的帽子,上面类似鬼画符似的写着四个字“一见生财”,右手持着一方令牌似的物件,左手拖着白色的招魂幡扛在肩膀上。
  另一个穿一身黑袍,脸上胡子拉碴,面露狰狞,却又生的身宽体胖,面容比之另一位相差甚远,但是没有恶心的长舌头,倒是更显得像人一些。同样带着一顶高帽,上面也画着四个字,仔细辨认,才看出是“天下太平。”右手拖着一条链子,哗啦啦的响着,左手擎着一根黑色的魂幡。
  想必这两位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了,看来他们正门进不去,想找别的入口,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把院子给封了。
  我们在院子门口相遇,他们见我一身官服,却又不是他们地府的样式,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呆呆的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先跟他们施了一礼,“两位,所为何来?”我装傻的问道。
  “这院子里的老妇人刘氏,阳寿已到,奉命前来索魂,却被这两位将军挡在门外,不知是何原因?”白无常张嘴问道,颤颤巍巍的舌头,伸在外面,我都纳闷,他说话的时候会不会咬到自己的舌头,就这么伸着,怎么做到咬字清晰的。
  “哦,你们说的人,是我的母亲,不知可否给我几分薄面,暂且放下?”我礼貌的说着,毕竟他们虽然长得丑陋,却也是正职神位,不是孤魂野鬼,理应对他们有所恭敬。
  “这。。。”他们两个互相看了看。“还未曾有此先例,只怕我们不好交差。”白无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护法们。
  “管那么多作甚?待我冲进去,将人锁了便是!”黑无常张牙舞爪的说着,就想往前冲。
  金甲见了同样黢黑满面虬髯的黑无常,这撞脸跟撞衫一样尴尬,他也要执杖往前走,我抬起手掌,制止了他。同时,白无常也拉住了黑无常。
  我面带微笑又有几分不屑的说道“两位可以试试。”
  “不敢,这位大人,我们虽然素未平生,但是今日既然相逢便是缘分,只当交个朋友罢了,我们暂且不管此间事罢,这便离去就是。”说着行了一礼,拉着黑无常便走。
  一边走着,一边对黑无常小声嘀咕“我们今天在这转一天了,就是进不得院,看这阵势,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完不成了,但是不至于丢了鬼命,只需回去据实禀告就是了,自有阴差将军前来捉拿,我们。。。”
  
  即使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我也没去管他,既然师父说过此法可行,我相信必然有他的道理。料想他们这一趟回去,应该很快就会请来他们所谓的阴差将军,我在这等着就是,母亲既然是今日的大限,相信过了今夜的前子时,便不会有问题了,大不了跟他们较量一番。
  于是,我带着四位护法,站在门外,静静的守候着。十二的月亮,还有一点的月牙儿,虽然不及十五那么亮堂,却也是透露着一片宁静祥和,灵魂离体的状态,还能够感受到现实世界的一切,远处谁家的狗或许是被路过的黑无常踩了一脚,叫唤的撕心裂肺,划破了这宁静的夜空。等到声音过去,一切又变得死寂,没有一点风声,就连天上的星星似乎也忘了眨眼,整个世界就像被定格了一般,没有一点动静,我聚精会神的等待着,同时感受着这暴风雨之前的沉寂。
  差不多到了十一点左右,估计他们也是想利用阴气最盛的时候,前来捉人吧。忽然,阴风大作,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冻穿灵魂一般,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院子,见结界稳定,里面未受影响,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应敌。
  仔细感应一番,好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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