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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为君一卜,换酒半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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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正值饭点,一间普通的酒楼内坐了不少客人,生意比平时要好些,似乎是因为这几天外地来的人变的多了些,掌柜的在柜台前一手噼里啪啦的拨弄着算盘,一手翻动着账本,店小二忙前忙后,端菜擦桌。
  角落里,一个清瘦修长的男人看着桌上四个空盘两个空碗,满意的擦擦嘴,又看向身旁呆头呆脑的孩子,笑着问道:“阿风,吃饱了吗?”
  啊风摸摸肚子点点头:“嗯!”
  男人挥挥手喊道:“小二,结账!”
  “诶,来嘞!”店小二把手往肩上抹布上胡乱一擦,一路小跑而来,看着桌上空盘,小二挠挠头有些犯难:“客官,您这吃的干净,小的都分不出来是哪几个菜了!”
  “哈哈,你家菜合我胃口,所以吃的干净了些!”男人爽朗大笑。
  小二机灵,一听夸立马回道:“嘿,客官喜欢就好,那就四个菜都按便宜的给您算,就给二钱银子吧!”
  男人哈哈大笑:“二钱?哈哈哈哈,小兄弟,今日你我有缘,我赠你一卦,保你百岁无忧,可抵得二钱酒钱?”说罢,男子抽出三根筷子,在桌上摆成一个“川”字。
  小二听完,嘿嘿陪笑:“客官,小本生意,不赊不欠!”
  男人一愣,随后摇头轻笑:“呵呵,市井小民,只识银钱,罢了,那我就赠你一锦囊,保你酒楼十年内生意兴旺,如何?”
  小二叹口气,收回笑脸高声大喊:“掌柜的,有人想吃白食!”
  掌柜像个见过世面的,头也不抬,淡淡说道:“谁要吃白食啊?”
  男人慌忙解释:“没有,没有,没吃白食,我是说在下有一计...”
  “小二,报官!”掌柜依旧镇定自若,气度非凡!
  “得嘞。”小二应了声就要往外走。
  “别别别!”男人赶忙拉住小二:“实在不行...掌柜的,我看你这酒楼生意这么好,小哥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把这孩子留下给你打两天杂,管饭就行!”说着男人把啊风拉到身前。
  掌柜抬头看了一眼,间孩子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摇摇头,立场坚定:“小二,报官!”
  “得嘞!”
  男人跑到掌柜跟前,一脸委屈相:“掌柜的,你这不按套路来啊,我去别的酒楼,别人都是打骂一顿就给我扔出去了,你这咋还非得报官不可呢?”
  掌柜撇撇嘴:“打人?打人有什么用?小二...”
  “算了,掌柜,他的酒钱我一并给了!”此时,靠窗处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年轻男子孤身一人,靠窗而坐,一柄古朴长剑立于桌旁,年轻男子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角。
  小二看向掌柜,掌柜点点头,小二小跑过去笑呵呵道:“客官其实不必为这种无赖付账的!”说着小二已近拿起银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被小二叫了无赖的清瘦男人则是紧紧盯住了年轻男子桌上酒壶,心里嘀咕:“虽说饭已饱,可酒还未足,刚才一番折腾,馋虫上来了。”
  清瘦男人眼珠一转,顾不了那么多了,男人极其自然的走到桌边,一点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年轻男子对面,大大方方就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年轻男子摇摇头,哑然失笑。
  无赖男人端起酒杯自报家门:“幽州莫青书,多谢少侠解围。”说完自顾自一饮而尽。
  出于礼貌,年轻男子也提起酒杯自报家门:“南越,周远。”
  “南越人来这偏僻的宛州做甚?西行客?”说着,自称莫青书的男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此人竟还知道西行客?周远心中有些惊讶:“幽州万里之遥,阁下来此,莫非也是西行?”
  “我?勉强算吧,不过我只是去见一个老朋友罢了。”莫青书一杯接一杯:“对了,周老弟,你可知此地百年前还不叫宛州。”
  周远虽不知,但也没什么兴趣。
  莫青书却丝毫不在意周远是否想听,自顾自说道:“这里一百多年前还叫做仓州,世人皆以为与沧州同音故而改名,实则,非也,以前,此地被视为西域外横贯云、雷二州的白骨长城之粮仓,故取‘仓’字为仓州,后改宛州,其实是取‘宛’字‘回头’之意,就是劝你们这些西行的莽夫们,在此回头啊!”
  周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想再听下去,于是放下筷子,拿起古朴长剑准备告辞,此次西行周远有自己的目的,绝不会被个疯子胡诌几句就改变主意。
  “况且!”莫青书见周远要走,连忙放下酒杯,抬头笑着说道:“周老弟,你找的东西不在西边!”
  短短几杯酒的功夫,莫青书又一次让周远感到惊讶,周远盯着这个奇怪的男人,眉宇间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周远不是个爱绕弯子的人,直截了当问道:“什么意思?”
  莫青书哈哈大笑:“只是想谢谢你请我喝酒罢了,你找的东西在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送你点别的。”
  说着,莫青书抽出三根筷子,在桌上摆出一个“川”字,笑着说道:“卜一卦?”
  马蹄巷老宅里,在经历过一场感人的父女重逢后,饿了一整天的李七汐把枣红马丢在院子里冲进里屋就着简单的几个家常菜狼吞虎咽起来。
  李老头脸上笑呵呵的,眼角却挂着未干的泪花,拍着女儿的背轻声说道:“七汐啊,慢点吃,别噎着,都是你的,一会长安回来,爹再给他做就是了,都吃完。”
  李老头沉浸在与女儿重逢的喜悦中,却也没有把那个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的少年忘到一边,两个孩子在他的心中一样重要。
  李七汐咽下口中塞得满满的饭菜,拍拍胸口,说道:“对了,爹,我白天回来的时候在街上见到洛长安了,他...”
  李七汐在脑海里迅速组织语言,想着怎么把白天那“离奇”一幕尽量讲的让爹容易接受一点。
  院子里的长衫老人系好被李七汐丢下的枣红马,去厨房端了李老头做的菜汤,来到里屋,正好听到父女二人的对话,说道:“那小子是不是又偷东西被县里捕快抓走了?”
  李七汐疑惑的点点头。
  长衫老人语气平淡接着说道:“我白天还在县衙里教孩子们识字时就看到捕快们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就猜到多半是抓他去了。”
  长衫老人也算个奇人,他是洛长安生父,名叫洛甫之,四年前为寻找洛长安来到白马县,洛长安不愿认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洛甫之便在老李提议下住在了李家,一住已是四年。
  宛州偏僻,白马县更偏僻,整个县城竟没有一个像样的教书先生,洛甫之年轻时读过些书,便在县里无偿教孩子们认些字,渐渐地,名声在县里传开去了,便有人传言洛先生年轻时考过科举,更有甚者还说洛先生在何处当过什么官,对于这些谣言洛甫之一概不理会。
  名气大了,被父母送来读书认字的孩子便多了,孩子一多,又没有像样的学塾,难免拥挤。
  新上任的县令柳知源听闻此事,亲自登门拜会洛甫之,还腾出县衙最大的院子供洛甫之使用,就连住的地方也搬到了离县衙更近的马蹄巷,一夜之间,全县皆知洛甫之,全县皆敬洛先生!连带老李和洛长安也跟着沾光!
  洛甫之将菜汤放在桌上,盛了一碗递给李七汐。
  李七汐接过汤,“谢谢”二字都到嘴边了,却想起来自己还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高大的老人,李七汐尴尬的看向老李。
  老李一拍脑袋,呵呵笑道:“你看我,把你给忘了,这是洛长安的亲生父亲,大家都叫他洛先生,七汐啊,你就叫他洛叔!”
  洛老头一听有点不乐意,眉头一皱,眼睛一瞪:“什么洛叔叔,别听你爹地,应该叫洛伯伯。”
  “啊?”李七汐一时没反应过来两个称呼有什么区别!
  “就该叫叔叔,不信我们叫外人来评评理。”李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花白的头发。
  “不就头发虚白一些嘛,真要说来,我还是长你半岁多些的!七汐啊,听洛伯伯的!”洛甫之寸步不让!
  “嗯!洛伯伯!”李七汐点点头,咧嘴笑着,眼眶却有些湿润。
  另一边,县衙大牢内,两个狱吏趴在一张脏兮兮的木桌上百无聊赖,空空的大牢除了两个狱吏就只有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提着个篮子推门走进大牢,毫不客气的把趴在桌上的两个狱吏踢开:“让一让,让一让。”
  被无故踢了两脚的狱吏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凑上前:“老杜,今天吃啥呀,我怎么闻到肉香了?”
  老杜没好气道:“一边去,就知道吃,你两一天到晚屁事没有就不能把桌子擦一下?”老杜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把几盘菜、一壶酒、一盘热乎乎的大白馒头摆在桌上。
  两个狱吏看着桌上的饭菜:“三人份?长安要来?”两个狱吏眼神交汇,嘿嘿坏笑,笑得老杜一头雾水。
  “砰”一声巨响,地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正是洛长安,洛长安大摇大摆走进大牢,把手里的绳子随意丢在桌上,自己坐在桌边,一条腿踩在长凳上。
  洛长安抓起一个馒头正要开啃,突然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洛长安抬头看着桌边站着的三个人,三个人都盯着洛长安,表情各异,两个狱吏一脸坏笑,送饭的老杜一脸惆怅。
  洛长安狠狠咬了一口馒头,伸手去拿筷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咋了,你两把老杜媳妇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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