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测

　　大测一共进行三天，一共十五个门类，按个人能力完成，最后总分相加除以完成的门类数。掌握门类多的并不占优势，主要看的是对一个门类知识的精通程度和学习的能力。当然，这是天空城的评判标准，也被称为圣-达尔丁标准。地面各城高等院校的取求标准也各不同，有的效法天空城圣-达尔丁标准，有的取总项分数，有的取单项分数，虽然五花八门，但圣-达尔丁标准一定是其中最为权威的测算方式。
　　第一天五门项目的答案，萨斯已经像计划中一样提前一天取到了，萨斯假装前往赫尔城中心银行取出这一阵子的收入，然后趁机探出灵触，窃取了位于中心银行的第一份答案。第二份答案也会在稍后的大测第一天送达这里，萨斯要另想一个办法获得它。
　　在观看了试题，比照答案之后，萨斯不得不赞叹天空城的组织能力，这样一份精密的测试就可以让天空城掌握全大陆的人才取向，真是悬利剑于缕丝，掌万钧以纤杖。这其中涉及之广，闻所未闻，是各方面前端研究学者的结晶，是人类智慧的瑰宝，就凝结在这一份小小的测试中。
　　萨斯把答案传出，并提醒他们注意修改，每个人也依照着自己的强项进行作答，因为已经有约定在先，并没有人多贪。
　　这第一天的大测很快就过去了，其中也有一个小插曲。其中有两个顾客的考场离萨斯较远，萨斯的灵触无法到达，只能借自身提前完成测试，退出考场的一段时间前去送出答案，在路经他们的考场外时发现他们抓耳挠腮，焦急万分，在得到萨斯答案的时候才长舒一口气。其中一个是鲁尔，他知道萨斯会来，但还是有一些心焦，害怕自己即使得到答案也来不及抄写，不过好在萨斯来的及时。另一位可就没有鲁尔的淡定了，他是经朋友介绍知道的萨斯，之前并没有合作基础，萨斯灵触接触他灵魂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很是愤怒了，不禁哑然。不过萨斯还是很有信用的，并没有欺骗他们。
　　在结束测试之后，萨斯并没有闲着，他还要拿到第二天的答案。于是他又来到中心银行附近，不过这次没有进去，毕竟在大测期间连续两次前往中心银行还是很可疑的。他选择在一家甜品店坐下，点了一些吃食。因为根据测算，这家甜品店的地下就是银行金库所在，不过这厚度很大，不知道灵触能不能跨越。
　　他缓缓探出灵触，同时拿起一块饼干吃了起来。灵触沿着桌腿向下，穿过了甜品店的地面，继续延伸着，萨斯也渐渐地发汗了，一半是因为紧张，一半也是因为确实精神消耗大。
　　因为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窃取答案的事上了，所以萨斯完全没有注意旁人看他的眼光。
　　“那个人好奇怪啊，为什么隆冬腊月能满头是汗呢？”
　　“我们店的饼干很难吃吗？为什么顾客好像吃着不喜欢呢？”
　　就在这样的议论中，萨斯终于突破了重重防守，继穿越保险库外墙后，突破到了存放答案的保险箱内，第二天测试的答案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其中，此时相应的试题应该在城主府，那里就不是萨斯能轻易接近的了。
　　此时，在另一边的城主府，一场类似的交易在进行。
　　“怎么样，斯特林，霍克，你们要不要为你们的家族和子嗣搏一个机会？”赫尔城的城主福克斯正促狭地看着另外两人。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霍克有一些意动，眼神专注地看着桌上摆着的一份文件。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和往年一样，是大测的试题。福克斯每年都会向城里大家族的适龄子嗣提供观看试题的机会，算是一个小小的特权，能收获多少，就要看每个人的记性了，可就算是这样，价格也算是不菲的。
　　“我不需要了，我相信我的孩子，他不是这种投机取巧的人，他有能力应对这一场大测。”说罢，斯特林起身离开，而霍克明显要留下详谈了。
　　福克斯有一些不满，他厌恶斯特林家族很久了，每次要在赫尔城施展权威的时候，斯特林家族总会在各种时机插上一脚，导致他的计划偏离原轨或是直接搅黄，而且，斯特林家族的族长也总是一副假清高的样子，让他很讨厌。不过，现在是做生意的时候，臭着一副脸可不好。
　　“你呢？老托尼。我记得你打算培养你的侄子作为接班人，你的小儿子好像是想送去天空城的，今年你的小儿子托比欧也到了进行大测的年龄吧？”
　　老托尼摇摇头，他本以为今天这场由城主举办的晚宴，邀请了这么多权商人士，是有什么大的合作要进行，没想到是要做自己的生意，赚来宾的钱。“不劳城主费心了，近日我这小儿子倒是做了几件我满意的事，让我看到了他的能力。我觉得他当继承人似乎也不错？”
　　“可是我记得，托比欧似乎无心从商啊，对天空城也很是向往，这不给孩子一个机会？”福克斯还想争取一下，毕竟老托尼的财富也是赫尔城首屈一指的。
　　“托比欧不愧是我们托尔斯家族的孩子，经商的天赋与眼光还是有的，最近完成了一笔小生意，很有意思，我决定还是让自己孩子来接手生意了。”
　　听到老托尼这么说，福克斯似乎是死心了。因为从没有听说过有哪家的继承人会前往天空城的，这是惯例，前往天空城确实是莫大的荣耀，可也确定了不会成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了，大约是天空城那可怕的吸引力，想要离开的人还是很少，哪怕背井离乡。
　　不过福克斯暗暗握拳，打算查查是什么生意让老托尼这么满意，他也想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