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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惆怅了,走吧。”
方可莮大力拍了下苟妒的伤口,径直跨步向前,留下疼的面部肌肉痉挛的苟妒颜艺爆表。
“靠!你不会挑别处下手么?”
“我不习惯啊……”脚步僵迟,方可莮无厘头的冒出这句话,沉默几秒回头续道:“走叭,待会找具尸体撕块皮下来给你黏上不就得了。”
苟妒愣了愣,无奈一笑,忍痛抬脚紧跟方可莮,并换上了嬉皮笑脸的情态。
“我要贴一张男人的肚皮,要最粗糙的!”
“呵~怎么不要男人的脸皮呢?男人的脸皮也够粗糙啊。”
“这你就外行了,脸皮有五个口,肚皮可不同。”
“是么?”
“那是!”
*
一路伴随追打.斗嘴,各怀心事的俩人已到达任务目的地——破败的『南京夫子庙』。
方可莮环视庙内裂墙碎瓦,煞有介事的说:“战争,果然很无情呀!狗*逼,古迹毁坏再修,就不能算古迹了吧。”
苟妒半蹲着,右手敲了敲地表,无言的闭目沉思。
“是不是哪里不对劲?”方可莮小心翼翼问道。
“我们好像被盯上了。”苟妒深沉的说了这句话后,立马换上了嬉皮笑脸的姿态:“不过没关系,有我在。”
方可莮听完警惕打量周围,语气却不以为然:“好吧,那栗沥在哪呢?怎么没出来迎接我们?”
“放松放松,我觉得情况没猜想的那么糟糕。”
苟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方可莮注意到他的表情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角落的杂土堆。
可当方可莮仔细瞧才发现那是一座面积不大不小的土包。
“这个是!”
方可莮愤怒的握紧绣拳,她已经察觉到接头人栗沥和她带来的人已经遭遇危害了。可转念一想又琢磨不透苟妒的那句“情况没那么糟糕”的含义。
现在方可莮只能等待感知力超强的苟妒的行动了。
可接下来一幕倒让方可莮琢磨不透。
只见他从口袋掏出一颗巴掌大且圆滑的石球,对着石球吹了几口气后将之抵在自己的天灵盖上,紧闭双眼全神贯注的不知念叨着什么。
整个过程维持的十数分钟,方可莮担当着苟妒的护卫,站其身旁。
“谢谢啦!不过你怎么能让客人久等呢?”
“你回神啦!刚才干啥呀!”
“跟家里通报一下情况。”
苟妒口头感谢着方可莮的不打扰,目光却注视着角落里慢悠悠探出身的男性。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该怎么说呢,应该是同为妖鬼吧。”
“你也是?”
“别有这样反应啦~拜托!咱们这类存在虽然稀少,但也不至于无名到讶异吧。”
男性嗅了嗅身裹的一条沾满黏浊血液的帘布,怀疑是血腥味引起他的注意的,可又看他的表情又不像,难不成真的如他所说是同类之间的特殊感应?
苟妒舔了下嘴唇,嬉皮笑脸的凑到方可莮耳边轻轻嘀咕着。方可莮震惊的看着男性,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很干脆地退到一边。就在男性自问自猜时,苟妒无哩头的向它冒出了一句话。
“苟延残喘,嫉世妒俗,我叫苟妒。你想成为无忧无虑的附灵魂吗?”
“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啊!我看你这样应该不是自愿的吧,毕竟成为妖鬼的代价太大了,临死之人回光返照都不会选择成魔这条道路的,如果你是被人胁迫的话我可以提供帮助。”
“不必了。我是自愿的。”
男性的冷漠拒绝不但没有引起苟妒的低落,反倒让苟妒嘴角的弧度更加显得异常。
“是吗是吗!!!原来还有魂跟我一样啊!喂!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跟我一起干事啊?”
男性拒绝回答问题,反而严肃喝道:“我是来阻止你们的!阻止你们回去!”
“阻止我们?就凭你?”
苟妒憋笑的望着男性,语意虽有嘲笑,可内心着实有点猜不透敌人的后招。
手伸进了裤子口袋,苟妒一言不发的与男性互视,而后,慢慢踏步走向对方。与苟妒悠哉悠哉的表现不同,男性则摆好架势,控法备袭。
不过,下一秒男性就被方可莮鬼使神差的制住了。
脚踩背脊,捏住其双手手腕向后猛扯……方可莮以非常霸道的方式完美的压制了男性的行为,而后用秘法从腰包引出一张符纸隐入男性胸膛某穴位。
这符主要起到缚魂和寻根的作用。
“对付『契约者』,需一招制服,再寻其身与『脉覆师』的魂线链接,探其后师。”这段话是苟妒刚才跟她说的,方可莮也尽忠职守的完成任务。
“你打不过我们的。”
苟妒弯腰半蹲着,嬉皮笑脸的看着被方可莮勒制住的男性,慢悠悠的说着。
“你杀了很多人,这应该是你身上残留着多人怨念的原因。”
男性的表情皱眉凝固,努力昂首看着苟妒,听他继续道。
“你身上的怨念告诉我。你、并不是自愿成为妖鬼的。甚至,如今,你仍在找托歪法邪道摆脱成为妖鬼的命运。”
聆听完苟妒的话语,男性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会读心术?!”
苟妒笑着摇摇头:“误会了,我刚才也提了,是你身上的怨念告诉我的。而且你身上的怨念还跟我讲,你很反感你的领头上司?”
男性垂下头沉默不语。
苟妒眼神示意压在男性背部的方可莮散力退后,方可莮微微点头,手掌离开男性手腕肌肤的同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变现出一张绘满奇异图字的符纸,静悄悄的,如同微风抚过般贴在了男性头顶的百会穴处。
苟妒满意的看着方可莮两秒内完成的画符钉顶,伸出手慢慢搀扶男性起身。
男性也没有抗拒,因为他很明显的感觉到长久以来的束缚感荡然无存,这种感觉他不知任何表达,维持着木讷的神情直视着嬉皮笑脸的苟妒。
“重新自我介绍下,我叫苟妒。”
“升咜贺歴……我的名字……”
“嗯。那升咜贺歴,你想和我一起么?”
面对苟妒突如其来且又莫名其妙的邀请,升咜贺歴愣了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虽然作为妖鬼存世已久,但妖鬼的潜能,你却从未熟悉与激发。跟了我,我可以教你,然后一起游山玩水,体验惊心动魄的危险。如何?”
“谢谢您解放了我,但,我想回家。”
苟妒微笑沉默,点了点头,将目光从升咜贺歴身上移开,迈步走向方可莮。
经过升咜贺歴身旁时,苟妒抬起了右手,像是在给自己的后背挠痒痒,勾指撕下了贴在升咜贺歴头顶百会穴的符。
“那么,后会有期。”
似在暗示着什么,这是苟妒对升咜贺歴最后所说的一句话。
看着二人的背影,本该执行『脉覆师』交代的任务的升咜贺歴,全然充当了路人甲,带着复杂的心态离去。
*
我是个恶人。
生活在一个临河的小镇。
镇上的人和蔼无邪,除了我。
突然某一天外来者发掘了小镇某方面的隐藏潜力,发动了战争,想要占为己有。
因为一些缘故,我加入了自卫军,与敌军勇抗长达一年半载。
我战逝了,在同组战友的身旁一起。
他来了,因为我的怨念。
我向他签订了契约,化成妖鬼,向敌军阵地展开了毫无差别的屠杀。
小镇守住了,但人丁稀少,毕竟才结束战争不久。
本想守护小镇繁华昌盛,可却不得不为他所用,成他走狗。
某一天,我被本该拦截的对象拯救了,从他的束缚中。
拯救了我的那位对象邀我成他同伴一起遨游世景,我拒绝了,选择了安眠。
安眠前,我回到小镇一睹现状,意外发现小镇已败落,只因当时人丁稀少,抵抗不了外来者的第二、第三次侵略。
在小镇我捡到了一本童话书。
原来那里的人称我做英雄,把我的名字写在书上。
环视残破碎裂的祠堂,我苦笑着。
我本恶人,我已忘却。
*
“他离开了?”
“啊~知道。”
“你为什么要邀请他?”
“教他赎罪……成妖鬼并不是件光荣的事。”
“那他会去哪?”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他的家乡。死前想看完家乡的近况,算情有可原吧。”
“那你……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吗?”
“知道。那人既然敢杀死栗沥,企图改变历史,那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所以我们现在……”
“中止任务,先把情报带回去给贵王。不过我想,之后我们就会长久的分开了。”
苟妒停下脚步,嬉皮笑脸的扬了扬手中的符纸。
方可莮不再追问,神情复杂的凝视着苟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