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午 夜 幽 魂

　　關上門，到屋裡，媽幫我拾好房間就去休息去了，我獨自在房間裡，房間不大，也就是十平方左右，正中有一盞燈，那種發著暗黃的燈泡，一張床靠牆擺著，床頭有一張枱，前面還有張木凳，暗黃色燈下房間顯得有點慘淡，孤。一個歲的孩子獨自在這樣的環境裡，心裡不免有些害怕，還伴有一點莫的異樣感覺，怪怪的很不舒服，一個小孩子心裡有了恐懼的感覺，通情況下會找家裡的大人，會逃避，會一些奇怪的行為，比如說會閉上眼睛不去看，用子把自己全蓋住，一種自我欺騙的護心理，我不敢去驚動父母，所以就捲曲著身體躺在床上，子（一種很單薄的毛毯，鄉下的夜裡較為涼）蓋過頭，不的心理讓我久久不能入睡，可是經過一天的勞碌，確實很疲倦，隨著時間推移，還是慢慢睡著了。
　　不睡了多久，朦朧中忽然覺得有點寒，醒了，子滑一邊去了，我了子，習慣性的一個轉身，臉正對著床前的枱子，恍惚中地面一個黑進入了疲倦的雙眼，我本能的伸手搓了搓眼，順著子看上去，暗淡的燈下一個人正坐在枱面上微笑看著我，我一下子從恍惚中醒過來，心裡咯噔一下差點沒跳出來。在夜三淡黃的燈下，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忽然看到有人在你床前對著你笑，而這個人你又不認識的，這樣的情形相當的詭異。我嚇得本能地用雙手把眼睛蓋著，腦袋裡一片白，耳朵聽不到一點點地聲音，時間彷彿一下子停頓了，漫長的幾秒後，好奇心慢慢戰勝了恐懼，蓋著眼睛的手一點點地張開，目從縫中投射到地面上，地面上的子已經消失了，我松了口氣，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噢！終於走了，趕緊移開雙手睜大眼睛，哇！楚楚，那個人還坐在枱上，臉上依舊笑著，我嚇得瞪大眼睛張開嘴，喉嚨裡發出幾下咕咕響，居然沒出來，準確來說是想不出來，事後想當時的情形的滑稽極了。那人見我這個樣子居然笑得開心了，一個手嘴邊作了一個“噓”的手勢，我去，把自己的開心建築在我這樣一個歲小孩的痛苦恐懼之中，還不讓我，讓我踹你出去好嗎？有了一會的緩衝時間，對方又沒傷害自己情況下，我慢慢適應了這個場景，恐懼消減的許多，竟然就想踹他出去，小孩就是小孩，單純的小孩，這種僅僅是因為嚇後頑皮的報復想法。想到這裡，我也不害怕了，開始量著枱上的這個人，一個老人，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看上去像子一樣，坐在枱上，本身卻沒子，一開始以為看到的子就是他本身，笑還在臉上，頑皮、得意，是要告訴我你贏了嗎？好吧你贏了！那個老人向我招招手：“孩子，讓爺爺帶你去玩，好嗎”？聲音聽起來很舒服，我不由自主地坐了起來，走到他面前：“爺爺你要帶我去哪裡玩啊”？
　　“走吧，爺爺帶你到外面玩，不過你要閉上眼睛，爺爺變你出去，好好玩的”，這一刻我已經全不害怕了，在好奇之下我聽話地閉上了眼睛：“我閉上眼睛了，你快變啊，快變啊”。只聽到那個老人又笑了笑，起我的手，另一支手在我頭頂輕輕拍了拍，我就感到個身體瞬間飄了起來似的，耳邊感覺一陣風吹來，一嚇之下，急忙睜大眼睛，不怎麼搞的，人已經站在一片綠的田野上了。皎潔的月就灑在田裡，點點繁星在天上一閃一閃的，大地上的蛙蟲鳴此起彼落，配合田邊小溪潺潺水聲，譜寫出一首天然的田園曲，如此的和諧自然的樂章必然是物主的傑作，萬物之間的配合居然譜寫出如斯動人的旋，無演練，自然而生，感嘆物主的神來之筆。微風帶著田園的氣息，午夜的微寒吹醒了我最後的一點睡意。老人拖著我走在田上，田盡頭是一個小山坡，不時會看到有一些閃著綠色熒的小蟲飛過，爺爺說那是螢火蟲，農村地方晚上別多，住在城市的我還沒見過這會發會飛的小生命。很快來到了山坡腳下，山上不時傳來陣陣蟋蟀的聲，沿著聲往上走，有一間屋子，是那種普通的磚瓦房，微弱的燈從窗戶透出來，還有小孩的嬉鬧聲，老人拖著我進了房子，房子裡有三個小孩正玩的歡快，見我進來了都一起下手上的玩歡呼著跑過來問：“爺爺爺爺，你又帶誰來了？好久沒人陪我們玩了”，老人笑著作勢要的樣子：“別胡說，這個不一樣的”。那個小孩馬上心領神會似的了個鬼臉，也沒問，轉身對我說：“小孩我們一起玩吧”
　　“你不是小孩嗎，我小孩，不害羞”，
　　“我不是小孩呢，我年都八十多了”
　　“吹牛，不害羞”
　　“的，沒騙你，騙你是小狗”
　　“就是吹牛，就是吹牛，爺爺他吹牛”，那老人了一下小孩屁股，“又胡鬧，一邊玩去”，另外兩個小孩也湊了過來，其中一個拖著我的手說：“我們一起玩，別理他，盡在吹牛”我對著那小孩伸伸舌頭，跟們玩去了，那小子看了有點不服氣，又不想一個人玩，於是嘀咕著：“我沒騙人，人家是八十多嘛”，還是走了過來一起玩。開心的時間過得別快，夏天的黎明來得也別早，老人對我們說：“你們幾個小鬼玩一晚都困了，要休息了，仁啊，我送你去吧，明晚來玩”，玩了一晚，都已經道彼此的字了，那個八十歲的小孩馬哥，女孩子啊莉，另外那個啊星，他們老人猴子爺爺。我是不想走的，難得有幾個小伙伴一起玩，猴子爺爺說：“天亮了，你媽醒了不見你非你屁股，以後就不能來玩了，對了，不要跟你媽說我帶你玩啊，不然我就不能帶你來了”呵呵，這招對大部分的小孩都會很有效的，於是又和猴子爺爺下了山，猴子爺爺又用同樣的辦法送我家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床上躺著了，房間裡燈依舊是那樣的慘淡，房間的門還好好的關著。我躺在床上想著剛剛的事情，很實，可我明明還躺在床上，門也沒開過，我是在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