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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易经谜影——九龙口 / 第二章 落地鸳鸯花

第二章 落地鸳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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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家场自河道高高的拔地而起,壁立陡峭,壁面似巨斧而劈。好像河水至此,高家场阻挡了河水没有了去处,被劈开了一条通道,疏通了河道。河水沿着高家场的底层,在壁面上冲刷成了一条深深地横沟,河水慢慢浸湿的土层高度不断上升,土层之间的结合力逐渐减小,直到承受不了其受到的重力,哗哗的,一批批的土层坠落下来。致使高家场在河面上的悬空不断增大,所以站在高家场南端的边缘,总是那么让人心惊胆寒。高级场却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开阔的视野,使它既可俯视低于它身高在东南方向的南西庄,又可以仰视西南方的万宝山余脉的山麓。
  然而,却总有一对老夫妇,把高家场踩在脚下,经常站在场的边缘,久久望着下面的河道,目光缓缓的沿着河道望移向水溅沟方向。从这儿到水溅沟,还有一段路程,并且得从西边的小路拐弯向南向下,之字形坡路过后,朝西南穿过河道,连拐得上旌旗场,向南稍走,下坡直达水溅沟沟口。沟口靠近坡顶旌旗场西岸上,一颗柿子树恰好长在那儿,大部分的树冠都悬在河道的上方,新枝叶略长开的时候,疏密有致,远远望去,颇有点迎客松的味道。
  相对于高家场盛气凌人,唯我独尊的高姿态,南西庄则是那么默默无闻。南西庄之上是一道略偏东北西南走向的的丘陵,习惯被村人称之为西陵丘。南西庄就静静的趴在东端西陵嘴下的北坡上,不问世事。
  在这大河村里若是随便找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恐怕他也对这南西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已经是鲐背之年的老人,从口口相传之中略知一些。据说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一些人在西陵丘顶西头开荒造田时,碰上荒土里挖出的巨大的石碑,随后因熟悉挖掘现场,留下来做一下外围工作。他们从考古的人那里,隐隐约约听说,很早很早的时候,村名并不叫大河,而是称为九龙口;南西庄的名字只是谐音相同罢了,应该是萳曦庄,不过庄子的原址不在现在的西陵嘴的下边,而是在西陵丘的西头,现在的洪岗洞的东边一点的地方。
  据说当日上午三个男社员正在西陵丘上平整一个椭圆形的小山土包,在正东方向的社员王来福正在掘土,当的一声,震得虎口都生疼,知道肯定掘在了土里隐藏的石头上,赶紧看了看䦆头,硬生生崩了一个口子,心里那个心疼呀,不敢再用力掘了,用䦆头顺着硬的地方,慢慢刮,越刮越长,越刮越清晰,是一块足足3米长的类似石碑的东西,高约0.3米左右,一头的顶端物件,大部分还埋在土里,露出的轮廓似方似园,湿土填满凹下去的部分,隐藏了里面的形状;仅仅看到的是露出的凸起的轮廓线条,所组成的图案突兀怪异,从未见过。突然,图案立面上的土,微微松动,掉下来些,成了俩小土窝,像两只眼,虽然没有目光,却让人能从心底感到寒厉。来福看到真真切切,顿时全身汗毛炸立,于是大惊叫喊起来“李宝山,宋凯峰,你们快来”,喊声之中带着惊悚的声调,,或许他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弯着腰并未立起身体,就往快速后退,惊慌失措中竟一个趔趄,摔倒了,坐在地上,顾不上站起,手挪脚蹬,屁股快速往后移动,五六步之后,这才侧转身迅速站起,一口气跑了几十步之远,方才站住,气喘吁吁,惊魂不定。
  ”怎么了?“李宝山推着车子截住了他,“发什么神经,大惊小怪的,朗朗乾坤的大白天。”
  “瞧你那个怂样儿,跑什么跑?你个蚂蚱那么大的胆。”背着铁锹的宋凯峰,慢悠悠的朝着来福吐了口烟,一副嘲讽的口吻。
  “我是胆小,可那也太瘆得慌,我,我…..我怕。”来福边说边侧身扭脸,从他发黄的脸色上看,吓得不轻。他用衣袖擦去额头上惊吓出的冷汗,顺势用手驱散那口烟雾。“要不,你去看看,你,参加过民兵,打过抢……”
  “别废话了,走,一块去瞧瞧”宝山截断了来福的话。
  不过,宝山和凯峰看到来福那个样子,觉得不能大意,还是小心为妙。各自提了顺手的家伙,如临大敌,慢慢地凑了上去。
  待到他们仨人走到跟前的时候,石碑顶端的物件立面,已经直直的往里出现了两个小孔,看上去,挺深的,因为孔太小,看不到底,正在端详之间,索索声轻微的响起,从孔里滚出两个类似好几个瓜子组成的褐色园东西,质地较软,园上有对称棱线,到顶上收缩成一尖头。好像如果从尖头破开,顺着棱线撕开,里面的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宋凯峰脸色严肃起来,看这情形,得认真对待。后退去上报村委会,不是他的风格,再说,他不想在来福面前落下口舌,让他在别人面前是非自己。
  “让我把它砸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宝山迫不及待的举起了铁锹。
  “别鲁莽,让我来,保证万无一失。”凯峰去砍了一根非常嫩的核桃树稍,柔性极好,从中间折过来,形成一个简易的夹子。来福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看着,一脸茫然。
  来福用夹子夹住那园东西,凯峰用刀子在尖头上很容易的就开了个小口,还好没有什么突发状况,用布垫着切开的皮,顺着棱线四下一扯,里面包着园溜溜黄色的小珠子,都没敢用手碰,来福翻过来,将珠子磕到在地上。
  阳光突然暗了下来许多,有些异常,有些微风也徐徐起来。天色变得昏暗起来,感觉天好像傍晚要来到。可现在的确是上午,连中午都还没到呢。诧异之中,他们仨人扭过头来,望向太阳,都惊奇的叫到“啊呀,是日环食”,此时,太阳的中间已经完全被遮住了,只剩下外圈还在发出不太耀眼的光芒。
  凯峰等人刚才太专注了,根本没留心阳光异常的变换,也错过了日环食的过程。一阵唧唧的嘶叫声,刺耳却又好像警示,他们慌忙回过头来,惊住了。
  那黄色的珠子在潮湿的松软的地上,已经生根发芽,瞬间,主茎高达一尺有余,滋成两个茬头,稍稍分开一些继续长高,接着变粗,成花苞形,在花苞逐渐变大的过程中,啪的一声轻响,花瓣绽开。留有缝隙的地方,花瓣侧长,直至对接无缝,重叠了少许。然后,开始成弧形往中间裹着合拢长,也对接无缝。总之,需要长的地方就长,不需要的就停止,花色需要变化的时候,就变化,不需要时也停止,到了前端时,竟然收缩成了嘴的样子,后面收缩扁扁的尾巴模样,两旁赫然在颜色的勾勒下,居然像长出了一双翅膀。此时,一切生长颜色变化骤然停止。最后,一朵花长成了神似鸳鸯的形状,并且两个茬头上的花苞生长同步进行,分毫不差,一左一右,一对鸳鸯在他们面前眼花缭乱栩栩如生的长出来,只是一只略大,一只娇小,俨然是一对雌雄鸳鸯,在微风中欢快的游荡着。
  土堆之上正蹲坐着一只娇小的兔子,全身黑色,色泽黑亮的刺眼。很显然,唧唧之声是其所发。它也目睹了一切,或许这只兔子连生根发芽的过程都看到了。不过,他却摆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望着异物前的三人,静若处子。
  凯峰三人已经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忘记了恐惧。一股异样的芳香散开来,直至嗅觉受到了刺激,方才醒悟过来,后退了数步,远远的观看,以防不测。
  “看,快看,花肚子里”来福荒不择言,但他的眼总是那么的尖。
  隐隐约约透过花鸳鸯的花瓣肚皮,好像是花蕊上,升起了袅袅的线条,慢慢的向嘴的方向去,那嘴竟然是微微张开的,明明看到有什么东西出来,却在出嘴的有瞬间,什么也没有,只是香气味却越来越浓。
  这时候,凯峰他们听到离土堆几十米远浓密的草丛里,有声呼呼作响。稍微高点的草,纷纷倒向两边,刚刚还听得声响有几十米之远,第二次声响就来到土堆旁的草丛里,一呼一吸之间,所跑之远,令人心惊;所到之处,草丛起伏,草茎乱颤。
  “快跑啊”三人齐声喊。奔跑中,凯峰回头看了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物。来福和宝山只顾一味的跑,把他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是蛇,一条花斑的蟒蛇。在它冲出草丛的一瞬间,凯峰看到清清楚楚。它快速游到花鸳鸯跟前,左右游动头部,观察了一会儿,往后弓起了头,吐着信子,一口就要吞下去。
  一声唧唧的啸叫,刺破了昏暗寂静的天空。
  黑兔娇小的身躯,快似疾风,腾空跃起,直奔蟒蛇头。黑兔显然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蟒蛇听到啸叫声,知道来者不善,迅速盘身,收缩防线,减少破绽;同时,颈部蓄势向后弓,头则左右游走,严以待阵,随时准备出击。
  黑兔在下落的过程中,前爪一前一后,攻守兼备,以防不测。
  黑兔瞬间落至蟒蛇头上方尺余高度,攻其不备的优势,面对蟒蛇敏捷的防守反击,已减了五分。于是乘落势未老,主动变招。前右爪虚势抓出,佯装攻击,诱蟒蛇出击。
  蟒蛇看到迅速下落的黑兔,已无限接近自己,倘若再不出击,越来越狭窄的攻击距离,使得自己后弓蓄势的颈部不能舒展开来出击,攻击力度会大打折扣的。于是蟒蛇也迅速迎上去攻击。
  双方变招一前一后,差在毫秒之间。恰恰在蛇口接近黑兔前右爪之时,黑兔时机拿捏得分毫不差,快速避过蛇头,右爪划向蟒蛇的右眼,蟒蛇正面攻击错过了下落的黑兔,攻势却无法收住,直接吞下了花鸳鸯的多半个身躯,同时感觉不妙,蛇头骤然向左稍移,避过了这一爪,彻底把姣嫰的花鸳鸯肚子撕裂了,波的一声轻微的响动,花香更加剧烈的散发开来。
  黑兔此时尽站上峰,机不可失,右爪乘着继续下落的趋势,在蛇颈部一按一借力,身躯稳住了下落,左爪乘势抓住蛇的七寸,顺着惯性翻身骑在蟒蛇身上,两只尖尖的后爪插鳞入肉,跟着右爪插向七寸,唰唰数爪,蟒蛇鳞开肉绽,如刨浮土,顷刻间,蛇头耷拉下来一动不动。
  自黑兔从抓住蟒蛇七寸开始,攻击之快,犹如闪电,令一向反应之快的蛇类都来不及反击。
  凯峰看到黑兔从跃起下落,左爪抓七寸,到骑在蛇身,右爪攻击,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真正如同一个武林高手,令人羡慕。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阳光也逐渐亮了起来。日环食过去了。太阳重新普照大地,阳光明媚,天空晴朗。只有一股血腥气还在空气中飘荡,显得格格不入。
  花鸳鸯却在黑兔和蟒蛇搏击过程中,遭受殃及鱼池之患。一朵已殒,一朵也开始慢慢枯萎。鸳鸯花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殒俱殒。花色也慢慢褪去。微风起来,花鸳鸯塌到在潮湿的土地上,黑兔蹲在花鸳鸯前,待了一会儿,走到大石头前,低头像在找什么,随即纵身跃上土堆西去。
  凯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越发感到事态严重,决定回村告诉老支书。
  在村委会,老支书听了事情的经过。马上报告了上级。同时告诉凯峰等人不得外传,在上级派人来之前,不能回家,等同政治任务必须完成。
  两天之后,村里来了十五人的考古小组。直奔西陵丘现场,向凯峰等人了解第一手现场情况。不过,上级明确指示,秘密进行,考古小组以农业学大寨考察学习为理由进驻大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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