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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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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云天国,云生崖,玄天大陆四大极凶之地。据传闻,云生崖形成于万年前一个来自外界、不属此世的神灵之手,崖下藏有其不世出的传承和神魔两族的秘密。千年前,曾有一位天玄境高手,一为躲避世仇的追杀,二为寻找这所谓的神灵传承,跳下了云生崖。崖上有其几位挚友,未超三息,便听得一物坠地而碎的响声。后来者不乏绝望跳崖,亡者不计其数,生者亘古未有。
  此时,云生崖顶边的一块巨石侧,倚靠在一位黑衣黑眸的少年,一位全身破败、气息不稳的中年男子。后者为保护前者,全身浴血,破败的衣服中裸露着染血的创口。不过数息,其脚下便出现一小摊的血液。他的胸口不断起伏,全身肌肉都在轻微的颤动…这些特征无不显示着他之前刚经历过一场恶战,而深究其体内,竟仍有一毒素在四处乱撞,五脏六腑几近全部中毒。若不是他旁边的少年搀扶,只怕早已瘫倒在地。
  少年面若冠玉,除了衣角稍显脏乱,难以看出他是刚从一场恶战中逃出。他的眼神深邃,没有丝毫的胆怯的痕迹,看着尾随的这群黑衣人,射出危险的凶光。但其嘴角,仍保留着家族礼仪教导的微笑,只是其脸色,冷的可怕。
  前方,是极凶之地云生崖;后方,是无尽的黑衣人。他的生路仿佛被切断,唯有死路一条。
  “云隐,你应该已经力竭了吧!在我宗‘追魂散‘和我三人的合击下,此刻的你已和死人无异。”黑衣人中走出了一个头戴斗笠,却身着浅紫绸袍的男子。其声音,在云隐和云黔二人的耳中却无比熟悉。
  “云黔,交出家主令和你母亲留给你的那面”乾坤镜“,我可以留你一命。”
  “这也是宗主的命令,我宗对你云家在云启城的超然地位可十分垂涎啊!更何况“乾坤镜”据说有着神奇的力量,宗主他早已到达地玄境巅峰,也许通过你这“乾坤镜”,便可到达天玄镜。到时,这云天国,便是我宗说了算了!“
  乾坤镜,这是云黔的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据他父亲云黍说,他母亲并非云天国的人,也并不是玄天大陆上的人。二十年前,偶然之下,父亲遇到了昏迷中的母亲,将之带回家中。在爷爷云古的支持下,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完婚,并于十七年前有了他。但…十六年前的一天,他的母亲消失了,留下的也只有这面“乾坤镜”。据他母亲留下的“遗书”说,这面镜子是她的至宝,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将这面镜子留给云黔,便是希望让云黔将这面镜子作为自己的一种寄托。
  “原来,你们的目的是这乾坤镜。你们是怎么知道这枚乾坤镜在我云家,在我手中?”云黔漠然的问道。
  “不妨告诉你,我们是从你眼前这位身着紫袍的人口中得知,也得知了他对你深深的怨念。宗主不过许之以云家的家主,他便俯首称臣,愿成为云家家主后举家臣服我宗。你可是想知道他在你云家的真实身份?既然你今日已走投无路,告诉你也没命说出去。他就是…”其中一名黑衣男子阴险地笑着说。
  “够了,他既走投无路,何不早点逼他交出那两事物,完成宗主的交代。何必跟他废话那么多?”另一黑衣男子出声道。
  “云家的少主,你是想我们杀人取物,还是乖乖交出宝物,留你一条性命?”
  “呵,你们想要家主令和乾坤镜。且不说乾坤镜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物品,对我而言,其价值远大于生命。至于家主令,这历来是我云家身份的象征,你们拿去,就不怕搬石砸脚?”云黔冷笑道,如玉一般的手接触到云隐的手腕,默默感受着云隐体内毒素的紊乱。
  “黔儿,别管我了。我体内毒素已深入五脏六腑,即使你爷爷在此,怕是已无力回天了。一会我趁他二人放松之际,为你破开他二人的阻拦。你赶紧回云启城找你父亲,在那里,你才能获得最好的保护!“云隐低声对云黔说,他的声音已然无比颤抖,在他身旁的云黔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死气。
  “是否搬石砸脚,不劳云少主费心了。我给你五息交出家主令和乾坤镜,否则,我二人杀人取货。”紫袍男子沉声道。
  “一”,“二”…
  未及紫袍男子数至五,云隐已然冲了上去。他自知生存无望,因此招式大开大合,险境环生,每一拳都直击他俩面门。
  “嘿,殊死顽抗,想必你体内毒素让你十分痛苦吧!嘿嘿,中了我宗的追魂散,你是第一个支撑这么久之后还能搏斗的了。”
  “别和他废话了,他如今心存死志,气力犹超往常。你我二人如不注意,被他重创至死也不是不可能。看来他和云家少主已经商量好不交出那两件物品了,我俩便送他上路,再杀了那小少主取物。“
  黑衣男子与云隐战成一团,形成的气势震飞了紫袍男子和云黔。在三人缠斗的过程中,云黔看见原本密不透风的包围之势露出破绽,趁机逃出。但未及多久,紫袍男子便跟了上来,二人缠斗在一起。
  看着云黔被那紫袍小子缠住,云隐内心更加着急,在二人围攻下,虎口崩裂,双拳无力的垂下,但其目光仍射出道道寒光。“嘿嘿,你自身尚且难保,如何能护得住那小子。那小子现已无处可逃了,他手中的家主令和乾坤镜,终究要为我滕门所得。”
  “滕门?那不是炎煌国的宗门吗?怎么会将爪子伸向了我云天国?”云隐内心狂惊。在滕家二老的联手下,未出半刻钟,云隐便险象环生,他着急地看向云黔处,但发现他仍被紫袍小子缠住,无法脱身。
  情急之下,云隐震退滕家二老,转身蓄满力量朝着紫袍小子背部攻去。
  此时云黔已被逼至绝境,他离云生崖仅剩一毫之差。紫袍男子步步紧逼,眼看着又要落入险境。
  “不!”云隐见势手中威力更猛,朝着紫袍男子的后天灵盖拍去。
  恰逢一阵清风吹过,紫袍男子头上的斗笠被吹落,露出了掩藏许久的脸。脸上一片扭曲却又看着十分开心,云黔和云隐两人看着这副面孔都楞了一楞,云隐手中的威力不知不觉中趋近于无。
  他叫云天问,是云家大长老所收的养子。在云家内,他是好好先生,不论对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无论家内家外,都认为他就是下一代的大长老。而他对云黔,外人皆言其日后必定成为云黔的左膀右臂,因为他们的感情在外人看来,兄友弟恭。
  “为…什…么?你…不是…大长老…的…儿子吗?为什…么…要陷害少主?“云隐此时已日薄西山,先前收回的那一掌使得他的气息更加紊乱。
  “为什么?就因为我不甘心在他之下。从小到大,无论是修为也好,能力也好,我无不是家族中最为顶尖的存在。但就因为他是家主之子,我就只能是一名长老。加上我无云家血脉,大长老之职更是可望不可求。”云天问面色狰狞的说道,“没关系,等我拿到了家主令,在加上滕门那出神入化的”化颜术“,以后,我就是云家的家主。而你,只是我上位的一个踏脚石!”听闻此言,云黔的眼中射出了更加愤怒的目光。而云隐,听闻这些话之后,全身更加颤抖,手颤巍巍的指向云天问,口中大喘气不止,未过多久,昏死在地。
  “云黔,现在,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杀人取物?“云天问的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玩弄和杀意。
  云黔紧紧地盯着云天问,随即大笑一声,嘶哑的笑声中隐隐含着一股傲然:“我既身为云家少主,你们就别想杀了我!你这个杂碎,根本不配得到我云家的家主令,更没资格要我云黔的命。即使现在我无路可逃,你们…也别想杀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在三人的出乎意料的目光下,转身跃向了那黑漆漆的无底深渊…
  云生崖,希望能如其名,留我一条生路…
  如能留我一条生路,我必能…重回云家…为云隐叔报仇…
  云黔轻轻的握紧了那枚佩戴在脖颈上的乾坤镜。那时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也是他这十七年以来从不离身的事物。耳边风声萧萧,云黔唯有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任由身体坠入云生崖中那无尽的黑暗…
  忽然,一道白光包裹住了坠入深渊、毫无意识的云黔,而在崖上三人眼中坠落的云黔已然消失不见,徒留着一道道呼啸的大风拍打在三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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