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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说到了人民医院,直奔外科综合大楼父亲所在的病房。
两个姐姐和两个姐夫都在医院照看父亲。
“爸,老弟回来了。”
张家慈正在睡觉,大姐见到弟弟回来了,高兴的轻声叫醒他。
“没事,不用担心。”
张家慈睁开眼晴见到儿子,高兴之余更多的是内疚,自己受伤了还要连累儿子请假回来照顾,耽误了儿子的工作。
“爸,现在可以用电脑远程工作,我是带薪休假。”
张说看出张家慈的内疚,安慰着。
“不用担心住院的费用,大卡车司机会出医疗费,你伯父和姑姑他们也拿了不少钱。”
“我让你大姐夫买了利是袋和一些零钱放在抽屉里,有亲戚朋友来看望我,记得一定要包个红包给他们。”
张家慈替地交待儿子。
“知道了。”
张说点头。
“爸,你睡吧,有事就叫我。”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谈了许久,张说怕张家慈累着,紧握着张家慈满是茧子的大手,鼻子有些发酸。
有多少年没有牵过父亲的手?
在张说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跟父亲手牵手的温馨回忆。
除了忙碌的背影,还是忙碌的背影。
张家慈嗯了一声,又闭上眼睛睡了,嘴角泛着一丝笑意。
内疚归内疚,儿子在身边还是很心慰。
张说一边查看张家慈的伤势,一边听大姐夫徐文叙说张家慈的伤情。
张家慈除了轻微脑震荡之外,被车撞伤后背伴有脾脏损伤,引起失血性休克而危及生命,因此临床上需要急诊行手术治疗。
幸运的是,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主科医生说,张家慈的身体状况很好,住院其间只要营养充足,会比一般的伤者恢复的更快。
张说仔细的检查着张家慈的身体,双眼有不易察觉的青芒闪逝。
此时的张家慈在张说眼里完全是透明的,大到体内的器官,小到细胞血管都一清二楚。
“你们都回去休息,爸我会照顾好。”
张说见到张家慈伤势已稳定并没有大碍,总算松了口气。
“不用担心,我在高铁上睡够了。”
张说见二姐张华想说什么,又道。
“我打夜宵给你吃,想吃什么?”
二姐夫张小枫问小舅子。
“我还真有点饿,就快餐吧,咸菜猪脚饭,份量多点。”
张说自小饭量就大,自从龙界之力觉醒后饭量更大,总觉得永远吃不饱。
一直牵挂着父亲的伤情,让他一时忘了饥饿感,此时经张小枫一说,肚子马上感到饿了。
张小枫很快打夜宵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罗赞。
“我明天要跟我爸去收购药材,不能送你回家。”
“这三百块钱给伯父买营养品。”
罗赞拿出手机转了三百块钱到张说的手机上。
“没事,我叫车。”
张说把车钥匙和一个装了二十块的红包递给罗赞。
“那我们回去了,有事叫我们。”
徐文道。
“这张床是小姑丈替地交待过了,护士长腾出来的空床位,累了可以睡觉。”
张华又想到了什么,指着旁边的一张病床告诉弟弟。
“嗯。”
小姑丈曾是县人民医院的主任,这里很多主科医生都曾是他的部下,每次他们家族的人生病住院,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得到一些特殊照顾。
所谓的特殊照顾也只在不违背医院原则的条件下提供一些住院的方便之处,像检查身体做CT照X光等同样要挂号排队。
当病床位不够,这张病床位还是第一时间要腾出来给病人用的。
几人又交待清楚张家慈吃药和一些注意事项后才回去。
病房有三张病床位,除了张家慈之外还有一位七十多岁的白发老人。
张说来后一直没见到白发老人的家属,吃药输液吃饭打水上厕所等都是独自完成。
老人也不说话,只是或躺或坐在病床上看着张说一家人有说有笑,脸上不时流露出羡慕的表情。
姐夫和姐姐他们离开后,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张说边吃饭边注意着张家慈的输液情况,输完了一瓶就按铃叫来值班护士换药液。
白发老人也躺在病床上输液,也许太困了,眯着眯着就睡着。
张说吃完饭去扔饭盒,路过白发老人的病床,见到他的药液快输完,又见他睡着,就帮他关掉输液管并按铃叫来了值班护士。
“不用叫醒老人家,我看着就行。”
护士换好药液欲叫醒白发老人,张说赶紧道。
“你是张说吧。”
护士笑问。
“是,你是?”
张说并不认识护士。
“我叫钟彩虹,我跟你堂姐张彩凤是高中同学,也认识你表妹白燕。”
“彩凤和白燕来看望你爸时,听她们讲起你。”
护士道。
“这么说来,我应该叫你一声虹姐,可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多。”
张说道。
“你堂姐和表妹都叫我虹哥,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听着顺耳。”
钟彩虹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张说见白发老人放在病床底下的尿盆快满了,赶紧帮他关掉储尿袋,并把尿盆端去厕所倒掉冲洗干净,放回原处又重新打开储尿袋开关。
“看到通尿管不会流出小血块和血丝就把开关调小点,这样药水流的比较慢,尿盆不会那么快满,如果小血块和血丝很多再调快点就行。”
钟彩虹边调试边告诉张说。
“有事就叫我。”这时别的病房铃声响起,钟彩虹离开前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白发老人,轻声道:“这老头脾气古怪难伺候,没事不要搭理他。”
见张说点头,这才急急忙忙离去。
下半夜,张说一个人照看两人,输完一瓶药液就叫来护士,帮张家慈倒尿水时也顺便帮白发老人的也倒掉。
他做这些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嫌弃和厌恶。
爷爷和奶奶临终前卧病在床,父母和伯父姑姑他们毫无怨言日月轮流照顾两个老人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在当时他那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见到张家慈嘴唇干燥,就在温开水中滴入灵泉,又拿医用棉花条沾水湿润张家慈的嘴唇。
乘着护士休息没人查房的时间,取出银针替张家慈针灸。
张家慈本来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润之色。
张彩虹闲时,两人站在门口聊会儿天。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已亮,各病房和走廊开始传来忙碌的脚步声,医生和护士也陆续来上班。
张说去水房打两壶热水回到病房,白发老人已经醒了。
“老伯,你醒了。”
“护士说你暂时不用输液,等吃过早餐,护士查完房,替你量过血压后会再给你输液。”
张说把一壶热水放在白发老人病床前的柜台上,把护士交待的话转告白发老人,然后开始用温开水替张家慈擦脸。
“药片一定要按时吃,不能不吃,也不能扔掉。”
“如果你不按时吃药,或者又偷偷溜回家,后果自负。”
这时,钟彩虹又走了进来,无比严肃认真的对白发老人再次提出警告。
白发老人一声不吭,又躺回床上,面向墙壁。
“张说,我今天休息,明天才来上班,我已经交待过我的姐妹,有事尽管跟她们说。”
钟彩虹摇了摇头,又跟张说说了一句就去换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