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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半妖稚夏 / 第二章 魍魉山主

第二章 魍魉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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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滨海之地入夜极早,刚过申时月牙儿便早早勾上夜空镀着温软的银光照亮整片山林,山脚下便是灯火依稀的莫河村,白天的兽袭虽成功斩杀一只凶牙鬼,可村里的损失也不小,不少村民的家畜被掳,更甚的玉婶家小女儿贝贝也被叼走至今生死不明,玉婶一家哭得掏心撕肺,还有小虎子等数名轻重伤员都被抬到村里场地最为宽敞的祭台上等待救治。
  祭台在祭祀海神山神时做表演之用,若不是忌惮惹怒神明这些伤员此刻会毫无克制的哀嚎大叫。
  村里唯一的郎中柳氏正尽职尽责的为他们止血包扎,可他平日里一个诊治风寒感冒的老郎中面对如此骇人的红伤却也惊了心神,一双手抖个不停弄疼了好些伤患,最后他还是将包扎的活儿让给了村里不怕见血又有过经验的村民,而他自个儿则躲进药房带着徒弟伙计专心制药。
  郑老在家里帮稚夏包扎,毕竟稚夏的伤处在胸前,非是亲近之人如何宽解衣带,纵然是亲如父亲的郑老包扎也只能站在稚夏身后。
  稚夏伤得不重只有左肩到胸前那三道不深不浅的爪痕,好在她自己能涂上药粉,郑老只是把纱布从肩头递予她再接过她从腋下递回来的纱布如此缠绕系紧而已。
  上好药稚夏需要换上干净的衣裳,郑老就出去将门轻轻关上,这老头子从没有过婚配,纵然他正经勇武但脸上还是被长开了的稚夏染上一层红晕,毕竟刚才在屋里上药稚夏是光着上身的,尽管没有点灯老头子也没刻意去看,但人总会情不自禁的对一些看到的却又看不到的东西浮想联翩。
  不多时稚夏换好衣裳出来,一身素纱红裙将稚夏的身形衬托得极其完美,半透的素纱下由一件白色抹胸衬里,左肩缠着几层纱布,红裙上修着精致的飞凤花草,头发上的木簪换成了一根红色头绳,这套衣裙非是村人手艺,是春节时在海市买的还不曾见稚夏穿过,如今这套衣裙把稚夏装点得更加出众了。
  “我去看看有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你受了伤就好生在屋里休息。”看了好一会儿郑老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伤不碍事儿,我想去看看虎子。”稚夏嘴上说着不碍事儿,唇色却有些泛白。
  郑老曾久经沙场他自然知道稚夏伤的轻重,也不多阻拦,只陪着稚夏慢慢向村里祭台走去。
  经过开始的慌乱祭台的工作逐渐进行得井然有序,大多数伤患已经安置妥当,仅有部分伤得较轻的才只是清理好伤口就简单包扎上了。
  柳郎中在祭台下和几个猎户民卫商量着什么,稚夏直奔祭台寻小虎子去了,而郑老看见他几人焦头烂额的样子,就上前询问。
  民卫队长越泽对郑老作揖,“郑伯您来得正好。”
  “是啊是啊,您快来拿个主意吧。”村北猎户张看见来的是这个白日屠兽的老人也跟着越泽说。
  “拿什么主意?”郑老完全不知道他们所谓一二。
  “是这样。”柳郎中捋着胡须,“药房储备有限,治红伤的药材已用尽,好在伤重的已全部上药安置妥当,配合药水调理均无性命之忧,只是那些伤得倒轻不重还未上药的,虽也无大碍但若不及时上药伤口可能恶变化脓,搁我这山野村夫手上到时只怕回天乏术。”
  柳郎中说完摇着头唉声叹气。
  郎中说完越泽又神色哀愁的补充:“不仅如此,玉婶家贝贝不足五岁,白天也被那凶牙鬼叼了去,牲畜丢了可还算了,可玉婶家就这么一个闺女不论生死好歹也要替他们家找回。”
  “所以众兄弟商议寻上山去,救回贝贝,再找到那劳什子药材回来给郎中制药。”猎户张的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粗犷。
  “是石韦和山藿香这类药材,不是什么劳什子。”柳郎中低声纠正。
  玉婶一家人听见谈话内容急忙过来央求他们赶紧上山去救贝贝。
  论辈分玉婶好歹是长辈,越泽哪里受得起他们一家人叩拜,连忙去扶起玉婶,坦言道:“我待小贝跟亲妹妹似的,人一定会救,玉婶快起来,我们正商量对策呢,快起!快起!”
  “求你们赶紧吧,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她还那么小,再晚了我怕连个尸都没了。”刚被越泽扶起玉婶想到可怕的事哭喊着又瘫坐下去。
  听着玉婶的哭喊声谁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儿,郑老当即决断,“越泽身为民卫队长村里防务巡卫不能没有你,上山采药救人的事就由我和小张想办法,山上那些畜牲怕是冬天饿坏了才会白日下山掳人,这夜晚不得不更加提高警惕。”
  “怎可!那可是魍魉山!”越泽听了郑老的安排一下子激动起来,“山上本就多山魅精怪,白天过山尚要三五结伴高声吆喝,现在天色已暗就您和张大哥别说救人采药,能不能安全回来都是我要担心的问题。”
  说完他又赶紧补充,“我不是不信任您的能力,您的本事白天大家有目共睹可您…毕竟上了年纪……”
  “我和你们一起上山救人!”稚夏在人群后面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稚夏在人群后边儿红着眼手里拿着个染血的布偶,那是虎子送他的生日礼物,一直揣在虎子怀里还没来得及送就遇上凶牙鬼袭击,方才稚夏去关心小虎子,这傻呆呆的男孩才从怀里掏出来送给稚夏说了句生辰快乐,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说完就晕厥过去,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这身体怕得调养好一阵子才能康复,康复之后那手也一定大不如前,伤在肩上动了骨头,往后举抬必会感到刀割般疼痛。
  “我觉得可行,郑老伯你不知道小夏深得你的真传,你家那床兽皮褥子就是她七岁那年随我阿父上山猎的,平日切磋越泽那小子都不是她的对手,上山之后有我护着绝对出不了什么问题。”猎户张本来听郑老的安排还有些胆怯,一听稚夏要跟着去他突然就多了几分英勇。
  “住口!”郑老听这家伙一顿吹嘘瞬间火气就上来,但他是对着稚夏喊的,“你一姑娘家跟着瞎掺和什么?”
  被郑老带大稚夏姐妹两都会些拳脚功夫,但那拳头几斤几两郑老心里都掂量得清楚,他哪里肯让稚夏跟着犯险,“要不是村里小子些让着,你打得过谁?别来捣乱!”
  稚夏本想反驳,却被越泽拦下,“稚夏妹妹你就别添乱了,村里的防卫我已经交代下去,我和弟弟随郑伯你们一同上山,村里需要防卫山上却更加凶险,晚上上去不能草率大意,我们四人点燃火把互相照应着,那些野兽应该不易近身,这样安排您看行吗?”
  若硬要此刻上山越泽的主意的确是不错的选择,何况本来那越泽才是民卫队长询问郑老的意思都是出于敬仰和尊重,所以郑老也不再多说,只点头示意让大家各去准备。
  回家披上曾经驰骋沙场的衣甲,提上尘封已久的长枪,年迈的郑老重新变得威风凛凛。
  越家兄弟和张猎户收拾好行装早早在村口等候。
  村口郑老对刚才凶稚夏那几句感到抱歉:“小夏儿刚才凶你非我本意,只是受故人所托我必须照顾好你们姐妹……”
  稚夏眼眶含泪,“我明白。”
  郑老沉默点头,这么些年他没负故人所托把稚夏姐妹照顾得很好,姐姐稚雪更是拜师琳琅阁,那可是整个九州国数一数二的修仙门派,可以说他把稚夏姐妹照顾得很出色。
  临行前稚夏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故人是我父亲吗?”
  “等回来,回来我将一切都告诉你。”郑老他们已走出数步说这话时郑老没再回头。
  “小夏你放心,那些凶兽怕火,只要火没灭我们就没事儿。”最后是猎户张依旧粗犷的嗓门在呐喊。
  看着那几根火把渐渐远去变成闪动的光点,稚夏依旧守在村口眺望,她紧盯着远处闪烁的光斑忧心忡忡。
  毕竟猎户张说的火光不灭代表他们没事,她看到那微小的光点消失在黑暗中心里便紧张起来,没过一会儿那几枚微小光点又从黑暗里窜出来,大概只是被树林遮蔽虚惊一场。
  那几枚光点消失重现后没再往山上去,而是在山腰处兜兜转转好几圈后分别停下,橘红的火光微微一闪,成了幽蓝色消失在黑暗中。
  四个光点依次消失,印在稚夏心里的答案只有一个,他们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稚夏拿起早就暗自备好的猎具冲上山去,猎户张说她能打赢越泽或许真有这些小子放水的缘故,可那件兽皮做的褥子真是稚夏七岁跟着老猎户上山猎的,尽管那并不是什么凶猛的野兽……
  山路在月色下阴冷异常,海风吹来树林婆娑作响,这一路稚夏觉得不止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瞧,只是都没什么异动。
  她也就顾不上惊惧一心只想着救人,记得火光大致消失的地点稚夏一路飞奔,赶到时最先找到的是猎户张的劲弓和熄灭的火把,箭在弦上,他应是在瞄准时被什么东西从背后偷袭。
  看弓失瞄准的方向有片不大的废墟,看不出曾是什么建筑,如今只剩得残壁断柱,稚夏将弓失搭上弦警惕的躬身走进了废墟里。
  不见人影,稚夏也不敢放声喊叫,废墟里有座阴深废楼,残布碎瓦让人发怵。
  一楼房间没了门,只留下一个倾斜的门框,门框里漆黑一片,一对猩红的眼珠子转扭着从屋里出来,那是一只凶牙鬼带着可怖的表情从黑暗里探出了脑袋。
  稚夏箭在弦上,看见凶兽她毫不犹豫抬手放箭,出手很快瞄准只在抬手的瞬间就已完成,箭失离弦直射眉心。
  那兽立在原地并无躲闪之意,毫秒间一只素白纤臂的手从黑暗中伸出一把抓住稚夏射出的箭失,使箭尖停在凶牙鬼眉前再不能前进分毫。
  “妹妹好不错的身手胆量。”屋里是个女人的声音。
  这样阴深可怖的废楼竟传出女声,稚夏惊得手中箭失再次上弦。
  “谁在里边?”稚夏举着弓问。
  一对玉足踏着骨质的靴子从屋里出来,是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人,妆容精致却有着几分妖冶,一只带着尖喙的鸟类头骨被她做成发饰戴在乌黑美丽的长发上。
  “你问我?他们尊我是这魍魉山的山主。”
  “他们?”稚夏突然察觉到四周的动静。
  那些原本躲藏埋伏在四周的山魅全都现了身,这些妖物皆成人形,青蓝色皮肤光着上身,下身是黑绒布制成的齐膝裤衩,赤脚,头上盖着半个骷髅的头盖骨,骷髅漆黑的眼眶中燃着青瞳,他们高呼着他们女主人的名号:千鬼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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