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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溪水长流。八年后,往昔的离州城,亦不再是今日离州城。
“醒了?”
一位身披白色外套的男子站在破门前,没看人一眼的问着。
“你是谁?”
女孩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
“我是你的师父”
男子转身看着还坐在绿草上的人
女孩上下打量着那男子,只见他半发束顶,以浅绿色玉簪相配。两眼深邃有神,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面孔。外套的领子上一层淡灰色的兽毛,一身装束价值不菲。远远望去,那挺拔的身姿下透着才华横溢与不可抗拒的威严。
“看够了么?”
男子带着几分不悦
女孩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拉下头。
“师父……?可为什么我不记得了?你是我师父,那我又是谁?”
女孩疑惑的看着那陌生又高大的背影。
男子慢悠悠的走到女孩面前,居高临下。
“你叫潇月,半月前我救你于悬崖之下,后便收作弟子。前两日你误中毒药,而解毒之后你便失去了记忆。”
“潇…月…?是你救了我。那之前我为什么会掉落悬崖?”
潇月望着人。
“不知”
男子回答道。
“那我为什么会中毒?”
潇月继续问着。
“为师是江湖之人,自是江湖之事”
男子冷下脸。
“原来是这样。那……”
“没有那了,随我回家。”
男子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再回答她的问题。
潇月不知道为什么,很怕看他的眼睛。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怒自威,只要一声轻吼,便能让人低下头。
“我…我只是想问师父的名字。”
“隐子寒”
男子抬脚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
“第一,你虽失忆,但在我这里却不可失礼。第二,我不喜欢弟子妄自菲薄,随意低头。第三,我不喜欢把一句话重复说两遍。第四,但凡是我的命令,第一时间做到.第五……”
男子突然转过身,眼神凌厉。
“做不到,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做到”
潇月看到那转过身来的眼神,居然吓得缩着身子后退了一步,诧异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师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占据了整个心里。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隐子寒见人依旧毫无动静,径直走到人面前,提起人的衣襟往上一拽,整个人便腾空起来。也不顾潇月咬牙忍着身上的巨疼,又将人分毫不差的扔到马背上。
绵绵细雨后的天气是格外晴朗,连带着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小草上还残留着露珠正一滴一滴的重回大地怀抱。
远在另一片土地上,竖立着一座座青色小山,重重相叠下云雾相绕其间。抬眼望去,一泻白流划分左右。
潇月从飞驰的马背上下来,一见干净新鲜的空气,幽静的小道,翠绿的嫩叶,偶然飞过的小鸟,还有那些说不出名字,形状各异的野花小草……便高兴得不得了。
而这些,只有隐子寒才知道它们的厉害。自己亲手在谷中布下的结界,别说这百里瘴气,光是野花毒草,若是无人带路,便是敢踏入一步,那也是生死难料。
潇月跟在隐子寒的身边,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有师父在他身边,她就特别有安全感。只要摸清了师父的脾气,之前的害怕,简直就是多余的。潇月一会儿蹦到左边,一会儿又跑到前面东玩玩,西看看……
没过多久,就在潇月伸手快要碰到一朵黄色小花时,隐子寒带着隐隐的怒气一剑打在她手背上。
“谁让你动的?”
潇月吃痛,立刻缩了手。看似轻轻的一下,却没想到立刻肿了起来,潇月憋着眼泪回头望人。
“师父…”
隐子寒反手又是一剑拍在潇月的膝腕,直接将人打跪在地。
“怎么回的话?”
潇月毫无防备,直接双膝砸落在地,痛得汗水直冒,带着几分哭腔的认错。
“月入不该乱碰东西,月儿不敢了”
“起来。你在乱动,我便把你定在这里过夜。”
隐子寒应过一声,便抬脚就走。
“是…师父…”
潇月老老实实的忍着痛,赶紧起身去追隐子寒。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师父到底是在装温柔还是狠厉?”
两人穿过几株竹林,一块写着的“凌烟谷”的石牌出现在眼前。那石碑旁边,还恭敬的站着两个人。
“师傅。”
潇月被这突然出现的两人惊到,不明所以的去望师父。
“嗯。”
隐子寒应过后,转头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月儿,见过你三师兄、五师兄。”
“师兄??!”
潇月诧异的看着隐子寒,又盯回面前的两个人。
“年龄似乎与自己相仿,可都对着隐子寒双手抱拳,微微低头,甚是谦和有礼的样子。可……这两人的表情,怎么看起来都怪怪的。我长得很特别吗?”
“师…兄…好?”
潇月对着两人行过礼后却是偷偷笑了起来。
“师凶好?失胸好?!”
隐子寒一巴掌拍在潇月脑袋上,像是看穿了潇月又在淘气。
“丫头。规矩点,又不痛了?”
潇月咽了口水,立刻收笑着捂脑袋。
“知道了,师父”
对于这种突然冒出的情景,一头雾水的不仅仅是潇月,隐子寒的两个弟子见了这个新师妹,更是面面相觑。
潇月看着两个师兄,两个师兄看着潇月这个师妹,各自心理盘算着。最后,潇月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直视的煎熬,便摇了摇隐子寒的衣袖,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后朝山上走去。
“三哥,这孩子资质平平,还尽耍小聪明,师傅怎么会看上他?”
一个淡蓝色衣衫的少年开口问道。
“云晔。”
一个冰冷的眼神看向那说话的少年。
“我知道,三哥又想要说我谨言慎行,对吧。”
云晔话里一半委屈,一半嗔怪。
“知道便好。”
没有过多的词语和修饰的语调,但在那看似温柔话里,却总有一种让云晔无法抗拒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