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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上的奇异兽首应该是一种没有见过的镇墓吞口。”
“一般是作用于辟邪免灾,保佑风调雨顺之类的。”
“吞口在商州和西汉时期莫脏中多有留存”
“但奇怪的是,镇墓吞口一般悬于墓室四壁或者棺椁之上。”
姬升闻言皱了皱眉,不同寻常之事总会带来未知的危机感。
青铜甬道中始终有一股焦香的味道,这是之前让他陷入幻觉的罪魁祸首,他可不敢大意。
在白骨坑边小心翼翼地取走一个锋利的白骨碎片,这白骨碎片即使过了几千年也锋利无比。
他每隔一小会儿就在自己身上划一道伤口,以此来触发特性祛除不良状态的功能。
“对了,你给我们描绘的那两个字终于有思路了!”
过了很久,橘白才给他再次回复。
“听你的形容,老师们初步推测是金文大篆‘登天’两个字。”
“太难了,感觉就像玩‘你画我猜’一样。”
姬升对橘白的抱怨不置可否,当务之急还是弄明白怎么从这鬼地方出去。
“你能不能问一下你们老师,那个时候的坟墓有没有出口?”
“……”
“你觉得呢”
“你修坟墓还留个保证两三千年后的后人能正常出入的路?”
他这回听明白了,现在出是没办法出去了,就是继续深入墓室估计也是没有出路。
但是不说这道红棕色的巨型石门怎么打开,就算打开后万一真有什么僵尸粽子他多半要交代在这了。
“给你说个好消息”
在姬升第八次划开新伤口时,橘白发来仿佛天籁之音的消息。
“上面听到知道你的消息后,决定对你那里进行一场抢救性挖掘。”
“你下来的那条洞窟相当于一条天然盗洞,而且可能已经有盗墓贼准备下手。”
“最重要的是,在对你的所见所闻进行简短的分析后,大家一致认为将是材料学的巨大突破与新学科灵能学的重大研究素材。”
“现在我们还接触不到这些十分神奇的物件。”
“所以,洛水堡经投票决定开展一场既救人又救物的挖掘活动。”
听到消息后他惊喜若狂,他在这暗无天日的甬道内都忘记时间的流失,只能靠一遍遍的自残来记录时间。
冷静下来后他向橘白再次问道:“你们大概什么时候来?”
他的特性可以祛除不良状态,而饥饿也算不良状态。
也就是说他可以通过保持间断性的自残坚守到有人来救援。
但是长期不断的自残加上幽暗封闭的环境,他不保证自己精神上是否能够坚持。
“我们人手是齐全的,各方面人才是空闲的。”
“我刚才问了一下,我们需要运一些土雷过去,还有许多其他工具。”
“所以大概得明天下午才可以到。”
“土雷?”
姬升闻言有些震惊,火药这么快就做好了?
“对啊,你出来就知道了”
“好吧,外边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现在是半夜!”
姬升立马缄口不言。
他要让橘白好好休息,希望她明天养足精神来一场麻利迅速的美女救英雄。
想着想着,手中的骨片在胸口一划,哗啦一地的血又双叒留出来了。
上身的衣衫早已经破成几个布条了,裤子上坡了好几个洞,血垢粘的满满的。
浑身湿黏黏的,他索性扯得只剩一条破烂的及膝短裤。
伤口愈合的酸痛和不断划伤自己带来的神经阵痛让他十分难受。
依靠在门边看着幽闭仿佛亘古永恒的青铜甬道心情莫名烦躁。
孤寂的氛围熏染着他,他心中火气一起直接给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来了一刀,然后就地躺下。
他端详着青铜砖古老、典雅的纹路,整个人躺成了一个“太”字。
…………
洛河堡
洛河堡并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坞堡,他是洛河附近绵延起伏不断的山脉中连成一片的坞堡的总和。
穿越来的后世人在结合地质学家、气象学家、植物学家等等多学科科研人员的探索论证后,选择了一片足以满足上千万人的土地定居。
洛河堡是由无数个小坞堡组成的,而坞堡是由一个村庄聚落外设垒壁构成的,坞堡间是山川河流与预留的庄稼地和工业地。
最大的坞堡可以住进数千人,此时橘白正在这最大的一号堡内。
此时一号堡穿过一辆马车,马车在坞堡内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橘白家的院落外。
橘白趴在桌子上枕着熊打瞌睡。
突然被这声响惊到,好奇地走出屋外发现自己的父亲也起身打算出去。
“爸,外面这谁啊,你认识吗?”
橘尧本来打着白天刚制作好的灯笼正要外出,突然身后传来一句女声吓得他直哆嗦。
缓过来后才发现是他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女儿。
“走路没个声响,要吓死你老子!”
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一特别好的老哥们来了,跟家里也算世交,你跟着一起认识也挺好。”
橘白就和父亲打着灯笼一起出去了。
正好两人从院子里一出来,就看到隔壁院落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外站着一老大哥。
老大哥长得五官端正、相貌俊朗,称得上一句老腊肉。
就是这副打扮实在是不敢恭维。
浑身就穿了一条粗布黑裤子,身上满是疙瘩肉。
老大哥裤脚挽在膝盖上,小腿两边各纹一条鲤鱼,颜色一红一黑。
左边鱼头朝上,右边鱼头朝下,形态遒劲,面目狰狞,在黑暗中看到很是骇人。
橘尧来着橘白过来,拍拍她脑袋说;
“小白,问候一下叔叔”
“叔叔好”
橘白乖巧地说了一句,她觉着这个江湖大叔有点眼熟。
老大哥挠头哈哈一笑:“好家伙你女儿我上次见还那么小一个。”
“好久不见,阿尧,侄女的见面礼我以后得给你补上!”
“那我可记住了,你不要赖账啊!”
“哈哈哈哈,没问题!”
说完老大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个皮袋子。
“知道这是啥不?”
他晃着手里的东西一脸坏笑地问。
橘尧听到里面液体摇晃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一点都不瞌睡了。
“我路上在一个村里换的一斤高粱酒”
老大哥看他舔嘴唇的样子顿时笑的更开怀了。
“我就知道你好这一口,走!咱哥俩喝他个痛快!”
橘白从父亲手里接过灯笼,看着两人勾肩搭背地打算回去喝酒。
她对这个江湖大哥一样的叔叔没啥印象,但觉得有些眼熟。
老大哥注意到小侄女不时地瞟他的小腿,就问道:
“大侄女,是不好奇我的纹身?”
橘白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老大哥想了想,用沧桑的话语抑扬顿挫地说着:“我出生在1978年3月18日……”
橘白竖起来耳朵,觉得似乎有故事。
“我是双鱼座”
“哈哈哈哈哈”
橘白看着两个老不尊的嬉笑顿时有些挂不住脸,进了院门就不好意思地回屋了。
橘尧招呼着他的老伙伴在院子里的土台坐下。
两人坐下后对视一笑,谁也没开口直接打开酒袋子一人闷了一口。
酒过三旬,两人讲起来以前的事。
“阿尧,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玩过家家装医生病人啊”
“废话!那次你把煤气管插我嘴里,你被抽了一个星期,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橘尧翘着嘴巴说:“这事谁能忘了!?”
“哈哈哈哈,还说我!?”
“你以前去医院坐B超,你一躺下看人大夫不搭理你,你就在那闹。”
“你当时说人家不看病在那看电视”
两人谈笑好久,老大哥突然话锋一转。
“我先前在西安开会,谁想发生这事。”
橘尧听后觉着他要说正事,正了正心神。
“我儿子正好在洛阳旅游,穿越后我本来是想托付给你照顾的。”
“但是谁想那小子突然断了三四天的消息”
“我昨天觉得不对劲,就想办法赶过来”
“我问他在哪,他说在洛水堡,呵,他撅个屁股我都知道他要拉什么样的屎”
“这小子绝对遇到麻烦了”
“你帮我打问打问吧……”
月光洒满院子,拉长了异乡人的背影,姬长信和自己的老哥们疲惫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