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购得龙椅成真人1

　　第十六节购得龙椅成真人
　　老何蔫了吧唧的到了单位，想着一定不要再把碗的事情放在心上，无所谓，只有自信和放松才能走的更久吗，呵呵，我老何还是想顾一下本职工作吧，今天振奋精神，把要催的稿件好好催一下啊。老何跟马姐招呼了一下，就踩着雪出门去找作者去了。马姐本来想唠叨几句，感到小何最近心情都不怎么好，也不阻拦他了，毕竟小何这是认真工作去了，强留小何在办公室看稿子他业务也不行，或许改过之后还不如没改，说不定还把错别字给改多了。马姐从编辑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老何的背影，墨绿色的军大衣在雪地里一摇一晃的往前，马姐心想这小子脚步还是挺坚定的嘛，回想自己早10年时间年轻时候刚当编辑的时候，也是趴在桌子上看稿子，奔来奔去联系作者，小何和自己还真是像呢。一会军大衣拐了个弯出大门上街上去了，马姐把目光收回来，看着窗台上的水仙，娇弱的小百花没开几朵，还有一个骨朵，冬天里能看着花朵，真是心旷神怡，该干活了，下午还开党会呢，马姐提醒自己。
　　那个年代流行伤痕文学，很多作家很巴结编辑的，老何这一圈拜访倒也舒服，虽没有锦衣玉食，但是同道中人聊聊最近的生活、工作，互相鼓励安慰一番。本来老何的心思都在古玩上，今天上午和几个哥们一通聊，老何对文字工作的热情又回来几分，很热切的更自己看得上眼也瞧得起自己的聊起了故事的走向。其中还有一个诗人，偏要给老何朗诵自己上周刚写好的诗歌，让老何提提意见。老何不好回绝，倚靠在诗人住的招待所的床头上听着诗人富有激情的念：“不知是什么奇异的风，将一棵树吹到了，平原的尽头，临近深谷的悬崖上，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它孤独地站在那里，显得寂寞而又倔强，它的弯曲的身体，留下了风的形状，它似乎即将倾跌进深谷，却又像要展翅飞翔?“
　　老何觉得这诗歌绝了，很想夸它几句，又不知道怎么形容。听着作者的武汉口音读这个诗歌有点别扭，但是老何还是觉得这诗歌会火，可能这就是编辑的直觉，还没有发表就能预测读者的欢迎程度。老何想让作者发表在自己杂志上，但是作者是来北京开会的，他没想过要发作在哪里，就是对诗歌有热情，不表达出来不舒服。诗人的白发和热情感染了老何，老何很激动的把杂志社的联系方式给了作者，并且自己打包票说可以帮诗人出单独成册的诗集，但是作者讲他不想糊弄读者，读者能区分出好诗和不好的，所以要好的作品够数目了再出。
　　带着诗人赋予老何的激情和热情，老何觉得雪天也不冷了，他又想到古玩街上了，上次送了碗过到梁老板店里，老何竟然一礼拜都没有逛古玩街也没有看古玩书了。老何觉得让那个所谓出国的姑娘给伤了一刻热爱古玩的心，弄得老何自信没有了，没想到写文章的热情也能让老何燃起继续古玩的热情。老何从部队复员以后，出来偶尔在自己杂志上写点无关痛痒的豆腐块赚个五块十块的零花钱，其余时间都用来研究古物了，现在刚试水就放弃，也太没有恒心了。老何又激情满满的到文雅集来。
　　梁老板当然是在店里的，没有特殊情况梁老板一般不离开店里，好像有处理不完的生意一样，其实大部分时间也没有什么生意。但是梁老板是南方人，在北京亲戚朋友都不多，想出去也没有几个地方。看到老何来了，梁满脸堆笑的抬起头看着门口立着的老何，“你还想着来呢，先坐下，等会，我给你看看人家从河南带的好东西。“
　　“你没有等我就自己过去了？“
　　“没有，是别的老板，那时候都有人去的，现在天寒地冻的，到了也是捡捡漏，地都冻硬了，现在就是赶赶集，看看老乡家老物件。“
　　“那今天你给我看什么老物件啊，我没有本钱了啊，上次借你的还没有还。“
　　“不用还了。“梁卖了关子。
　　“不用还了，你小子捡钱了啊，那弟妹能同意吗？”
　　“你先看东西，一会我跟你说怎么回事”
　　梁从柜台后面带锁的柜子里拿出个玉如意来：“怎么样，这玉器翠的透亮吧。“
　　“拿过来，让爷过过眼呗，给我看这个干什么，我现在除了瓷器，别的啥都不懂。木器书看了几本，还没有研究过几件真东西呢。”
　　“知道你不懂，这一件也是我赊的别人的，真让我出价我也买不起，黄金有价玉无价啊。“
　　“你赊它干什么，生意这么淡，丢了还得赔，等有人买了再去拿货好了。“
　　“我不是稀罕这玉，是这玉上有字，老何，你看上面雕刻的字。老何，你知道这种款式的玉器是从那朝才有的吗？这如意有是干什么用的呢？“
　　“这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家伙什，但是具体的东西我回去还是要翻翻书。玉你到手多久了，你就没想过自己翻翻书啊。“
　　“我有你这半个专家，我急什么？你要是看着玉真，咱们也找个他给的地址，去捡捡漏去，说不定是个什么公主王爷待的地方呢。“
　　“河南出过王爷吗？“老何一边有疑问，一边接过那玉如意，小心的举到眼跟前。上面的篆刻依然清晰，除了常规的吉庆话，还有雕刻的寿桃和蝙蝠图样，还有嘉亲爷的款，””嘉亲王“是指嘉庆吗，这样的话，怎么能是河南捡漏出的玉呢，这么偏远的省份能有这么好的雕工吗？“
　　梁老板没有回应老何的疑问。而是接着问老何“你觉得它不是出自河南，那是哪里得那？“
　　老何也不客气：“这不是明明白白，这是咱们京城的东西啊，嘉庆的东西，皇上到过河南吗？所以这一定就是咱们本地的，还去河南捡漏。现在最后找付老鉴定一下东西的真假。我听说嘉庆上台以前，和珅就送他一个玉如意，不会是同一个吧，这么好的玩意还能落到你这个不入流的古玩老板手里呢，真是不敢相信。”
　　“现在我是不入流，不过以后也许会好一点呢。”梁老板有一点不服气。
　　老何觉得当天就带着玉去给付老看看。
　　“如果是真的呢，你收不收这玉。”
　　“那我能错过吗，可是我没有钱啊。”
　　“你怎么没有，上次的两碗我没赚钱，平价给你出手了。“
　　“出手了？那碗有问题啊。“
　　“没事，我卖给了来京出差的古玩爱好者，他偏要买，我告诉他这碗是供着的，我还不想卖呢，他求我我才出手的。“
　　老何根本不信梁老板的瞎掰，他不知道怎么样忽悠人家生手，才把碗出手了。“你这样做生意，也不怕砸了招牌。“
　　“怕什么，全国搞古玩的这么多人，我一个人骗一次，我早就富可敌国了，还在乎一个碗吗，至少有一个碗是真的啊，他顶多多放两年，本钱一定能回来。我们不是急着用钱吗，要不这么好的东西，能便宜他吗，我这次没有加价就不错了。“
　　老何说不过梁，心里有装着玉如意的事情，也不争辩了“这次不能搞砸了，一定要保真的才留下。你再找出手玉的人问问，有没有其他转出来的东西，让我们都过过眼长长见识。“
　　“放心。你只管看着这次玉有毛病没有就好。千万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