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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父问道:“那她借钱干什么?不知道这就是个陷阱吗?还往里跳。”
“她男朋友也是我同学,是我中学班长。大学毕业后工作不顺利,就开始花信用卡,借社会贷款,最后还不上,人就跑了。追贷的找不到人,就找到我这同桌身上。为了躲债,她只好搬家,但是还是没躲开。实在没办法才借的这五千来还原来的债。”
“嗯,我听明白了。但是我想说这世上的人你是帮不完的,而且这伙骗子是师老大的人。我未必能说上话。像中学同学这种陈年的关系就别掺和了”甘父一脸严肃。说了半天他还帮不上,就是为了想听故事?
“甘总,她其实不光是我同桌,还算是我的初恋。”铲屎官终于抛出谜底。
甘父点了点头,说道:“男人要有情有义,好吧,我试一下吧!”
甘父打电话,铲屎官出屋关门。不一会,甘父开门说道:“事情解决了,让她一次还八千就行,但是以后她再借这种债我就真帮不了了,你也不用再找我。还有,老裴他们一会来了,你告诉他们,下午开会,咱们有笔大生意要做。”
铲屎官兴奋的点了点头,他跑到厨房给秦静打了电话,又用微信给她转了八千。这前后两万八千元,铲屎官花的没有半点犹豫。他只希望秦静能从头开始,他只希望秦静能幸福。当然这也是我希望的。
下午,大家聚在客厅里。老夏在看书,红姐在画眼线,老裴后悔昨天借给有钱五百元,正低三下四的向他讨要。有钱一边剔牙一边装没听见。中午铲屎官高兴,自掏腰包买了三个肘子,有钱这货自己造了一个半,竟然没把他撑死。
甘父挺了挺腰板,说道:“开会了,别扯别的了。我早上接了个电话,上家给了一单大的。借款方是‘墙头草’建筑工程公司,一共贷款五百万。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看合同本息已经超过六百五十万了。这笔钱要不回来,导致上家这个贷款公司快撑不下去了。其实这个工程公司就是个老赖,具可靠相关人士昨天酒后透露,这个‘墙头草’公司近日刚收到一笔一千多万的工程尾款,他说没钱那是不可能的。上家也答应咱们,这单他们只要本金,能要出多少利息,都归咱公司所有。大家伙八仙过海的时候又到了,这是咱公司接过的最大一笔,超过公司创建以来业务量的总和。我决定,这笔单子如果成功,结束后盈利的一半分给大伙。”
除了有钱,另外三个人都很高兴。甘父继续道:“今天咱们庆祝一下,晚上烤羊腿。”
终于四个人都高兴了,尤其是有钱。甘父再继续:“AA制。”
四个人高兴结束。
根据甘父给的地址,这是一个工地前搭建的彩钢房,要不是门口摆着烧烤的架子,谁也看不出这里是卖吃的地方。烤串的大姐看上去就是工地刚下班的,灰头土脸的样子让我怀疑这里是否有羊腿卖。
“先来四条羊腿,今天不赊账。”甘父的领导气质与这句话严重不符。
大姐擦了一把头上的汉,我清晰的看到汗珠落在烤串上。看来这里口味挺重,“要真腿还是假腿?”
我大惊失色,这也有假的?
“今天来真的,真的啊,假的我吃过,别虎我。”甘父这些年都经历些什么呀!
我们进了彩钢房,这地方别说消费了,倒找钱我都不想来。油腻的墙,露天的房。桌边不远处的垃圾桶,被苍蝇吃剩的半只羊。甘小翠和铲屎官满脸嫌弃,另外五个人却毫不在意。
老裴说道:“这地方别看破,东西还是很干净的,老板娘加工的时候都会用心清理。来这里我们从没闹过肚子。最重要的是,价格便宜啊!”
老夏拿来几个碗,至少有一半是破损的。小翠挑了一个好碗给了铲屎官,有钱盯着“狗粮”有些怒气。老板娘端上一条羊腿,有钱快速抓起,张嘴就是一大口。其他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老夏摇头叹气道:“有钱啊,这不学礼,无以立。老大总是看不上你,你就不反省一下吗?”
有钱看了看甘父的斜眼,把带牙印的羊腿递了过去。甘父看了看有钱,又看了看羊腿上的血盆大口,说道:“你爸挺不容易啊!不容易。老板娘,先烤十个腰子,拿点酒。给狗拿个盘子,我们吃啥它吃啥。”
众人满酒,甘父举杯道:“不管这笔单子能不能顺利拿下,咱们都要满怀信心。不能怂,怂了你就输了。当年我干包工头的时候,带就着三个人去要钱,那气势,就三九天光着膀子,人家连门都没开,这给我冻得呀,我们四个人冻躺俩。一下子气势上就压倒了,最后对方答应先结一半的款。”
老裴问道:“这次对手都是啥人?”
甘父摇头道:“都说跟师老大关系挺近,要不也不会这么嚣张。这些大公司都有后台,去之前要做好准备。老夏你怎么看?”
老夏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既然有利可图,不管他们是什么背景,这交道总是要打的……”
“打谁?不管打谁交给我,高低把他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有钱满嘴羊肉的嚷嚷着,我闭上眼睛,默默无语两眼泪。
红姐和甘小翠窃窃私语,估计话题和铲屎官有关。
酒过三巡,有钱还在不停的吃。甘小翠已经不省人事,红姐跟甘父推杯换盏,就像两个老友久别又聚。突然红姐抓住了甘父的手,老裴对老夏耳语到:“哥,我看到你头上一道绿光滑过。”
老夏笑了:“没事,他俩喝多就这样。我都习惯了,老甘有分寸,我不担心。”
老裴道:“你们三个上学的时候,他俩是不好过?”
“何止是好过,简直就是——好过。”老夏欲言又止。
“那你怎么插足了呢?”
“我算插足吗?这话说起来三生三世也讲不完。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吧!”
“那你不怕红姐和老大是那种杏和墙的关系吗?”
“红杏出墙?不会,我不放心我媳妇,但是我放心老甘。上学的时候我是学习委员,小红是文艺委员,老甘是班长。他俩的情况我不喝到量,那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是小红跟我是老甘成全的。你红姐的眼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他,一个是我。”
老裴连连点头,匆忙给老夏倒酒。
又喝了一会,甘父举起酒杯说道:“难得今天高兴,我刚才准备一首诗,朗诵一下。”
有钱和老裴鼓掌。老夏暗自摇头。
“啊——,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又是一年九月九啊,篱笆女人和条狗。鼓掌。”
有钱和老裴掌声如雷。老裴喊道:“好诗,好诗。”然后小声问老夏:“啥意思,听懂没?”
有钱抢道:“啥意思都没听懂,你鼓什么掌?这多明显就是一首描写洗头房女人的诗。”
老夏问:“你哪个耳朵听的,这跟洗头房有关系?”
有钱放大嗓门:“高低有啊,我给你翻译。第一句,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这手是谁的?洗头房女人的手呗!而且是刚接触这个行业的女人。第二句,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说明这个女人失足了。第三句,又是一年九月九,重阳节嘛!就是说这个女人老了,没人要了。尤其是最后一句,我眼泪差点下来。离不开女人的那条狗。孤独一生,身边就剩条狗,就是这样的狗。”
有钱指着我,往我的盘子里倒了半杯酒,喊道:“理解万岁,皇上我先干为敬。”
看来这货喝多了,我也就势喝些。又过了一会,老裴和老夏倒了。红姐和甘父相拥而泣,铲屎官和有钱抱头痛哭。
红姐道:“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我又何尝不是?我和老夏没孩子,要不是看着你,我这日子过的都没意义。”
甘父道:“把咱俩以前的事都忘了吧!你和老夏好好过,任何困难有我呢!”
红姐道:“没孩子的事你也能解决?”甘父不语。
有钱道:“我就喜欢小翠,从小就喜欢,可她就看不上我,从小就看不上。我彩礼钱都交了,就是不好使。老大也不管她,整天的看她一个一个往回带,就这刺激我,你说我心情能好吗!为了发泄郁闷,我就去运动,我就去吃,我就去洗头房。”
铲屎官道:“其实我俩是清白的,我就给她做了顿饭,别的啥都没干,手都没碰过。”
甘小翠趴在桌上,一只手抓住铲屎官。
铲屎官继续道:“我对天发誓这是她第一次碰我。我喜欢的是那种文静点的,温柔点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小翠这样的我只能跟她拜把子,你大可放心。”
差不多凌晨了,几个人离开了这里。我应该是唯一清醒的,甘父让铲屎官照顾好甘小翠,他满口答应。其他人打车走了。铲屎官骑着电瓶车,带着甘小翠,画着优美的蛇形。
到了家,他把甘小翠放到床上,他睡在沙发上。结果半夜,铲屎官去了趟厕所,回来后也睡在床上。如此美好的夜晚,却什么都未发生。
清晨,我第一时间蹦到床上,两人还在熟睡。甘小翠一条腿搭在铲屎官的身上。我准备恶搞一下。我把铲屎官的一只手放在甘小翠腿上,另一只手放在她胸上。然后等着两个人自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