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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七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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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通笑道;“早些年叫你多念念书你不念,整日和呐先生讲些歪理,气的教书先生甩袖而去,现在好了,你连个金屋藏娇都是不知道。”
  冯栓哈哈大笑,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看来昨夜明月兄弟和关姑娘应该是睡在一起了罢,这是好事。”
  姬明月连忙道;“冯栓兄弟,万万不可乱说啊,我和关姑娘清清白白,哪有你说的那些龌龊之事。”
  关迎春虽然心里已经是认定的姬明月,但是被冯栓说两人睡在一起这话,便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出来,关迎春也是一阵羞恼,喝道;“冯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莫要乱说,明月公子昨夜是见我受伤重,一直坐在桌子边上守着我,你当人人都是和你这般一样的龌龊么。”
  冯山笑道;“这些都没有多大关系,早晚的事情嘛,四弟也是未卜先知,早已知道了这将来的事情,你和明月兄弟是一对儿,我们都看的出来,你不要羞涩,明月兄是个呆子,管姑娘却是聪明着呢。”
  关迎春听得冯山说自己和姬明月是一对儿,却是心下觉得高兴,看冯山也是顺眼了不少,但是姬明月暗骂冯山唯恐天下不乱,连忙说道;“咱们还是早些去拜访莫老先生才是,这今日定然来的人多,到时候岂不是排着队都齐齐的去行礼了么?”
  几人都是一阵慌乱,连忙将莫正矩推在前头带路,又辞别了关迎春,将梵锦从屋子里面催了出来,便出了院子往正厅里面去,待得到了正厅,姬明月抬头看去,这厅子外面看着也是朴素,但是占的地儿却也大,正中间门头上挂着一块金边框子的大匾,上面铁画银钩四个金色大字;天道恢弘。
  姬明月暗道这字儿写的当真是好,天道恢弘,也就是说这天道大的很,扑朔的很,人要去追求,但也要敬畏,只有德高望之人才能挂这牌匾,若是一般人家挂着,那岂不是遭了人笑话,就如辛止水,门头挂的是‘天纵之剑’,虽然气势非凡,但是比的这‘天道恢弘’来说,也是差了不止一截。只是这牌匾上裂纹也是极多,怕是挂了有许多年岁了。
  几人进去里面,姬明月却是见的两边各坐着几人,左边三人,右边四人,中间上位一人,那人满头白发高高束起,身上穿着青衫,脚下是青皂白底的靴子,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雪白的胡子垂在胸前,人坐的笔直,眼神犀利,姬明月猜的此人定然是莫天都无疑,但是看这人精神抖擞,完全不似一个八十岁的老人,虽然面色苍老,但是坐在那里气势却不一般,如同一颗千年的古树一般扎根在这里。
  姬明月不由得将莫天都和东仪道长做个比对,眼前莫天都身材宽阔,虽然苍老,但是稳重。而东仪道长却是长旭冉冉,飘逸至极,一个稳重,一个飘逸,一个鹤发童颜,一个老态龙钟。
  莫正矩上前行礼说道;“爹爹,冯家四兄弟和姬明月,以及锦绣双刀的梵锦来了。”
  两边七人都是仔细的打量着姬明月一行人,姬明月不知几人身份,便站在中间,也不向四周看,拱手道;“晚辈姬明月,昨日到了贵府,却是时日晚了,不敢打搅了前辈,今日才来拜谒,祈望恕罪!”
  莫天都哈哈大笑,声音沉如雷声,说道:“无妨,我听闻的正矩说你之前指点了他《七星指路》,想来你的武功定然是不一般了,江湖后辈之中,我是好久没有听到你这般的豪杰了。”
  姬明月连忙道;“前辈折杀晚辈了,我和正矩兄切磋之余,一些胡言乱语,岂能说成指点呢?”
  莫天都点头道;“嗯,不骄不躁,实在是难得的很,你虽然是谦虚,但是我后来细细的想了你说的那些,确实是能将我莫家的步法完善了,我早年也是想过如何的完善,但是却没想到这般简单就能做到,姬少侠,你可是我莫家的恩人了啊!”莫天都说着便笑着起身,上前拉着姬明月的手,眼中极为热切,姬明月被莫天都一拉手,便觉得莫天都这手极热,又是极为的粗糙,想来是经常练功所致。
  莫天都又看到姬明月身边的梵锦,眼睛一亮说道;“我已然是快三十年没有下这天都峰了,却也时常听家里几个孩子说起锦绣双刀的事情,行侠仗义,这江湖上有梵锦这样的后-进,当真是武林之福啊,唉,我老了,能看到江湖上这么多的好汉,也是欣慰的很。”
  梵锦拱手道:“莫老先生老而弥坚,武功更是登峰造极,我虽然年轻,但是却不及老先生万一,老先生当真是说的后生无地自容了。”
  莫天都着莫正矩取了六张椅子,在厅子里面摆好,又看着冯山四兄弟,叹息声连连,缓缓的走来,仔细的看着冯山,这才说道;“老家伙的孙子都是这般大了,看来时间真是不等人啊!你爷爷可好?”
  冯山拱手道:“多谢莫老爷子挂念,我爷爷还能放牛牧马,骑马背上能开大弓,手举千斤巨石。”
  莫天都笑道;“如此便好,你们能来我很高兴,我和越年兄也有数十年不见了,这能说话的,都是相隔的千万里之遥,唉,孤独的很啊!”莫天都说着转身坐在上座,姬明月几人都是落座之后,莫正矩则站在了莫天都身后,给莫天都捏着肩膀,莫天都宠溺的看看莫正矩,缓缓的闭着眼睛,呼吸却是极为均匀。
  此时坐在左侧的首位的一人笑道;“这江湖上许多豪杰,我却是都有耳闻,这些后辈,这般年纪已然是武功不俗,怕是过些年,便又是人才辈出啊!”
  姬明月看看那人,年纪却是也有七十有余,莫天都睁开眼睛,笑道;“是啊,我方才还在寻思,咱们这些老家伙看来是都到了退后的时候了,江湖看来还是要交给这些年轻人啊。”
  姬明月拱手道;“前辈客气了,却不知前辈是?”
  那人笑着站起来,走至中间,说道;“这两边都是许多人,看来你们都猜不到了,哈哈,我还是给几位引见一下罢。”
  梵锦笑道;“如此多谢前辈了,晚辈们眼拙,却不敢贸然行礼。”
  那老者说道:“我们是这高山族的长老,也算不的什么前辈,无非是年纪比你们大了些而已,老朽修成雨,忝为大长老,却是没有任何的成就啊!”
  姬明月几人却不曾听说的修成雨这名字,但是却齐齐的起身,修成雨又从左侧依次介绍道:“这位是二长老莫费礼,三长老摩天城。”
  姬明月几人都是恭敬行礼,莫天城笑着还礼,莫费礼却也只是轻轻点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客气,几人心里不悦,但是却也不便说的明白,莫正矩极为不满道;“二叔,你这样有些倚老卖老了罢,这几位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豪杰,你鼻子哼个气儿算什么礼数?”
  莫费礼冷哼道;“老头子我一向如此,若是得罪的几位,那我私下赔罪,但是我却是不曾的躬身行礼,便是大哥,我也不见得抱个拳,你这小子不知么?”
  莫正矩正要理论,莫天都伸手拦住,笑着说道:“你二叔性格就这样,人却是很好,你倒是不知么,几位英雄不要怪罪才是,我这胞弟性子这般,可不是有意开罪几位啊!”
  姬明月几人心里都是明白的过来,这天下各种奇怪的人都是有的,脾性如同莫费礼这般的也是大有人在,几人都是又客气的一番。
  修成雨接着往右边四人依下往上介绍道;“这几位便是七长老莫天河,六长老修忠,五。。。”修成雨正要介绍五长老,梵锦却是一声惊呼,看着六长老修忠连忙问道;“莫非前辈便是三十年在柳家庄外杀了魔教三位护法的修忠,在星陨城外一人独拒魔教数百人众的修忠前辈么?”
  修忠摇头笑道;“此时修忠,早不是当年修忠了,现在我只是一个废人而已,哪里想得起来那些事情啊,倒是少侠却是记得这些,倒是给老头子脸上贴金不少啊!”
  修成雨笑道;“唉,二弟,这也不是你谦虚的时候,后辈既然知道你的英雄事迹,那便是江湖上也没有忘了你,你何必妄自菲薄,你这武功尽失,还不是因为在星陨城外一战重伤所致么?”
  姬明月和冯山四兄弟相视一眼,都是极为震惊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家竟然当年有这么辉煌的事迹,不由得又一次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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